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一直受到关注。对于名人的一举一动,人民总是倍加关心。
人人熟知的莫家小子又爆出一则轰动消息。那个早已离开鲁城,众所周知的秧家千金,与他定下终身婚事。
“嘿,我说,你们知道么,莫家的小少爷又有新闻了。”
“哈,我昨天已经直到了,小天才和秧家小姐定亲一事对不对?”
“我也有听说,我也有听说,我表亲当时看到秧东仁带着聘礼走进莫家院子。”
“原来如此,当真是女方提亲呀,这在咱城可是头一回出现呢!”
走在周边街道,耳边随时能够听到关于两人的议论谈说。
街坊邻居、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不再挖脑找话闲扯,你一言我一语,统统提起秧莫两家的定亲趣事。看来这个消息足够令人们震惊。谁都知道秧家领先各大家族,堪称鲁城龙头。作为本地首屈一指的家族,其内独女千金更是人们熟悉的对象。她美若天使,资质超群,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准’天才修士。虽不如莫小绯资质超奇,但同样得到过斗者学堂的重视。假如不是家族执意把她送去王都深造,想必一如莫小绯不乏传言。
当今风头正旺的莫小绯,与家世强盛的秧冰儿结为连枝,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火热。人们毫不吝惜声气口水,竭力谈说这对金童玉女,将他们视为天造地设一般夸赞美誉。
在这样的环境中,莫小绯慢慢成长,这一天他十三岁。关于这个男孩,不,应该称为少年了。关于少年的沸扬议论正在消退,他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收回游荡的身影,进入鲁城学堂受学锻炼。
入学第一天,学堂专程开设讲座,将莫小绯的传奇故事将给众多员生,其实这种意义性的介绍实际毫无意义,鲁城谁人不知莫小绯?学堂这么做当然是为特许员生举办一项迎接仪式,让他顺理成章的出现在鲁城学堂。
特许员生,这是学堂员生们给予他的称号。因为入学以来,莫小绯从没按时进过学堂,人们总是在上课时间见过少年穿过教室,四处走荡,留给众人永远是一道无视纪律的单独身影。此景日久,越多人知晓这位员生的特别,而学堂上下对他这种随心所欲的举动坐视不理,可见身份较其他人之特殊。因而他得到了一个称号,特许员生,拥有随时进出学堂的权利。
鲁城学堂分为初、中、高三个集体。没人知道莫小绯被分配到那个班次,也没人见过他在学堂露面。有心人寻找线索,终于揭开了这个答案。
“这事儿真怪了,学堂条规严厉,他莫小绯凭什么天天不来学堂又不受追究?”
“人家可是天才,多少有些特殊。”
“切,就算多少特殊好吧,那他能全部特殊?不来学堂受学不说,我从没见过他参加外出活动,这还没完,他缺席捕获野兽历练不说,竟然连内外切磋都不来,这可是提高学分的好机会,以后考取夏隆学院用的着,这他都能不来?”
“你知道啥啊,人家有关系,外出历练和集体捕兽都是锻炼实战经验,你认为堂堂天才用得着参加这些无聊事情吗?比起我们,他应该有更为精良的训练。”
“就是就是,我觉得也是这样,再说无论他参不参加内外切磋,照样会有优等分数可加,人家关系强硬。”
“关系强硬?他岳父不就是秧执法么,还能大过正堂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说话人谨慎看了看四周,道:“莫家小子和咱们学堂的副堂长关系密切,我猜副堂长和他父亲定有深厚交情,加上秧执法是他岳父,学堂何事能瞒不过去?你也听说了秧执法是他的专人导师,单独指点他修为训练,副堂长在明面‘照顾’他,平时不来学堂,不参加任何活动安排也说得过去,你要有执法和副堂长的关系,你还天天来学堂?”
