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听着这个消息时,着实也是微略吃了一个小惊,“这大宗门的考核还真能折腾人啊!”
虽知为了争取下一轮考核测试要经历多难的战斗,万一辛辛苦苦取得的资格-符玉被人中途夺了去,自己岂不是要哭死?要想还有三个月才进行下一轮考核测试,就是说明自己要尽力在这三个月内保护好这块符玉,以免他人抢去,丧失考核资格?
三个月时间,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背后有家族势力支撑的倒好,可以窝在家族内不出门,以待三个月后,由家族护送至万象宗,确保考核名额万无一失。
不过,要是像周启,光头胖子这种背后没势力支撑,居无定所之人,那就有可能面临着一些觊觎考核资格的势力来抢夺。期间,只要是有势力,有手段的,瞬间便是可以将自己手中的符玉抢夺了去。
按张胜话中的意思,虽然取得下一轮考核名额资格,但这个名额是需要自己维持和保护好,三个月时间无论拥有名额之人用什么方法,要想继续进行考核,就要确保自己手中符玉不被别人抢去。
期间,万象宗是不会对这些已经取得晋级名额资格之人作出任何保护措施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来保护自己的名额资格。
想到这些,周启尤是握了握手中那块符玉,脸上略带一丝愁容,“看来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不会太平静了!”
寒庚看着周启脸上的愁色,自然明白周启在担心什么,自己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在这外城自有家族庇护,只要这三个月里,自己安分一些不到处乱窜惹事,倒可以依靠家族庇护确保自己的名额。
“老弟,接着你有如何打算?”
“尚未作任何打算,姑且见步行步!”
“嗯,目前情况有些混乱,虽说咱们已经取得驯兽阁下一轮的考核资格,但这万象宗却定下了一个‘只认符玉不认人’的规矩,这点着实有些让人头疼。”
“现在你也是有伤在身,若果孤身一人在外,没有些许势力庇护,倒很容易被人抢了你手中的符玉,要不这样,老弟,你先在我寒家修养,三个月后我们可以一起奔往内城万象宗报道。寒家虽不是什么顶尖家族,但在外城也能说上点话,名额的安全倒不成太大问题。”
周启在一旁听着寒庚的建议,内心也评论了一番,目前自己的状态的确不宜在外面走动,一方面身上的伤需要调整修养,另一方面手里握着符玉-驯兽阁晋级考核名额资格。
虽说自己也不怕别人或者势力来抢夺自己手中的符玉,凭借自己多年深山猎兽还有那次莫名的提升后,还是有一点信心与他人周旋三个月的,最多就是累点麻烦点,再严重点留个两分残命这样。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就要全力投身于应付这些抢夺的人或势力身上。长期处于这种被追杀的状态下,或者修为也可以得到很大的提高,但就怕到时没有余力面对驯兽阁的下一轮考核测试了。
当下,寒庚既然邀请自己到寒家住下,也是出于为自己自身安全考虑的份上,对于这份情,周启内心一暖,对这个老哥尤是尊崇了几分。毕竟因为两人是初次认识,还是不打不相识那种,但寒老哥却已然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人待我真诚有恩,我必将感恩戴德还之。
“这样也好,老哥,那老弟倒要到寒家打扰打扰了!哈哈!”周启也不作扭捏姿态,既是要交心做朋友,也不必来虚的,反而直爽一些更是真诚。恩情既承下,他日必有还。
“爽快!这才是我要结交的老弟嘛!”寒庚亦是爽朗的拍了拍周启肩膀,显然是忘了周启还是受伤之人,便是听得“咝”一声,咧嘴惨叫,“老哥,我的伤...”
“嘿嘿,老哥倒忘了!”寒庚挠挠头,丝毫不见脸红笑道。
“寒二大,我呢,我呢?我也要去你们寒家,包吃包住包玩么?”光头胖子见刚认识的老大是要去寒家暂住,自己总不能孤身一人,再说自己手里也有一块符玉,自己身边没人没势的,恐怕只要一出这个会场,立马给人大剁七八块,抢了自己符玉的说。
刚好不容易认识两个老大,便是厚着脸皮赖死不能掉队,老大去哪自己也要跟到哪,有老大咱也可以横着走,吃香喝辣不说,肚子不会饿这是肯定的。这是茶渡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身上带钱了吗?我们寒家的庇护费可是贵的很哦!”寒庚听得茶渡说话,便是以颇为挑逗的语气问道。
“就是,我的保护费你还没交呢!速速拿来!为了保护你,我手断脚残的!还有弱小的心灵也受到严重的创伤!还有...”周启也是挑逗着对胖子道,右手便是伸出在半空抖了抖,示意拿钱来。
茶渡一听这两货居然这个时刻站在同一战线上,顿时傻了眼,这打一架还能跟心灵伤害扯上了,“帅老大,寒二大!胖子我没钱呐!”
“那你身上都有啥?”周启和寒庚的声音同时响起。
“喏~”茶渡听道自是虎躯一震,双臂一摆,咣咣两声,只见一个雪花白的肚腩在茶渡裤头间漏了出来,好大一只“真皮鼓”。
周启他们一看,两个眼球哐一声差点砸在地上,今天天气明明很晴朗,为何瞬时就乌云密布,咔嚓,好像还打雷了?
周启和寒庚两人无力的掉转头,直接无视身后的胖子便是走了。
“你认识后面那个人吗?”
“不认识!你呢?”
“我也不认识!我还以为你认识,暗想你品位真高!”
“我去,你才品位高!”
......
