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三个孩子之后,薛雪和沈凌再次踏上了新的旅程。
在路上,薛雪和沈凌谈起雪国。薛雪从一个雪国人的角度,沈凌从其他国家视角。夕阳的余晖照耀着两人,一副美丽的风景。
雪国最近的朝代是在七十年前建立的,叫满。在这之前,雪国受到了很多国家的打击。在前朝末期,由于制度的腐朽,统治阶级的危机不断,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发展,需要一个商品倾销地,由于雪国在那时是一个商品交易不是很频繁的国家,其他国家纷纷把目光瞄向了满朝。然而,满朝在很长的时间内采取闭关的态度,只开放很少一部分通商口岸。满朝的农村经济几乎都是自给自足,所以,其他国家在漫长很难找到突破口。相反的,满朝的很多商品却受到其他国家贵族和皇室的追捧,大量的商品从满朝输往其他国家。于是,其他国家不仅没有能够在满朝这个市场赚到钱,反而将自己的钱送入了满朝。
此时的其他国家,已经在社会制度和统治方式上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对商人的商品,国家要进行保护,因为商人给国家交税了,此外,由于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吸取了很多教训,于是加大了对人生命的保护。可以说,其他国家和雪国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了。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战争是怎样发生的呢?”薛雪问道。
天色渐渐暗下来,前方有炊烟,看来是有人家。“我们到前面去安定下来再说吧,我们今晚好好谈谈。”
“好。”两人加快了速度。不久,就到了一户人家。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坐着。沈凌和他交谈的时候,屋子里出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主人很乐意让他俩住下。这个时候,女人还做了很多好吃的。男人帮着沈凌给马儿喂食喂水,小家伙也在一边帮忙,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两匹马。
在吃饭的时候,沈凌和农家说起了一些在国外的见闻,他们的儿子听得很入神。当然,沈凌只是讲了一下见闻,没有提到更多严肃和深奥的问题。席间,大家都很高兴。女主人一个劲的叫薛雪和沈凌多吃点。薛雪似乎很少在农家吃饭,所以,显得有点矜持。她还是吃了很多,看来,她吃得很饱。
饭后,薛雪和沈凌各自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繁星,聊起了白天没有聊完的话题。女人在洗碗,小男孩和他的父亲坐在一边。小男孩听得出神,男人在一旁抽着烟,吐出来的烟雾随着吹出来的气体在他的面前散去。男人没有说话。
“其实我在私塾待过两年。我们的老师有一些发黄的书籍,上面写了很多东西。”薛雪继续说道,“他从来不给我们看,只给我们讲。他说其他国家,那个时候应该叫帝国吧,用罂粟销售到满朝,赚取大量利润。慢慢的,满朝的白银就往外流了。他告诉我们,罂粟给满朝的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之后慢慢有人意识到罂粟对满朝的危害,向君王建议打击贩卖罂粟的外国商人,我记得那个官员叫徐泽,似乎还是一个很大的官。之后雨国就因为商品的事情,开战了。之后,和雨国在内的很多国家爆发了战争。至少,我们老师是这样说的。你在外边那么久,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沈凌笑了笑。“其实我也只是在其他国家的文献中找到的。”沈凌接着说道,“雨国在自然科学上面的成就很是丰硕,所以在医学方面的成就也很卓越。在很久以前,雨国就意识到罂粟对于医疗是没有作用的,于是就从《雨国药典》里面删除了罂粟。在雨国,罂粟的作用主要是用来当作观赏,就是当作园艺花种。”
“花种?”
