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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办公室喋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每天重复着吃饭、睡觉,配合陈博士他们对我进行一系列的观察和检查的过程,生活过得有规律而又枯燥无味。在那次在实验室检测结束后,陈博士和我谈过那一席话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我详细谈过我的情况。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来到了陈博士的办公室,她正仔细地看着我的观察数据和报告。

“陈博士,我想和你聊聊。”我说道。

“请说。”她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我想这里的一切你都能做得了主对吧。”我问道

“是的,可以这么说,一般的常务工作都是我说了算,不过如果遇到一些重要事情或者重大决策的时候我还是要向上级汇报并且听取他们意见的。”她说道。

“你看,我在这里也呆了那么长时间了,结果怎么看我都是一个普通人,你看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过普通人的生活。”我说道。

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说道:“我想你不会一点常识都不懂吧?要知道自从你踏进L-D045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绝对机密,而和你接触过的所有人,我们都让特勤机构对他们进行了洗脑,他们已经是去了对你的所有记忆。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会放任你离开吗?要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至少从DS上来看是这样的,就算我同意让你离去,我想终南山的那些大人物也不会同意的。”

她喝了一口水,笑了一下,笑的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调笑道:“再说了,就算终南山里的大人物肯让你离去,我也还是不肯。怎么说呢,你现在对我来是就是一个好玩的新玩具,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玩。你的存在,对我们L-D045来说也好对国家来说也好甚至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一笔未知的庞大财富。”

说完,她站起来,走到我的背后,右手依在我肩膀上,说道:“你说我怎么会放了你呢?对了,我想我们除了工作关系以外,也可以像朋友一样啊,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陈博士,叫我海丽就行了,我想你需要朋友的,不要老是用抗拒和提防的心态来对待我们嘛。”

接着,她将脸向我耳边凑来,继续呢喃道:“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一般人遇到这样奇怪的遭遇至少会每天惶惶不可终日,弄不好就疯了吧,可你还却没事人一样,这或许是你那红色DS让你的精神格外坚强吧。话反过来说,虽然你的DS很强大,但它始终被DS枷锁束缚着让你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你还是需要吃饭、穿衣服、睡觉的。就算我、L-D045和终南山的大人物都肯让你离去你到了外面怎么生活呢,你连身份证件都没有,找个工作都相当困难,每天饥一顿饱一顿已经是非常乐观的了,弄不好还会被饿死。当然,你或许可以去找你所谓的亲人或者朋友求助,但是你要知道在找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认识你,你去找他们我想唯一的结果就是你再次被送到精神病院,你说是不是?”

“陈博士。”我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她的手,一边正视她说道。

“请叫我海丽。”我被她打断。

“好吧,海丽,或许你说的对。但是,我不要就这样像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终其一生,我要寻找真相,寻找回到我原来生活得方法,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不属于这里。”一种凄苦和愤怒的情绪在我心中油然而生,额头上出现了滚烫的感觉。

(以后陈博士的称呼直接用海丽来替代)海丽突然脸上露出惊奇还略微有点害怕的神情向后退了一步,并且大呼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道。

“你!你的头,你的眼睛…….”海丽用手指着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可能是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刚才也感到了异常。”我急道。

“你感到了什么?”她反问到我。

“我刚才心里冲上来一种凄苦和悲愤的情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并且突然感到额头很烫。”我说道。

“是嘛,那也许刚才我看到的不是幻觉,我看到你的双眼变得通红,而你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印记,看上去有点像一个没有柄的戟。”海丽说道。

“那现在还有吗?”我傻傻地问道。

“现在没了,估计出现了1、2秒就消失了,看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看起来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这只是一个开始。”海丽沉吟道。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茅贯宙和两个带着真枪实弹的保安人员冲来进来,两个保安人员中一个不由分说得将我撞到一边,护在海丽身前,并将枪口对准我,喝令我举起双手趴在地上不许动。

“你没事吧,博士。”茅贯宙。

“你们在干什么?”海丽气道。

“我们的安保监控室通知我,你的办公室有异常,并听到你的惊呼声,所以我们…….要知道,他是个极其不稳定因素。”茅贯宙犹犹豫豫地说道。

“够了,如果他想要伤害我,那么前面我已经出事了,不会现在还好好站在你面前。”海丽说完便越过保安人员,将我扶起来。

“你们还真够狠的,我差点被撞的背过气了,浑身疼。”我感到浑身火辣辣的,望向海丽:“你不必那么假惺惺的,你应该和他们一样,其实从某只意义上来说我不是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了嘛,我对你来说只是异类。”

我指着茅贯宙和那两个保安悲愤说道:“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知道你们看我的眼神根本就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把我当做一个怪物来看待!因为,我能感觉到你们在害怕我,同时又对我充满好奇和警惕,你们所有的人都这样!既然你们感到我如此恐怖如此让人害怕,那就索性开枪吧,反正我这样活着意义也不大,或许我死了对你们来说对我来说都是解脱。来啊,打死我啊!你们这帮虚伪的懦夫!”

我猛地向一个用枪口指着我的保安跨向一步,那个保安恐慌地向后退了一步,说:“别再向前走了,不然我真开枪了。”

我不理会他,继续嘲讽道:“哼,那你就开枪啊。”并且又再次踏上一步还推了他一下。

意外发生了,那个保安不知道是由于太紧张的缘故,还是被我激怒的原因,又或者被我推了一下的而产生的失误。枪声响起,子弹正中我的胸口。

我感觉身体一震,眼前一黑,然后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胸口扩散开来。我仰面倒在地上,血液慢慢从我伤口上涌了出来,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相反我还觉得出奇地宁静。

“不!”我听到一个女声在惊呼,然后我感到有人将我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好温暖。

那个声音在继续:“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啊。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生来啊!”

我感觉有人在不断拍我的脸,那个女声在继续道:“别睡去,尽量不要睡去,医生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说的是真的,你要不断听我讲话,千万别…….”

可是,我感到体温在慢慢从我身上消散,觉得越来越冷,而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我在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

我知道我就快要死了,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就被卷入这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情,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死去。我觉得很想笑,可是我笑不出来,此时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我所遇到的一切,那就滑稽。不知道为什么,照例说以前我并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但是从这奇怪的事情发生开始,我从来就没有感到害怕过,似乎恐惧、害怕这一类的情绪彻底从我身上消失了,我只是感到这一切也太无稽了一点。与其说我自己在亲身经历,不若说我更觉得自己像是在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一切,就像一个人在看一部电影或者听一部小说一样,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

或许,我真的只是在做梦,一场奇怪的梦。等我醒来,那么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又或者,我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么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就在这一刻,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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