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手目光示意,一名龙伯国巨人出来将那袭黑袍拾起,投入火中,火苗呼呼直窜,黑袍霎时被烧为灰烬,路一手见再无异常,便对上官飞膺厉声喝道:“上官帮主,你可知道我雷音谷的规矩?”
上官飞膺猛然想起雷音谷谷口那“擅入雷音谷者,立杀无赦!”那十个血红的大字来,此刻见黑袍怪人早已开溜,生死不明,心想自己绝非是小邪佛对手,便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继而镇定如恒道:“邪佛公子,我上官飞膺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解救爱女如玉,并非有心要破坏雷音谷的规矩,所以得罪之处还望邪佛公子多多谅解!”
路一手仰天笑道:“上官帮主说的真是好听,我雷音谷中这些金佛铠甲是我花费了许多心血研制而成,今日上官帮主真是大显神威,瞬息之间便将他们化成一堆废铁,难道一句多多谅解便想了事吗?”
上官飞膺道:“邪佛公子,这其中定然有所误会,这些金佛怪神之毁灭是那位黑袍怪人所为,我上官飞膺是不该带这么多人冒然进谷,但是我们这些却并没有毁坏谷中的一草一木,还请邪佛公子明察!”
路一手道:“什么黑袍白袍,这里除了你们之外再无一人,上官帮主真会说笑,难道你以为刚才焚掉那袭黑袍是成了精的鬼怪不成!”
上官飞膺满脸窘迫,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见上官如玉突然插嘴道:“师傅,这些怪佛的确是被一个黑袍怪人所歼灭,是我亲眼所见,是这些怪佛先向我爹爹他们发动攻击,我爹爹等人并未还手,我可以证明他们清白,还请师傅不要错怪好人!”
路一手冷冷说道:“玉儿,刚拜完师就吃里扒外,你说是一个黑袍怪人所为,那么那个黑袍怪人在哪里,就算真有个黑袍怪人,那也是你爹爹等人带进谷的,只要他们交出那个黑袍怪人,我便相信他们清白,放他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休想走出雷音谷半步!”
上官飞膺道:“邪佛公子,不知道你可否认识北海三凶?”
路一手道:“何止认识,他们都是我的死对头,令媛也是我从他们手中救出,他们被俘之后突然逃出了雷音谷,然后音迅全无,上官帮主怎么突然想起了他们?”
上官飞膺道:“北海三凶打着邪佛公子的旗号对乌鸦岭大开杀戒,也是他们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来的,看来这一切都是北海三凶的奸计,他们绑走小女,嫁祸给邪佛公子,然后又把我们引到这里,也许正是为了挑拨离间,让我们互相火并,他好坐收渔利,不知邪佛公子意下如何?”
路一手冷笑一声道:“凭你们也配与我火并,多说无益,本来擅入我谷必死无疑,但是你们杀了我的仆人,所以你们便得顶替,能够接我三招者便作仆人,接不住者便作死人,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五福众人见小邪佛如此狂妄,不禁怒火油然而生,个个磨拳擦掌,欲与小邪佛拼个鱼死网破,却见上官飞膺拦住众人道:“且慢,这些人都是我带入谷中,而且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无一苟且之人,邪佛公子既然敢出此言,想必自有过人手段,我上官飞膺斗胆向邪佛公子讨教,如若我十招之内侥幸不死的话,恳请邪佛公子放我这帮兄弟出谷,我上官飞膺情愿一人留下为邪佛公子作仆作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路一手道:“上官帮主,你觉得为我做奴作仆有辱你们的身份是吗,就你现在的实力而言,别说十招,就连我的一招都挡不住,所以对于你们而言,能够替我作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拒绝作仆,那就是自寻死路,擅入雷音谷,我是不会介意把你们通通杀光的!”
众人见小邪佛如此狂傲狠毒,心中都无比震惊,上官飞膺凛然不惧道:“男子汉大丈夫生死由命,即使是死我们也不会让你制造成铁甲怪佛任你摆布,邪佛公子,无须多言,请出手吧!”
上官飞膺说罢便抽剑出鞘,做好迎敌架式,路一手道:“你们非北海三凶之流,素无大恶,无心犯谷,本公子本不欲将你们赶尽杀绝,既然你们执意要死,本公子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上官飞膺见小邪佛狂妄已极,既然来到这雷音谷中,绝难生还,与他为仆定然生不如死,所有只有舍命相拼,便厉声喝道:“所有不想呆在这个谷中苟活的兄弟,都与我一起动手,大家群起而攻,死后也是英雄,来世重聚我们还是生死兄弟!”
只见五福门中所有的人竟然毫无丝毫迟疑,纷纷刀剑出鞘,满脸怒容。路一手暗想五福门的这帮人果然不赖,看来自己今日吃定他们了,正好激怒他们显显自己的手段,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只见路一手缓缓拔出屠龙刀来,大声说道:“五福门的兄弟在生死关头能够生死与共,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这倒不得不让我小邪佛刮目相看,所以我今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群起而攻,我单刀相对,你们若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我便放你们活着出谷,若是你们全都被我单刀袭倒在地,那你们就甘愿服输,让我来坐你们的五福门主,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作仆,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霎时炸开了锅来,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欢喜佛道:“我们群起而攻,居然碰不到他们的一片衣裳,这话鬼才相信!”
百变蝠王道:“他说要将我们全都袭倒在地才算我们输,我们都齐心协力,痛下杀手,不要对他留丝毫情面,看他怎么将我们全都袭倒在地?”
北斗星君道:“我们各逞手段,非得要只用兵器,什么毒药暗器通通往上招呼,看他如何能够不破一片衣角,将我们全都袭倒在地?我看我们倒是可以和他放手一搏,看看谁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众人的话都听到了上官飞膺的耳中,上官飞膺把目光向路一手投来,看看路一手对这些话到底是何反应,路一手不屑一顾,呵呵笑道:“暗器毒药随便你们使用,我小邪佛只用一柄单刀,绝不食言,若自食其言,从此小邪佛这三个字就从江湖上抹去,我再也不叫小邪佛了,永远呆在这雷音谷中永不踏出此谷半步!”
上官飞膺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大能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上官飞膺一声暴喝,手提长剑与众人一涌而上,无数暗器羽箭如同飞蝗一般朝着路一手铺天盖地迎面袭来。路一手屠龙刀狂扫,一道道刀罡气势如虹一般疯狂袭来,道道刀罡层出不穷,连绵不绝,如同万马奔腾,惊涛拍岸一般,五福门众人哪里能够经受的起,霎时之间便如同风中枯叶一般被刀罡席卷而去,倒在地上连连翻滚。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福门数百人已经被击倒在地,竟然如任人宰割的恙羊一般再也爬不起来,只有上官飞膺一人独零零地站在众人群中屹立未倒,路一手道:“上官教主,你还没有出手。”
上官飞膺道:“已经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只见上官飞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邪佛公子功夫惊人,我们与公子相比如天壤之别,判若云泥,所以我们甘愿服输,为邪佛公子做仆,任你差遣,永不反悔。”
路一手扶起上官飞膺道:“上官教主,这是哪里话,我佩服你们五福门的众弟兄在生死关头能够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所以才将你们哄进谷中,日后我们都以兄弟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众志成城,这样我们才能干一番大事业,不枉此生,永远都是好兄弟!”
上官飞膺道:“好,既然邪佛公子如此看的起我们,日后你就是我们五福门的教主,我们都以你马首为瞻,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五福门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齐声应道:“我等日后愿为邪佛公子马首为瞻,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