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要仔细看个清楚,就听前边几人口中低喝:“快回去!快回去!”慌慌张张便往回走,三人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往回跑。等跑回那个密室,吴鱼和沈东福合力重重的关上了铁门,几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苏小山不仅诧异的问道:“几位兄弟,外边那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何必如此的慌张?”吴鱼看了看他,刚要开口,傅正文在旁道:“小哥,你是不知道那个怪物的凶恶,若我们在跑的慢些,恐怕就回不来了,你没看到外边那些日本人的尸体么?那都是被那怪物所杀,他们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都挡不住那怪物,更何况我们几个了。”
在苏小山的追问下,傅正文才看了看他,道:“外边的那个怪物,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地下生物,只生活在地下极深处的洞窟之中,名字叫做螚,在长白山一带自古流传的民间传说里,螚是给阎王看守门户及冥狱的凶兽,因此又叫做狱螚,因为见到这东西的人极少,所以生物学界一直不承认这种怪物的存在,只把它当做野史传说中杜撰出来的东西,不予承认,后来日本人到奉天去,对我说从地底找到了这种怪物,我还一直将信将疑,直到见到此物,才恍然得知,世间万物,光怪离奇,真不是我们所能穷究的。谁又知道这种东西如此的凶恶残暴,那天日本人从地底带出了这东西来,用铁链缚住在这密室中,待到确定是狱螚这种东西后,便来了几个部队中的军医,手持刀具,似乎要把其解剖开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所有的电力忽然中断,密室中顿时漆黑如夜,日本人都喊叫起来,许多人都想跑出去,但是铁闸早已封闭,电力失去,无法开启,而这时洞中忽然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呜呜低沉呼喝之声,同时感觉中间铁台上的那个巨大生物似乎猛然翻身而起,铁链舞动在铁台上,发出锵踉之声,不到片刻,顿时惨呼之声响起,有人大喊‘那怪物活过来了’,这时手持枪支的守卫也胡乱的放起枪来,此时我的学生吴鱼忽然拉住我,贴着石壁摸到了这个储藏室,,我们就这样在这里躲避了约半个小时后,外边的惨呼声渐渐稀少,后来这三位兄弟也陆续躲了进来,再等了半天,我们偷偷往外观看,那头狱螚似乎也被困在了外边,不能出去,只是在洞窟里撞来撞去,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等待救援,本以为会有外边的日本人先发觉此事,谁知等了两天,竟然等到的是你们三人,你们来时,难道没有看到外边的日本兵么?”
唐峰苦笑着说道:“我们在这地方就碰到了一个功夫极高的神秘人,还有一个神经兮兮的老头,除此之外,日本兵是一个也没有见到,看来这里发生的事必定极其不寻常,不过目前我们先别考虑这个,应该想想怎么出去才对。”
“外边那怪物有那么厉害么?”苏小山充满疑问的问道。“我看它虽然体型庞大,行动却必定迟缓,不如我来把它引开,你们几个乘机出去不就得了。”
那五人对望了片刻,傅正文道:“如此最好,不过小兄弟你一定要加倍小心,那怪物的凶恶程度,可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此时叫姜德的那个汉子说道:“当时我最后一个进的这里,那怪物在外边来去如风,移动极其迅速,一双螫足又极其锋利,才能杀死那许多人,不过我看苏兄弟身手敏捷。胆识超人,必定有过人之能,此去必能成功。”
苏小山正要回话,那边的白姓汉子忽然冷哼一声,姜德一听,扭过头去道:“怎么?白兄对在下的话,有什么异议之处,还请讲明。”那白姓汉子却不再理睬他。
唐峰上前抱拳道:“在下唐峰,白大哥有何高见,但说无妨,我们几个洗耳恭听。”
白姓汉子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我姓白,双名鸢飞,看你说话甚是得体,就奉劝你几句,千万别小瞧了外边那只叫狱螚的怪物,它可不像一般的动物那样,只有原始的本能,为了进食,才会捕猎,它是有头脑的。”白鸳飞说着用手一指自己的头,“它会思考,而且很聪明,你得提醒你的那位兄弟,千万不要轻敌大意,如果让我来做决定的话,我宁肯在这里和那东西熬上几天,等它自行离去,反正这里也不愁吃喝,那边的箱子里,有的是牛肉罐头和清水,在这里呆着,未尝不是好事。”
唐峰微笑道:“白兄高见,不过我们几个出来时日已久,家中必定挂念,我们兄弟整日在山中打猎,对自己的身手颇有自知,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自保应该无碍。”
白鹭飞听唐峰所说,微微一笑,不再答话。
苏小山也听到两人所讲,也不言语,检查了身上的的武器装备,镜面盒子的弹匣中压满了子弹,那把匕首也插到裤腿之上,刚要打开铁门,唐峰拉住他道:“我和你一起去。”苏小山看看他,知道唐峰素来极有主见,认定的事极难更改,便点了点头。
顾云晖过来嘱咐二人小心,傅正文也有些忐忑不安,让吴鱼轻轻打开铁门,观察了外边的情形,叹了口气,显然那头狱螚依然没有离去。
二人小心翼翼出了门口,虽然混乱中洞内的电灯损毁了不少,但依然还有数盏在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在灯光的照耀下,俩人清楚看到了那只堵在出口的怪物。
仿佛火车头般大小的身躯静静的匍匐在哪里,一动不动,一颗不大的头颅上有两只巨大的黑色凸眼,锯齿般的牙齿裸露在外,最让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只怪物的颌下似乎模模糊糊般有一张人脸,不知道是它压在一具尸体上还是身上的斑纹构造而成。
苏小山小声嘀咕道:“这只大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我们刚才就没有见到?”
