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进去时，丁亦然正和钱证说话，“来，李爱，坐”钱证笑着说，李爱现在显得有些局促，“李爱，看来我要给你介绍一下自己和小丁的关系”钱证看了看丁亦然说，“我本来是个大学教书匠，小丁在建筑系学习的时候，经常听我经济学课。小丁是个人善于思考的学生，我们时常在一起探讨时下的经济现象，很投缘，也算是我的学生吧。”“是你的学生”丁亦然肯定地说。
“小丁他对经济现象的认识有一种独特的敏锐，这种敏锐所产生的观点是经济学课本上没有的，”钱证对丁亦然的评价很高。“后来，工作需要改行从事金融工作，”“钱老是著名的经济学家”丁亦然说，“不行了，有些思想没有你们年轻人活泼，这不，来听听你们对经济现象的一些看法”钱证摇着手说。“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钱证问李爱，“谢谢您的关心，工作还行”李爱笑了笑说，“我们在一起不用客气，更不要拘束，这一点小丁做得好，”钱证目的是想缓和气氛。
当李爱知道钱证的行长身份后感到不像之前那么轻松，所以要解压，这一点钱证很清楚。“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两回事；李爱我们这里只有朋友，没有上下级、等级和地位的差异，”丁亦然说，“小丁说得好，天南海北，海阔天空地神侃是我们的说话的特色，”钱证说得来劲了，“来，李爱，给我到杯水，”又对丁亦然：“小丁，我还想具体谈谈投资”钱证点出了谈话的主题，“又神聊投资？上次已经谈过一次，这次又谈，光纸上谈兵不练？对了，两人都没多少钱投资，只是爱好而已，”李爱边想着又看看丁亦然，她想到那些投资纸币的大富们动不动用数十万的资金投资其中，你们还在座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李爱心里有了疑问？“好，再谈投资”丁亦然表示有相同想法，“谈纸币的投资”钱证缩小话题。“现在是有很多人对这方面进行投资，银行这里对此有反应”李爱没想到钱行今天谈纸币投资，便插入话题谈自己的观点。“纸币作为民间收藏不可厚非，如果作为投资可能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小丁你说呢？”钱证揭开了话题，“我想从目前整过投资方面来看，是一个‘乱’字：从投资房地产，到炒农副产品，再到哄抬艺术品价格，乱哄哄的，有点像抢钱的架式。这次纸币的投资热，却少了这份热度”丁亦然看了看钱证说，“这份哄劲不小，前一阶段八零版纸币五十元面值的的价格单张在几千元，这不是在炒吗？但这很正常，炒与投资没有明显的界限，除了时间上勉强划分外”钱证说，“所以，纸币的投资还是能做的”丁亦然这次赞成纸币的投资，令李爱想没有想到的。“一般来说，从投资利润最大化角度上说，有一个点要把握”丁亦然说出自己对投资的理解，“那点要注重？”李爱兴趣盎然地问，“‘冷门’”丁亦然说，“什么叫‘冷门’？”李爱不了解地问，“人们没有认识或很少认识到某个方面能投资，这方面叫‘冷门’，像现在刚刚开始纸币的投资热，这时候进入是可以的；”“当某方面，人满为患时，你是一个最好的投资者，就应该立即撤出来”丁亦然说，“为什么?是不是人满为患时，就是这个行业无利可图的开始？”李爱问，“是的，在一定程度上说，某行业投资者多可能是暴利驱使的，暴利是无序带来的，当管理逐步走轨道后，追求暴利者都一哄而散，去寻找下个目标进行爆炒。”“小丁，这次谈投资纸币，你表达上太‘隔’了，有一种隔靴捞痒之感，通俗一些，是不是这样？纸币投资可以搞，理由是：眼下投资这方面的人少，又是一个有前景的行业；”“我是这个意思，钱老，你可以买一点留着给孙子”丁亦然说，“我是见看不到它升价了”钱证叹声说，“其实说到底，这样的投资兑现很难，据说有种纸币第一套现市值达几百万，谁买你的？”“是的，这就像老百姓有套市值一百万住房，你买给谁？你如果卖掉，你住那儿？”丁亦然和于钱证有同感，“我觉得纸币还是能投资的，”李爱说，“你可以像炒股票一样，大量地进出，赚价差，”“如果这样倒是可以考虑”钱证手搭在丁亦然的肩膀说；“那我就买个几套作收藏，再投资一些”“投多少？”钱证问，“这个数可以吗？”丁亦然伸出两指头，“可以，最少这个数”钱证同意，“这是多少？两万”李爱问，“起码二十万”她说，钱证看着丁亦然笑着说：“是你说的数的一百倍，”李爱心里想：这两个男人都爱吹牛，我看你俩人卖掉也不值几个钱。
