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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情款款

阎启德在寻找自己的救命稻草,他认为也只有李爱能和钱行长牵上关系,为自己说一些好话,能帮帮自己,这样也许可能使他保住行长位子,于是,他开始拯救自己官位的计划。

萱未初向丁亦然说明,回银湖家里休息几天,为即将结束的假期后上班作准备。自从上次庆功会上建议喝酒风波后,萱未初对此事一直有想法。丁亦然是知道萱未初因为此事闹得不愉快,但如何向萱未初解释令他为难;由于,工作太忙,丁亦然打算找准时间向萱未初作解释的事被延宕下来,萱未初见丁亦然事后没有为此事解释,因此她心中一直闷闷不乐。萱未初提前回家结束休假是正常的,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和男友见面了,相思不如见面,丁亦然不好再挽留她在工地上呆一阵。

阎启德在钱证离开的当天下午就主持全行的员工大会,重点是贯彻钱行长的报告精神,安排分行下一步具体落实报告精神的方案。阎启德着重对总行这次检查的情况作了详细的点评,李爱被重点表扬。

阎启德在会上慷慨陈辞:“钱行长说得完全正确,我行的全体员工,要发扬锐意进取的精神,勇于把新的政策创造地应用到工作实践中去,这点我们应该向李爱学习,”阎启德看了一眼台下,接着说:“说实话,我当初对李主任的一些工作方法也有保留,并且,也不大热心没有给予有力的支持,我在这儿向李爱同志道个歉,这也是我自己跟不上新的形势需要的典型表现。”

李爱没有想到阎启德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些话,就阎启德为人来说,他是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做一些表面的文章,他应该有其它的意图,李爱有些担心阎启德出下一张牌的内容;等不如主动出击,李爱思考着下步的对策。

萱未初回到银湖是表姐顾文文到机场接她的。“你男朋友不来接你,要我来接?”顾文文笑着问,“小昂怪我出这么长时间的差,不高兴了呗!”顾文文接着话题说:“是我也不会高兴的,你们正恋爱着,你还出这么长时间的差?”“要挣结婚的钱,像你有宏兵养着,”“你这次非得出差吗?看的出还是恋着丁亦然?”“这是那儿跟那儿?什么情不情,他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感觉!”顾文文知道表妹说的是丁亦然,“你要作一个选择,不能挂两头,”顾文文很小心的提醒着表妹,“你真是咸操心,专心开你的车”萱未初责怪这表姐。

“跟表姐说实话,你真喜欢上丁亦然?”“没有,我说过多少遍!”萱未初说,“那你已经感到他比你男朋友好?所以,你才去找他”萱未初没有争辩。的确丁亦然的一个电话就把自己引到他那里,这些顾文文都看在眼里。“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最大的弱项是重情,重纯情;像你这样的从学校到学校,再走上工作岗位,没有经历社会的大染缸的女人,更是这样,认为感情永远是第一位,”“为什么不这样?”萱未初问,“初初,实际上没有真正的纯情的,”顾文文若有所思地说,“是吗?曾今,有一个人跟我讲这么一个故事:一个镇长的女儿,她长的很美,镇上的富人家的儿子都追求她,可她却爱上一个下了岗的工人,人们问她是什么原因,她说是因为喜欢上他的那双大眼睛。”“不错,这是我给你讲的故事,但真实的情况正相反,人们把愿望编成故事,起陶醉作用;而你当真的?”“我也是低估了丁亦然了,他还有些功夫,竟把表妹你迷的团团转”顾文文笑的花枝乱颤。