“对。”沈凌继续说,“由于雨国的人已经意识到人会对罂粟产生依赖性,所以,一部分商人就意识到罂粟可能在满朝的商业贸易中的作用。当然,那个时候雨国的统治层对于将罂粟作为外贸是支持的,因为伤害不了自己的国人。”
“雨国那个时候还真的有点坏。”薛雪说道,有点生气。
“不同的时期统治层和民众,对于很多东西的理解都不一样。”沈凌笑了笑。
薛雪接着说;“就是那个叫徐泽的大官,将雨国的罂粟收缴了,还依据满朝的法律惩治了一些雨国的商人,之后,雨国人认为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于是,就开始了战争。是这样的吗?”薛雪觉得话题说得越来越有趣了,自己也来了兴趣。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沈凌接着说,“在这里面就出现了问题。雨国统治阶级必须要要履行自己的责任保护商人的商品,此外,徐泽依据满朝的法律处罚别国的人,本来就是违法国际间约定的法律的。我说过,在保护商人和保护雨国公民的权利,特别是生命的权利面前,雨国从来不含糊。雨国人承认罂粟贸易不对,可接受满朝的经济处罚,但是要满朝归还商人的商品。然而,满朝一直以来的认为自己是天朝上国的态度把自己推进了深渊当中。满朝拒不归还,才爆发了战争。”
“可是,这样的战争发生了两次……”
“这后面的事情就表现得很复杂了,具体的我也没有知道得太多。我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一本书,很小的一本,叫《日出日落》,上面讲述了很多,我以前也看过。然而,我只想说一句话,满朝的统治者带领一帮无知的人,干了很多无地自容的事情。”
“后来呢?”薛雪问道。
后来,从金国的一个岛回来了一个雪国的人,他带领着雪国的贵族,意图建立起一个全新的国家,最终还是失败了。贵族不具备改革雪国的意识,他们只是在战乱中获得利益,得到地盘。在这段时间,满朝的统治土崩瓦解,夏国在此期间在占领了雪国北方大量的领土。此后,雪国陷入混战时期。后来,夏国内部形成了军人为主的内阁,开始全面进攻雪国。雪国内部战争逐渐弱化,在勾心斗角,互相打算盘之间,开始了对抗夏国的战争。即抗夏战争。
“听我们的老师说,在抗夏战争中,雪国以前的统治阶级出了很大一部分力,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薛雪说道。
“应该是真的,我在其他国家的时候他们都这么说,而且我在夏国看见的东西都是说另外的人出的力很大,正面战场都是另外的人打的。”
“另外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据说后来逃到南部的一个岛国去了。”沈凌接着说,“之后就建立了雪国,一直延续到现在。”
“嗯,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了解很多了,雪国算是步上了正轨。”
“不是的,雪国建立之后第一代的君王做了很多损害雪国的事情,这些东西,恐怕你们是不知道的。雪国第一代君王确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崇拜,在这崇拜当中,渐渐失去了自己。雪国妄图在短时间内超过雨国和金国,但是,除了给大众带来伤害以外,什么也没有带来。期间,为雪国立下战功的将士很多都被斗争下去了。然后,在雪国有多次的改革的呼声,这种呼声主要是来自贵族。直到第一代君王死去,雪国才慢慢好了起来。然而对比统治阶级领导人们进行抗争的承诺,他们实现的东西太少了。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薛雪看着沈凌,笑了。“想不到你还真的知道很多啊。”
沈凌也笑了。他看看天空,天上的星星还是那么美丽,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眨着小眼睛,很是可爱。
“哇,流星……”小男孩在一边叫了出来,他指着夜空。在小男孩说出的那一刻,沈凌和薛雪确实看见了流星的尾巴。
“快,赶快许愿,说不定就能实现哦。”薛雪对着小男孩说道。薛雪笑着,笑的很开心。小男孩也听从薛雪的话,把双手合十在胸前,默默的许下了愿。
“你许的是什么啊?给姐姐说说。”
“我不说,他们都说说了就不灵了。”小男孩的脸上闪动着快乐。这时,女主人叫那小男孩进去。小男孩一溜烟就跑到屋子里面去了。
三个人,在院子里面坐着,沉默了一段时间。
薛雪突然低着头,然后抬起来看着沈凌。“沈凌,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流星这样的东西,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人人都是有愿望的吧。”
沈凌笑了,接着说道:“我的愿望是成为流国历代凌那样的人。”
“就这样?”
“对啊,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沈凌看着薛雪,问道。
“我?我不知道。或许就是找到我父亲要我找的答案吧。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薛雪的话语中显得有点失落,似乎一点伤感。
这时,天空中飘来了一些乌云,天空慢慢的阴暗下来。乌云不断聚集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对。薛雪和沈凌都感觉到了,就在云层的上方,确实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只是气息比较微小。天空的云逐渐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漩涡,雨也开始下起来。
“薛雪,感觉到了吗?”沈凌看着空中的云,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心。天上传来的邪恶气息越来越重。
“嗯。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在上面。”薛雪回答到,她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担心。
“明天再说吧,不早了,应该休息了。不就是下雨嘛,没事的,雨,哪里都有下的。可能,今天是雨比较特别吧。”男主人开口说道。他熄灭手中的烟,进去了。
