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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情?权利

“哥哥,不要再随便打架了。”熟悉的人影,那张略带丝丝气愤的小脸浮现在眼前,语音未落,却慢慢的消失,给人虚无缥缈之感。“还有一段时间,我会等的,哥哥,你要代我好好的活下去!记住你那天晚上说的话,保重!”

“小子,她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那娇弱的声音慢慢变得沉重起来。“无可置疑,你是我所见过身体最坚硬的第三个人,如果再加上后天的努力,一定可以成为大陆的霸主。不过,那个女孩也必定会成为你成功道路上的阻碍,我曾有过多次叫你放弃她,而倔强的你就是潜意识的否定了我的建议。为什么不那样做呢?小子,你快给我起来,否则否则……。”

睡是睡的不错,可就是不知已经过了几天。视觉还十分模糊,很难睁开那双惺忪的眼,可是那些话他却听的一清二楚,便随便给了那个沉重声音的主人一个简单的回答:“那你想干什么?”

话随是说出去了,却久久没有得到回答,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丝丝空白,什么都是浮云,再睁大些,便见到了那只犹如救世主的丑陋阴影。说他是救世主,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说他丑陋与力量并重倒也情有可原,先前自己因为忙着想办法提升力量,所以没有好好看看他,但总比那个胖子僵尸好得多。

“否则我就用眼神秒杀你。”黑影的这一句话,无疑会使得任何人听到很无语。何况是一个无名小卒——卡鲁。没办法,为了不被洗礼般的“眼神”有力秒杀,卡鲁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四周看看,一片空白,即是在自己的梦境里喽!他想感谢他,因为他的传承给予了他击败敌人的有力一击。但他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来。毕竟,被恶魔帮助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这一次,你找我,是想谈谈什么条件吧!”卡鲁打了个响指说道。

“没错!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力量。”黑影的嘴不停的喷出几分黑烟,样子凶恶的很。

“我上次不是已经……?”卡鲁随便比划着问道。

“我的‘眼睛’可不是那么弱的,要知道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现在,你看起来精力充沛,应该可以再继承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则需要我的考试。”

“你是末日的人吧!说说你想干什么?”

“末日之眼在你们手上过对吧!goacross!”整片空间又发生了变化,白天么?黑夜么?天堂么?地狱么?不是都不是,那是个卡鲁熟悉的地方,灰色的世界里有一座宏伟的城堡,城堡边有一块不算很大的湖泊,湖泊边有一块大理石,那是他的家,大理石是他与自己弟弟黄昏时静修的地方。现在已是黄昏,照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的。

“还记的吧!哈哈!影之歌,时光摇动。”黑影大笑道。

卡鲁发疯似得跑到那块光滑的大理石上,期望着看见那个人,可是这上面竟什么都没有。黑影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卡鲁,他没有拦住他,因为这本就是要放给他看的。他今天一定要从这个小子的嘴里得到心中多年未解的问题的答案。

灰色慢慢褪去,黑影站在一边,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多了一架与他身高差不多的竖琴。虚无的手在上面缓速划动,这不大的声音里吐露出重逢般的点点欣喜。卡鲁不明白这只恶魔究竟要做什么,但他也没有管这么多,他只想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他开始四处寻找。可是,画面却出现了一位妖艳的中年女人,那美丽的相貌上却满是憔悴,似乎还挂有丝丝泪痕。

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曾经说过,这里寸草不生,除了我们以外,就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从这里自由来往。为什么她会牵着一个才几岁的女孩跪在城堡的大门外?找死吗?等一下,那双如水般清澈的蓝色眸子。不,是我看错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琴弦的颤抖,音符的跳动,将这欢乐的气息完全泄露了出来。吱——,那大门开了,出来的竟——竟是那个男人,那个使他愤怒的严父。“不可能。”站在大理石上的卡鲁朝黑影大喊,而现在的黑影却依然不理他。拨动琴弦的手也丝毫未停下,音律如心弦。卡鲁见他不理自己,便豁了出去,向那座大门直奔而去。这速度似乎也是虚拟的,卡鲁竟一瞬间便到了那里。他看着那个小妹妹,不舍的用手去抚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无法碰触到这一切。也就是说,自己其实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观众而已。想不到,这场早已定格了的戏竟会在今天重新上演,一切本看起来这么真实,他的内心充满了悲伤,他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充满愤怒的一锤击打在那厚重的大门上……

