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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

蛮龙到家后,很快又去了一趟医院。当医生们发现他的身体,特别是双眼的变化后,当场吓昏过去了三个。剩下的其中一个比较冷静,急忙一个电话出去,不到半个小时,附近凡是有点名声的医学专家都赶来了。他们看着面前蛮龙挺拔结实的身躯,看着他震撼人心的一双美丽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诸位。”蛮龙反而率先开口,“很抱歉,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了。我的病,已经被人治好了!”

“是,是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学者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医学专家们彼此相识,看到都是一张张激动的通红的脸。要知道,现在的蛮龙,反而更有研究价值!这可是起死回生的神术啊!一旦揭开这个谜底,中国的医学界将引起轩然大波!

“是艾斯!”蛮龙咧嘴一笑。

“谁?”老学者错愕。

“我说,是艾斯。不过你是没有机会见他了,而且从今往后,你们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我了。”...

不久后,这些被艾斯动过手脚的医学专家们联合上书了一篇文章,当然这篇文章只有寥寥几个医学界的巨头和国家的高层才看得到。而文章的题目正是:“关于研究者的病发身亡事件”......

。。。。。。

和单怵在一起的日子,永远都是那么舒心。但很快的,假期结束了,开学后,蛮龙上高二。

“不好,睡过了!”蛮龙一觉起来,发现已经7点了。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蛮龙可不想迟到。

“老妈,我走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叼起一片面包就冲了出去。

“我说艾斯,你怎么也不早点叫我!”飞奔的蛮龙埋怨道。

“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艾斯冷峻的说,“我要让你明白,即使在安逸的环境下,也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喂喂,太夸张了吧...”蛮龙眯起双眼。

“小子,别跑太快。”看着蛮龙有加速的趋势,艾斯正色道,“现在时间并没有那么紧,用普通人的奔跑速度应该能来得及。”

蛮龙会意,他立刻调整了奔跑速度。

“呦,这不是蛮龙吗?”一听到这种老男人的声音,蛮龙就知道来者何人了。没错,叫他的正是铁塔。蛮龙偏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铁塔有些狼狈的样子:凌乱的头发,纽扣扣到一半的衬衫,嘴里叼着的袋装鲜牛奶正在有节奏的敲击着他的下颚。当初地震时,铁塔被蛮龙所救,后来只是受了点轻伤,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蛮龙还从单怵那里得知,为这事,铁塔一家曾亲自登门拜访致谢,不仅送上谢礼,还帮忙寻找蛮龙的下落,这让蛮龙很是感动。

“嘿,我说铁塔,睡过头了?真是个笨蛋!”蛮龙三下五除二地嚼着最后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讥笑道。

“我说,你还不是一样...”

“对了,大叔怎么样了?话说回来,我回来后还没去探望过他呢。”

大叔是几个人中唯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听铁塔说,大叔身上多处骨折,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估计还得过很长时间才能康复,那家伙,伤得太重了!”铁塔撇了撇嘴,“对了,有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了!”

“什么?”

“你跑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累么?”

“这么长时间?我说‘度秒如年’哥,我才跑了五分钟耶!”

“真是奇怪,没想到弱不禁风,体能几乎为零的你也能跑这么长时间。话说回来,一直没发现嘿,你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比以前壮实多了!”铁塔真是大吃一惊!

“喂喂喂,注意你的用词,我身体一直很强壮好吧?我哪有弱不禁风?”蛮龙气急。话刚落音,不知哪位哥们来了一嗓子:

“哎,那不是弱不禁风,体能几乎为零的小蛮龙么?”

蛮龙:“······”

不过蛮龙的病,已经被治好了,这是大家都已经知道的事,当然真相只有蛮龙一个人知道了。不过就算如此,蛮龙弱不禁风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的。

时间刚刚好!蛮龙和铁塔踩着铃声进入教室,随便挑了个空位坐下。

“你们这个地方还真是和谐!”艾斯忽然有感而发道。

“没想到你居然会用‘和谐’这个词。”蛮龙嘲讽道。

“不过很快的,我们将前往艾尔大陆。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地方啊!做好心理准备吧。”

“嗯,很期待啊,只是有点舍不得单怵,还有我那些朋友...”

