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蛋腚,我可是泛人形作战兵器kaziki_原型机,即便是面对上千的风之住民也临危不惧的怪物,号称绝对理智的Baroque!只不过是没有准时回家而已,只不过是没有接到亲爱的妹妹的最重要的邮件而已......这怎么是小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不对,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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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淡,我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根本没有冷静下来啊喂!怎么办,难道是回到城外再走回一圈...不不行,这样子会更晚,中午不亲手为穹做午饭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晚上怎么可能让穹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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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现在是放松时间,小盆友们大家嚎,老娘是路过的泛人形作战兵器,目前为了对抗宅在自家的炼金工房里的妹妹大人特意在铁匠铺装备了一只最便宜的小型鸟类(免费附赠鸟笼),至于具体是什么因为没注意所以不知道。效果为魅力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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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伦家的作战计划就是通过之前路过的一家宠物店里随手买的一只超便宜的小型鸟类以来吸引穹的注意力,让她有了我只是去买宠物的错觉,而不是收获了一些情报或者打扫了一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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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完全不需要紧张了,这个完美的计划简直是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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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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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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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状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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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握拳头为自己打气,我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推开自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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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回来了!买了宠物回来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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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跑调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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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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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起,穹好像是坐在玄关上有一段时间了吧,站起来的时候小腿都不自然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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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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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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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穹的嘟哝,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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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啊,我又不是被捡到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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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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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无视了我反驳,而是轻抬着左臂指着我手上吊着的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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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个是我在宠物店用一百五十円...咳咳买的鸟,很可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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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把遮在外面的黑色布罩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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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话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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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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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掀下布罩的那一刻,穹发出了可爱的悲鸣。顺带着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呆——样的小脸也同样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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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果然即便是便宜货也意外的可爱才是(转头)...忒、这这这这是什么猎奇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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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灰的鸟笼下,一只看似渺小,但是却拥有着仿若史前巨兽搬得压迫感的草绿色小型鸟类,正在以奇特的动作站在栖杠上,所说把那小小的翅膀扭曲起来的样子很搞笑,但是搭配上那凸起的眼球下眯起的猥琐眼神,那淫.荡的露在T字形的最下的舌头,还有那比起鸭子还要难听几分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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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被哪个熊孩子玩坏了才搞出真么惨的样子的吧!?怪不得始终都被布罩包着原来是见不得人啊!原本以为赚了二百円结果恐怕连五十円都不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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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ying、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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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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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奇怪的鹦鹉型生物似乎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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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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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知道那个意大利的足球员是否跟这只鹦鹉型的奇怪生物有什么关联,但是感觉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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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因为鹦鹉酱(暂命名)的功劳,穹没有对于我没有回她的邮件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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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餐期间穹对那个鹦鹉型的奇怪生物都抱有极大的兴趣。口胡,虽说是考虑到穹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可能寂寞啦,但是看到这只鹦鹉型的奇怪生物跟穹一唱一和的电波传输场面,我都有种想立即把那个死鸟轰成连质子都消失不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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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比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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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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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背抵着厕所的门,我把堵在嘴上的手放下。粘稠的黑泥顺着嘴角,滑过苍白的小臂,又被我生生塞回嘴里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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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你还活着明明我比你要强得多为什么被选中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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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恶意】在那一瞬间袭进了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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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是纯粹的【恶意】,对于已经没有了感情的我也是毫无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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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只不过才解放了不过10%而已就撑不住了吗...我的身体还真是意外的“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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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着自嘲着,我用背贴着门,左手按着不停躁动着的右臂,驱使不停颤抖着的双腿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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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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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必要,【人】所需要的任何生理活动我都是没有执行的必要的...毕竟是以兵器为目的改造出来的东西,平时大多的反应也只不过是在自我虚拟出来的人格之上的伪像罢了。就像现在——早就想过今天身体有可能支持不住,所以并没有自欺欺人的陷入无谓的睡眠之中。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处于完全清醒,但身体却几近于崩溃的糟糕状态。差不多是半死不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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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穹正在自己的房里睡着,我便拖着自己因为魔化的纳米机械停止运作甚至开始崩溃而陷进半失控的身体,默默地走进这个被称为【家】的炼金工房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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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秘密炼金工房——或者说,如果除去这座房子自身的术阵以及我后天写入的术阵,这个地下室才是整个炼金工房的核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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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穹来说,这只不过是个可以住的房子罢了。毕竟她是连学习炼金术也不容许的超天才。但对我来说——这下面可是有保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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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维持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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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外表活像是一个棺材似的维生装置,只要在里面忍着那种把三毫米粗的针头刺进太阳穴里的痛楚数个小时,哪怕是只剩下半个脑袋以及三分之二的心脏都能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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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我来说,这东西最多也只是个能帮我把作为驱动【Endia】的燃料的安哥拉酱所侵蚀而崩坏的纳米机械替换掉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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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小房间中,表面仿若晶石凝练而成的黑棺笔直的矗立在房间的墙中央,被一个专用的钢铁固定架束缚着。狭小的房间左右两侧放置着两个连接着黑棺、足有单人床大小的养料罐。从钢铁的构架里的左右两侧,各有三束粗厚的养料管,穿过厚厚的钢板连接着那两米高的黑棺与养料罐,而黑棺的表面,恶趣味的画着一个插着蝠翼的漆黑子弹在猩红的满月下飞行的光景,但是那留下的残影却像是天使才能拥有一般的闪烁着耀眼金芒的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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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如果无视掉那该死的墙绘那就是个标准的放置生化兵器的维生系统......不过怎么无视得了啊啊啊那该死的墙绘都占据了一个棺面显眼的不能再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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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在那种地方的时候,再不进去的话,恐怕我的身体就这么要化成一堆烂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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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唯一作为遮挡的浴巾随手扔到一边,我走进喷着白气缓缓开启的棺内,钢铁的拘束具自动的把我的双手双脚紧紧锁住,顺带着头也被按在棺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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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左右两侧各有一只三毫米粗的针管从红绒的内衬中缓缓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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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吸血鬼就该睡棺材,即便是我这个被创造出来的半吸血鬼也不得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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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想之后,我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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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世界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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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这里是一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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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其说是一个地下室,到不如说是专门为了稳定精神不正常的神经比患者设计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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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都是白色的方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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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并非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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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是“白”的话,那应该是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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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单纯的白色因为时间的积淀而发起了淡淡的橘黄,而且不止如此——那墙壁上,还绽放着腥红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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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唯一的出口好像是关押重犯一般,铁制的大门在外锁住,隐隐有着魔力的波动。而地板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玩偶——只不过好像是被剪刀一类的锋锐之物剪碎一般,凌乱的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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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里唯一的那张,猩红色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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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伽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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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刚刚睡醒的小女孩,穿着可爱的红白相间的色洋装,露出惊喜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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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起来不过6、7岁,拥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左侧稍长的发际系成了一个俏皮的侧马尾。腥红的双眼放射出名为纯洁的光芒。刚刚把在眼边揉啊揉的小手放下,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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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次是真的啊!是伽莉姆!伽莉姆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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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跳下床。身后那一双仅剩着骨架,却挂着七彩的水晶的翅膀微微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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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弯下身,结果女孩扑来的幼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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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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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朵露·斯卡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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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