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穆北拓驱车回到山外山公寓,熄火下车,开门,脚一踏进玄关处,客厅里一盏盏昏暗的灯光就纷至沓来。
这种情况是从未出现过的,穆北拓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了贼。
可视线在客厅肆无忌惮的横扫时,却发现了沙发上那窝在一团小小的身影。
紧挨着沙发旁一团雪白正对着他虎视眈眈,一人一犬四目相对,各不相让。
穆北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在昨天家里进了个女人。
她是那么的安静,好像一个悄无声息闯进他生活的精灵。
仔细一看,屋里的物品摆放位置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但却干净的一尘不染。
看来她已经将屋子打扫过了。
穆北拓满意的巡视着这干净整洁的家,再看看这个窝在沙发上熟睡的女人。
她是在等他回来吗?
其实就这样和平相处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穆北拓满意的想着,不过随即又被另一道思想给打消了念头。
穆北拓!这个女人是跟她母亲一样擅长耍心机耍手段,你不能被她精心策划的温柔乡给欺骗了!
想着,原本带着笑意的眸子瞬间阴沉了下来。
穆北拓的视线太过冷厉刺骨,一向敏感的沈亦初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昏暗的灯光有些不适,令她的眼睛有些胀痛。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那抹光亮,揉了揉,然后移开手重新睁开眼。
“你回来了。”
沈亦初睁着满是睡意的眼眸,看见了正迎面走来的穆北拓,沙哑着嗓子说道。
又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客厅的欧式摆钟,“呀!都三点多了啊,你平时都工作到这么晚吗?”
本是一句简单的关心询问,可听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就大变味了。
“你在等我?”
穆北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沈亦初面前,他弯腰将沈亦初一把抱起,沈亦初毫无防备,下意识的搂紧了穆北拓的脖子。
声音从头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血液里流动。
沈亦初不适的扭动了下身子,原本禁欲已久对女人从未有过渴望的穆北拓却突然有了反应。
意识到这个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可能会对自己的主人图谋不轨,铃铛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一口含住穆北拓的裤脚。
“穆先生,我自己有脚,请放我下来。”被抱着的沈亦初毫不知情,她还在穆北拓的怀里激烈的挣扎着。
刚刚从睡梦中苏醒,声音酥酥糯糯的,睡衣在挣扎中脱落了两颗扣子,从穆北拓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一片春光大好。
穆北拓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视线随即移开,将沈亦初绅士的放下。
用眼刀子狠狠的瞪了这只跟它主人一样不识好歹的狗子,然后转身离去。
“以后不必等我了。”
撂下这句话穆北拓就迈开长腿疾步如风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留下沈亦初一头雾水,低头准备关了客厅的就直接进屋睡觉了。
可……
“靠!穆北拓你大爷的!”
在低头的一瞬间发现的自半开的衣衫,沈亦初的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着急忙慌的胡乱扣着扣子,嘴里吐出一句脏话。
这件睡衣还是今日打扫完屋子带安安出去逛街的时候特意买的。
原因是她平时也没穿睡衣的习惯,因为她的工作朝九晚五,每次回家匆匆洗了澡洗了衣服都是随便套的一件宽松的就睡了。
现在好不容易花钱买件睡衣,谁知穿上第一晚就走光了。
“完了!他刚刚不会以为我是居心不良有意接近他吧?”
关了灯沈亦初蹑手蹑脚的走回卧室,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安安,她连灯都没开。
在黑暗中摸索着,举步维艰,好几次不是头撞到墙就是脚踢到桌子。
沈亦初叫苦不迭,心里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苦不堪言。
果然,换了新地方都得有个适应期。
最终沈亦初还是只得灰溜溜的摸回客厅里的沙发上,继续蜷缩在上面睡着。
实在太困,沈亦初几乎是一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没几分钟就重新进入了梦乡。
铃铛首当其冲,继续趴在沙发旁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一旦嗅到危险气息就绝不松口,它不会让任何人对它最亲爱的麻麻有机可乘。
穆北拓的房间与沈亦初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一间书房而已,这是他特意安排的,所以刚刚隔壁那些声响没关门的他自然是听到了。
洗了个澡神清气爽,腰间围着浴巾,上半身还在滴着水,边走便擦着头发。
本是想来客厅接杯水喝的,一开灯就听到了女子迷离的嘤咛声。
穆北拓蹙眉,看到那蜷缩在一团的小小人儿,抬头,二楼房门禁闭。
穆北拓了然,走到沈亦初面前将她拦腰抱起,这一次可能是睡的太熟的原因,只是呓语了几句便没了后续。
穆北拓二话没说想也没想就直接把沈亦初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这柔软的大床上。
铃铛也在同一时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过这次并未主动发起攻击。
因为就在它起身准备动口的那一瞬间,屋里也瞬间闪现出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猫。
直起身子准备离开,这时,沈亦初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却一把抓住了穆北拓裹在腰间的浴巾。
穆北拓脸色阴沉,怒气冲冲的命令到:“放手!”
可后者不仅毫无反应,还直接一把扯过那碍事的浴巾,柔若无骨的小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穆北拓身上摸索游走。
穆北拓怒不可遏,一把抓过那只在他身上肆意点火还无知觉的小手,另一只手捡起滑落的浴巾将暴露在空气当中的隐秘处重新挡住。
“安安,别闹,妈咪给你盖被子。”沈亦初的呓语令穆北拓毫无反击之力。
她居然把他当做小孩子,而且还耍起了流氓,简直就不像是个女人!
穆北拓脸色铁青,转而又想到了穆北寒怒气冲冲的为了这个毫无价值的女人跟他有过两次争吵。
昨日更是一番警告,“沈亦初,宁愿虐你千百回也绝不会让你动阿寒一根汗毛。”
这次又是什么?
夏默,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