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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紫气东来(下)

萱未初接完电话时,表姐问:“谁啊,这么晚还打电话来?”萱未初笑着对顾文文说,“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吧,表姐,看在这几天我帮你参谋嫁妆的份上,好吗?”“嗳,初,跟我说真话,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不是你男朋友?”“你耳朵真灵,这么远你都听到对方是男士!”萱未初说,“告诉你,这个男士不是我男朋友,”萱未初想了想说:“表姐,没其他的话,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吃完饭再走啊!”没等顾文文说完,萱未初已经起身走了。

“这次同学聚会你要来参加,”宏兵笑着对丁亦然说,“年终到了,我还要到各项目上跑一趟,工程款结算和工程款支付都要清,安全状况要检查一下,恐怕没时间参加这次同学聚会了,”丁亦然说,“你这只鸟从飞出去起,杳无音信五年,现在回来了,同学聚会,你却不参加?”丁亦然见宏兵一副行政命令的口气,知道执拗不过他,便答应参加同学聚会。“你不参加可以,以后永远也不要参加,”宏兵瞪了他一眼,心里还被气堵着,“李爱,你记得吗?”宏兵缓缓地问,显得轻描淡写地的情,丁亦然无语。“你这个冷酷的家伙,五年前,你和她不说一声就默默地消失了,”宏兵冷峻地说:“你知道李爱这五年来,一直多方打听你的消息,向我打听你,电话不下数十次。”“过去的事了,我不愿再提它,”丁亦然说。“太遥远了,是吧,丁亦然,人总归要保持一份真情的,你真情那里去了?”宏兵显然很激动,几乎是教训这位同学。“你这不是用上级的口吻来压我吧?”丁亦然笑着问,“少来这一套,嘻皮笑脸的想蒙混过关?”宏兵苦笑着说。“我知道,同学之情永远是纯真的,我一直铭记在心,”丁亦然动情地说。“以这次同学聚会为起点,如果有缘,好好把握一下,我也好向干妈一个交待,”宏兵继续说,“说起干妈,我想起来了,她老人家身体近来还好吧?”“还可以,就是念叨你,说兵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了,”丁亦然说起自己的母亲来,“因为老人家亲儿子已回来了,我这个干儿子还该歇歇担子,”宏兵笑着说。“恐怕一时歇不了担子,因为妈还没有抱上孙子,你要尽快完成这个任务,”丁亦然说。“快了,工程即将竣工了,”宏兵说。“效益可不低啊?”丁亦然问,“你是一个外行,外行转你换内行时才能知晓其中的决窍,”宏兵站起身来说。

“这次同学聚会安排,我来主持,关键时你来支持,你看可以吗?”“可以,费用我来解决,”丁亦然说。“至于支出费用,按道理来说,这费用应你来出,权当补偿吧。但考虑到你挣钱不容易,我也心痛,算了吧,还是我来,”宏兵说;“具体情况到时候再定,但有一点,费用开支方面我比你灵活,聚会的日常安排你如果需要我协助的就别客气。还是那句话,我比你政策灵活,你公我集体,两种机制各有优势,目前我优势明显。”丁亦然开玩笑地说。“你公司到底有多大?一年能赚多少钱,能透一个底吗?要是能给个好年薪,我现在就辞职帮你干?”宏兵笑着问。丁亦然看了看宏兵说:“凭你现在的水平,来我这里干,年薪最低也是你目前的数倍。”“说说理由?”宏兵非常想听听对方的看法。“你心思在副总经理的位子上,依你现有能力完全胜任那个副总位子,但江湖的事风诡云涌,光凭能力、水平远远达不到理想,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我不信这个邪,论能力、资历,下一届提副总我应是数一数二的人选,我有足够信心被提上的。”丁亦然见宏兵那么自信,也不好再泼他一盆冷水,目的使他清醒可能适得其反,他会听不进去劝告,人往往迷惑时是很难有听劝的,所以有成语叫“当头棒喝”,一语惊醒梦中人,对痴迷一事的人宏兵,丁亦然只好委婉地说:“当一个处级干部很好,如果不想当了,厌倦倾扎环境,欢迎你来帮我。”“山穷水尽时我才回头,你不会不要吧?”宏兵开玩笑地问,“千金买千里马回头,我一直对人材是敞开大门的,尤其对你这么一位技术专家。”丁亦然说。

