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我记得昏迷前江子被恶鬼附身,后来被一只独眼怪猫追的满屋子跑。再后来一声巨响,我就失去知觉了。再醒来就躺在床上了,我记得瘦猴和江子应该和我在一起,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他们的影子。我想坐起来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可全身酸痛,仿佛被车压过一般。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不明白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江子和瘦猴又去了哪里?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地上站着几个模糊的身影。我口干舌燥,便费力的说道:“水,给我水。”地上站的几个人见我醒来,手忙脚乱的冲了过来。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陌生女人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心疼的说道:“凡儿,你可算醒过来了。你昏迷这几天可把娘给吓坏了。”
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这时就见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孩端了杯茶过来,我渴的厉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下半杯,一股茉莉花的清香透入心扉,顿时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我刚想开口说话,肚子不争气的咕咕想了起来。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几天,不饿才怪。旗袍女人也听到了我肚子里的动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激动的说道:“你看娘光顾的高兴了,小六,吩咐厨房给少爷做点他最爱吃的点心。”就见一个年轻人答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回想过去的事情。我和江子,瘦猴听从杨半仙的嘱咐,连夜赶回我的住处准备烧掉卫生间里的纸人。可后来事情生变,江子被鬼附身,最后独眼怪猫出现。再往后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正胡思乱想,那个叫小六的下人已经端着一盘花花绿绿的点心进来了,我实在饿的够呛。也顾不的想别的事情了,先添饱肚子再说。我吃的狼吞虎咽,旗袍女人一个劲的让我多喝点水,别噎着。我嘴里塞满点心没办法说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吃饱的我有了些力气,便挣扎着坐起来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坐起来的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屋顶上吊的大水晶吊灯,屋子里摆着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还有几个穿着奇异服装的男女正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看。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那说明不是在做梦,可为什么我会身处在这样一个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地方,还有眼前的这些人又是谁?
坐在我床边的旗袍女人见我两眼发直,关心的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凡儿,晚饭想吃什么?娘吩咐厨房给做。”“娘?”我扭过头看着眼前大约四十多岁,但浑身透着一股端庄大方的气质的陌生女人。“凡儿你没事吧?这次你可立大功了,破获了连环杀人碎尸案。抓捕罪犯的时候不小心从楼顶摔下来,因公受伤。昨天警署的高局长专门过来看望你,还说要给你记一等功。还有民国晚报的记者要来采访你,我见你昏迷不醒就把他们都挡了回去。”旗袍女人笑着对我说。“民国?”一听这话我更蒙了,这都哪更哪啊?咱不带这样玩人的啊!我不顾旗袍女人的劝阻,挣扎着下床,穿上鞋甩开几个想要过来扶我的下人。我走到红木桌子旁,拿起桌子上放的如饭盒大小的收音机,我颤抖的打开开关,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这里是中华民国中央广播电台,今天是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八日,昨日蒋委员长在卢山招开卢山会议…”我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听不清收音机里说些什么了。
什么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八日,什么卢山会议。那不是说明昨天就是七七事变吗?这不扯呢吗?我啪的把收音机用力摔在地上,身后的几个人被我吓了一跳。我没有理睬他们,把目前的几个点连成一条线,我发现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他妈的穿越了,并且穿越回1937年的上海。老天啊!你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耍我玩吗?为什么别人穿越可以有超能力,最差也是一公子哥,每天混在花丛中乐不思孰。可为什么我会穿越到民国?并且昨天就是“七七事变”,这他娘的坑爹。
屋子里的人见我把收音机摔在地上,吓得都不敢说话。旗袍女人走过去捡起收音机,放到桌子上对我说道:“凡儿,我知道你一向痛恨日本人,可我们大家都是。你父亲已经联系了几家商会的会长,商量着捐钱捐物支援前线。你的伤还没有好,先在家安心养伤。”
我现在脑子乱的很,心里不耐烦。便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屋子里的人相继离开,旗袍女人叮嘱我再休息会,一会儿饭好了让人给我端过来。也出去了。我把那个叫六子的下人留下,从他嘴里我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现在身份的事情。
我现在的身份是上海市联合警署的高级警探司徒凡。刚才出去的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是我的娘,她年轻的时后是大上海有名的“三大花旦”之一,人称“小牡丹”。而我的父亲司徒浩然是上海商会的会长,为人正直,仗义疏财。
因为最近区里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碎尸案,身为探长的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推测跟踪,查出凶手是屠夫牛二。我带人抓捕牛二的时候,失足从楼下掉下。撞伤头部,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听小六说完,我把他打发走。自己躺在床上发呆,想起以前上班的时候也会趁老妖妇部注意,偷偷看一些穿越小说。也曾幻想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古代,当个风流王爷,**佳丽无数,整日左拥右抱。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穿越**国,虽然家里也有些钱,勉强算的上富二代。可我的身份怎么会是…会是探长?并且有这么娘的一个名字,司徒凡,凡儿?
又在床上躺了几天,这几天我见到了我那个公务繁忙的父亲,司徒浩然。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慈祥许多,对我问东问西,嘘寒问暖。我从小就没了爸妈,是奶奶把我拉扯大。现在每天感受着来自父母的那份浓浓的情意我很感动,有时我会想,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那就让我多梦会儿。让我多享受一下这种温暖的亲情。
这天我正在屋子里边喝茶边看当日的报纸,就听的门外一阵吵闹。我刚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喊道:“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