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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找路的踪迹 生活基本自理的左离

左离没有心思再去管蒙面的葛良了,他的筋脉又经过这一次动手再次损伤。但是相对于昨天是被司徒绝的高深掌力震伤,这一次是强行运转能量将原本处于脆弱状态的筋脉撑裂开,相对于上次疗伤这次明显速度变慢了。因为他上次丹田之内是存有已经压缩凝练好的赤色能量的可以直接取用,这次他为了躲避司徒绝的追兵与赶路只是将丹田之中填满能量尚未对这些能量进行压缩凝练。

左离敛神内观,丹田之中的赤色能量犹如云团,随着刚才的交手已然消耗了大半。左离试着运转此种能量在体内走了一个循环,只见他的上身经脉已然千疮百孔,随着他的运转赤色云团在破裂的筋脉间随意泄露,等他一个循环运转完毕再次回归丹田的赤色云团已经寥寥无几了。左离无奈只能暂时不管这消耗问题,直接运转外循环按照昨晚的速度开始引导吸纳外部能量,可是刚刚运转片刻左离就无奈发现这引导速度还不如筋脉消散的速度快,于是不再刻意控制引导吸纳的速度功率全开的努力先将丹田之内填满再说。

再说一旁的葛良,盘坐于左离右后方两丈远的地方,他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体内能量运转正常,还是灵天阶初期的实力。然后葛良精心敛神,调转自己的灵魂之能,刚一运转变发现自己的灵魂之能上被刻印了一个黑色的符文,这符文像是一个原本就有的一样牢牢的刻在葛良的灵魂之上。随着葛良将后脑的灵魂之能扩散开来,这印记也随之离体扩散。随着灵魂之能扩散周围方圆数十丈的范围被葛良笼罩在内,这黑色印记却一点也不扩散只是牢牢的悬停在一旁的左离头上,像是一个标记一样告诉葛良这东西跟谁有关系。

葛良试着收回灵魂之能,却看着这印记也随着灵魂之能一起又回到他的后脑。葛良一连试了数次,见这印记是甩不掉了,索性也就放弃了。就在他准备再次收回外放的灵魂之能准备不想管它之时,他外放的灵魂之能瞬间感觉一股吸力,虽然不是针对他的,但是这吸力就像一个漩涡将方圆数十丈的游离能量快速的向中心汇聚。葛良试着用灵魂之能探查了一下漩涡中心,这一试只觉得他的灵魂之能突然被像是牢牢的吸住,隐隐有被吸进漩涡中心吞掉的危险。葛良连忙全力收回自己的灵魂之能,可是这漩涡吸力太强了,葛良费尽力气也只能收回九成,剩下的一成只能眼睁睁看着被那漩涡吸入消失不见。

葛良忍着灵魂之能被撕裂的疼痛仔细检查了剩下的灵魂之能,原本满满的灵魂之能现在只剩下九成。葛良看着那黑色印记还在,而且居然开始随着灵魂之能的运转开始运转,仿佛嘲笑他一般的在他感知中来回游动,让他更是郁闷了。但是随着这黑色印记的游动,他刚刚灵魂之能被撕裂的疼痛逐渐减轻了。葛良甚至惊奇的发现他的灵魂之能正在随着黑色符文的游动缓慢的自动增长。要知道这灵魂之能是没有办法修炼的,根据每人体质的不同而数量不同。葛良也是只有在每次修为突破根骨增强之时才会感觉这灵魂之能增加,别的时间从来没有感觉灵魂之能还能自己增加的。

葛良仔细观察着黑色符文,他发现与其说黑色符文在随着灵魂之能运转,不如说是黑色符文引领着灵魂之能运转。这黑色符文就像一个“教官”,努力的在前面吹着号子带领着一群“没睡醒的学员”。这也是因为人体意识的排他性,这黑色符文怎么都属于外来户,而且又是钉子户一样的占据了葛良体内的CBD位置,葛良从潜意识上就很排斥它。而灵魂之能又是人的基本意识,遵从葛良的自我意识是完全本能的,但是呢这黑色符文好像还有这么一点权威性不听又不行,所以就有了这种消极怠工的样子。

