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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耻辱

“你在说什么呢!”辛月明的眼睛想必已经瞪的超出了自己的眼眶“除掉老鹰?亏你敢说,那可是杀人!”他说话的时候,都在心里打颤,杀人啊,这可是杀人啊。

而对于此事,吕萌却表现的极为自然“你不要喊得那么大声行不行?恨不得现在让警察把我抓走是不是?”

看来辛月明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她那种**太妹的性格,以后不做那些破口大骂,打架杀人的行为。但自己却忽略了一点,她始终是个混混,虽然她小时候学习很棒,可那毕竟已是回忆,现在的她,脑袋里除了钱,夺底盘,还有一些不得而知的事情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的坏,她的性格,已经深深印进了她的骨头里,与骨髓融为了一体。现在可好,竟然求自己这种人来帮她,她想达到的目标,想要借刀杀人。对此,辛月明还能说什么呢?

吕萌看着他,辛月明也看着她。他们就这样盯着,几秒之后,辛月明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尽量不和她的目光碰撞,扭头看着窗外“告诉我,你杀过人吗?”

也许是他的严肃,换来了吕萌真正的答案“有……不!还没有!”她就像一个学生,而辛月明就好像她的爸爸,在询问着她的考试分数,很显然,她的“分数”让这个“爸爸”很是不满意。

辛月明语气冰冷坚决“到底有没有?”

吕萌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尽量避讳我的目光“没有。”

“那你凭什么要我去帮你卖命?”辛月明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怒火,直直的盯着她“杀人,连你这个混**的女人都不敢干的事情,我为什么去做?别告诉我因为我救了你,你还是个病人,病人就像上帝一样,她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做梦吧你!我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你是个法盲,纯粹的法盲!你都没有一个学生懂得法律多,还杀人,看把你能耐的,你就不想想后果吗?你就那么自信你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警察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晚上敲你家房门?有那天分,你赶紧给RB打个电话,请青山刚昌老先生把你画进柯南里,我想你的人气肯定会超过基德!”

一连串的气头话,使得吕萌竟被他说得眼睛红红的。辛月明有些好奇,我有这么猛地语言杀伤里吗?竟把一个黑社会份子说的都快哭了。哎,早知道我就生在唐朝了,和唐三藏比比究竟谁口才最猛。

“你别发这么大的火好不好?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吕萌终于开始站在了和他对骂的路线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过去,就像我说的,三年期限已经到了。如果他不死,我真的会……”她哽咽着,没再往后说。

辛月明又一次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也不需要我啊,就凭我的体力。”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眼泪已经模糊了吕萌的双眼,但始终没流出眼眶“但是你跟别人不一样啊,只有你杀了他,我们才……”

辛月明已经预料到她要往下说什么,当即摆了个打住的手势“你想的有些过于多了。昨晚你我都说过,我除了救你,其余和你一点瓜葛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既然那么讨厌那个老鹰,为什么当初还投靠他?你这是在自作自受。”他没打算再瞧吕萌的眼睛,站起身来就向门口走去。对于她,辛月明已经是相当失望了,她这举动,比自己之前预料的醒来之后找人堵他更加让他心痛,她不知道吗?让自己杀人,就意味着让他去死,这么绝情的想法,她都会向自己这对于她个多少有着一些救命之恩的人提及,可想而知给辛月明带来了是一种什么样的痛。痛得他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压得自己没法呼吸,没法睁眼。

正要推门出去,眼前突然出现三四个大老爷们粗鲁的推开门,狠狠地撞了辛月明一下,然后瞧都没瞧他一眼,向里面走去。他们的长相,只能用奇丑来形容。尤其是最矮的那个,丑到都令辛月明反胃。满脸的疮,皮肤灰黄,和猪八戒不相上下的猪鼻子,嘴唇黑而且厚的不行。

辛月明本没想再看下去,世界很大,向像他们这种猥琐的中年男人多了去了。刚想推门走开,身后竟传来了几人的声音。

“鹰哥,你看,坐在那边的是不是大嫂?”

之后只听得几人的脚步声,然后一个令人听完感觉超不舒服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昨天听说你出事了,之后罗湖又告诉我你给他打过电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果然认识吕萌,辛月明转身看过去,发现那几个相貌丑陋的男人围着她,最矮的那个,竟拉着吕萌的手,眯着眼睛,好似很关心的问着。

不用说,这个肯定就是吕萌口里的老鹰,辛月明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老鹰并没有发觉,而是在盯着吕萌看。但坐在那的吕萌显然发现他没走,还站在那里,便和她对视,眼里的神情很杂,那里有无奈,可怜,委屈以及不甘心。

辛月明始终是什么也没做,但是他对吕萌的怒气在那一瞬间竞全部变成空气在体内蒸发了。可能是老鹰的面貌过于丑陋,也可能是他惋惜吕萌这样美丽的面容最后会交给眼前这个丑老如猪的男人,他想,说什么,他都为她想点办法,但绝不是杀人。

老鹰看吕萌没有回答,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眉头皱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怎么是两人份?你在和别人在一起?‘’老鹰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啊你,竟然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混!”说着,就像抬手给吕萌一把巴掌。

此刻辛月明本想冲过去,但是一看吕萌灵活的闪开了,长长出了口气。对啊,她毕竟是道上混的,这三年来老鹰都没把她怎么样,更何况现在的一个巴掌又能耐她何妨?