乌鸦飞过,很是无力的凄鸣。
茶渡还在为自己那挺起的“真皮鼓”自豪神游着,想想今晚会不会有大宴招呼自己,一时想到了那肥油的鸡腿,酸甜的叉烧...唔!一道销魂的神游声音自胖子口中传出,还舔舔嘴唇边已经溢出的晶线液体,表情很是享受的说。
当回过神,胖子才发现周启和寒庚已经走在前面三丈处了,便是一急,扯开喉咙呼喊着,“啊!帅老大!寒二大!等等我啊!胖子腿短...”
茶渡驮着肥大的身躯如短翅鸵一样,奔于风中,屁颠屁颠般便是也赶了上来,嘴里一直唠叨,“你们走得真快!累死我了!”
周启和寒庚直接无视掉茶渡的埋怨,回了一句,“真想不明白吃啥能把你吃成这样!”
正待离开这个比试庭院,门前,远处便是迎面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少主,寒山在此恭候少主凯旋!家主收到少主发出的玉信,便知少主取得符玉的消息,便是嘱咐寒山过来接应少主回归!”自称寒山的中年男子略微躬身,恭敬的作了一揖,显然是属下对主人恭敬。
“哦,是寒山叔您来了!无须多礼!有你来接应,侄儿甚是放心。”
原来在得知张胜那句“只认符玉不认人”后,寒庚便是往家族发出玉信(一种传讯手断,将要传讯的内容通过神识寄以于玉简内,捏碎后,在另一方配对的玉简便会呈现传讯人要转述的信息),请求派人过来接应护送回府。因为三人都是身上有所负伤,寒庚倒好点,只是内力损耗过多而已,周启和茶渡状况就有点恶劣了,若果半路上,碰上一些想要抢夺符玉的人便是不好对付了。
虽说现在没人敢贸然光天化日之下对寒庚他们动手抢符玉,但还是求个万无一失为上策。
“既是这样,咱们回府!寒山叔!”
“遵命,少主!”寒山自听寒庚施令,便是挥手吩咐寒家下人牵过一辆马车,观其车身雕纹凤銮栖枝头,车顶盖乃四方龙伏盖顶状,看着便感甚是霸气,前面正有四匹骏马牵引。
“老弟,胖子,咱们上去吧!”
“老哥,够拉风啊!”周启自是在深山居住十三年,除了见过两腿四角六头各种能跑会飞的灵兽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能拉的。自离开深山,一路上亦有见识很多奇怪有趣的事物,但也只是惊鸿一瞥,未曾留心观看。
胖子茶渡亦是兴奋的在旁拍手,“好耶!咱也当一回富家子弟去!寒二大,这马弟儿看起来很是肥膘,能不能烤了它吃呀!”
“我去!”
寒庚听得茶渡如此话语,一时没回过神来,当明白后,一阵黑丝线就是布满前额,“你敢?你若是敢,老哥就把你那弟儿切了喂猪吃!我日...”后面自是一段很不雅的“教育语言”。
“不要!”茶渡听得寒庚要把自己弟儿切了,连忙两条肥腿便是往中间紧紧一夹,双手作防护之势,脸上隐隐带点羞涩,疑似扭捏的少女抗拒姿态。
周启一旁将这些尽收眼底,突然感觉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便是要将腹内已经消化的五谷之食呕吐出来,“呕,老哥,我受不了,先上马车了,你们慢慢研究要不要切!”
连一旁的寒山叔听得也是一个趔趄,“少主认识的朋友真极品!”
要想眼前四匹良驹可是寒家主历经千辛万苦,带领家族高手潜入西山岭深处,好不容易才捕获,更是经过多番心思的调教才能驯服的紫鳞角马,尤是珍贵。
此马不具攻击力,却也极为桀骜不驯,据传紫鳞马踏骑一日便是千里,一般大家族都喜欢用这**代步,以彰显其家族实力和地位。
若果真切了紫鳞马弟儿,让它泄了阳气,也就变成了一匹普通的寻常马儿了,不说寒庚要切了茶渡弟儿,寒家主更是不会放过茶渡了。
由于胖子茶渡的话儿深深伤害了紫鳞马,只要茶渡要坐上马车内时,四匹紫鳞马便是同时嘶鸣以示抗拒载拉如此无耻的人。
周启和寒庚觉得也是羞以与胖子为伍,太丢身份!不过总不能拉下这坨肉球,万一待会真被人围了,剁了胖子弟儿,做朋友的也难过。最后没办法,只能在街上随便买了一头老驴,让胖子骑乘。一路上,就胖子这种重量级压在老驴身上,可是累了老驴啊,老驴一路上“呱呱”不停,驮着这么一坨,估计老驴离找佛祖聊天也快不远了吧。
“老驴!快点,别落下了!要是跟丢我两位老大,我就把你剁了喂前面那马儿吃!”
“哎呀,跟我老胖发脾气是吧!我待会再找头老驴帮你拣肥皂!哼哼...”
胖子一路上倒是很潇洒的欺负着老驴,谁叫自己上不了高档的马车,只能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对老驴发着牢骚,还一双贼眼光绿绿的盯着前面几匹紫鳞马的弟儿看,寻思,“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那东西搞到手烤了吃,俗语道,以形补形!吃了咱老胖也是雄赳赳的啊!桀桀!”
前面几匹紫鳞马听得茶渡这么阴森的怪笑,顿时马背一阵阵寒意冒起,便是加快了几个脚步,“后面那胖胖一坨货是个危险人物!要远离他!”
“胖子,你笑得那么阴险干嘛?”
“啊!没啥,哪笑的阴险了!”
......
一路上由于有家族护卫队,还有寒山叔的护卫,倒也没有发生什么风浪之事,略过些许时辰,周启他们自是安全回到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