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等人还想接着提问,水镜先生及时的把他们拦了下来。被后世称作好好先生的水镜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一直对廖化不错,这次也是水镜替廖化解围。一年前廖化被关羽惊醒后,他知道在场众人的过去未来,即使还有些模糊,也许会有些偏差,大概情况是清楚的。在众多值得敬仰的师长与学长面前,廖化相当的谦卑。偶尔的误会也在水镜的师道威严下化解了。
当然,廖化为自己的失言付出了代价,水镜并没有帮他解决所有的难题,他顺势要求廖化讲解《南斗经》只给廖化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随后似乎无意的把那本书装进了袖子中。近期学生开进已经成了习惯,廖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鹿门弟子们也顺势把问题留到了日后。
次日廖化开始讲解《南斗经》只是先天的尴尬让他忘记了一件事,他并没有去找水镜借书。廖化是按着自己的思路讲的,毕竟是自己认真写的东西,而且近年有多次认真整理与改编,他对书中内容相当的熟悉。近年他的知识已经极大丰富,对《太平要术》等道家经典理解也深入了很多,廖化所讲条理清楚,内容丰富,成了书院的热点。开始的时候只有庞统等几名弟子去听,随着回山弟子增加,逐渐变成了全员听讲。廖化在鹿门山书院搞了半个月的专场讲座。廖化讲完当天,庞统抱着一摞东西气哄哄的冲进廖化的房间。“快说你讲的是什么?”廖化有些惊愕“你们不是让我讲南斗经吗?”庞统拿出那本书,并把他抱的那摞东西并排放到一起。自己看吧,你个鬼东西讲的和书一样不?书才多少字,你讲了多少?庞统抱来的是马良记录的讲义,讲义的厚度超过原书十倍,书是正反两面写的,讲义只写了一面。廖化讲的东西远超书中所载两倍。
庞统博闻强记,很少动笔。廖化的讲解让他产生了兴趣,听完后有些事情还不够明白,他就近找马良要记录看,马良稳重好学,习惯仔细记录。庞统见马良正在整理厚厚讲义突有所悟,急向水镜先生找来原书。对比下庞统大惊,刨除马良自己的注释,廖化所讲也是书中内容的倍数。经过仔细的对比,讲义不但超出了书的范畴,文法与叙述也深入了很多。庞统是聪明人,很有头脑,他让马良停止了讲义的整理,把讲义与书全拿到了庞德公的房间。巨大反差一目了然,庞德公又叫来了水镜与黄承彦。因为几个人都没有记录弟子谈话的习惯,三个均感困惑。
廖化的故事有些假他们想到了,最近他们没有去问,那个有些虚假的故事后面是否还有更大的文章?为了不闹出更大的动静,这个美差交给了庞统。
廖化并没有认真看书院中的《南斗经》,那书不但是孤本,还是被几位师傅珍藏的东西,他不知道书是那个版本,也没太注意书中的内容。在讲书前,廖化忘记了去讨取《南斗经》。凭着记忆讲开讲,由于听讲的人多,在讲解的时候又有所感悟,都顺嘴说了出来。面对讲义,廖化一时不能自圆其说。鹿门书院中都是人精,哪怕是普通小书童也够县令的水平,廖化必须有所交代。
“告诉你没问题啊,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你前后不一致,还跟我要好处,要脸不?再说了我能有什么好处给你."
“投靠我啊!做我的参谋。”
“投靠你,你管的起饭嘛?你说的参谋是干什么吃的”
“打仗啊!我怎么也要当个将军啊,没个替我跑腿的怎么行。别说管饭,你这样的我养上几百个都不嫌多。”
“等你真正当个将军再说吧,你要是真的能当上,说不定我会主动投靠你,借你哥们的势力让我去投靠可不算”庞统想起了廖化义兄张绣就是个将军。
“一言为定,我结义的大哥是将军,二哥也是将军,我能是个白丁。你叫我主公吧”
“是你自己要来的吗,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廖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改变了话题。
廖化与庞统一起去了庞德公的密室,三个老师都在等庞统的消息。他们也许并没有想到廖化会跟来,他们觉得廖化也许会继续隐瞒。廖化这次很直接,不但说出了关于书的事情,还说了很多关于黄巾的秘闻。
在说这些之前,廖化又让庞统叫来了黄月英与马良。他不想对每个人都讲一遍。在聪明人面前是来不得半点马虎地,很多事早晚会被旁人看穿。
廖化的故事二。自己跟张绣从辽东回来的时候,他们又救了一个村长,他把事情讲的很细,在村长快要好的时候,村长的兄弟回来的,那个人是白马义从的小将,叫做赵云。赵云的名字最近比张绣还响亮,他刚枪挑了匈奴左贤王,一年前还杀了西凉名将李傕。张绣虽然曾经是占领南阳的一路诸侯,最近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事迹。现在廖化的三兄弟浮出了水面。作为老三的廖淳又是谁哪?接管徐荣陷阵营的主将,黄巾军大贤仁师的特使,汉帝封的将军加雍州牧廖化。诏书是汉帝逃亡的时候下的,不为外人所知,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第一次在黄巾军外出现。这个身份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庞统,根据他与廖化的约定,自己成了他的谋士。
廖化说根据大贤仁师的要求,自己不能透露大贤仁师身份。他承认自己就是整顿汝南黄巾的廖化,自己曾经被皇帝虚封过将军。洛阳救驾的陷阵营与部分黄巾是自己安排的都做了彻底的交代。为了打消众人疑虑,他主动说《南斗经》是大贤仁师写的,传出来的不到十分之一,全本只有三套,是十年前蔡邕、贾诩帮着整理的,书中包含着《太平要术》的很多内容,对外根本就没有公开,只有廖化等很少人见过。廖化的故事现在够详细,也够圆满,有很多内容也与黄叙所说的相符。对廖化的审查通过了,保密的要求自然也通过了,只是他再次提请婚事及师门学艺的事情,黄承彦父女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几天过去了,廖化没有被赶出书院,也没有再被师长召见。书院中还在经常讨论各方势力,书院中的弟子也都来去匆匆。廖化还是和从前一样,每天看书思考,书院中人看上去也没有显著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