“吹牛吧,你那个卓越公司几年前就在这座城市出现了,涉及旅游、房产、酒店,这些是和你的卓越有关系吗?”宏兵想了解丁亦然的真实情况。“是卓越集团的经营业务,”丁亦然说,“你还是那副德性,什么都要试一下,看自己能力在这方面的极限到底有多大?”宏兵问,“还在继续试自己的能力极限,,”丁亦然若有所思地说。“还是那股牛脾气!”宏兵笑骂着丁亦然。

聚会高潮部分是在聚餐,边吃边叙友情、日常工作、生活难免被烦事琐事纠缠,身心俱疲,暂时抛开一下眼心疲劳的环境,回忆一下被时间修补成玫瑰色的过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朋友、同学、战友类似的聚会,常使参与者企足翘首以待,乐此不疲。

一袭黑色长裙、波浪型短发的李爱进入大厅时吸引了同学们的眼光,“美女总归是美女,”同学中发出赞叹声,“李爱到这桌来,位子给你留好了,”宏兵向李爱招手邀请她。李爱环视了这桌的同学,微笑着点头同在坐的同学打招呼。当李爱坐下时,宏兵说:“你这位大信贷主任,非等到工作忙好了才来?”“没办法,接手时间不长,业务都在熟悉之中,”李爱说。“听说,信贷主任这个位子可是副行长的候选人哦,”宏兵笑着说,但手里忙着为李爱准备餐具的活没停。“你还是那么的官迷?”李爱微笑宏兵的玩笑。“人都到齐啦?”李爱问了一句后,又环视了一次灯火明亮的聚会大厅。宏兵看了她一眼说:“噢,报告李班长,丁亦然正在路上往这儿赶。我们等不等他?”“开始吧,不等了”李爱皱了一下眉头仿佛当年在班上做班长作风。“好,班长说了,开始吧,上菜!”宏兵吩咐服务生。丁亦然赶来时,聚餐已进行近半个钟头了,他坐在李爱身边的一个空位子上,以茶代酒敬同学。

酒微的宏兵站起身举杯身李爱说:“我叫你名字,不叫你班长,也不叫你主任,那样见外了。丁亦然和我们这几年没见过面,当然这几年中我也没见过他,他失踪了。他太无情,什么都不顾及,我骂过他,狠狠地骂过他,这小了也知错了,没办法我只能原谅这小子了。”宏兵闭了一下眼睛,晃了一下身子,他显然有些醉了,“快坐下!”李爱扶着他胳膊劝着,“我不坐,丁亦然,你站起来,敬李爱一杯茶。以茶代酒,你小子如果今天不开车,我非要你喝酒喝死你!”宏兵晃着身子说。“李爱,敬你!”丁亦然站起身,以茶代酒敬李爱。此时,李爱正扶着宏兵坐下来,她似乎没有听到,也没看到有人向她敬酒,但她见宏兵坐稳后,举起杯微笑着对同学说:“来,大家干了这杯!”她一饮而尽。直到聚餐即将结束时,丁亦然都是坐在那儿,显得很孤单,一边的李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更不说敬他酒了,帐是丁亦然结的,他也是最后一个出大厅的。聚餐的同学纷纷留下联络方式后,大厅里安静了许多。结好帐的丁亦然后,走出了大厅。

宏兵和李爱站在外面等着丁亦然出来。“丁亦然,你晚上没喝酒,你开车送李爱和我回去。”宏后安排着回程。

夜已深了,初冬的风,吹在身上很冷,“走走吧!”当送走宏兵时,李爱开了车门对丁亦然说。丁亦然看到对面有一家咖啡厅,便对李爱说:“外面很冷,去咖啡厅坐坐吧!”

