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沐浴在晨光中的昆仑仙界人才培养基地,街道上随处可见晨练的学员,时不时跟周围认识的人打个招呼,一派祥和之气。
晨光从窗外照到杨天行的脸上,他随意的翻了个身,觉得胳膊好像搂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感觉很舒服,就以为是被子,下意识就把那东西抱在怀里。但是,昨晚上关炎走的时候忘给他们盖被子了,杨天行抱着的真实是睡在他旁边的蒂娜菲。
蒂娜菲睡得真香,被抱住的时候也顺势往杨天行的怀里挤了挤,她并不知道被杨天行占了便宜,只感觉这个姿势睡得比较舒服。
两人如同情侣般偎依在一起,姿势极为暧昧。占了大便宜的杨天行连做梦的时候都是一脸笑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蒂娜菲先一步醒了过来,她刚要活动一下身子,杨天行就感觉这“被子”在乱动,于是用力的把“被子”往怀里抱了抱。
他这一抱,马上引起蒂娜菲的注意,她一看到自己被杨天行抱着,而且两人衣衫不整,酒一下就醒了,随后又想起昨晚晚上的四个人一起喝酒的事,自己喝醉了,之后……之后……醒来就看到杨天行抱着自己。难道昨晚上这家伙趁自己喝醉了,然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保持了一百多年冰清玉洁的身子,就被这讨厌的家伙糟蹋了。想到这里,蒂娜菲尖叫一声,一把将杨天行推开,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蒂娜菲的尖叫声把杨天行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抱着蒂娜菲,没等他弄清楚发现什么事,蒂娜菲就扑到他身上一顿暴打。
杨天行一边拼命反抗,一边在嘴里还骂道:“你这疯婆娘究竟想干嘛,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快住手!”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还不知道!”误以为失身的蒂娜菲哭着扑到杨天行身上又抓又咬,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修炼者,弄死杨天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看着泼妇一般的蒂娜菲,杨天行也是火冒三丈:“我干什么了我,我在这睡得好好的,你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你自己做的还不敢承认!我,我,我杀了你”气急败坏的蒂娜菲手腕一抖,不知道从那里抽出一柄西方样式的骑士剑,怒气冲冲的朝杨天行劈了过去。
杨天行一看,这还了的,凶器都拿出来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下扑到蒂娜菲身上,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你到底想什么样!”
完全忘记自己会法术蒂娜菲被杨天行压在床上,又想起昨天晚上被这家伙……顿时跟个小女孩一样,委屈哭了出来:“呜!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清楚!”杨天行心说:“我欺负你?开什么玩笑,你刀子都拿出来了,活腻了我才欺负你。”
看着凶神恶煞的杨天行,蒂娜菲带着哭腔道:“你,你,你昨天晚上趁我喝醉的时候,把人家,把人家的身子给玷污了,呜~!”
杨天行是又好气又好笑,而且有很害怕,他对蒂娜菲说:“昨晚上,昨晚上我也喝醉了好不好!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们的衣服都穿得好好了的。再说了,我要是真对你做了那种事,事后也会有些痕迹才对啊。”
蒂娜菲这时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觉得杨天行说得有道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确穿得好好的,而且听别人说,女人第一次的时候会疼,自己现在并没有那种感觉,可她又说道:“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跟我睡一张床上,还,还,抱着我一脸贱笑。”
“我……”杨天行一时哑语,是啊,自己跟蒂娜菲睡一张床上,还抱着蒂娜菲睡,那也是占人家的便宜啊,不过他脑子转得快,马上对蒂娜菲说:“这张床我也有一半,昨天晚上使用权归我,我睡床上合情合理。你为什么会谁上来?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想玷污我的清白。”
面对反咬一口的杨天行,蒂娜菲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怎么说理亏的是她,按照之前的分配方案,昨晚上这床的确是归杨天行使用,她是自己送上门去,要冤也只能怨他自己,就算杨天行真把他那个啥了,也只能打掉呀往肚子里咽。
“那你现在压着我又怎么说?”蒂娜菲的脸就好像在南极冰窖里刚拿出来似,冷啊。
“这个……”杨天行也觉得他们这样的姿势很尴尬,急忙起身:“刚才你是拿这剑要杀我,我是自卫才这样做的,你不能怪我。”
躲过一场大劫的杨天行心里后怕不已,好在蒂娜菲没有发难,到浴室里打算洗个澡,也许还会检查一下身体,找出证据把杨天行大卸八块。杨天行则开始他没天早上的例行公事——数钱。
蒂娜菲洗完澡出来,正用一条毛巾擦干头发,杨天行也数完钱了,他长舒了一口气:“钱一分没少。”
这只是杨天行长期养成的一个习惯,可蒂娜菲听了就很不是滋味,心说:“这混蛋一大早起来什么都不干,先数数钱有没有少,难道他以为我半夜里起来偷他那点钱不成?”
这可关系到自己的人品问题,想到这里,蒂娜菲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下就将杨天行摁倒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小子一大早就在这数你那点钱,到底什么意思。”
杨天行是一头雾水,我数钱关你什么事了,难道这疯婆娘每天都要发一次神经不成,不行,跟学校反应一下,能不能另外给我分配一个宿舍,实在不行给个楼梯间也成。每天让这疯婆子这样搞一回,年轻生命之花随时都有可能凋谢。
杨天行奋力将蒂娜菲推开:“我数我的钱,关你什么事,你发什么神经。”
“你这样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蒂娜菲就算在穷,也不会去偷你那几个钱。”蒂娜菲愤愤不平的道。
“我一直以来都有这个习惯,每天早上把钱数一遍,怎么又侮辱你的人格了?”杨天行把他第一次拿到工资之后,反反覆覆的把钱数来数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会吧,几十块钱数了一个晚上?你小学的数学老师也太差劲了吧!”蒂娜菲有些将信将疑。
“爱信不信,别看几十块钱不多,但那些钱是我周末的时候,在工地里搬砖头换来的,实实在在的血汉钱。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说罢,杨天行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到浴室里打算洗个澡。
“不就是赚了几十块钱嘛,至于兴奋得数几百遍吗。”蒂娜菲对此嗤之以鼻,突然,她看到放行李的箱子没关好,好奇心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于是便蹑手蹑脚走过去,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下,小心翼翼打开杨天行的行李,翻看里面的东西。
杨天行的行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衣服之类的生活用品,这些东西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旧。衣服大多都已经洗的发白,有些明显能看到多处缝补过的痕迹,但都巧妙的用各种图案遮挡住。
“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穿着到处是补丁的衣服,这家伙有这么穷吗?”蒂娜菲不知道,杨天行为减轻家里的负担,自从父亲病倒后就没再卖过一件新衣服,就算华夏的新年也不例外。每次母亲看到他穿着到处的补丁的衣服上学,提出要给他买件新衣服的时候,杨天行总是说现在流行非主流,补丁多了够酷。
浴室的水声停了,蒂娜菲急忙把杨天行的东西整理好,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旁边,心里却怦怦跳个不停,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对人家那点钱一点兴趣也没有,转眼就去翻人家的行李这就叫做贼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