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廖化夫妇在数百人的瞩目下出了门,已经习惯被部下敬仰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黄小姐早经羞红了脸,她也许是今生第一次低头走路。只是廖化的坦然也没有保持太久,出门后知道日已过午,而且在外边观看的并不只有乡农,竟然包括蔡瑁三兄弟,也就是老婆的三个舅舅,黄祖也就是老婆的叔父,另外还有自己的几个师傅,只是还好,几个师兄昨天喝多了,今天没有急着过来。
廖化出门后故作吃惊,对几个师傅大礼参拜后就惊讶的问候:“师傅们好早,怎么刚中午就急着赶了过来。”他突然的问候把庞德公刚要出口的责备变成了臭鸡蛋,说不说都不舒服。还好旁边来个激灵的,黄叙跟廖化说,本地新婚夫妇早晨该给亲家长辈献茶论礼的。廖化好像第一次见到了这种奇闻怪事,双眼瞪的大大,似乎周围都是怪物。
廖化不傻,尤其是在被关羽惊醒后,他拥有了常人没有的知识,也多了很多应变能力。在一番故作姿态的表演后,找到了一个下台阶的理由。“我一直在北方,那里都是吃过中午饭才能回门的,上午我还和贤内争论了半天。”
廖化没有自谦的叫做贱内,他把内的前面加了个贤字。黄家的亲族虽然觉得很不习惯,也很乐意的笑纳了,黄小姐这时候也厚着脸皮说自己也没太弄明白规矩,就听从丈夫的建议了。廖化是个适合唱双簧的主,他紧跟着说在出门的时候还老觉得太早,如果不是黄小姐急着回门,他们恐怕还最少要等上一两个时辰。
本来该上午的的活动全被廖化给搅和到了下午,他这一耽误,蔡瑁他们晚上也没有走成。这时候黄家又多了队送贺礼的,孙乾、简雍与刘备的新任军师徐庶来了。只是这时候徐庶也用了个化名,叫做单福。听说徐庶真的跟了刘备,廖化大急,他把徐庶单独叫到了外边,对徐庶家的情况问了个底朝天,接着还问徐庶为什么不赶快把老娘接来,问完似乎觉得什么不对,就停了下来。徐庶没有回避,他回答的很痛快。荆州是四战之地,不久将有战乱,接来比留着颍川家里好不上多少。廖化让徐庶写了封家书,他告诉徐庶,将保证徐庶家人的安全。
廖化成亲的时候,鹿门书院已经没有了学徒,也许是原来的弟子太出色了,庞德公最近几年一直都没有再收弟子。孔明等已经先后离开了书院,这几个月山中只有几个书童陪伴着庞德公等人。诸葛亮并没有向历史记载中那样去隐居,他选择了游学,由于他出生在徐州,随叔父与兄长到过豫州、扬州等地,对大汉的东部没有太高兴趣,他直接去了益州。马良、黄射等人回归了自己的家族,马良不久后海当上了荆州马家的族长。徐庶选择了刘备,廖化拥有着很强的势力,并没有急着寻找主公,前些时候借机收下了庞统,还拥有了聪明的妻子黄月英,算是收获最大的人。
经过了几年的学习,廖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他不甘心做个平庸的战将,也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他只想巩固自己的势力,给黄巾乃至大汉百姓一个富足康乐的未来。在汉代,尤其东汉的世家影响很大,他们对权力,钱财及知识都有这垄断优势。作为黄巾统帅的廖化一直缺乏人才,近些年在白波谷虽然也培养了些人,可由于贾诩、李儒所管事务繁多,没有时间。大儒蔡邕一心做学问,对教导普通弟子也兴趣缺缺,所教的也多是不实用的儒家经典。现在黄巾地广人多,就是没有自己的吏员。
鹿门多奇才,不算龙凤,马良、孟公威等也都是难得能人。廖化没有能力挖走这些人,他想拐走他们的师傅。当然这个计划有着很大的难度,三个师傅中有两个是世家的重要成员,水镜先生也拥有不菲的产业。为了让他们上道,廖化真实费劲心力,最后是在庞统与月英夫人的帮助下,借助蔡邕的声望及藏书取得了初步的成功。在廖化成婚后不久,庞德公、水镜先生、黄承彦父女重要同意雍州行,虽说只是去看看,廖化的心中还是很激动的。临行的时候他又多拐了族弟廖立。
雍州这几年已经恢复很多,近十年没有战乱,人口也有原来的半数,只是世家与大的商贾很少,看不到大的庄园。其实现在司州也算是廖化的地盘,只是在那里名义的长官是张杨、张杨治理下的司州是个大兵营,各个关口全部是重兵防御,不注意你也许会觉得自己是在战场。张杨现在名义部下有三万,里边有两万黄巾旧部,另外还有不属于他的两万黄巾帮助他防御。对外只承认张杨势力。司州现在还有四五十万百姓,他们过的比较舒适,交着少量的税种植着大量的土地,相比富裕的荆州他们也可以算是衣食足。看到司州已经恢复到这水平,几个人对那个大贤仁师的印象又略微好了一点,觉得传言与现实差距还是蛮大的。
到雍州后,廖化并没有急着带大家去白波谷,哪怕大营在雍州的东边,他很愿意陪众人一起考察整个雍州。在调来了许褚与几十个卫兵后,他们在雍州开始了观光之旅。雍州现在已经被廖化势力认真的治理了多年,虽然整体情况比黄巾起义前还要差些,这里百姓悠闲幸福的生活还是很让人羡慕的。他们只是平民,不是什么隐士也不是世家。雍州的生活让几位师傅感觉到真实,一个与《南斗经》描述接近的真实。庞统与廖立也有了留下来的心思,廖立治理方面的才能不弱,可庞统更侧重于军事,让他当县令他还真的不太适应。私下里庞统二人问如果留下会被怎么安排,廖化笑了,你当然是我的军师了。庞统没有笑,你们这都没有军队,我当个狗屁军师,再说了你们的那个什么师能同意把那么大的权交给外人吗。廖化很肯定的做出了回答。
