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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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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村子,离村庄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脚下的路也逐渐变的狭窄。

一开始在村子外围的田地里还能零零的见到几个正在农做的人,待到转过一个道口,进入一片密林之中时,就已经见不到人了,路也从平坦的大道变成了坑坑凹凹的羊肠小路。

大叔在前面开路,我和梨野就紧跟在后面。

林中不时的传来几声鸟鸣,树叶被风吹的莎莎做响,地上的碎土块多的很,一不小心就被带到鞋子里去了。

“呐,咱们走快些,别拉下了。这里的妖怪不老实,最喜欢那咱们这种人少的过路者开刀了。”大叔见我和梨野在后面慢慢的晃悠,就停下来回头说到。

“妖怪?”我眼角一跳,“啥妖怪?”

“呦呵…”大叔乍的一喝把我吓了一跳,“会吃人的妖怪啊……”

“吃人?”

“是啊……”说着,大叔突然阴下脸,冲着我身边的梨野说到,“而且呐~那些妖怪啊,最喜欢想你你这样的细皮嫩肉的小孩子了……”

听大叔这么一吓唬,梨野先是打了个激灵,见大叔扮着鬼脸张牙舞爪的向他走来,他更是嗖的一下窜到了我的身后。

“哈哈哈哈哈,梨野啊梨野,你真不是个男子汉啊!哈哈哈哈……”看见小正太被自己吓成这样,大叔到时很开心,竟开口大笑起来,“上次我像这样吓你妹妹,他不但没害怕,反倒还要我带她去树林深处去见见妖怪长的啥样……你倒好,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往人家身后躲了?哈哈哈哈哈……”

“谁…谁说我害怕的?”都到这份上了梨野居然不承认,攥着我的衣角反驳道,“谁说我害怕了?我…我是走累了,想让哥哥拉我一把……”

“哦呵呵…好好,你是累了,攥紧别松手啊,哈哈哈哈哈……”

见梨野还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害怕,大叔笑得跟欢了,连我也被梨野的这副样子给逗乐了。

见我们依然拿他开心,梨野竟自己走到前面,说:“行了!快点走吧!我还等着去上课呢。”

“哦哦?…你不怕了?”大叔打趣到。

“不…不怕!”

只见大叔走上前去,拍了拍梨野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腿打颤了哦…”

“呀!!!够了!!!”不知梨野是之前那句话吓的还是被这句话羞的,竟发出像女孩一样的叫声……

呃……我感觉这孩子跟他妹妹的性格好像弄反了。

“算了算了…就此打住。”大叔招招手,敛住了笑容,说,“咱们真是要快点了,要是先去的那些人都完事儿了,让人家干等着就不好了。”

“对对,快走吧…”梨野随声附和道。

还没走两步,大叔又停了下来,低声说到,“喂,梨野,攥竟大哥哥的衣角,别被妖怪掳走了哟……”

“呀…够了!”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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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阴暗的树林中走了许久,终于从远处的树缝间望见了一个小山丘,在山丘顶的边际线处,貌似还有一个红色的东西露出了一角。

又沿着丘脚走了半圈,脚下的土路终于在一条上山的岔路上变成了青石路。

再向前步行数步,青石路化作一层层的阶梯,如一条曲折的丝带,连接着丘顶。

而刚刚那个只露出一角的东西,现在已能看清楚全貌——一个红色的鸟居。

“这里就是博丽神社了。”大叔手指着鸟居的方向,向我说到。

跟在大叔和梨野后面踏上石阶,脚下感觉滑滑的,低头一看,居然上面长了青苔。也不知道这里的神舍是谁当家的,连自己的门面都不打理好,这样的神舍真的会有人来参拜吗?

走到半山腰,路的两旁便出现了石柱灯笼,不过也可以明显的看出这些石柱有很长时间无人问津了——光是看上去就觉得石柱不怎么干净,不像是有人清理过,而且石柱中空出来放烛芯的地方已是结满了蜘蛛网。

..........................

红色的鸟居越来越近,当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梨野已是不行了,一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手撑弯腰撑着膝盖,喝呼喝呼的大口吸气,就连我也有些喘了,但再一看大叔,心平气和的,连大气也不舒一口……

见神社是的参拜殿外并没有人,大叔松了一口气,说到:“应该没有来迟,他们估计还在里面唱祝词呢。”

说着,大叔带我们在一边的手水舍中冲了冲手,走到参拜殿前,拉开门,里面的空间并不大,见有一堆人坐成两排,正跟着一旁的红衣少女合掌行礼,便放轻动作,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在我跟在梨野后面走进屋子里时,少女的目光向我这里一扫,就极快的转回去了。

我回身慢慢将门拉上,走到梨野的身边,本来想盘腿而坐,但又一想这里是神社之中,那样的动作不仅不雅,还有失礼貌,于是就学着梨野的样子,跪坐在了地上。

话说这种坐姿实在是太累人了,没多大一会儿两腿就有些吃不消了,而看着其他的每个人都是端端正正的,我也不好胡乱动,只好不时的扭屁股调重心,像个虫子一样不消停。

熬了有大半个钟头左右,那些人终于完事儿了,梨野和大叔随着他们在红衣巫女的带领下一个个的走了出去,我本也想跟在后面,但在最后,巫女却挡住房门,一个手掌申在我面前,示意我在这里等待。

没办法,我只好回到刚才的位置,重新坐下,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正好也揉揉腿,刚刚那段跪坐的时间是在是受不了……

