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我已吃饭了,你忙完就回来,注意安全,要不要我去接你?”儿子的来电让雨佳清醒
,“我很快就回去,你早点睡,不用你接,我和同事在一起。”“妈妈,你哭了吗?声音怎么不对劲啊?”“没有,你休息吧我没事的。”雨佳接过秋桐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眼泪,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说“我要回去了,儿子在等我呢?”“雨佳,再坐会儿好吗?,我还有那么多话都没有说。”秋桐期待的眼神热切地望着雨佳,看着这个高大英俊,依然能让很多年轻女孩都心动的男人,雨佳渐渐从沉迷中醒过来,自己有什么资格让这个优秀的男人再度爱上?儿子都十几岁了,而他依然是个钻石王老五,当年那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如今已是沉稳儒雅的中流砥柱!做梦的年纪已经过了!雨佳整理一下自己,擦着又再次流出的泪“秋桐,我们已深深错过,再说什么都已迟了,以你的条件,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会是问题吗?十几年前我们已失之交臂,十几年以后的今天,我又怎能自私到让你再去爱我?秋桐,那样对你是不公平的,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所以,让我做原来的我,你,当年是在感情用事,多年以后你依然在感情用事
不是吗?”“不是,雨佳,你错了,当年我没有感情用事,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已不再年轻,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伙,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什么?我并不是你说的什么钻石王老五,当年你走后,我消沉了很久,有次和朋友在一起喝酒,唱歌,那次我喝醉了,唱哭了,有个女孩儿就一直在我身边默默的照顾着我,后来我娶了她,不到两年的时间,我们就分开了,原因是我梦中呼喊的那个人叫雨佳,她说她受不了那种精神折磨,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她,然后来到了这里,失去你的痛,和婚姻对我的打击让我几乎堕落了,白天我一本正经的在单位上班,夜幕低垂时我便出入各种风月场所,只有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嘈杂中,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在那里有各种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也和她们逢场作戏着,但后来,即便是在那种场合我依然感觉到心底空空,满心满脑的寂寞,雨佳,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我和她们逢场作戏时,眼睛里看到的是你”
这种情绪我无法控制,心底这样想对你是亵渎,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当我知道了你就在我身边时,我冲动的想马上去找你,但后来想想,人到中年,家庭,社会地位,舆论都不允许我这么做,于是我便发信息,给你点歌试探你,想让你想起我,雨佳,当时你想起了吗?你知道是我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忘记你,我很痛苦,在遥遥无期的等待里我越想忘记,那种记忆就越清晰,我很怕,怕有一天我忘了自己还是无法忘记你,那样便不再是幸福而是煎熬,雨佳,你能懂那种近乎绝望的等待吗?”看着这个傻傻的男人,透过泪眼,她心疼的捧过他的脸“我懂,我真的能懂你,秋桐,你为什么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傻瓜。”“雨佳,既然知道我傻,我固执,我一根筋,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好吗?怎么会不好,有人心疼有人照顾怎么会不好,可是,雨佳,不能太自私了,你配的上眼前这个人吗?“秋桐,我们什么也不说了,我该回去了。”“雨佳,我去送你。”“不用了,太晚了,不好。”“太晚了不安全
我把你送到门口就会回去的。”雨佳不再坚持,他们走出咖啡厅,一路的沉默着
夜凉如水,橘黄的路灯柔和的照射着路面,把他们的影子拉长着,凉风袭来酒意渐消,“冷吗?。”她摇摇头,秋桐脱下外套,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她什么也没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似乎不胜寒冷得抓紧了这件外套,他身体的余温让她感觉亲切而放松,“秋桐,你冷吧?我没事了,衣服给你。”他的手按在她的肩头,他紧握了她的肩头“我不冷,我们再走会看看有没有车,如果没有,我们可要走回去的。”天知道她有多想和这个男人一起走,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熏然薄醉中,身边这个帅气体贴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