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舞听到破空的刀声,抬头看到这扑向自己的打手被串成了肉串,知道自己得救了,连忙一个后滚,拉开了和打手们的距离。
“啊啊啊啊啊!!”
打手们这才痛苦地叫喊起来。
近两米长的刀刃从墙面缩了回去,身体被刺穿的四五个打手顿时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后面的打手都惊了,不知所措。有人反映了过来,喊道“开枪,杀了她们。”
这时刀刃又插进了走廊,只见刀刃上流动着青色的气流,气流在刀刃的末尾还形成了近半米长的气刃,这样一来整个刃面几乎横贯了整个走廊。
“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有的打手莫名想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性,但是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可能。刀刃从墙后面刺进来就已经是极限了,完整切割整个走廊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把刀是实打实的铁片,不是激光。
然后他吓尿了。
刀刃真的削铁如泥一般,横亘在走廊中间的位置连同着刺穿的墙壁一路向他们切过来。
这个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仿佛有人在墙后面拿着刀柄在冲刺。
打手们四散而逃,在拥挤的空间里相互踩踏,夺路而逃,但刀刃迅速追上了他们,无声的切割或切掉了他们的手或者脚,或切开了他们的胸腔或者腹腔,被踩踏在脚底下的打手们反而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嗡嗡嗡”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三刀,一个身穿白蓝色轻甲,脖子上束着紫色飘巾的女人切开了墙壁,走进了走廊里。
她扎着利索的马尾,目光冰冷,看了走廊尽头的魅舞一眼,不过却依然面无表情。
杀人的时候不应该有任何表情,你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但不可以践踏死者的尊严。于是这女人面无表情的,在一路往回走的过程中举着一把近两米长的大苗刀,一刀刀补刺进轻伤或者重伤的打手们心口上,一个也不漏掉。
有些打手挣扎着对她开枪,但是子弹总在接近她的时候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引导开来,弹向两侧。
当这女人缓缓走到魅舞身边时,二十多名打手全部毙命,没有一个活口。
“死人妞,每次久别重逢见到你就总要死人。我就看你这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在我手上还拿着刀的时候,你居然跟我开玩笑?”
死人妞,自然也就是和楚羽阔别三年的诺兰,对魅舞反问道。她冰冷的面庞终于卸去那杀人时的正经与严肃,在开玩笑的时候笑了起来,这才让魅舞放下了紧张,意识到眼前杀神的另一个身份是自己的闺蜜。
魅舞吐了吐舌头,把头侧靠在诺兰肩膀上表示臣服。两位少女都有着绝世的容颜,绝佳的身材,只是两人风格有着明显的差异。
魅舞的美体现在性感与魅惑,诺兰的美在于绝对自信的气质,以及能力、才情、智慧。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魅舞就像一只猫,是烛光餐桌上最美的情人。而诺兰则会是最好的贤内助,不过上了战场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两人在美貌方面的争斗从几年前开始就难分伯仲,为了这事的结果胖子没少挨揍。于是她们相处在一起反而越发想突出自己的风格与优势,风格差异越发显著。
诺兰看着魅舞,打量了一下她的亵衣,笑的很有深意。魅舞则看着诺兰一身杀人装备,眼里尽是鄙弃。
“走吧,去楼顶,之前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那里有点麻烦,但是听到耳麦里你这边不行了就没管那么多直接下来了。我们现在上去,有什么事都上去再说。”
“你可要保护好我。”魅舞妩媚地像一只母猫。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跟着我就对了。”
诺兰甩开苗刀上的血,带头走向了电梯,微笑的嘴角显现出格外的自信。
女人的刚与柔在两人身上得到了极致的展现。
“那个黑衣男人喜欢你吗?”
看着诺兰这么从容,魅舞突然问道。她要试验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诺兰的逆鳞。
诺兰不动声色,一个字也不说。
“那我去帮你试探一下他对你是什么态度好了。”
诺兰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他不喜欢你就会主动上我的床,如果喜欢你就会被动上我的床。我会替你好好观察他的态度的。”
诺兰停了下来。
“你敢!?”
带着戏谑又欢快的笑声,魅舞踮起脚轻轻跑进了电梯里。
诺兰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并没有找魅舞纠缠刚才她说的事情,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在楚羽心里自己的位置。是依然记着自己还是早就忘了呢?
魅舞看诺兰没有找自己麻烦,也是明白了些什么,痴痴的笑。这次诺兰的把柄看来是跑不掉了。
“那好,等我们脱身了以后,你代我去找他。”诺兰说道,声音柔和了下来。
“啊?”魅舞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抢你的——你这么在乎的男人?”
“这是对他的一个测试。如果他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那么我也没有在乎他的必要了。就当是朋友。”
魅舞不理解诺兰这是多么复杂的心理历程,这不是把自己的切身利益甚至幸福往火坑里推吗?谁又能抗拒魅舞这样的尤物?
诺兰没有说话,表示就这么定了,接着,她凝重的表情突然豁然开朗,依旧是那样自信到美丽的笑颜,看得魅舞一愣一愣的。
诺兰知道自己在赌,但是她一向很擅长用赌的方式为自己拨开迷雾。如果楚羽能过这一关最诱惑的考验,那么诺兰会和他见面,然后把他收归裙下。
她突然笑起来是因为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沙漠的夜晚,两人在篝火旁温馨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她对楚羽开的那个玩笑:
“以前我闺蜜问我——如果看到我以后的男朋友和她有暧昧的话我会怎么办?我告诉她,我会扭头就走。
然后她问我怎么这么宽容,是不是以后她可以共享我的男朋友。
我说这怎么可能。
她问那之后我要怎么办?我说,当然是把扭下来的两颗狗头扔了喂狗啊。”
好一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把它扣在你头上,就看你的脖子够不够结实了。
我以王的身份为你加冕,你有本事做王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