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魔法学院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广的皇家建筑,整体风格采用了翡冷翠的建筑样式。
事实上,两者之间并无明显的差别。
由于皇家魔法学院和翡冷翠共用一座御花园,所以在很多不知情的人看来,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
皇家魔法学院根据每个学生学习的程度不同分班,随到随学,可谓极大的方便了卡斯莫这样的求学者。
在办好手续的第二天,卡斯莫就来到了皇家魔法学院。
卡斯莫被分到的是药剂学的初级班。
按照皇家魔法学院的划分,药剂学不过是炼金术下面一个极小的类别,事实上,药剂学最高的职业称呼,也正是炼金术士。
一个真正的炼金术士,不但要通晓药剂学,同时还要掌握符文学,以及作为炼金术士最根本的炼金术。
而在这三者之中,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炼金术作为主攻的方向,药剂学和符文学都是比较偏门的学科。
所以尽管炼金学院有一排单独的楼房,但在皇家魔法学院里,却是最偏僻的一个角落,而药剂学的教室更是被分配到了角落的角落。
作为火神伊格内修斯庇护的国度,火系理所当然是皇家魔法学院的第一大系,其规模甚至已经超过了炼金分院和骑士分院的总和。
若不是考虑到各个系之间的平衡问题,恐怕
皇家魔法学院早就成为了皇家火法学院了。
卡斯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找到了药剂学的教室。
可怜的药剂学总共只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就这样其中还包括从初级到高级的各个层次的学员们的教室和实验室。
这样的规模真是小的可怜。
然而卡斯莫走进这座小楼的时候,非但没有感觉到拥挤,反而感觉有几分冷清。
在一个标明了初级学员的教室里,只有一个年级和卡斯莫差不多的家伙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难怪莱拉纳王国的历史上几百年都没有出过一个药剂大师了。
先不说学习药剂学的天赋问题,就算个个是天才,要想在如此狭窄的范围内培养出药剂大师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不用说如今的药剂学早已经沦落到了皇家魔法学院三流中的三流的地位。
难怪昨天报名的时候,那个负责接受报名的工作人员如此不厌其烦的介绍药剂学的现状,现状想来,恐怕是怕卡斯莫回去找他转系麻烦吧?
卡斯莫恍然大悟之余,不由哭笑不得,他完全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性命而来,怎么可能舍得转系?
“嗨,你好,我叫卡,呃,费尔南多。”
卡斯莫走进教室,看见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这样的神态气质,和卡斯莫在街上遇到的那些肥羊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眼高于顶,一样的自以为风流倜傥、目中无人。
但这样的家伙却是卡斯莫眼中最优质的冤大头肥羊,随便奉承几句,就能成功的接近,全无防备之心,即便是发现东西不见了,也不会过多的在意。
这让卡斯莫不禁感觉到了几分亲近。
“哼。”
少年不屑地撇过了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
贵族们的地位和所谓的风度造就了某些贵族面对陌生人和对地位比他们低下的人的冷傲,卡斯莫早已经见怪不惊了。
见这家伙不理人,便添了一句道:“我的封地在伯克郡,不知道你……?”
卡斯莫以前和人套近乎的时候常说的是弗伦斯堡,那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威斯特罗斯的贵族老爷们很多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虽然能够拉近卡斯莫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却要费很多唇舌,而今终于不用费尽心思的降低别人的警惕,可是手却再也不能随便的伸进别人的口袋了。
“哦,原来你就是传说的那个卡斯莫伯爵,真是失敬了。”
少年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卡斯莫不由对这家伙的贵族天赋敬佩万分。
在褪去了冷漠后,脸上堆满笑容的少年看上去竟然显得有些亲切。
“我叫盖文,来自北方峡谷。”
盖文的脸上带着几分谄媚。
北方峡谷要比弗伦斯堡好上许多,乃是莱拉纳王国的富饶之地,难怪这个盖文之前会如此的倨傲。
但北方峡谷和伯克郡却没有什么可比性,不管是富饶程度还是封地大小,都相去甚远,这也正是盖文前倨后恭的原因。
“你怎么会来这里?”
卡斯莫有些诧异的问道。
盖文在莱拉纳王国不算低等贵族,一般都不会选择药剂学这种冷门的学科,所以卡斯莫才会感觉有些奇怪。
“嗯,我一直对药剂学比较感兴趣。”
盖文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真的?”
卡斯莫有些怀疑。
“嘿,”盖文干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们的老师是女的吧?”
卡斯莫疑惑地看了他两眼,突然冒出了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
卡斯莫笑而不语,给了盖文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卡斯莫常年在威斯特罗斯的街头钓鱼,本身又是小贵族出身,哪会不知道这些贵族子弟们喜好的调调。
药剂学不但枯燥而且冷门,除了卡斯莫这样为了保命的例外,能让一个贵族少年跑来学习如此偏门的课程,原因自然不问可知。
“怎么样,有没有得手哇?”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们这老师可是有名的冰霜美人,哪是这么容易得手的?”
“胸部大吗?”
“腿直不直?”
……
两个人仿佛一见如故,马上聊了个不亦乐乎,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勾肩搭背的俨然亲兄弟了。
卡斯莫本来就对贵族们的玩意儿轻车熟路,不管是赌博喝酒还是游戏花丛,他当初为了顺利的接近这些贵族们,当然都有所涉猎,这会儿他又是刻意拉近两人的关系,用起来自然如鱼得水。
两人越聊越是火热,哪里还顾得上观察周围的动静,直到两人觉得周围有些发热,才无处可避的被一个小火球炸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