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都不知道已经多久了,所有人的都没了,就剩下我一个了……这就是所谓的‘傲骨独留’吧。呵呵呵呵呵呵……”小女孩看着老妪笑着,心里却觉得这笑很痛很涩。老妪低头看着女孩说,“……那些故事,丫头还觉得好听么?”
“嗯嗯,婆婆讲的那些我从来都没听到过,还有那个叫‘弥乐’的女子最后怎么样了?婆婆继续讲嘛!~~~~”女孩撒娇着,拉着老妪的黑纱央求着。
“……哼,她呀就是一老不死……”老妪嘴里不屑,却语气里夹杂些许……温暖的东西。“……喜欢喝酒,懒散轻浮,自由不羁,不管对人还是事都是轻描淡写,毫无章法,到现在婆婆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在乎什么,心里想些什么……咳咳咳……”还有行动时的干净利落,手段残忍致极,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咦,婆婆说的好像认识她似的。”
“……呵呵,婆婆我岂止认识……”
突然天气骤变,一卷狂风怒袭而来直冲老妪和小女孩的方向。小女孩惊慌的躲在老妪的身后,不敢张望。
“哼,雕虫小技!收!”老姥不紧不慢的伸出一只手来,而这手上竟布满了类似如蛇鳞般的鳞片,手指黝黑发亮,指甲也如刀削般的尖锐锋利,只见她反手握拳“嚯”的一声,一阵拳风划向那卷狂风。
“噗!”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卷狂风突然消失了,而在空地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小女孩瞪大着双眼,并不是因为平白无故多出个人,而是这个人影她见过!就是之前不小心撞到的那个人!
在中了老妪的拳风后,那人罩在头上的麻布如风向后倒,一张狰狞如惧的面孔突兀在这静寞的夜中,就连周遭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停滞变得稀薄。它的面孔似乎被腐蚀过,让人看不清其真实的面目,左眼已经分辨不清轮廓,而右眼让人惊恐成分,竟然掉出大半个眼球,不时还滴着暗红的脓血,令人作呕。
原来这才是它的真面目!小女孩像是被这大半颗眼珠盯住似的,整个人都无法移动,只能睁睁的强迫性的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胃在翻腾,却无法平息。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还击,真是小看你了!~~”那人说着令人无法辨析的声线,吐出淡绿色的烟雾,一股散发着刺鼻的腐烂气息扑鼻而来,小女孩一时没顶住,便“哇”的一声吐出来,尽管什么也没有,却着实让人难受。
“哼,几年不见,你倒是长得越发‘俊俏’了!”老妪却像没事人一般,气息平稳,吐纳有秩。
老妪殴着后背缓缓的站了起来,将小女孩掩在身后,双手摘去头上的黑纱布,露出一脸的苍老,相比下,她的相貌已经是极为正常的了。
“……丫头啊,今天是不是多走了一步?”老妪没回头,声音却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