深夜零点,整个斯坦森帝国最寂静的时刻,原本靓丽的中心接到褪去那层辉煌的光晕,那些垒砌成雄伟建筑的大理石也被熏染的黯淡了少许。
黑暗并不让人轻松。却也着实是起始。
在这个繁华的帝都,莫过于圣玛琪顿大教堂最为显眼,换言之,不全是因为让人震惊的结构设计,而是那份伫立于此就颇感阴森的气息。
照理说这个时刻祭司们早已离去,那花岗岩筑的厚重师门也已然闭合许久,但有一点不同寻常,那便是教堂塔尖上的光亮,尽管月亮所反射的光辉,却一点不乏苍月的凄美。
是个人影。
......
那面容本应只现身与盛大的机会,可如今他一无所有,是个没落的商家公子。
“我一向讨厌宗教,如今却也渴求神灵的救赎,真是讽刺啊。”那个男子自言自语,破旧的大衣在夜色中飘动,虽残破不堪,但也是最上等的皮料制成的。
嗯,只要到了下面,一切都会结束吧?
周围的黑暗仿佛在随着空间游荡,一点点地湮没这在茫茫漆黑中独树一帜的光点。
松开抓住塔尖的双臂,身体即将倾倒,然而并未到那时,又再次抓住那根尖针。
眼前的黑暗游离般地加快晃动,持续波动的空间越来越剧烈,刚一褪去,竟浮现一个人影。
那是什么....?
“神父吗...”
开什么玩笑
“都这么晚了还在这该死的地方呆着?”差点就跌落下去的男人一脸阴霾,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突然浮现的人影,那个几乎矗立于虚空的人,亚麻色的头发有一半已经全白,仿佛从未梳理过。在他身边简直一点都感觉不到生物的气息,或者说是不贴靠任何介质的感觉。
“如果是神就请回吧,虽然很稀奇,不过还是麻烦你去拯救一些还能都挽回的人把,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已经太迟了。”男人闭上眼睛,或许他曾经祈祷过,但现在,无所谓了。
已然看不清那老人的双瞳,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开口了:“很有意思,我也讨厌神呢。”
男人的神色闪过一丝茫然。
“神力固然可以拯救一些东西,不过那着实是不存在的,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对吧。”老人用手抓了抓领子,深邃的眼眸处扬起半边眉毛。继续说道:“但我们可以与命运契约,获得弑神的力量,不是吗?”
那又是什么....
仿佛知晓着男人的全部思绪,老人没有再去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将一个捆系在腕间的反光物轻轻侧转。
“展现吧...以CHAOS的名义....”
语毕,他左手迸射出鲜红色闪动的火焰,手中心类似于罗盘的光圈霎时间照亮了半个天际。
男人已经不知所言,如果此时感到的不是惶恐,那还能是什么呢?
“哈哈哈......”老人沉降的语调第一次毕露笑声,与其说是声调变高,不如说是极端嘶哑。然而即使如此,那音色中所蕴含的诡异磁性却没有丝毫的衰退。
“年轻人,人的命运虽然惨淡,却也顽强的很,就算放弃合理的人生,不妨尝试用鬼神之力去开创混沌吧,然而记住,万物皆有起始,记得去负罪,记得去偿还.....”说到这,老人忽然变了脸色,猛然地一抬手,两个物体自他身旁深渊般浮动的黑暗中浮现,男人松开一只手去接住他们,原本游荡在塔尖边缘的脚此时也紧紧地贴近杆底。
“这里面的东西,有一个名为‘希望’,人们都需要它,但从现阶段的问题来说,后果其实并不让人欣悦,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地人去追求,相比而言,我更倾向另一个‘混沌’,他虽然不能像‘希望’一样给予你足以摆脱一切的力量,但却是克制住紊乱濒临崩溃的‘希望’的唯一存在。”
在语音将落之时,老人默默地转过身去,在虚空中漫步向远方,,又突然停伫,仰望这夜空。
“然后....别等到像我这样,让希望混杂进混沌,永远存在于深渊。”
那是那个注定有别于他日的不详之夜,那个不着头绪的人影所道出的最后一句。
随之,像是预示着使命已尽,隐没在拂动的夜空当中。
男人擦去脸颊的冷汗,来到教堂后院的空旷草场,打开其中一个包裹黑布的物体,无数细长条刻有类似于咒符的皮革散落一地,他用这些足以颠覆当今科技的理论编制了最原始的术式,简直就像是魔法,体系太过庞大。
之后的十五年后里,善于经营和宣传的商家公子如鱼得水,这种‘魔法’般的力量在短短的几年间便成为了震惊全帝国的存在,并帮助男子以此获得了爵位,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Friedrich法雷德瑞奇斯图亚特,发现‘魔法’的人。
此后,斯图亚特家族逐渐成为最强盛的半统治者级贵族,但就像是照应了那个夜晚里老人的一句话一样,这种‘魔法’不知为何只能由斯图亚特家族或接近其的人发动,外人若按照法雷德公开的咒式施放则会出现失意和精神崩溃的现象,即使能够施放的人,也会受到能量的反噬而变得身体瘦弱和或不幸,正因如此,世人称这种超自然现象的‘魔法’为。
借此而言,便是存在着弊端的‘希望’。
然而,在看到另一个老人给予的物体时,法雷德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