那妖艳的女人看见那个男人走出来,便马上挤出了一张笑脸,似乎在乞求着些什么。这里一切的说话声似乎早已被黑影抹去,空气中只有黑影那特地为卡鲁准备的音乐。

竖琴的声音慢慢变的沉重起来,逐渐的扣人心弦,使人难以呼吸。那男人抱起孩子,却并未让那个女人进他身后那座宏伟的城堡,那位女士背过身,她似乎是不想因骨肉之情而变得犹豫。想不到这女人原来是只九尾狐狸,想必那就是她的亲妈妈吧!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慈祥、温和,也不知她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与自己的骨肉相离,黄昏下,几点不该有的荧光划开了一个母亲强忍的表情,小女孩露出天生美丽的笑容,似乎是她说了什么,假如她当时知道真像就不会这样了吧!

那位妈妈双目失神,似乎在不停的压制自己。慢慢的一瘸一拐向远处走去,渐渐的从卡鲁眼前消失,其间也不知她回头了多少次,小女孩松开紧紧抓着裙子的手向她妈妈那边哭着跑去,可那位母亲却只给她留下了最后的一脸慈祥微笑。竖琴的声音顿时从点点喜悦中化为无尽的忧伤,失落感占据了他整个人,似乎一切的一切即将结束,他似乎又站在高山之巅。卡鲁低着头,他按捺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陷阱,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这只恶魔所控制,但这母女分离之情,那位母亲与他现在的母亲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这让他挣扎在那位后母和这位“妖女”之间。一个高贵的无法挑剔,却遗失了人间的真情,另一位生来就是只贱狐狸,而心却像一颗透明的金刚石般美丽,这就是人的区别。

“命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难道一切就不能好一点吗?”卡鲁将自己积存已久的情绪大喊出来。

这时竖琴的声音就如同黑夜中的黎明,不断跳动着忽高忽低的旋律,使人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可以。那么,现在我将那个女孩变成实体。假如你现在将这个几岁的女孩的手牵起来,还给那位母亲,我便放了你,但你牵走了她,接下来的痛苦都将由你一个人承担,而那个女孩不会受到这段命运的折磨,但这关于你与你的妹妹的命运也必定会被捏去。”空气中回荡着黑影庄严的声音。“相反的,你也可以选择不牵,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我看过你的命运,你将会得到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但这个女孩必定会受到这些捉弄。命运将指示你,去吧!去牵吧!没有那个女孩,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你将做回那个平凡的小子,有一个快乐的家庭,去吧!神圣的天使将指引你。充满阳光的道路上永远是春天的气息。”音符又以悲伤作为背景,以那句话为歌。将卡鲁内心藏有的苦闷和悲伤完全激发出来,似乎将他拉入了一个“彩色”的虚拟世界。

一切再次定格,恢复成灰色,除了那位几岁的蓝瞳孩子,竖琴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端庄,那锁链般的音符,那浓厚的感情,似乎成为了主导者。卡鲁牵起女孩的手,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滴——,一滴泪落在那张与那个女人同样俊俏的脸上。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面钻,这很傻对吧!但如果是你,那么你要如何选择呢?不牵这手,不仅是她无法逃离这命运,自己也会深受折磨。牵了这手,就意味着要永远告别自己亲爱的妹妹。卡鲁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妹妹,痛哭起来。“你不是要我堕入地狱么?那就来吧!你不是要捉弄我这个不幸的人吗?那就来吧!只要让她离开这里,离开这痛苦的地方。”

挥动琴弦的手渐渐停了下来,黑影微笑着走了过来,挥手将卡鲁抱住的女孩杀死,满怀深情的说:“想知道我是如何堕落的么?”卡鲁现在不想回答他,因为那按耐不住的悲伤已经将他完全淹没了,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蹲在地上啜泣着,颤抖着。

“很久以前,我也曾有过一个美好而且很富有的家庭,父亲母亲在人族的地位显赫。”黑影转过身背对卡鲁,停顿了几秒接着说:“在一个雨后的晚上,他们生下了我和我的哥哥,从此我们的家更加融洽,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将是幸福的源泉。在那段时间里,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