当听到调羹拌糖时碰在杯壁的声音时,丁亦然说:“这些年过得还好吗?”透过桔黄色的灯光,在低沉的音乐背景里,他看到她美丽的眼睛里有泪水在转动。“还可以,”她轻叹着说,“说说你自己吧,这么多年来,生活得好吗?”她有些哽咽地问,她的脸转向一边,怕泪水滚落下来被对方看见。丁亦然默默地看着她,“想起来真好笑,你无声地走后,我到处寻找你,一天之中三番五次地问伯母,有没有你的消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你石沉大海一样。”李爱苦笑了一下,“初恋是美好的,你消失头二个月中,我几乎是发疯式地打听你的去向,”她犹豫起来,“迎接高考这件事提醒我,暂时中断寻找你。”

李爱理了一下头发后笑着说,“你现在打拼得不错吧?”“马马虎虎的,说得过去。”丁亦然边说边观察着对方情绪的变化,他知道从李爱的表情来看,她已经告别了阴影,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她还视着他,笑着说:“这几年你看起来没什么改变。”“老了许多,”丁亦然深沉地说。“沉稳了,也成熟了,但还是一副学生样,没什么变化。”她说。丁亦然笑着看着她,李爱默然以对,服务生路过时,“好是买单吧!”李爱说后把单买了。“走吧!”她对丁亦然说。丁亦然知道,整个晚上他都处于被动地位,因为所有的错,都在于他的起因,他无声的出走,五年的时光中,失去的可能弥补不回来,但他想做这方面的努力,只要情不老,他有这种自信。

“如果有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李爱下车时,丢下一句话。丁亦然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又一想,如果没事,那就不要联系的话外音。顿时,他又没有了希望。毕竟五年中,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对方情感方面是否有归属,谁都不清楚,不能盲目乐观。丁亦然后悔当初与李爱那段感情没有维持,主要怪自己年轻、任性。丁亦然想到一句歌词: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她现在就不在?

丁亦然把传真发完后,他走出了自己的家。说这是他家,其实也是他的办公室,二居室,很显逼仄,但他喜欢。一间是卧室,另一间是杂物储藏室,客厅兼做办公的地方。显然他有固定的办公室,但他仍然把一些很急的事放在家里自己动手。现在为了投中原工程的一个标,他把自己关在房内达三天三夜,吃了三天的泡面。在楼下走着的丁亦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想这三天三夜吃得都是方便面,营养要补充一些了,于是他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出去吃一餐。

穿过对面的马路来到一家土菜馆,丁亦然走了进去坐下来,点了几个菜和一碗米饭,等菜饭一上来,他就狼吞虎咽起来。

“初,坐这儿吧,”一个男人说话,“这家土菜馆很有名,口味很好,我们点几个这儿有特色的菜尝尝,初你看呢?”那个男人又说。“可以,”女孩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正吃饭的丁亦然寻着女孩声音看过去,他看到女孩的背影,女孩背对着他,“是萱未初!”丁亦然心里肯定地想。“她和男朋友吃饭?”丁亦然感觉到和萱未初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她的男友,“要不要过去同萱未初打个招呼?”丁亦然犹豫着。那女孩起身出去时,丁亦然正喝汤,等她回来时,真是萱未初!萱未初面对着丁亦然走回来,但从她的眼睛里没有看他的意思,想打招呼的丁亦然见此情景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了,他结了帐后勿勿走出了土菜馆。

他知道萱未初显然看到吃饭的自己,但她却装着不认识,或没看到自己,显然是不想把她朋友介绍给自己,出了土菜馆的丁亦然站在人行道上,仰头望着清冷的冬夜夜空,他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一下心情。萱未初挽着男人的胳膊从丁亦然身边走过,丁亦然目送着这对情侣的背影,突然想起在为宏兵装修新房时,顾文文一直阻止萱未初来现场同丁亦然接触,还经常说些丁亦然认为是摸不着边际的话。丁亦然现在懂了,原来替萱未初的男友挡了一阵枪自己是,“原来如此,”丁亦然心里想。顾文文是把自己当成萱未初的男友,而百般阻挠。