老鹰显得很是激动,瞪着小眼直视吕萌。而吕萌却毫不理会他,眼神注视前方。

几个有心的小弟看到辛月明在门口向这边看着,对老鹰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只听见吕萌终于对老鹰和手下的回答起了反应“你要干嘛,搞错了,我不是和他一起的。”

老鹰大骂“还说不是,看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幸亏我来了,要不你俩是不是还得开个房?md,那我可就辛辛苦苦的白等了三年了!”他咒骂着,拉起吕萌的手腕就往外走。

还没买单,服务员没一个敢拦着,他们在小声议论“这位是鹰哥,不买单就算了吧,这种人还是不要打交道比较好。”

看着他们向这边走来,辛月明并没有想逃,相反的,有种想保护吕萌的冲动。吕萌给他使着眼色,意思很显然,是让他赶快走。

老鹰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抬头怒狠狠的问道“你小子胆不小啊,敢泡tm老子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还没到自己鼻子的男人,辛月明一句话也没说,黑瞳死死的瞪着他。

老鹰看他这眼神,更急了“cnm的,诚心找茬!”抬手对他脸就是一拳。

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架,更不懂得如何防御,让他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右脸颊上,辛月明顿时感觉整个脸都酸的要死,右眼里流出的不知是些什么液体。

他那单薄的身子受到撞击,被打得一只膝盖弯曲跪在地上,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跌在地上。

“你干什么,不是说了嘛,不是他!”吕萌见辛月明挨打,抓紧老鹰的拳头不要让他再乱来,同时怜惜的看着嘴角流血的辛月明。

他敢打我?他竟然敢打我?!辛月明没理旁边顾客看热闹的眼光和七嘴八舌的议论,双腿赶忙支撑着站起身,用左手捂着脸上受伤的部位,而右手,已经对准了他。

也就在他马上要念咒语的时候,一只更加有力的手,从背后袭来,把他的右手硬是握了下去。辛月明向后慌忙一看,是魔强!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那天的麦芽,小启等人,只不过没有那女孩罢了。

“哈哈,鹰哥啊,好久不见”魔强假装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又朝他望了望,没说话。

老鹰知道魔强来了准没好事,但还是摆出一张臭脸“这不是在旺角最年轻的魔强兄弟嘛,今日怎么这么巧和我撞见?”

小启很有眼色的给魔强点了一支烟,魔强深吸一口,然后笑呵呵的坐下“这点你都看不出来吗?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手下的兄弟昨天刚收到风,黑洞一个月之后便会重返旺角了。”

听到这话,老鹰的表情很是惊恐“你……你确定?”

“确定?我当然确定。”魔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大声道“这可是准确消息,最多不超过一个半月,薛雄便会带领新的黑洞统治旺角,到那时,我们这些帮派可都要悬了。”

“魔強,你小子别吹假风唬人啊!”老鹰身边的一个爷们惊讶的大叫。

魔强抬眼看他,挑眉道“信不信随你们,反正现在屠龙猫他们正在为了迎接薛雄的回归而做准备,这可是真的。”

他们的谈话辛月明没想再听下去,而他的心里,却已经想着该怎么报复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没错,他要报复!不光是为了刚才的一拳,那是他从小到大挨的最耻辱的一拳!

记得小的时候,有一天是杨伯伯的生日,辛月明和紫叶姐去蛋糕店取蛋糕。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一所学校有几个孩子在打架,那时辛月明虽然很小,但却满骨子的野蛮气息,他指着那个被打的学生对杨紫叶说“姐姐,你看到了吗?如果我是那个被打的哥哥,我一定会找时间狠狠的报复他们一下!”

注意辛月明那时的用词“狠狠的”。一个刚刚上小学三年级的孩子,竟说出如此激愤阴暗的话语,足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但杨紫叶却没那样,她只是蹲下来,轻轻的弹着他的额头,抚摸着辛月明满是愤怒的小脸,笑着说“弟弟的想法还真是独特,不过别害怕哦,有姐姐在,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弟弟。”

辛月明不知道那时杨紫叶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对自己说的,也许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孩子怎么这样,年纪轻轻就充满暴力思维。不过也多亏她那时的话语,才使的自己变为如今这么懂事的乖孩子。

然而老鹰的一拳,似乎把辛月明那沉睡多年的奇异暴力思想打醒。同样是挨一拳头,张龙打他的时候他只想还回去,借此来散发自己心中的委屈。但老鹰这一拳就不同了,辛月明一定不会这么轻易了事。

任他老鹰在道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又如何?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让他辛月明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就会不计后果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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