当班主任进来的一瞬间,乱哄哄的教室马上安静下来。看来蛮龙的班主任在班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班主任抚了抚眼镜,“首先,很高兴能见到我们班五十三名同学一个不少的出现在这里。然后,我要介绍一位新同学给大家认识。他是从别的城市来的,将要和我们共处一班,一起学习,请大家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一个少年缓缓从门口走向讲台。瘦长的身体,白衣黑裤,黑色的短发。当他面向大家时,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他就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名字叫做,残!”

“嗯?”见老师不再开口,同学们顿时议论纷纷。

“残?这是名字吗?”

“没有听错吧,名字叫做残?”

“残,到底是姓还是名?”

“真是太奇怪了,估计是个脑残。”

......

铁塔用胳膊肘捅了捅蛮龙,急切地问:“哎,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真有叫残的?叫起来太别扭了吧!”

“别急,相信老师一定会解释的!”蛮龙肯定的说。

“好了,大家私下里交流。残同学,你先找个位子坐下吧。”老师挥手示意。

蛮龙:“······”

残点了点头,他随意的朝这边望了几眼,然后轻轻走到蛮龙的面前,指着他旁边的空位说:“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残的声音很好听,充满了磁性。

“当然可以!”蛮龙耸了耸肩,残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开学的第一天,是没有课程内容的。蛮龙漫不经心的听着讲台上老师的长篇大论,无奈了抓了抓头发。看了看一旁的残,只见他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察觉到蛮龙在看他,艰难的报以了一个难看的招牌式的笑容。

“...”从一开始,蛮龙就觉得这个家伙非常奇怪,只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残就像一团安静的幽影,似乎很容易被人忽略他的存在。

“我一直在想,我该不该告诉你。”艾斯忽然开口。

“什么?”

“这个叫做残的少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或许你感觉不到,但是我却发现,这个家伙周身没有一点的生命气息。”

“什么意思?”蛮龙错愕。

“也就是说,这个残,根本就不是一个生命体。虽然他有肉体,有思维,但是他根本没有跳动的脉搏。他,根本没有心脏!”

“啊?!”蛮龙大吃一惊,“那他从小到大,是怎么逃过体检的?”

艾斯:“······”

“话说回来,这个家伙怎么没被抓去搞研究,反而可以淡定的坐在这里?”

“这根本不是重点吧?”艾斯怒道。

“叮叮叮~”总算放学了。大家欢呼一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出教室,可怜了后面的老师,被挤得转了一圈又一圈。

......

这里是一条破旧的小巷,残漫步在肮脏的小道上,就像一团鬼火一样悄声无息的飘荡,毫无征兆的,他忽然在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面前停下脚步。房门打开,残的身体缓缓没入阴影之中...

“看来这个家伙就住这里了!”不远处的墙边,露出蛮龙的脑袋,“虽然这是很不道德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前冲三步,蛮龙猛地跃起,在几米高的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在小房子的侧面落地,落地时竟没有一丝声息!蛮龙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墙根,以他目前的听力想要偷听房中的动静简直轻而易举。

“到家了,你就不用再考虑什么时候应该做出什么表情的事了。也难为你了,我想这一定很累吧!”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柔。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累。”蛮龙听出来了,这是残的声音。

“唉,可怜的孩子!”女人轻叹。

“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残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磁性,只是生硬的话语显得十分空洞,“你们所能感觉到的愤怒,痛苦,仇恨,绝望,我却根本感觉不到。所以我认为,可怜的是你们才对!”

“可是你同样感觉不到激动,兴奋,开心,喜悦。”女人的声音充满复杂的味道。

残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这些话。“我看过一些书,”残忽然开口,“我从书上看到,有一种东西叫做亲情。书里将她描写的很美好。虽然有关于她的一切我完全感受不到,但是我真的很想,哪怕只有一点,我好想尝尝亲情的味道...”

“这很好啊,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欲望,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

墙这边的谈话,墙那边的蛮龙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蛮龙摸着下巴,利用这些信息得出了一些初步的结论:首先,有人知道残的底细,其次,残虽然并不是一个生命体,但除了生命体应该具有的情绪之外,残和一般的生命体别无二样。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叫做残的少年,并没有心脏。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蛮龙也只能得出这么多了。

正在思考,忽然一阵危机感袭来,蛮龙的本能如今可是怪物级别的,看都没看,心思未动身先动,蛮龙双脚一蹬,朝后方猛地一跃,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先前他偷听倚靠的那一片墙壁轰然倒塌,砖石乱飞。蛮龙身手拨开向他飞来的砖块,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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