黑影突然情绪失控,大笑起来。“在十五岁那年,他竟然冒出想要得到父母的地位和财务能力的想法来。那时候,我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慢慢的他就被权利所完全控制。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一群人袭击了我们,父亲和母亲相继被杀死,就在那个夜晚,我提前预感到了有些不对,便跑去了父母的房间。当时我只看到所有的东西都碎裂在地上,一片的狼藉。一名黑衣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搜寻着什么,我还看见了两个被捅数刀的父母,因为我的疏忽,那小偷意识到了我在门口,他转过身,我看见了那张至今也无法忘记的面孔,那张狰狞的、丑陋的、被权利所控制的面孔,他不再是我哥哥!他是只魔鬼!是个将自己卖给诺斯的人!”黑影大喊了一句,接着又叹息道:“最后,连我也死在了那刀下,我听的到剑见风雨雷电的咆哮,我看的见世上的黑色,从此我再也不相信这世上存有什么亲情。我死后堕入哀鸣深渊,被末日大人所看中,终于复活,成为了他的使徒,杀人的工具,而我复活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那个利欲熏心的家伙,将他死死的拉入了哀鸣深渊,让他饱受了永恒痛苦的折磨,但我却被光明骑士所击败……。”

“所以你选中了我,想借我的身体重新复活。”卡鲁站了起来,两眼怒视着黑影。

“不,我已经不能在复活了。在很久以前,我的灵魂就已经被光明骑士所重创,早就无法复活了,但我想传承末日大人的力量。可,可是我被末日大人所利用的原因就是我内心中残留的亲情和痛苦。我不想下一个人像我这样,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活下去也只能是诱人、杀人,成为他的傀儡。所以你必须放弃亲情,必须忘记他,因为它会让你失去一切知道吗?自己才是最可贵的呀!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你要牵走她的原因呢?这是我倒数第二个问题。”

“哼——。”卡鲁冷哼一声,手深深的插进黑影的身体里说:“我不想继承你的力量了,滚吧!”

黑影并没有觉得卡鲁的动作很失礼,反而提醒道:“这不是你可以选择,没有我的允许你是出不去这里的。而且,我是幽魂,你是杀不死我的。懂吗?小子。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这是你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对!你的那个哥哥是散尽了天良,但你去杀死他,那你与他有什么区别呢?与你现在的情况看,不仅是他投奔了诺斯,难道你不是吗?”

“知道吗!他杀了家人,毁了我的家庭,难道他就不该死吗?”想到那一晚,黑影似乎也抛开了一切,愤怒的朝卡鲁大吼道。

“但他始终是你的家人啊!为什么不感化他?只有你一个人的生活有意思吗?”而他也豪不示弱,对着他大喊。

黑影一时间愣在原地,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么?你牵与不牵都是错的。”

他看着黑影发愣,看着他疑惑的眼神,黑影接着说:“如果你牵了,说明你在逃避,逃避命运、逃避现实。如果你不牵,那说明你与我已无差别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笨蛋!给你嘴,你就只知道用来吃吗?算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女孩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卡鲁不再说话了,他看着那片湖泊,看着这水天一色的美景,不免的叹了几口气。如果说命运给了他伸手不见五指的、惨淡黑夜般的童年,那么她就是这黑夜的一束光,带着微笑的光,唯一值得他怀念的光。可如今,这道光将本身的色彩和温暖让给了他,自己投身与黑暗,他不想再忍受这黑色,自私的接受了这黎明的曙光。从小他没有给她任何的温暖,但她却付出了她的一切。他本就是应死的人,为什么要她去代替?他该死,但他不能,他还有目标,他还要救出那个青涩回忆中的人!

黑影在一边看着卡鲁,他没有再问了,因为他已经从卡鲁的神情里得到了最后的答案,那悲伤中带有的微笑。他想起了自己,他也想回到那个炊烟徐徐的小屋里,虽然心中的小屋还在,但那个小屋已经不再了,滴——,泪水击打大地的声音,卡鲁清醒过来,他看着面前黑影那痛苦的表情。难道落入两大领主手中的恶魔也有残存亲情吗?