回家的丁亦然同刘凯炎通话结束时,又接到顾文文约他到银湖酒店茶室见面。于是他来到银湖茶室。银湖茶室位于银湖广场内银湖大酒店内,茶室的档次很高,日常进出喝茶的人大是是一些商务人士或白领之人,顾文文把自己约在这里见面,是有很深的心思。

丁亦然当然知道对方选点的用意。一坐下来,顾文文便说:“小丁啊,我们不是外人,你和宏兵像兄弟,你妈又是宏兵的干妈,有些话久当面直接说了。你谈恋爱我和宏兵都支持,为你高兴!”“谢谢你的关心。”丁亦然说。“这恋爱讲缘分,更讲条件,你和宏兵相比不在一个等级上,他学历高,又是高级职称,国企中层管理人员,而你高中没毕业,现在自己为自己打工,但你优点是人长得帅气,可这不能当饭吃,女孩在你俩之间选择的结果,你当然会被淘汰。”“来,喝茶!”丁亦然为顾文文杯中续了一些水。“你和未初在恋爱吧?”“你认为呢?”丁亦然笑着问。“你和谁谈,我都不管,但和未初我就坚决反对,”顾文文脆生生地说。“为什么反对?”丁亦然笑着问,“你要犯迷糊,我可是要提醒你,丁亦然,我家未初是高级知识分子,她的男朋友不说是高级知识分子,起码也是个公家人吧?她总不能跟一个整天和泥土打交道的人生活在一起。”顾文文一口气说完。丁亦然始终微笑着听顾文文的话语。“小丁,我对你没有任何成见,这一点你应该清楚。”顾文文看了看周围环境,“是这样,我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和对恋爱的指点,但我认为恋爱还是围绕一个‘情’在作运转,外部条件很重要,但当‘情’起作用时,其他条件都可能忽略不计了。”顾文文哈哈地笑了起来,“宏兵说你书生气重,单纯、天真,我不相信,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这样。丁亦然,你好歹也在外闯荡五年了,还这么单纯?你真够可以的。”顾文文冷冷地说,“你以后会懂得,‘情’是最多变,最捉摸不透,就像女人的心一样。”顾文文说,“钱能改变‘情’,你有钱即使六十岁也有二十岁的小女孩都愿意嫁给你,你穷光蛋一个,没有女孩子搭理你,”顾文文说笑着,“你长得帅气,女孩会暂时迷上你,如果你一直贫穷下去,女孩最终会离开你。我家宏兵不是这样了,他有钱,人也有魅力,虽然结婚了,仍然魅力十足,我就防他有其他女人,这也是头痛的事。”“你这样累不累?”丁亦然问,“还真累!”顾文文看看时间后,“你对我家未初追得很紧吧?也很隐蔽?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不要再追我家未初,你们不要再有什么瓜葛,你表一个态。”丁亦然说:“表什么态?你不是已经说教了一大堆。态,你都替我表了。”

丁亦然以为是在做梦,在听到有人按门铃后,他开了灯,见钟指在午夜12点。他开了门,见李爱手拎着两只长靴赤着双脚,满口酒气地进来,“丁亦然,我醉了,”她边说边把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径自走进卧室倒在床上。“喝这么多酒?”丁亦然看着李爱躺在自己床上便问,她没有反应,原来已经睡着了。丁亦然拿了一床被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清晨,丁亦然听到卫生间传来声音,他知道李爱起床了。果然,不一会儿,李爱从卫生间里走来,她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包已挎在肩上。“好一些了吗?”丁亦然起身问她。“好多了,”李爱温柔略有腼腆地说,“打搅你了,再见!”她轻声地道别。“再见!”丁亦然说。李爱醉酒向丁亦然第二次求救是在一个雨夜,丁亦然正好睡下,就接到李爱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说在银湖大酒店要他去接,丁亦然从李爱的声音中听出来,她又醉酒了。于是,他风风火火地赶到酒店找到了李爱,她已是两眼微眯,满脸通红,说话有些支吾。丁亦然挽着她,她都无法站立起来,丁亦然干脆抱起李爱出了酒店回到车上,把她带回了他的家。夜里西北风紧,雪在夜里降临了。清晨,白皑皑的世界。李爱很晚才起床,起床后的李爱看到丁亦然已在电脑上输着东西,她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便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修改图纸。