“是啊,也许这就是一场简单的雨吧。我们还是休息吧,明天再说。”沈凌笑着说,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薛雪知道,沈凌只是在安慰这家人罢了。
薛雪和沈凌也进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雨已经没有下了,但是那乌云漩涡还是没有散去。那股邪恶的气息还在。就在这个时候,从天上落下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没错,不同寻常的东西——火球,从那些乌云上面,竟然会落下来火球。这样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使用魔法。
看着那些火球从天上落下来,像炸弹一样击中了下面的房屋。这个村子,正在被摧残。
男人从家里拿出一把很大的刀,看起来,他也是懂得一些格斗之类的东西,也许,这个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沈凌,你在下面守护着下面的人们,我去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薛雪说完,双手迅速结印,召唤出一只很大的鹰。那只鹰的眼中充满着杀意,看起来很凶。
沈凌还没有反应过来,薛雪就站在鹰的背上飞上去了。
“魔法——八护神像。”沈凌将双手手掌打在地上。此时,在村子的四周,出现八个手中结着印的神像,制造出一个结界,将村子保护起来。天上落下来的火球,都被挡在了外面。
薛雪在天使看见这个结界,不屑的说:“不错嘛——三足鹰,我们上了!”“魔法——风伤!”薛雪迅速结印,一阵风快速向天上的云吹过去。原本没有规律下落的火球都向薛雪飞了过来,都被三足鹰轻松的躲过去了。突然,一个巨大的火球砸过来,薛雪从三足鹰的背上闪开,飞身上了云层上面。一个女子,站在上面,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孩子。小鬼,破坏我的事情,可是会死掉的哦。”那个女人笑着说到,从她的语气中,听的出不屑和嘲笑,她根本就没有把薛雪放在眼里。
“小孩子可是会杀人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小孩。”薛雪说着,已经冲过去了。和那个女人打在了一起。两人打得难分难解,那个女人也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女孩不是那么好对付。
“呀——”薛雪抓住一个空档,一脚将那个女人踢下了云层。薛雪迅速追了下去。那个女人已经站在了八护神像的结界上面,冷冷的看着薛雪。薛雪趁着从空中下落的力量,直接向她冲了过去。那个女人一躲闪,闪开了,跳到了很远的地方。
“小鬼,我面孔跟你啰嗦。”天上的火球还在落。
“老女人,我也没时间跟你废话。”薛雪又冲了过去。
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沈凌在下面看着,心中难免有点担心薛雪,但是转念一想,薛雪应该没有问题的。果然,那个女人被薛雪一脚踢了下来。男主人上去给了她一刀,结束了她。
薛雪从空中落下来,走到沈凌的面前。沈凌也慢慢的撤去的八护神像。那个女人死后,天上的云渐渐散去,天空重新变得晴朗起来,只是下了这么久的雨,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了。薛雪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沈凌在结界里面,衣服还是干的。
“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打得很好吧。哈哈哈哈哈哈。”薛雪大笑着,丢下沈凌一个人站在外边,她进屋去换衣服去了。沈凌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看天空,转身进屋去了。薛雪换好衣服出来,女主人给了她一杯热奶,薛雪接过来,就喝了。
“真的很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个村子就没有了。”女主人心怀感激的说。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要谢谢你肯留我们住宿。”薛雪说。
沈凌看了看外面,他可能是想走。薛雪看见了。把刚换下的衣服拿出来。“走吧,我就知道你想走。”
沈凌看着薛雪,很不好意思,毕竟薛雪刚刚打了一架。
“放心,我没事的。我不是娇气的人。”说完,提着东西出去了。
一路上,沈凌拿着薛雪的衣服甩着,希望尽快干。薛雪也拿着,两个人在马上,算是一项运动了。
就在衣服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沈凌笑了,笑得很开心。薛雪看得莫名其妙的。
“其实,我们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可以把衣服交给其他人来给我们弄干,之后给我们就是了。”
“比如……”
“你不是会召唤出通灵的动物吗,你可以召唤出其他的啊。”
“不能,因为我的通灵物都是动物,不能完成这样的事情。”
“哦,这样啊。”沈凌将左手伸到空中,张开手。召唤出一只猫,很大的一只猫,穿着靴子,佩着剑。
“沈凌,好久不见。”那只猫看着沈凌,又看看沈凌身边的薛雪,“她是谁?”
“哈克。”沈凌对着薛雪说,“我在雨国的时候遇到的猫——叫你出来是想让你把这些衣服带去,等衣服干了之后再给我。”沈凌把衣服扔给哈克。
“好的。对了,我兄弟姐妹都想见见你,你都这么大了,他们都不知道。”哈克把衣服收好,说道。
“以后再说吧。”沈凌笑着对哈克说。
“走了。”哈克不见了。
哈克是雨国一个村子的首领,沈凌在雨国的时候就和哈克认识了。通灵术是时空忍术的一种,和找到的动物或者人签订协议,就可以召唤,薛雪看见沈凌不用将手触底就使用了通灵术,她知道沈凌的能力在自己之上,但是,到底在什么程度,还是不知道。想必沈凌也不会告诉她。薛雪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感觉身体不怎么舒服。
“你该不会生病了吧?”沈凌问道。
“应该没有吧,我还没有那么弱。”不过想想,感冒不是不可能,因为自己在战斗中淋了雨。沈凌看看天空,希望在中午之前找到一个城镇。这时,薛雪又打了几个喷嚏,看来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