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要做什么?”收起小瓷瓶,云日初轻轻一推,将短刃出鞘,耳边一阵细细的蜂鸣,仿佛是这柄散着寒气的褐红色利器在愉悦的低啸,为了庆祝又找到了新一任的主人,免掉了被埋没的命运。
“什么?”苍夜流翻的正起劲儿,一时没跟上她的思路。
“这毒,哪怕只有一滴,溶进了水中,也足够要了三五百人的性命,若是多加些,想要救都没得救。”一小瓶毒药的威力,至少得一大箱解药才能解除,若是耽误个半柱香的功夫,那便是阎王索魂,救之无望。
苍夜流,就那么信任的把东西给了她。
难道不怕她临时起意,先拿他的苍王府试水吗?
刚刚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点到为止。
实际上,他还是没搞清楚她究竟是谁,就又是送武器,又是送毒药的。
他凭什么就认为她一定会接受那份情谊?
云日初眼含复杂,从背后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许多往事浮上了心头,苦涩参半。
“初儿,我刚刚说过要娶你,那么在此之前,我就要向你证明,所有的话都是出自于肺腑。”他侧转过头,笑弯的眼眸,绝美到令人屏息,“哪怕你把毒药给我,只要一句话,我就吞下,眨眨眼都不算好汉。”
云日初的鼻尖忽然有点酸。
不知为什么,苍夜流仿佛总能找到她心底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柔软。
然后准确的捏住,让早已经不会感动的她生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要死还不简单,何必多浪费一瓶毒药。”天底下最最珍贵的是人的性命,最脆弱的还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