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步寒烟捧着个托盘,上边用红布覆盖着,也看不清底下放的是什么,步履匆匆而入。
他刚想跪下,忽然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威胁道,“我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特别不好,你要是聪明就把繁文缛节的收一收,不然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跪来跪去,三呼万岁,听着就烦。
步寒烟整了整脸色,看样子是想笑,可又觉得此时此刻,不大妥当,“陛下累了么?”
“陛下两个字也不准说。”她咬紧了贝齿,不知在气些什么。
“好吧,那臣当如何称呼?”总不能喂喂喂的喊来喊去吧,就算是云日初答应,他也没那个魄力,拿自个的脑袋开玩笑哇。
“自称为臣,听起来也非常不顺耳。”挑毛病上了瘾,云日初托着腮,才不管他会不会被困扰到。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既然有本事撞到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么就该做好‘为君分忧’的思想准备。
步寒烟唇畔噙着的那一抹温柔笑意,居然有火上浇油的效果。
她本来不想发飙,可一见到他,脾气竟控制不住。
“那我还是别把这托盘里的东西给您看了,否则的话,不止话说不了,光是见到我这个人,您也要不顺眼了。”步寒烟慢吞吞的转身,笑意更深,然后装模作样的放慢了速度,向门口走去。
“回来。”云日初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果然没看错,步寒烟就是只会笑的狐狸,一肚子坏水。
“遵旨。”他极快速的转过身,原路返回。
“手里拿着什么?专程进宫来,就为送这玩意?”他口里的要紧事儿,竟然是个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