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蓝诗安紧紧抓住的夏殊澜黯然不语,她已经累了,好累好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她已经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娘亲,这难道就是她的命运吗?
蓝诗安把手腕上的乳白色的玉镯子拿了下来,放在夏殊澜的手心,夏殊澜摸着光滑的手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记得当日进宫之时,娘亲还戴着它······
这时蓝诗安沉沉地开口,打断了夏殊澜的冥想:“澜儿,娘亲对不起,对不起你啊!这是你亲爹唯一留给你···的···东······”话还没说完,蓝诗安头一歪,死了过去,夏殊澜一看娘亲死了,心里很难受,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啊!!!!!!!!!!!!!!!!!!!!!!”
可是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处於习武之人下意识的本能。夏殊澜抬头一看,箫槿枫的玉骨扇活生生的插在一直没有出声的他自己身上。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放眼望去,这里能帮自己查清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恐怕就只有他了!夏殊澜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身形一移,稳稳地将娘亲置於乾净的地上,伸出另一只手点住了箫槿枫的几个穴位,止住了他流个不停的血液,这才沉沉的开口。“姓萧的,你现在还不能死!”
可惜箫槿枫心中已无生还的愿望。其实,事实是什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当看见那个乳白色的玉镯子的时候,他就完全崩溃了,那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是父皇留给自己的生母的啊!这一下,心爱的女人变成妹妹,母亲又因为他的原因而受尽折磨,他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报应!这就是报应啊!谁让他杀了那麽多的亲哥哥呢?反正早晚也是死,不如决绝一点。当下心一狠,发出一道内力冲破了止血的穴位,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见到箫槿枫喷出的鲜血,夏殊澜惊恐的大叫道:“不要啊!”
箫槿枫薄薄的唇角却浮起了一抹笑容,死亡原来并不可拍。这一刻周围好安静啊,就像躺在娘亲的怀抱里一样。直到听见夏殊澜绝望的嘶吼:“不要啊。”
这时候,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墨渊然一提起夏殊澜的身子,就紧紧搂在怀里,飞速的回旋着跃到了龙城国皇宫上去,夏殊澜已经昏了过去,墨渊然掉头冷扫了一眼地上的箫槿枫,本来这种人渣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但从刚才所看,他好像是澜儿的哥哥,还是葬了他吧!
“来人,把这个人好好葬了!另外还有澜儿的娘亲,一定要给我厚葬···”
从夜幕中冒出的众人愕然,这个讨人厌的人渣太子殿下怎么还会葬他,扔到这里让他们龙恶心城国的人好了,不过太子殿下一言九鼎,既然他说了,谁敢说话,只得沉声开口:“是,太子殿下。”
有人下去安葬箫槿枫和蓝诗安,墨渊然扫了一眼身后的擎仓,轻声冷语:“给我彻彻底底的查查下面那个和澜儿的身世!”心情无比的沉重,但愿他的一切猜想都是错误的······
随从点了一下头,飞身下去办事了。
一行人回了客栈,夏殊澜一直沉睡没有醒过来,墨渊然心急如焚,也请了大夫过来瞧过了,大夫说没大碍,只是过度伤心,引起血脉串流过快,休息一夜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半夜的时候夏殊澜竟然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气的墨渊然命令擎仓连夜去把那大夫带了过来,老大夫战战兢兢的重新诊治了一下,开了退烧药,等候在客栈门外,不敢随便离开,因为这些凶神恶煞似地人说,如果他赶回去就拆了他的医馆。
这老大夫一点也不怀疑这些人的话,一看就是土匪之类的,还是忍忍吧。
夏殊澜的烧一直折腾了一夜才退了,退了烧的夏殊澜一直呆在屋子里什么也不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云,心里痛痛的麻麻的,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不想说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最后墨渊然问起她在谷里的事情,夏殊澜的眼睛才恢复了一点生机,望向墨渊然的,只见他整个人憔悴不已,不由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比我还憔悴?”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痛我比你更痛,”墨渊然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难过,他怎么会好过呢?一整夜都没睡觉守着的,醒来看她这样子,他的心口疼得紧。
夏殊澜捕捉痕迹的抽出了双手,“对不起,我忘了你的感受,我们回去吧。”
“好,”墨渊然听到她终于愿意回山庄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山庄,这一切很快便会淡忘的,虽然蓝诗安的死柳柳不会轻易忘记,但是相信时间可以把心里的伤痕抚平的,他一伸手抱起她,夏殊澜惊呼着叫起来:“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确定你自己现在有精神走路,还是让本太子效劳吧,”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擎仓等人跟着他们的身后往楼下走去,那老大夫看着一行人总算放过他了,松了一口气,摸着头上的汗水准备回去,谁知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那个大夫的手里,看得他直瞪眼,天哪!一百两,都快是他一年的诊金了。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土匪呢?困惑不已。
一行人回山庄,几天后便到了敛影山庄,遥望着那高大的朱红色大门,心里感慨万千,唏嘘不已,夏殊澜掀开帘子往外看,正好看到敛影山庄的大门,夏殊澜一惊,朝前唤了一声“停车、停车。”
墨渊然关心地抓住她的手,问她:“澜儿,怎么了?”
“怎麽了?”夏殊澜听见墨渊然的话不禁提高了声调,一边抽出双手,一面质问他。“我说要回去,怎麽来山庄了啊?”
“你不是说回去吗?”墨渊然一脸纳闷的用手挠着脑袋,“难道不是回这里吗?”
夏殊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当然不是了!我之前不是说的明明白白的吗?我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我会回去谷里,和师兄成亲,照顾师傅一辈子!”
一听说她要嫁给宇文鹤轩,墨渊然立马就不高兴了,那脸,拉的就和现代的喜马拉雅山似的!“你爲什麽要嫁给他!他那里好?还是你喜欢他!你说啊!”一边吼,一边还不忘拼命的摇晃着夏殊澜娇小的身躯。
夏殊澜努力地平稳自己的身形,可总是被墨渊然的摇晃给打败,“你还有完没完?吼什麽啊?我要嫁给师兄,这是早就已经决定的了!和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