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部落公主(5)
“我去。我倒是看看他们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不过公主,如果我打赢了,还会让我喂马吗?”黑虎的语气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部落的比赛,没有贵贱等级,不论是谁,都可以参加,谁最后赢得了比赛的胜利,谁就可以做千户长。”部落公主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仿佛黑虎已经赢得了比赛,做了千户长一样,一个女人对于自己挚爱的人,都是给予非常大的期望,不论自己做的多么强,都希望他能够比较自己厉害。
世界上并没有女强人,如果说非要打造一个女强人,那一定是这个女强人的内心没有挚爱的男人,否则自己一定会退居第二位。
比赛的这一天终于到了,对于部落来说,有太多的人渴望这场一年一度的比赛,当然渴望的目的不一样,有的希望部落能够真正选拔出武功极高的人来统领部落,有的则是充满了功利色彩,极希望自己一次成名,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表面极其热闹祥和,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一次比赛之后,会有很多人失去身体的某一部位,乃至于生命,这是一场真正的厮杀,也许真正的东西,总会剥离出很多假的东西,虽然剥离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真正所给予的那种美,总是令人渴望、欣赏与追寻。
黑虎的比赛很轻松,他使用的兵器是公主的一把剑,清风剑的确很锋利,黑虎觉得这把剑就像是自己常年使用过的剑一样,很顺手,武器和人一样,都有生命,彼此气场相通,才可以默契,黑虎觉得这把剑,应该是自己的。
黑虎在第二天比赛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这把剑,他决心不让这把剑沾上血迹。喜欢的东西,总是希望他比较纯洁,黑虎觉得血会玷污了这把宝剑。
黑虎在比赛的时候是安静的,他总是安静地站着,看对方冲过来,然后他才出手,对方一出手的时候,就看破了对方的漏洞。第一天比赛的时候,那个男的很高大厚实,但是冲过来的时候,双手高举着一把大刀,胸部以下全部是空的,没有任何防御的东西,黑虎的剑都没有出鞘,只是用剑套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腹部,就倒下了。
高手出手前,都是非常安静的,黑虎是一个高手。
黑虎极其轻松地杀入了最后的决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无悬念,一个对于结局已经有了充分把握的人来说,似乎少了很多激情,黑虎在整个比赛过程中毫无笑容,也毫无泪水,只是安静地看着一切,就好像一个人木讷地对着电视机中的广告,没有丝毫感觉一样,尽管电视里的人有着吐着唾沫星一般的激情。
人,其实对很多东西的未来都充满了好奇,但是一旦真的知道了未来是什么样子,最初还会有一些好奇,等着验证自己结论或是他人的结论是否正确,但是这种验证如果多了,就会觉得没有丝毫意义,无味得很。
其实,人更多的是应该活在过程中,不求结果如何,才是最美的。
黑虎对决的是巴图穹,巴图穹的体积是黑虎的两倍以上,黑虎站着巴图穹的面前,的的确确就像一个小孩子,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巴图穹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把黑虎抓起来。
巴图穹面对着这个小个子,心里充满了蔑视。一双蒲扇般的手,轻轻地搓着,好像要把黑虎轻轻地拉过来,揉碎了一样。
黑虎还是那么冷静,似乎一点点都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清风剑始终没有出鞘,在黑虎的手里,这把剑似乎只是点过、敲过人家,始终没有出鞘,也没有见过一点点血。黑虎觉得这一次,也许会让它见到一点点血。
一声开始,巴图穹风一般地冲了过来,黑虎的嘴角有一丝丝的微笑,等巴图穹的大手马上就要抓住黑虎的时候,黑虎轻轻地一侧身,准备在巴图穹的背后使劲敲一下,让他来一个狗啃泥的时候,哪知巴图穹脚步一稳,一侧身,就抓住了黑虎的脖子,一使劲,就把黑虎提起来,另一只手一捋腿,轻轻地把黑虎举了起来。
黑虎头朝下,脚朝上,巴图穹只要一使劲,就可以把他摔死。周围的人大声呼喊,仿佛是在庆祝一个新的千户长的诞生。
巴图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有一些些迟疑,他好像在思考,是否把他摔下来,或是怎么摔的问题,是一下子摔死,还是摔个残废。
就在巴图穹,迟疑不决的时候,一道清光,清风剑出鞘了,黑虎顺势而下,直接把剑插入了他的脖子里,然后手使劲地一晃,血,一大片的血噗得一声,喷了出来。
黑虎赢了,面对下面的人的欢呼,黑虎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他不渴望见到厮杀,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厮杀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曾经他发过誓,不能杀人,但是他在父亲的面前,也答应过父亲,要为他及全族的人报仇,而报仇与不杀人构成了矛盾,而这种矛盾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