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结燕青武松得一将
那信使应了一声,武松让乔峰赏了二两银子的赏钱,让信使去了。
这一段的时间,武松都是让乔峰管着银子,自己手中倒没有什么银子,也落得一个清闲。
吃过午饭,武松领着乔峰,向卢府走去,刚走没几步,就见对面走来一人,武松眼尖,早已瞧见是燕青,忙迎上前去,问道:“燕老弟,你这是到那里去?”
燕青也早已瞧见武松,回道:“武二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一说,不知方便不方便?”武松拍拍胸口,道:“燕老弟,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只要我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全力以赴。”
燕青道:“也不用武二哥全力以赴,只是想让你说几句话。”说完看了一眼乔峰,武松明白,燕青是只让自己一个人听,当下对乔峰道:“小峰,下午去卢府,我们也不能空着手去,你去置办几间物事,不求有多么贵重,只要能体现我们的敬仰的心意,也是稀罕之物就行。”
乔峰应了,转身离去。
燕青道:“武二哥,我们还是到你住的客栈去说吧!”
武松心中越发诧异,不知有什么事情让燕青这么郑重,当下答应,两人相携回到客栈,关上房门。
只听燕青对武松道:“武二哥,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才好说下面的。”
武松知道燕青是个谨慎的主,也不多问,想先听听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就道:“燕老弟,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青踌躇半响,问道:“武二哥,有些话,我本不该问,要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妥,你就当我没有来过。”
武松有些不耐烦了,知道燕青谨慎,想不到还这么罗嗦,说道:“你问吧。”
燕青问道:“武二哥,你和我们家老爷交情怎么样?”武松脑中念头急转,不知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我和你们老爷是无话不谈的。”
谈话是有个亲疏远近的,武松这样回答,等于没有回答,燕青也知道,追问了一句:“到了那种程度?”这话问的就有些让人不高兴了,但武松太了解燕青了,因为前世不知研究了多长时间,对他也很是喜欢,也不动气,回道:“已经很深,什么都谈,包括你和李固两人。”
燕青也不问他和卢俊义谈他和李固什么,对武松道:“武二哥,今天我对你讲的话,你要听过就忘,不能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内。”
武松点点头表示知道他的意思。
燕青这才道:“武二爷,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老爷看似风光,可是对其奶奶却不甚疼爱,奶奶就对他心中幽怨……”武松不等他说完就明白了,知道卢俊义的妻子和李固有染,卢俊义一直也不知道,直到被逼上梁山的时候,这才知道。
但是,燕青是旁观者清,早已知道,却苦于不知怎么开口,这次见武松和卢俊义相谈甚欢,这才想让他向卢俊义提醒一下,心中有数,不至于关键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武松为什么不让他说完,因为这种事情,不管放到什么时候,对中国人来说,都不是光彩的事,况且,话点透就行,没必要说出来。
武松也不便明说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只是点醒他道:“下午有时间的话,我会向卢老爷子说这个情况的。”
燕青见话已传到,当下要告辞离开。
武松见机不可失,说道:“且慢,我有些事情要给燕老弟商量。”
见燕青留下,这才道:“我们回客栈已经,我徒弟回来,不见了我,将来问将起来,我怎么回他?”
燕青是个很识趣的人,见他这样说,知道他必有其他想法,就说道:“武二哥怎么说,我听你吩咐。”
武松道:“我到有个办法,却是要燕老弟必须同意才行。”
燕青道:“什么事情?只要是我不为难的,我一定答应。”
武松道:“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要你心中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事情定下来。”
燕青道:“你说吧,我看看是什么事情。”
武松见他一直都不开口,也不再啰嗦,道:“我想和燕老弟结个兄弟,不知燕老弟心中可是愿意?”
