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明轩给了我的那电子锁匙外,第二天,他毫不通情理地逼我去以前那个出租屋搬行李。
然而我根本没有什么行李,最重要的是那是志军哥给我租的,为了可以方便照顾,他特意给我租了在他妹妹志美的店子那边。也就是我现在回去的话,志美肯定也在那里,而且昨天志美见我没有回去,都已经打电话来问我了。所以我必须要想个两全办法,毕竟他们都是我在这里现在唯一的朋友。
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不肯定跟家人住一起,或跟我阿妈生活在一起,因为我有秘密,他们都在乎我,我不想他们为我而痛。尤其是对志军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关生死都不是事。是他教我明白一个道理
好说歹说,叫他将车停在巷子口的另外一边,如果我半个小时不出来后,再进来找我。说完,我独自跑进了巷子,几次回头,确定他没跟进来,才拐弯进了志美的店铺。
去自己的出宿房拿了一点东西,我不想都带走,下楼时志美见我拿着简单的行李,问我是不是出差,我点了点,她问我多久,我没有回答,并将这余下几个月的房租交给她,她会帮我转交给房东的。
接下来的向个月谁知道会怎么样,这个房子还是留着吧。也为自己留条后路。也许因为忙的原因,志美没有多问,不到半个小时,我看到了陆明轩的车,他早已将车倒过来等在巷子口,见我过去按了一下喇叭,那声音不大,当我正要上他车的时候,我见到了志军哥的车,还有他,正准备跟我打招呼时,见我上了陆明轩的车,他杵在那里。
我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志军哥。”
“就这样走啦。”他苦笑地问我,双手插在裤兜,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志军哥,我没走。”我努力地向他解释道。
“没走,手里拿着是什么。”他用脚踢了踢我的手上的行李。
“对不起,志军哥。我要还债。”
“还债!”志军哥惊讶地看着我,再看了看停在不远的陆明轩的车,“接着说道:“是不是,你们做这一行的,每个人的故事都是这样,父母好赌,自己出卖自己替夫还债?”
志军哥,你知道吗?那时候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无言以对,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站在你旁边听你大大咧咧地骂着,真的,哪怕当时骂得很难听,现在想想我真的忘了你当时骂的是什么,但是我只记得你开头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我们这种人,理由都只有一个,都是替父母还债。”
我心里一颤,自我打趣道:“还真被你说中了。”你骂我无可救药时,就莫名其妙被一个人打了一拳,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明轩已将我拉进他的车里。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也在看着,我看到你的嘴角流出的血,你用手一擦,那眼神,我看到了你的无奈,也可以说无能为力。
在陆明轩车上,我第一次因为你跟陆明轩大发肝火,“你为什么打他。”我激动得刚被陆明轩扣好的安全带给取开了。
他没有回答,我能感觉到他已经生气了,因为车速都在加快,他那带着的墨镜下的脸已经比更黑了。
“你要跟他道歉,他是我哥。”我能感觉到我脸因生气而过度胀红。一个急刹车,把我整个人往车窗外抛。
头毫不留情地往玻璃上撞。接下来只听到耳边有一个人在那里不断的大声破骂。一直骂到我醒了。
睁开眼,手突然被人紧张地握着。是谁呀,我以为我死了,看清楚了,原来是真凶,发现他额头也被包扎过,心里好受了点。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里面还套着一个网,空气中闻到了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车祸!
我无力地看着眼前担心的陆明轩,在我醒来之前,一直地叫我的名字,见我没有回答,他都快急得发飙了。
没一会儿一个男医生来了,一进来就叫我名字,我应了一下,并按医生的要求做了几个简单的头部动作,我照做,最后得出结论:有轻微脑震荡,额头上的伤已缝好。
等医生出去后,陆明轩马上跟我解释道说:“医生用的都是美容针,你的额头不会留下疤痕。”
我知道我是受伤的,在我不自觉地取下安全扣时,刚好前面有一辆车变道,因为他车速过快,一个缓冲把我整个弹开座位直往外前窗抛,而他则为了救,自己的趴在我的前额,但是我还是受伤了,如果不是他挡了一下,也许我也现在在鬼门关了。
我不想跟他说话,他不能打志军哥,他是我的朋友。因为志军哥的事,我跟他冷战了两天,这事我决不会让自己当作失忆,志军哥没错,他不能这样对我的朋友,他说的也没错。
第三天,憋足了三天的火力朝他发出去,他一声也没吭,怪了。现在反而他没有话说了。
我走过他身边,很严肃地说道:“陆先生,跟你辩白的机会。”
“我无话可说。”说完他两手一摊。
我没听错吧,陆明轩,他这一次居然没为自己的失误而辩白。我要把这一刻记录下来,某个人,如果你哪一天看到了,算了吧,还是算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拉我坐在他的身边,他将我搂入他的怀里,两个受伤的病人在那里反思,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所想的,志军哥,一个我能放弃安全扣都要跟他争的人,你说他在我心里重要不。也许陆明轩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不会为自己辩白。
志军亦是,除我的家人,就是他了,也许那时候陆明轩已经看出了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好几次陆明轩都在有的没的问我一句,“能做到让你值得用生命去拼的朋友,那是什么样的朋友。”我没有回答他,那时候我也不了解所谓的义气,思想上没有那种概念。而对于在商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陆明轩来说是难得的可贵,有时候他总会有一点过分的动作,他只是想看我的反应,看我是不是把他当作那个用命去拼的人。
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明却的告诉我,我是谁,我是他的谁,他是我的谁,谁是谁的谁。
当时,我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是一个理性的人,可是现在自己慢慢地去回忆过去的种种,才发现我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也所谓的底线,那也是做人最起码的一点。到现在我还是很庆幸,与陆明轩在一起我知道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最起码他不会让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