“啊,这么说……的确有道理呢。”
“喂,喂,我怎么不知道?秧执法居然做了他的专人导师?好家伙,才刚入学就有专人导师了,这福气,咳、咳。”
“哦,你个土包子竟不知道?他整天和秧执法在一起,偶尔出现学堂的时候,恐怕是秧执法在忙公事,所以他才闲下来到学堂逛游。”
事实的确如此,莫小绯由学堂执法负责学业,成为其随身学员,受他一人单独指点教导。大多人并不知情,但这的的确确经过学堂认可、特许的。换句话说,秧东仁动用关系,将这‘准’女婿从学堂讨要过来,亲手指点修炼。
在所有人明眼人眼里,莫小绯是纯粹的‘关系户’。
春暖花开,秋冬四季持续变换,又是一年过去。
这一天莫小绯十四岁,再过一年,就要迎来隆重的‘斗者测赛’。
进入‘第四大协会’是每个新生斗者的梦想。他们一展抱负,在城镇学堂夺得优越成绩、吸取足够经验,然后朝着国家级‘夏隆学院’进发,只有成为夏隆学院的正视员生,成功具备这个身份才能为拼进‘协会’做最后冲刺。
一转眼四年过去,莫小绯已经从干瘦的小子完全长成健壮的小伙。双颊肥嘟嘟的孩子肉早就消退,蜕出细长的瓜子脸,单薄的胸膛不知不觉间也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鲁城郊外,远处一片高耸森林。
莫小绯赤裸上身,正在树林间跳来跳去,抓鸟放鸟,直到气喘吁吁。随着身体每一分动作,皮下肌肉滚滚可见流动,活似水银隐在内行动,健硕的身板堪称‘完美’。
热身运动完毕,莫小绯稍做休息,开始了今天训练的主题。他遁入一堆草间里,手抓一柄锋刀,借着人高的草丛蹲身掩体,目寻四方。过度警惕造成了能量损耗,一滴温热汗珠顺着鼻尖滑下,砸向一叶黑枯树叶,忽然他眼盯前方半空,以静变动,人如野豹窜出草丛,前挥锋刀带起一片银白长波,刀芒过处带起一呜啸。
莫小绯表情冷硬,跳跃的身体和刀器融汇一通,朝着空中树干冲去,举臂锋刀所过之处尽削一切细叶。
“叮~~”的一声清响,莫小绯砍向树干的一击被人阻挡。蛮横的劲力将他手臂震麻。少年受到劲力反弹,借这机会使力翻身,从空中打出一个跟头,手中刀朝后丢去,敏捷出脚蹬住对方长刀,借力又一‘弹’,人如蚂蚱向后返跳,顺势抓住丢远的长刀,果断闪退。
那本是虚无的树梢跃出一人,正是秧东仁。他手持长刀,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合体劲装,降落地面,握刀负立,静静观察四方风吹草动,刚才锁定的少年在几个跳跃间已不知去向。
莫小绯回躲草林。前方秧东仁静立不动,持刀续望。两人今天来到这处森林,一攻一守,此刻练习的正是‘刺杀’。
二人你追我跑,林间身影连绵,时而动乱时而静止。莫小绯身法迅捷敏捷,躲藏时静若处子。他的‘浅息’已经掌握的完美纯熟,只要调好呼吸,没有太大动作,哪怕就算秧东仁这等好手也很难探索去向。
莫小绯找准时机攻去,握刀劈斩,一记绚丽刀芒从林间诡异射来。
秧东仁挥刀格挡,接住刀击一瞬,手指轻颤,接招并不轻松。空中少年一击不成,压身撑刀,运气续力,秧东仁叫苦承受,脚步不稳,连连后退。
“很好!”秧东仁手臂微颤,看来抵击吃力,但上空少年更加脸色苍白,虎口竟被对方斗气震破毛孔,鲜血渗出,蓄力顿时一减。秧东仁找准这个时机,运满斗气输送刀身。莫小绯只觉刀穿刀,一股无法抵挡的斗能顺手臂冲进自己体内,顿时如遭轰炸,如一颗被抛飞的石头,弹向空中,划出一个大大弧度,眼看就要狼狈摔地。
但见他摇摇欲坠,以力借力霎时急翻身体,在半空连起跟头,最后以脚着地,却是稳不住重心,唯有伸开单臂府地,五指深陷地面,拉出一道长长沟痕,可依旧停不下来。脚下便也运足力道,蹬得泥土溅飞,瞬间消解了剩余的冲击力。凑这停息一刻少年豁然起身,原地旋转,整个人顿时变如一面旋转飞盘,借势猛甩右手,锋刀像一道速箭刺向秧东仁,而后他不加停息,爆发斗气运向下体,双脚蹬地,一刀一人分前后冲向秧东仁。
“幼稚!”秧东仁甩出手中利器击掉飞来的刀影,赤手接战莫小绯。
一大一小,两人拳脚迎合。双双斗气并发,不到片刻功夫,莫小绯终究不敌,受不了对方拳脚传来的巨大劲力,只感手臂酥麻无力,一个不稳胸口遭击,向后打出一个滚地葫芦,远远滑向一颗粗犷树桩,背撞停下,疼的裂开嘴唇。
少年不住颤抖,手臂满是点点血水,显然是被斗气震伤,索性对方没有真杀下手,否则这双胳膊定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