门缝的外,一大群人排成一队,向放在路中央的一个小木箱子中投硬币,投进去一个,双手合十,之后便走到系有注连绳的门牌下祈祷。

所有人都做完祈福后都聚在了一起,看样子是要下山回去了。梨野貌似想进屋来找我,但是刚要往这边走就被巫女拦了下来。巫女蹲下身子在他身边耳语了两句,梨野回头向我这里望了望,便随着来时的大叔也下去了。

红衣巫女一直站在石阶那里,可能是在目送村民,顷刻后,便走回了神社里。

拉开门进屋后,并没有理会我,而是将手中的玉币放在房间中央的矮桌子上,走进一个用帘步遮起来的房子,之后端出来一套茶具,走到矮桌旁,坐了下来。

巫女招招手,让我在她对面坐下,待我安定好后沏了一杯茶,递给了我,我接过后,她又给自己沏了一杯。

刚刚没仔细的看看巫女的样子,现在到是得了机会打量一下她——漆黑的秀发在肩上整齐的披散着,脸颊两边还有用红色缎带系成的两束。身穿露着腋的奇怪巫女装,宽大的袖子一直拖到了地板上,给人一种很随意的感觉。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头后面戴着的那个大大的,像是蝴蝶结一般的红色发带,也不知道头上顶着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她嫌不嫌麻烦……

巫女双手捧着茶杯,小呡一口,之后盯着茶杯中浮着的茶叶,开口道:“这么说,你就是哪个外面来的咯?”

我点头作答,巫女吹吹杯口,继续说道:“作为守护结界的巫女,在把你送出去之前,我有义务向你问一些问题。请你理解。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我?凌志军。”虽说被巫女刚刚的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但看着巫女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就照着回答了。

“那么凌志军,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巫女接着问道,“误入?还是…你自己主动找进来的?”

原本想如实回答的,但转念一想——如果我说了我是依靠着潘多拉碎片的能量才到了这里的,那她岂不是要刨根问底?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打破沙锅问我问题的人了……

权衡后果之后,我还是用了前者回答,再说了潘多拉的传送也是没有指向性的,能到这里来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的,用“误入”来解释的话也没有错……

“在你进入这里之前”

“误入啊……”见我这么回答,巫女低下头,像是在想问题,过了半晌,又突然抬起头,问道,“那么你是决定了要回到外面去了?”

见我点头,巫女站起身,稍稍鞠了一躬,语气比刚刚柔和了些,说到,“我叫博丽灵梦,是守护幻想乡乐园的巫女,在你出去之后,请把你的这段经历当做秘密,不要对他人提起,谢谢你了。”

说完后,巫女又是一个鞠躬。

话说回来,现在外面一大帮人都在找我,出去一会就算让我说我也不会说的……

“那么——准备好了吗?”巫女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准备?准备什么?”

“把你送回去。”

说着,巫女走到的房间的中央,拿出了一张类似符纸的东西,放在了地上,“过来吧…”巫女说到。

我应声而起,走到了巫女身边,巫女指了指前面,要我站到符纸的位置上去。

我刚刚站好,巫女的右手一挥,脚下的符纸突然闪出一到光芒,把整个房间照的通亮。

巫女的手心向上一翻,接着慢慢抬起,我的身体也跟着漂浮起来。

符纸的亮光慢慢化作一条光线,慢慢的从脚底讲我吞噬。

光线没过了我的膝盖,腰部,胸部,然后是肩膀。

在光线快要没过我的头顶时,巫女手掌一紧,握作一拳,我眼前即刻一阵眩晕,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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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梦接住了从空中慢慢滑落的纸符,叹了口气,坐回了矮桌旁,从茶壶中倒了杯茶,捧在手心里。

“把他送走了?”

“嗯。”灵梦呡着茶杯,点头道。

“你没忘把他的记忆抹掉吧?”

“没有。”灵梦依旧是这个姿势,有点不耐烦的答道。

“别出了什么岔子哟~”

“哎呀…紫,你好啰嗦啊……”灵梦放下茶杯,转头对着旁边从一条布满眼睛的隙间中探出半个身子的少女说到,“我又不是第一次把人送出幻想乡了,这些我心里自然有数…再说了,平时有外来人要走了,全都是我来打理,你是根本不问事的,今天你还舍得亲自露个面,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升了?”

“嘛……”隙间中的少女咂了一下嘴,说到,“你也知道的,那孩子进来的时候把结界敲出一个大窟窿,不还是我自己去调查的?今天过来看看,也不就是想过来弄个明白嘛~”

“所以呢?他人都送走过了,你再出了有什么用?”灵梦,白了少女一眼,又低头数起茶叶了。

“他临走之前你没问问他?”

“问了…”灵梦捧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他说他是误入。”

“呵呵,他说是误入,你就相信了?”

“为什么不相信?”灵梦稍稍昂头,打了个呵欠,继续说到,“反正他也回不来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再说了要是问了他不想说的话,他就会这么简单的告诉你?我才没那个闲功夫问这问那的,我也不想逮住一个别人不愿意说的话题不放……”

“呵呵…”隙间少女轻笑一声,“灵梦啊灵梦,你什么时候能不把凡事都看的事不关己啊……”

“这不也是你的风格吗?”灵梦提起茶壶,向自己面前的茶杯中斟水,刚想说下去,可转头一瞧,刚刚的隙间和少女都已消失不见了。

灵梦摇了摇头,继续双手捧着茶杯,低头数着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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