廖立本也是个比较傲气的主,廖化跟他讲的更直接,你能治理好多大地方,我给你多大的地方,不过要从头做起。廖立开始有些不信,我要当太守或州牧你也能做主吗。做得,你能管整个国家我也许不行,管几个州我还是可以答应的,你可以在附近几个州任选一个县,三年内有成效你选一个郡,再三年你觉得自己做到了我就给你一个州。只有一个要求。从头做起,做踏实,别给哥哥丢人。县令虽然小了点,三年后就能接近自己的目标,他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几天后他就首先离开了队伍。庞统没有走,他先跟着转了几个郡,然后一起去了长安,在长安他们休整半个月后,才真的要去廖化的老巢。
这些人对廖化的安排与接待是满意的,他们没有想到廖化会有这么大的权威。在长安他们受到了包括李儒、钟繇与蔡邕等人的热情接待。也见到了长安的兵马主官黄忠。看着黄忠手下的两万精兵及钟繇等人对廖化的态度,廖化的身份已经快暴漏了。
陷阵大营从选址到建筑融入了很多兵法大家的智慧,庞德公的眼球被深深的吸引了,营房现在的人口也并不太多,三千多兵士两千多工匠与千余家属。这里攻防兼备,生存与发展的条件充足,本来有个大的问题一直限制了这里的人口,水,山中水源不足,仅有的几口山泉很难承载大军所需。这次来的人有这方面的高手。在那个病弱老人及黄月英的指点下,这里很快就产出十多架水车。与在荆州比,离取水点远了很多,山中的材料之足,工匠之巧弥补了这个难题。在众多能工巧匠的配合下,黄月英及那个老人的很多没能实现的设计被变成了实物。后来他们在后山还建立了个运输粮食及其他材料的水车,山外用船把物品运到水车边,用水车把物品传送到山顶,比从寨门口运送方便了很多,也使大营的隐秘性有所增加。有了那个不流水的水车,山中的物品的供应量倍增。
制造及改良水车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庞德公等并没有要离开。他们不是被廖化留住的,是被蔡邕的大量珍贵的书籍吸引了。在蔡邕的家中藏着大汉几乎所有的珍贵图书,与这里相比,鹿门书院的藏书是小巫见大巫了。有高人蔡邕等人相伴,三个人并没有感到寂寞。在这里他们还发现了个很有趣味的事,这里的兵士竟然个个能读书写字。他们不但武功高而且已经具备了一般小吏的水平。廖化离开的四年多,原来的娃娃已经长成了大人,这些人经过了五六年的培养,已经不弱于普通世家子弟的水平,到外边他们也许都能算作百人将,在这里他们能够很自然的当着识字的丘八。
这里的图书多是孤本,很多还是处于封存状态,没有人进行整理。对于这样珍贵的图书,蔡邕不会让普通人乱动。他让兵士们帮自己抄录了几万套普通的书籍,被封存很久的图书最近才能再见天日。几个月过去了,他们也只是简单的整理出半数,因为这里有蔡邕及两京的藏书,附近几个州的黄巾也把从世家抄来的书简都送到了这里。后来鹿门的图书也被廖化派人接了过来。
很多时候,别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廖化的痛苦之上的,这次也没有例外。他刚到这里,老婆就跟着别人造自己的反,几天后造反的人又多了些,高顺代表徐荣向廖化兴师问罪,看到这个情况,庞统充满了坏笑。廖化的老巢白波谷大营中还有两个没过门的老婆,最关键的是没过门,如果是过门的他自己现在的老婆估计要飞了。这两个人都有很厉害的爹爹,而且都说与廖化情愫早深不能改变。这两个还都是美女,比不化妆的黄月英更漂亮的美女。一个是被称作人中吕布的唯一的女儿。一个是廖化的老朋友,平洲牧徐荣的干女儿。有这两个爹在,廖化想不娶都不行。吕布虽然没有记忆,可武功已经基本恢复了,他对美女的关爱也都转移成的对女儿的疼爱,廖化敢说半个不,估计脑袋早飞了,他现在有新打造的方天画戟,虽然没有从前的锋利,材质都没有太多区别。
廖化有个好处,随和,让他坚决抵制一件事很难,不久他就选择了屈服。廖化同意娶,没人愿意给他做小,本来最美丽的甄宓还有屈从的想法,只是两大一小也不合适,更何况他的后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为了分大小,有人提出了比武,有人提出了比文,更有庞统建议谁漂亮谁大。三样的比试,三样的排名,机会均等没人敢定。最漂亮的甄宓,最暴力的吕绮玲和最聪慧的黄月英让人没法选择。
廖化提议三个一样大,不分大小,没能让大家都满意,廖化只能算勉强的混过了这一关。事后廖化的一文一武俩个老丈人又帮他把大营改良了很多。吕布语言能力没有完全恢复,简单的交流已经没问题,他带着高顺等人一起训练现在陷阵营的兵,只是这些兵会被训练成什么水平,没人知道。
离开了四年多,廖化没发现自己有太大的变化,因为他现在和吕布比试也还只能坚持一百多招,现在的吕布武功已经接近伤前水平了。许褚在马上可以打五六十个回合,步下可以坚持到两百招左右。高顺在马上步下都能够打上几十回合。赵风、裴元绍不过十几招。当然这样的战果都是在吕布不暴起突袭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