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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乌尔奇奥拉

浦原和握菱铁斋一直在商店里等着。见流川森狼狈地出来,都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

“流川。”浦原看向流川森的眼神很奇怪,没有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了,反倒有一丝愧疚,“流川,为了夜一,你可以留下。”

流川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原本迈出去的脚在空中顿了一下。他疑惑地回过头去看浦原,浦原一脸真诚地站在那里。

“不行。”流川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无论浦原是出于什么原因说的这话,他都不会答应。

“为什么?”浦原走上前几步。

“因为……你们是好人,我是坏人。我和你们不搭界。”

浦原犹豫了一下,说:“刚才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很抱歉,毕竟我也有责任。之后你在走廊里的事我也看到了。你心里明明放不下,明明已经原谅了,为什么还要回去?你在逃避什么?”

“你错了,浦原。”流川森生硬地说,“我没有原谅,尤其是没有原谅你。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有一个伟大的未来等着我,我一点也不想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拥有什么?心狠手辣、至亲可杀的蓝染大人?还是那些虚?你什么都没有。你甚至连你的未来都无法掌控,还谈什么伟大?”

“这些不劳你费心了。浦原。管好自己的事,别让这个商店太早关门才好。”流川森懒得再和浦原探讨下去。他转身快速冲出商店。头也不回。

他回到虚圈,赫莉贝尔还在原地等着他。她静静地看着他缓缓走来,冲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玩得愉快?”她笑着问道。

流川森却一脸严肃,“我有正事和你说。”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拉着赫莉贝尔向前走去,“对了,我离开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赫莉贝尔见流川森紧张的样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流川森松了口气,蓝染还没察觉。“那就好。”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虚夜宫最偏僻的角落。那是紧挨着两面城墙的一个死角,位于赫莉贝尔寝宫的后面,因此一般没人敢靠近。

流川森一直在环顾四周,显得鬼鬼祟祟的。“喂,我说你是要准备偷什么东西吗?”赫莉贝尔对于流川森这种贼眉鼠眼的样子感到好笑。

流川森见一路上都没有人迹,终于放下心了。他扭过头,看着赫莉贝尔,认真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又去现世?你不是刚回来吗?”

“不是去现世。我不想再为蓝染效力了。我……”

“决定悬崖勒马、重回正道了?”赫莉贝尔眉毛一扬,讽刺地说道。她突然涌起一阵怒火,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她看着眼前坚定的流川森,既生气又难过。那家伙真是完全把自己当成同伴了,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只是有事了就来找自己,而她,每次都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帮助他。他一点都不感激吗?还一次次地伤害自己。

“可以这么说。”流川森一点都没察觉赫莉贝尔逐渐升起的怒气。

赫莉贝尔深吸几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怒火,“你都决定了,还告诉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我需要你的支持和帮助。”流川森期待地望着赫莉贝尔。他好像把全部魅力都集中在他那深邃的蓝眼睛上。

赫莉贝尔稍一扭头,不直视着那双曾叫她十分着迷的眼睛。她冷笑一声,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什……”

“我说我帮不了你,我也不想帮你。再说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帮你?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反倒是你,把我帮你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了。凭什么!?你有关心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流川森看着眼前突然冲自己发起飙的赫莉贝尔,困惑极了。他摸摸脑袋想了想,“你今天是怎么了?谁得罪了吗?这么大火气。”他委屈地说。他又回想一遍自己的表现,没什么问题啊。

“谁得罪我了?你得罪我了!”赫莉贝尔见流川森还是不知所以的样子,气得转身就走。“以后你的事,别来找我!”

“莫名其妙。”流川森看着赫莉贝尔迅速消失的背影,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不管怎样,流川森还是决定继续他的复苏计划。不能因为任何人改变他的决定。他的第一步,就是拔刀。他认定了只有危急关头才能激发自己的斗志。因此他决定找个厉害的对手。诺伊特拉和葛力姆乔都没达到那种境界。拜勒岗倒是不错,只是流川森不想还没面对蓝染就已经残疾了。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还是那小子,那个对谁都一样冷漠的怪人,乌尔奇奥拉。

让乌尔奇奥拉接受挑战费了流川森九牛二虎之力。因为乌尔奇奥拉并不好斗,他也不喜欢一个阵营里的人自相残杀。他有着强大的能力,有着更加强大的理性内心。无论流川森怎么激他,他都不为所动。

就在流川森要放弃这个对手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也不知怎么的吃错药了。竟然同意了流川森的战斗要求。

“所以,只要一方倒地投降或伤势太重无法坚持,战斗就结束是吗?”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一种对人世渗透到骨子里的冷淡,没有市井的嘈杂噪声,倒是有种清冷的魅惑。像是与世无争的桃花源。

流川森笑着点头。他的眼里充满渴望,不是对胜负的渴望,而是对重振旗鼓的希望。他的目的很明确,这大概是唯一一次机会。若还是不成功,他就真的是废人一个了。

“来吧。”他沙哑着嗓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间对面那个孤高单薄的身影,轻轻地勾了勾手指。

他不知道,也无暇顾及,乌尔奇奥拉答应他的背后,闪烁着蓝染的阴谋……或者说是市丸银的阴谋。当蓝染从特纳那知道流川森已识破他的谎言后,他就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更好地控制流川森。因为他实在不舍得,毁掉这么好用的一把武器。

乌尔奇奥拉迎着越发刺眼的月光,眼中有着不情愿的杀意。他优雅地背着一只手。流川森觉得他像个修养十足的贵族少年。只是当他快速出手时,流川森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随时取你性命的危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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