这个习惯动作还是五年前在学校时,她经常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看他做作业、听他读课文、听他议论时事一样,这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李爱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不多睡会儿?”丁亦然问,“多熟悉关爱的语调!”李爱心里想。当想找到李爱不回答原因的丁亦然转过头来,看到李爱泪流满面,“擦一擦!”丁亦然慌忙站起身拿来面巾纸递给她。李爱摇摇头,任眼泪在脸颊上流淌。丁亦然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后坐下来问:“工作很忙?”“你指的是应酬吧?我不想做这份工作了,”李爱轻柔地说,“年底到了,除了要完成放贷额度,存款指标也要完成,”她把凳子移到丁亦然面前坐了下来,仰着头看着他,“现在拉存款好难,房地产这么火,大家一窝风地投资房产,谁还愿意往银行里存钱呢?”李爱为难地说。“你这个主任要亲自出马?”他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李爱,“主任算什么,主抓这块的副行长也得亲自为这事忙,”李爱笑着说。“难怪你这样忙于应酬,是想表现自己喽?”丁亦然开玩笑地说,“亦然你是知道我不能喝酒的,但一看到行长为拉存款都得笑脸陪大客户喝,我总得分担些吧。”李爱有些痛苦地说,她皱着眉头坐在那里,显得很无助。

丁亦然见此种情形,暗自做出一个决定,于是他笑着问李爱:“年底存款指标缺口是多少?我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解决它。”“你是怕我再为这事而应酬又醉酒,才说这话安慰我的?”李爱轻笑一声。“是有这层意思,但关键是因为出于同学之间的友情,帮忙是应该的,再说醉酒也伤身体,你要照顾好自己,”丁亦然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心意我领了!指标缺口很大,你恐怕帮不上忙;再说,年底到了,我见那些包工头们为支付民工款到处想办法筹款,你也要支付人工工资的,需要用钱啊?”李爱理解地问。“支付民工款够的,不差钱。何况,如果有缺口,再找你借,但是先把你的银行存款指标完成。”丁亦然诡异的笑了一下。“我可没钱借给你,”李爱忙说,丁亦然大笑起来,“放心,不跟你玩虚的,更不会骗你.”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得意地问:“吓坏你了吧?”“这么多年了,这副德性也不改一改?!”她娇嗔地说,“没人帮我改,要么你来帮帮我?”他盯着她的脸问,她能感到他的呼吸声。“想得美!”她突然站起来清脆地回答他,丁亦然嘿嘿两声冷笑,李爱对着他摹仿两声同样的笑。“请坐!”丁亦然诚恳地请李爱坐下来,她“哼!”的一声后,在他面前坐下来。丁亦然又看了一个电脑后,说:“放心,肯定能帮你解决的。”李爱知道丁亦然说的解决是指拉到存款的事,可此时李爱的心思却根本不在存款这件事上。

女人的心思是缜密的,虽然她们中成为逻辑家很少,成为哲学家的更少,但不可否认女性在思考方面,在实现目标筹划方面,尤胜于男性。

李爱大学毕业后,在家乡小城的银行工作,她一方面不时地抽出时间去看望团山的丁亦然的母亲,另一方面她又重新开始着手打听丁亦然的消息。当从宏兵那里得知丁亦然正在市里时,李爱向行里申请去市行,主动挑起人人退避的信贷主任一职,阎行长亲自批准李爱的申请。上任的李爱在同学聚会上如愿地见到了她想看到的丁亦然,令她心里积蓄多年疑问催着她想找到答案。“这五年,你这得好吗?”款款的软语扣向丁亦然的心门,使他不得不把心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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