顾文文说的一时兴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你去看过医生?看看什么病,酒喝多后喜欢脱……,”“没去看过,”萱未初不耐烦地打断表姐的话。“顾文文见话题有些沉重,便来点写意的:“你上过丁亦然床?”萱未初摇摇头,“你没有尝过他的滋味就好办了,”“这是什么逻辑?你和宏兵结婚了不也闹过离婚?”萱未初反问表姐。女人在一起时话题大抵这样:结婚之前谈男朋友,婚后谈的主题是孩子、老公;一方结了一方没有,谈的话题是男人。其实男人也是这样。生活中很少有波澜壮阔的大事,大不了有的是:生离死别、阴阳两隔、骨肉分离、理财失败、物价上涨;也有:花前月下、黄昏暗香。生活就是些平常的小事堆积起来的,关键在于每个人对它的心态。

李爱休假的理由是母亲身体有病,作为她唯一的女儿将回家照顾母亲一段时间是人之常情。阎启德对李爱选择这时的休假举动有些措手不及,行里对员工休假政策是鼓励,阎启德只能同意她的休假请求。

李爱回到团山小城,同父母团聚,白天走亲访友,晚上陪父母聊天。日子过得很舒心。小时候的同学渐渐地联系多起来,小学时的同学韩玉芬又经常来串门;韩玉芬谈的最多是自己的三大材料生意,韩玉芬想法很明显,拉李爱入伙一起做生意,“你干股进来,不要你亲自动手,你主要是帮我拉业务,联系联系关系户就行了,”韩玉芬说,“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你工作岗位的堂口好,市政建设好房地产开发如火如荼,有那么多的工程在建设,都需要三材,你帮我联系一下,”“不要拉我下水,我不会游泳,但我可以帮你留个心”李爱没弄过这事,见韩玉芬心情迫切,每天和自己耗着,李爱一时也不好回绝她。

张帆来团山出差住在庆丰大酒店,他电话联系李爱请她晚上聚一聚。李爱得知张帆在团山,意外惊喜,惊喜之余对张帆的约请爽快答应。

“我可以去吗?”一旁的韩玉芬问,“去吧,叫你老公一起去”李爱考虑后决定叫韩玉芬夫妇一起去。李爱有个想法,她现在没有说。

李爱向张帆把韩玉芬和她丈夫赵有福一一作了介绍后,饭局开始。“张帆是从事什么工作?”赵有福看对方气度不差便问。李爱在介绍张帆时,只说是一个朋友,没有过多的说张帆其他方面。“我是搞生物医药的”张帆只是大概说,“生物医药好啊,有自己的公司?”“是自己的公司,投资几千万的公司”李爱帮张帆介绍着,“真正的大老板!张总这么年轻”赵有福正眼看着张帆,“还要搞场房建设?”韩玉芬逮到了话题不会轻易放过,她问,“还要搞的,明年上半年还有三栋场房要建”张帆说着场房建设的计划时,韩玉芬赵有福互望一眼,李爱知道韩玉芬心里的想法是想承包张帆的厂房工程的材料,但韩玉芬不好直接讲出来,于是李爱说:“张帆,厂房工程的材料提供到时给我留着,”“李主任,有人想包材料?”“是这样,”李爱肯定地说,“可以,我就给你留着,”“张总,我们就是从事材料供应的,如果张总放心,把材料供应发给我供,我十分感谢”赵有福敬张帆一杯酒,“可以,有李主任作担保,我放心”张帆干了酒。“具体情况你们谈,我不参与,以后韩玉芬你们有事找张帆,直接联系”李爱把话讲清楚,她对这些事没兴趣,就像对丁亦然工作的知晓程度一样,李爱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丁亦然具体干什么基建活,更不知道在她眼里平常的丁亦然在投资、房地产等领域已经是一个人物。

“如果是上半年的时候,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大笔的材料供应生意。我有几个房地产开发的朋友,开发的摊子大,现在开发收尾了,等下次机会,”“张总,请把事放在心上,李爱和我爱人亲如姐妹,我们都像一家人一样。你也不要客气,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我赵某能做到的尽量办”赵有福站起来又敬张帆一杯。“是啊,今后我们是一家人,还请张总今后多照顾,”韩玉芬在一旁说,“可以,不仅是生意上的,还有投资,理财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张帆说,“对,张总就是有眼光,还有理财方面是可以钱增值是很快的”赵有福说。