李爱想起了张帆，张帆的嘴虽然油点，但说出的话会靠谱一些，何况张帆还是经营一家生物公司的实体的老总，你丁亦然看似小打小闹的，其实没有显示出任何实力，，还心安理得经常神侃；看着丁亦然微笑的面孔，李爱不禁有点讨厌起丁亦然了。女孩的情绪变化非常直观：生气或不高兴立即表现在脸上和行动上，因为，她通常不喜欢和没有好感的人很久待在一起，今晚李爱早早地表示想回去休息，钱证早已看出来，在她提出回去时，钱证点点头，丁亦然也没有表示反对，他认为李爱的早回去是工作忙的原因所致。
“你和李爱在谈朋友？”钱证看着李爱离去的背影问，“我是有这层意思，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处理感情上的事，你是弱项，你缺少冲劲和灵性，认准了就上，拿出你年青才俊的气魄来，不能当温腾水，是开非开的；要不，我帮你推一把？”“还是我自己来吧，再看看缘分”丁亦然犹豫地说。“事在人为，好事多磨”钱证安慰着，“我会把握好的”丁亦然说。
李爱一整天在思考昨晚丁亦然谈的投资纸币的事，下午四点时，张帆来电话请李爱通知韩玉芬来结材料款，李爱把纸币投资的事告诉张帆，张帆听完李爱的话，笑着问：“这是投机行为，你知道大清朝是怎么亡国的吗？大清朝妇女三寸金莲的鞋底有多少种花纹？十几种花纹，都在做这些舍本逐末的事，这个国家能富强吗？”李爱今天听到一个新投资观点，“投资纸币的事，你可以问一下你同学丁亦然，他有时候对问题的看法很透彻”张帆提醒李爱她还有同学丁亦然可以问一下，“这事，我不想问他，他没有搞清楚。”“如果你感兴趣，我帮你实现？资金我来提供，盈利安各百分之五十分成，”张帆许开出了条件。“我不会做这方面的投资呀？”李爱说，“你不要谦虚，你有你优势”张帆鼓励着李爱。
“其实，说到投资，我正打算和你说一件事，我公司内部最近要发行原始股，公司高层按指标认购，这是收益率很高的，如果你对这事感兴趣，我可以帮你操作一些？”“我也没时间玩这些”李爱推辞着，她的确没时间搞这些所谓的投资。“不需要把时间费在上面，持有内部原始股就等年终分红，另外，公司明年会上市，认购的原始股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益。所以，市里的一些头面人物，都找我有认购意向，不瞒你说我为此头都痛了。”
李爱也知道认购原始股是有很高的利润预期的，“要不，我送一部分给你，以表示你对我公司的关心？”“感谢你，我不能接受，”李爱轻声地拒绝。女人的拒绝通常是分两种：一种是口气很坚决、声音中明显透出不高兴的拒绝；另外一种的柔软的不同意，态度坚决但语气轻柔，这种拒绝是最糟糕，往往是回不了头的。张帆见李爱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懂得需要对她做一些工作：“我生物公司准备加大投入，使一个治癌新药尽快上市，需一笔流动资金，认购内部原始股就是为此募集资金，”张帆说明发行原始股的目的，“这样吧，我看有没有其他朋友愿意购买”李爱这也是一种说“不”的方式，从张帆这个角度来说他是这样认为的。
韩玉芬兴匆匆地来找李爱，征求她关于购买生物公司原始股的事。“赵有富自作主张已买了一万股，我想再买点”韩玉芬告诉李爱，“如果张帆的生物公司真的上市，这原始股可能要翻几倍，这比做什么生意都赚钱，小爱，你也要投资一点？机会不容错过，”韩玉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没时间搞，再说，这也要一笔不小的资金”李爱推托着，其实内心里已经开始动摇，“我借给你，你先用着不急还，”“你帮我一道买吧”李爱同意参与买生物公司股票。
单云悄悄地来到行长室告诉李爱:“李副行长，行里都在议论托关系买生物公司股票的事，这件事你怎么想？”李爱看了看单云说：“我即不赞成也不反对，”“我想，可以买一些，原始股稳增值的”单云显得信心十足，“根据自己情况决定，”李爱从内心来说，自己也吃不准，所以，她不拿主意。“我想请你帮忙找一下生物公司的老总张帆，问一问详细情况，”“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可以直接联系张帆”李爱不想参与的太深，她叫单云自己联系。
每天晚上七点钟，李爱都会接到丁亦然的电话，今晚李爱来不及等丁亦然七点钟打过来了，她感到一件事一定马上要和丁亦然讲，于是，李爱打通了丁亦然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