燕青心中大喜,脸上兴奋连连,道:“武二哥,我一早就想与你结拜,只是,我是卢老爷的下人,不便出口,想不到你先提了出来。”原来,武松昨日与卢俊义吃酒闲谈,燕青在一边伺候,武松却相当尊敬他,不时的向他敬几杯,有时也提起各地的风土人情,说的是头头是道,燕青也听的滋滋有味,说起燕青的长出,更是往往一语中的,说的丝毫不差。
有了昨日的经历,燕青见武松也是会弄事的人,也愿意相信他,这才相识一天,就对其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当下两人向店家要齐了东西,问起年岁,燕青比武松小了大了四岁有余,燕青向武松行了一个大礼,武松受了,也没什么送的,就把身上的神行符全部取了出来,递给燕青道:“二弟,这是大哥无意中得来的,乃是江州神行太保戴宗的神行符,一次用四个,一次可行三千里路,行完就废了,大哥就这八个,就都拿去用吧,将来遇到急事,也可用的着。”
燕青听了,心中感动,想不到武松竟然会送给他这么重的礼物,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啊,说送给自己,就送给自己,况且,这东西是戴宗的,武松哪能得到很多,最多也就是这个数了。
他原本就很是聪明,一下就把武松的底细猜了个透,心中暗道:“不管大哥以后有什么吩咐,我赴汤蹈火也要去把它完成。”他心中这样想,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事在人做,不在人说。
当下,他的态度大变,一口一个大哥,叫个不停,武松也能为自己找个借口把燕青拉到自己身边,也达成了自己心中的一个愿望而高兴。
也不敢摆宴庆贺,时间已经不多,燕青就匆匆告辞。
武松回到离开的地方,就见乔峰在那里打望,远远一望,见乔峰手中拿着几样物事,走到近处,武松细细一看,却是三样东西,一样是山东那边保存新鲜的苹果,一样是北京一位文人的画,画中画着一位将军正指挥战役,最后一样,却是一颗新珠,要说,新珠是很贵的,但这颗新珠却烂了一个小洞,让人用树胶沾了一下,这才被乔峰看见,买了回来。
这几样物事,都很便宜,也能体现武松的心意,当下武松让他小心拿好,这才相携着向卢府走去。
武松见他细心,且考虑周到,心道:“却没有看错人了。”问乔峰道:“等了多久?”乔峰道:“没多久,我也是刚到。”
没多久,到了卢府,早有人在门外等候,见两人远远来了,在门口伺候的小厮,飞奔几步迎了上来,问道:“武二爷来了,老爷早已准备妥当,就等你出发呢!”
武松笑道:“那真不好意思,我来贵府,也不能空手而至,就先上街置办一些玩意送给你家老爷,这才来的迟了。”说着让乔峰把东西递给那个小厮。
那小厮掂量掂量,有沉,有轻,到不知道武松送的是什么东西,当着武松的面,也不便看望,连声称谢。
刚进大门,果然见卢府下人把马屁弓箭等物,都已准备妥当,静等武松到来,武松看了一眼不见卢俊义,想来是等的不耐,回屋内去了。
那小厮先一步回内汇报去了,武松刚走到庭院,准备进去相见卢俊义,就听卢俊义道:“武兄弟真是太客气了,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武松听其语气,知道其相当喜欢,当下笑笑不答。
卢俊义问道:“武兄弟是歇息一下,吃一杯茶再走,还是?”
武松见问,知道其心甚急,想去打猎,而且自己也不用歇息吃茶,就说道:“不用,不用,我也想早点见见卢大哥的功夫。”
卢俊义爽快道:“好,我们这就出发。”
出来房门,燕青李固早已把马牵到门前,卢俊义道:“武兄弟原来是客,就骑我这批雪中飞。”把武松推至那批白马之前,伸手在马脸上摸了一摸,对马道:“雪儿,这可是我的好兄弟,你要好好善待,要有一丝的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希律律一声长嘶,后蹄在地上轻弹,似乎急于去奔驰一番,武松那里会肯,谦让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卢大哥骑的好。”
卢俊义似乎铁了心让其骑,让之再三,武松见其心诚,只得骑了,卢俊义上了燕青的花豹,这花豹是一身豹皮一样的花色,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匹豹子,马都不敢近前,只是他没有雪中飞神骏,这才被比了下去。
众人都上了马,卢俊义一声令下,当先向门口冲去,几人相机跟随,众人出的城来,直向平日里打猎的地方奔去。
出来城后,众人骑马渐快,过来许久,才来到一座山前,众人把马匹都在山下农户家寄了,步行上山。
武松远远看见,见这山也不甚高,灌木林立,林间草中偶尔有一只野兔什么的窜过。卢俊义瞅准机会,弯弓一箭射去,早已射中一只兔子,卢俊义哈哈一笑,甚是高兴。
众人声音嘈杂,早已惊的附近动物,乱窜,每向前走几步,就会惊动一只猎物,转眼间卢俊义已经射中三只,燕青也射中一只,只有武松弯弓了几次,却没有射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