夫妻俩称张帆一口一个“家人”,李爱听了差点笑出声来,知道二人做生意心切,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张帆心里有个想法,帮韩玉芬夫妻把生意落实,这更能贴近李爱。单是赵有福买的:“尽地主之谊,”“还是我来买,我是这家酒店的会员,他们的老板也是我的朋友,”张帆要付账,赵有福见张帆果真有气派,想到自己还要求人家生意,于是坚持自己买单的决心;“张总下次有机会再买单吧”韩玉芬帮着丈夫。张帆看着李爱征求她的意见,“单,韩玉芬买”李爱拍了板,“谢谢”张帆道谢。

团山小城虽然不大,可城的历史相当的久远,剧县志记载小城至今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历史沉淀的逼仄街道拓宽成现代气息的大马路;小城的夜晚灯火璀璨,宽阔的马路上车流、人流川流不息。

“我当向导,散散步?”李爱微笑着邀请着张帆。在韩玉芬夫妇离开时,李爱看到张帆眼里流露出的与她在一起的渴望。于是,李爱带他看看小城的夜景;李爱想给张帆一点时间,让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张帆在给李爱电话中说自己也在团山时,李爱的第一感觉是吃惊,吃惊之余是出现的淡淡忧虑,在对自己的情感的事情上,她想再次劝诉张帆不要痴迷。李爱的心思很细,也许是她特意的安排,在一所学校前,李爱停了下来,她向里张望:“这是我们的学校,”她似乎有些激动,“还有丁亦然吧?”张帆问,“当然有他”幸福荡漾在李爱的脸上,“你们那时恋爱了?”“恋爱是从高二下半学期开始,只是表现在学习上相互提高”李爱回忆着。

张帆今晚收获了苦果,他曾发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誓言将终结,从李爱的脸上,从她甜蜜的肢体语言中,张帆的全身升腾起一种失落,这种失落情绪从李爱第一次明显表态后,应该就有了。但张帆总想滴水可以穿石,时间总是一位很好的规劝者,它可以使黑发变成飘飘的白发,也可以使仇恨化解在某个早晨;时间这一支丘比特之箭既然射出,箭总归射中李爱的心的。

“太迟了,回酒店休息吧”李爱关心地说,“我送你”张帆依依不舍地说,“谢谢你来看我”李爱微笑着道破了张帆这次团山之行的苦心。“金城所致,精石为开,我想作最后的努力,李爱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仅仅一次就够了”张帆近乎变声地说,“你这是何苦!我早说过,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李爱轻声地回绝了张帆,张帆又一次感觉到她的冷漠和无情,在张帆静想时,李爱挥挥手走进人群中。目送着李爱远去的背影,张帆心中又涌起一阵愁怅,他离心中的预定目标似乎进了些。

李爱接到行办公室的电话,要她尽快结束休假回行上班,李爱告别了父母,回到银湖。原来,行里的任命下来了,李爱被提升为分行的副行长。

下班回到宿舍的李爱把行里任命的事告诉了丁亦然,并且,把不情愿担任分行副行长的想法一道说出来。“我知道你一万个不愿意,先干起来再说”丁亦然安慰她,“我真不想做了”李爱大概在家休息安逸的原因,想到马上又要进入纷纷扰扰的工作之中,心情不好。“适应一下会好了”丁亦然看出李爱的心思,“如果真不想做,还有一个地方好去”丁亦然故意买起关子,李爱一百次都会上丁亦然的“当”,她急着问:“什么地方好去?”但她知道又一次进入了丁亦然的“圈套”,“我这儿”丁亦然笑着说,“休想再拉我,我不干了,你幸灾乐祸?”她似乎很生气。过了一会儿,李爱娇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快了,就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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