“谢谢,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保留你心中的那份情吧!我承认我骗了你,从今往后亲情是你一生中无价的宝藏之一。正如你所说,我很遗憾自己已经失去了那宝藏,虽然我刚刚找到了那个被遗失在角落的宝藏盒子,但太晚了,我的宝藏盒子已经空了。”黑影举起双手,大喊着:“来吧!燃烧掉我的生命吧!小子,我的传承者,我将真正化为你的影子,将自己的眼睛传承给你,由于你心中那份承诺的力量,现在的真实之眼可以看清一切虚无的东西,包括人们心中的黑暗。我很谢谢你的启示。黑色的锁链已经斩断,炼狱的火焰已经熄灭,我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过来吧!小子。其实,末日大人当初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亲情,是人的手臂,是天空的彩光……。失去了它,就等于没有了很多,使自己陷入失落和寂寞。”黑影和卡鲁一同闭上双眼,渐渐的有一股深厚的灵魂慢慢化为影子,此时的他却只感觉一股灼热感不断袭击右眼……。

卡鲁微笑着,原来这真的只是个考试。他缓缓走过去,黑影伸出右手将一团黑色的迷雾注入卡鲁的右眼,那黑色竟瞬间穿过卡鲁的右眼,四散的黑色光芒,将卡鲁包围,脚下——不停的晃动,灿烂的六芒星在脚下落成,与卡鲁手上的符文产生共鸣,灵魂开始歌唱,神圣而又庄严,不再那么邪恶,迷雾慢慢变成花纹镶嵌在卡鲁的右眼,黑影落了下来对卡鲁说:“小子,其实呢。我这个是有后遗症的。”

“什么?”卡鲁张大嘴看着黑影道。见卡鲁一脸的惊恐,黑影坏笑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面具遮住右眼的。”“为什么?”卡鲁还是很不解的问道。“听我说完。咳咳咳。”黑影咳嗽几声,接着说:“你右眼上多出的黑纹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是绝对不能暴露在世人眼中的。你放心,这绝对没有毁掉你的容。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小恶魔。”“没有就好,说说作用。”他无语的朝着他吐出这几个字。“我的眼睛破坏了你的第二先天魔晶技能——厮混?唾弃之墓,这个技能不仅可以减低你用第一技所消耗的体力,还可增加释放速度和移动速度,是个不错的被动光环。原本你如果拒绝我的传承,你的第二技能将可以辅助你的第一技能。”黑影依然得意洋洋的坏笑着说。

“既然已经给了,那就说说你赋予我的东西吧!”卡鲁似乎对刚才他所说的不感兴趣。

“哦?”黑影想不到,卡鲁竟是这副样子,黑影并不后悔将自己的力量传给了卡鲁,却没想到他也是如此。“我给了你。刚才说的看穿虚无和黑暗的眼,一般你随便走走最好不要睁开魔晶右眼,也就是尽量放松,不向右眼出聚集力量。再有,如果用魔晶催动右眼,那么,一切都是白色的,人可能是黑色的,这就等于那些坏人的脸在你的眼睛里会写上“坏蛋”两个字,并且你可以听到那些黑色的声音。如果你两眼都睁着,那么这世界将分成两部分。买一送一,我还赐予了你影子分身的能力,召唤的影子——也就是我。将得到你百分之两百的能力,使用此技能需要消耗你一半的体力。用完之后,你再用一招第一技能就可以倒地了。刚才说的百分之二百的力量指的是基础力量,如果当时你脚下的影子越长,召唤出来的能力就越高。同样,消耗的体力也越高。还有,据我的观察,你应该是远古龙族的魔晶体对吧!”

“是又怎么样?我不想和那个家族扯上关系。你的技能还不错,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卡鲁从容不迫的答道。“什么?还有人不想和龙族扯上关系的!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这可都给你赔一送二了,别人可都是求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你不是想……?”“没什么。我只是想要你教我弹竖琴。我曾经学过一点点,但没有学完。”“没有问题。不过,我该走了。记住,有什么问题就随便找一面镜子,你会看见我的。”黑影慢慢消失,给卡鲁留下了最后的启示:“随心所欲的弹你就会成功的,触动人心弦的琴弦才是最美的。你要记住,抱紧那属于你自己的宝藏……。”

“喂喂喂……。”隐隐的感觉一个陌生却慈祥的声音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小子你醒了啊!”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是黑影,也不是大叔,更不是那个巫师,那会是谁呢?

眼看卡鲁这个十岁的小子就要上小学了,我这也快要期中考试了,多来点书评吧!我会好好写的,在此期间我会尽量不拖稿,保持每周两更,如果有多时间应该会多更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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