唐峰指了指洞窟的一角,哪里本来是密密麻麻的垛满了无数只密封铁箱的,现在铁箱散落了一地,后边露出了一块不小的空间,显然那头怪物刚才就躲在哪里。
苏小山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冲着狱螚就砸了过去,只听“铛”的一声,石块似乎是砸在了铁器上一般发出了声音,弹了出去,俩人注视着那怪物,好像微微动了动,但仍旧爬在哪里,没有起身。
“他娘的,难道是睡着了?”苏小山咒骂道,顺手又从旁边抄起只铁椅,举过头顶,唐峰刚想让他先别轻举妄动,苏小山已经高高的抡了过去,只见铁椅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的砸在了那狱螚的身上,只听猛然的一声低沉的吼叫,震得俩人耳朵嗡嗡作响,那头狱螚晃了晃巨大的身躯,像座小山般猛扑了过来。
“跑!”唐峰大喊了一声。俩人贴着洞窟的石壁迅速的向两侧跑去,同时手中的镜面盒子猛然开火,子弹像雨一般倾泻在那狱螚的巨大身躯上,只听“叮叮当当”之声大作,子弹似乎像打在铁块上一般全部反弹了出去。
那头狱螚一扑没有命中,掉转身躯冲苏小山就追了过去,洞窟内的空间不算太大,狱螚巨大的身躯仿佛火车头般在洞窟内冲来冲去,苏小山仗着身子灵活,在洞内辗转腾挪,那狱螚身躯虽大,转动却是不便,唐峰躲在一个铁架后,见苏小山暂时无碍,稍稍放心,但似这般让那怪物追赶,也不是办法,一定要想法让密室内的众人出去才行。
此时那狱螚与苏小山追赶了半天,似乎有些不耐烦,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晃了晃小脑袋,转身又走到洞口,卧了下来。
俩人见狱螚不再追赶,又慢慢的凑到一块,苏小山低声咒骂,却也无计可施。唐峰一低头,忽然看到那些散乱了一地的铁箱,心中一动,弯腰捡起来一只,拧开盖子,闻了闻,一股腥甜的气味飘了出来。
唐峰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之色,苏小山问怎么了,唐峰道:“我原以为这铁箱里会有汽油之类的燃料,那样就可以用火烧那只怪物试试,谁知道里边竟然是这种东西。”
苏小山伸过头来,看看箱子里的淡红色液体,道:“这是什么?糖水?怎么这种味道?”唐峰沉吟道:“应该是化学试剂一类的东西。”说到这忽然心中一动,对苏小山道:“你跟我来,别惊动那头怪物。”苏小山疑惑的点点头,随着唐峰慢慢移动到那间满是老鼠的密室门前。
唐峰拿着那只铁皮箱,示意苏小山打开门,然后把铁皮箱里的液体慢慢的倾倒在屋内,瞬时间,屋内成千上万只老鼠骚动起来,“唧唧”之声大作,老鼠像是看到美味一样疯狂的在铁笼里窜来窜去。
苏小山呆了,道:“这!这是日本人用来抓老鼠的!”唐峰点点头,又看了看远处门口的那头狱螚,苏小山顿时明白了,脸上浮现起兴奋的神色。
俩人走到铁皮箱堆积的那个角落,每人捡起一只,打开盖子,冲门口的狱螚就扔了过去,铁皮箱重重的砸在狱螚身上,那种古怪的液体从铁皮箱里倾泻出来,洒的遍地都是,那头狱螚大概是厌倦了和俩人追来追去,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俩人对视了一眼,又从地上捡起俩只铁皮箱扔了过去,转眼间,那种液体洒满了狱螚巨大的身体,洞窟内充满了甘甜的气味,那密室的无数只老鼠愈加的疯狂起来,嘈杂的唧唧之声让人听了浑身发麻,估计是几天没有进食,现在又闻到这种味道,个个都像要疯了一般。
唐峰一看时机已到,和苏小山闪身进了密室,然后每人抓起一只铁笼,放在门口,打开笼门,铁笼内的数十只老鼠顿时疯了一般向门口的那头狱螚窜去,没多久就爬满了狱螚的全身,在上边啃啮起来。
唐峰见方法奏效,和苏小山急忙取出铁笼,放出更多的老鼠,那头狱螚开始仗着如铁板似的外壳,根本就不以为意,可是它的身体上关节之处,并没有外壳那般坚硬,被那些老鼠咬到,依然是疼痛难捱,随着老鼠越爬越多,慢慢的把那头狱螚包围成了一个巨大的“鼠球”。
没多久,狱螚估计是忍受不住,开始站立起来,用力的晃动着身躯,虽然有很多只老鼠被甩了出去,但是其他的依然前赴后继的往狱螚身上爬。
慢慢的,那头狱螚变得疯狂起来,开始像喝醉酒一般在洞窟里左冲右撞,因为它的头部也密密麻麻爬满了老鼠,因此看不清道路,有数次都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它口中的叫声也变得尖厉异常,似乎是有些惊恐失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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