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我回来了,你也变了。
是志军哥来接我的,他把我接到志美那里,是他的妹妹,半年不见,她生了个胖儿子,夫妻俩依旧开着他们自己的小店,问候完了,我接了个Linda的电话,这是我那天我留给她的号码,我告诉不要告诉别人,她答应了,也就是说,现在在D市除了志军哥一家外,就Linda知道我回到了D市,我希望她能理解我。
我不知道好她知道不知道我与陆明轩的关系,但是她肯定知道我与林强的关系,也许是碍于情面,都不好开口说他们两个。
她这次打电话给我是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办辞职的。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她,她好像知道我的顾虑,她说要不星期二早上,早一点过来,那天比较不忙。
我明白她所说的忙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就答应了她。
回到熟悉地办公室,在这里,时间并不算很长,却烙下了深深地记忆,Linda还是坐在以前我的那个位置上,里面的那间宽敞地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Linda叫我今天过来,我想陆明轩他是不在里面的。
见我看着陆明轩的办公室,她说:“陆总,出国了。没那么快回来。”接着她又说道:“陆总还是很喜欢你作他助理的。”
我苦笑道:“是吗?”接过她递给我的东西。看了看,那是我的辞职报告,陆明轩三个大字,早已签在那里,这三个字不像以前他签的,这一次他签得特别大,看得出来这是他用他自己随身带的笔写的,当他的助理那么久,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用钢笔签名。第一次,是在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中写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一次他是用来写我的辞职报告上。
Linda看了看我,她告诉我自己应该签在那里。
记得我来替她时,她手把手地交我,现在我还离开了,依旧是她早已把那些离职的资料准备好,只需要我签名即可。
等我所有的签完名后,Linda说可以了,工资和你的档案到时都会给你跟进的。
对她说了声谢谢。最后当我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她再次叫住了我,我转身看着她从电脑桌下拿了个信封,走到我身边,手上还拿着那个信封,还在那里犹豫中,但是她还是把那个东西递给我说: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信封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不敢去猜测,也没有去接。听Linda说这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受谁之托,终谁的事,她说接过不就知道了吗?
此时,是我犹豫了,看了看那个还在她手里的信封,不论她是受谁之托,终谁之事,我都不想知道。跟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离开。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是谁给你的吗?”当我刚要转身Linda向前一步挡在我面前,那信封在她手里高高地平放在我的眼前。
我转身,看着那间紧闭房门的那房办公室,那是陆明轩的独立办公室厚厚的地直窗帘遮住了办公室里一切,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就在里面正看着我。我一步一步地走进到落地窗前,做他的助理这半年多来,我还不知道这落地窗是卷帘式的,上下调整可以从外面也能看到里面。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连与我最后道别的勇气都没有,连在我辞职单上签名都是早已签好。所以有一切都已经做好,为什么又要给我这些东西,居然能做到如此的干脆,那就什么都不说,不做,不要给,那不是更好吗?
我即使怕见到你,但是最起码我已来到你的跟前,最起码也让我们彼此地说声珍重。
不欠何需还我呢?
见我久久没有回头,Linda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给的走到我旁边说道:“这是陆总给你的,拿着。”
“对不起,请你还回给他。”我对着玻璃说道:“告诉他,我已经够了。”也许离玻璃太近,说话语气太重,热气一下子把玻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我知道,妹子,虽说我们是老乡,听姐一句劝,拿上这个对你有好处。这也是你应得的。”拉给我的手,LInda再次把那个信封送到我手上。
看着这信封,拿着是轻轻的,可是在心里却是如何的沉重,是呀,我以前对于金钱是多么的来者不拒,无论是林强给的还是陆明轩的长期饭票,我常讨价还价地全收,可是今天我却感到这小小的信封里头装着的卡如此的沉重。接爱了它,就像接受那些耻辱烙在身上一般。我把她放在她的办公台上,连这张办公台也物归原主了。
看着我把东西放在她台面上,Linda走过来轻声说道:“陆总找过你。”
刚听到这么一句话,我的心曾经那样的微颤了一下,可是却马上的冷静下来了。什么都不用说,我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望着我,拒绝了她,也许做说客从来没有失败过的Linda最后放弃了,无奈又从桌上拿了一张卡片说:“这是我私人的关系,如果你还想在酒店这行做的话,这个卡片的人,是做人力资源的,如果你还想留在D市的话,你可以找他,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会帮你找一份好工作的。
接过她递过来的好意,道了声谢谢,我没有再往陆明轩的办会定里看,我知道如果他在,他依旧不会出来。快步地离开了她们的办公室,终于长会舒一口气,终于离开了!不知不觉走到人事部的宣传栏,看了看,上面再也没有林强了的相片和姓名了。
D市的H酒店,再见了,青春曾经挥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