葛良可不傻他连忙调动灵魂之能跟随这黑色符文的运转轨迹,顿时这些慢吞吞的灵魂能量像是睡醒了立刻就跟上了黑色符文的脚步,不得不说被动与主动感觉不同,效果也不同大家都懂的。这一次循环下来,效果可是大不一样了,不仅葛良的疼痛消失了,这灵魂之能立刻就补满了。葛良又运转了几个循环,每次运转一周天就增长一分,再次运转一周天就凝练一分,直到葛良感觉灵魂之能反应出有了一种“劳累感”他才渐渐停下运转。葛良此时再看到那黑色符文心中感觉已经有那么一点尴尬了。

随着葛良回神睁眼,他着实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只见他面前的左离已然被一个大漩涡包围。方圆百丈的游离能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向左离汇聚,然后被他吸纳。只是葛良不知道的是这么多能量,最后能进入左离丹田的只有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其他的都在左离运转内循环中随着破损的经脉散出体外。这些散出体外的半成品能量像是变重了一般,堆积在左离的四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再次被他吸纳。

葛良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自己体内能量正在自行运转。葛良修行的是普通的黄阶上品功法“换息法”,这种功法虽然在一般人眼中算是无上神术,但凡修为到了葛良这个层次的都清楚这种黄阶的功法只能勉强维持他们基本的战斗消耗了,而且除非他们修为更近一步到达问天阶后期圆满甚至更高一层的玄天阶初期,才能控制功法自主循环又或者一开始就修习地阶上品甚至天阶功法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可是葛良现在居然发现他的能量真的是在自行运转。这也是因为他修习的是吐纳类功法,这样的功法是在一呼一吸间将天地间的游离能量吸入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循环后再通过呼气将体内的杂质能量排出。他现在距离左离只有两丈远,左离现在身体周边充满了从他筋脉中四散的半成品能量,这些能量都是左离简单提纯后的,虽然两人的功法属性不同运行方式也不同,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些半成品能量现在就有固定属性了。

所以葛良呼吸间吸入了这半成品能量,引起了他体力能量的反应,于是他体内的能量便开始自行运转。左离的功法也是比葛良的功法稍稍高级一点,算是玄阶中品功法,因此他初次提纯的能量对于葛良来说相当精纯了只要再运转几个周天确定属性就能很好的使用了。

别看左离现在搞出的动静挺大,但是他也是有苦说不出,一开始他以为加大了外部吸纳量就算有损耗也能留下相当一部分,可是随着他吸纳量的加大,他的身体负担也就加大,原本昨天看似已经“修复的”经脉居然在这紧要关头出现了裂口。于是左离就想先停下吸纳,先巩固一下昨日受伤经脉,可是这紧要关头他体内的能量居然不听指挥了。于是他是新伤旧伤一起爆发,这天地间的游离能量疯狂的被他吸纳,然后撑破他的筋脉,再然后四散于体外。整个过程在不停的循环,他的筋脉的伤势也在不停的扩大,先是胸口的筋脉继而变成全身的经脉,最后变成连丹田里的能量都开始慢慢的被挤压清空。

在这紧要关头,在左离心脉之中突然涌出一股赤红能量晶华,这能量晶华顺着左离的筋脉游走,所到之处所有能量云团全部被吸纳,然后这晶华运行到左离头部,突然就像一个塞子将左离头顶的能量漩涡堵住。此时只见左离无法控制的能量漩涡马上就缩小很多,然后在短短的几息之内就消散于无形。

左离甚是惊奇,“这能量晶华为何藏在我的心脉之中,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吗?还是自己原本就有的?”

左离想要驱动这能量晶华,可是这能量晶华好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只见它止住了能量漩涡后,突然粉碎化作无数的赤色分子从左离的头部开始向他全身各处扩散,所有的破损筋脉遇到这赤红分子便开始自我修复,速度不快不慢但是绝对不只是修复那么简单了。

“离儿,此血晶乃为师用本门功力凝聚而成,此中包含了为师一股灵魂碎片,当你看到时估计你正造逢大难有性命之忧,为师可能已经死去,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望你借助这力量能脱离困境。”

随着一道灵魂碎片化作一阵暖心之语,一个身穿暗蓝色绸袍,眼神悲悯的白发老人出现在左离的脑海之中。

“师父,你不要走啊。”

左尘的灵魂碎片一闪而过,但是左离却是已经泪流满面。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此时的左离已经面色红润,呼吸悠长有力。他体内的所有筋脉也已经恢复如初,不,甚至已经拓宽了一倍有余。

随着左离再次运转外循环,他身体四周的半成品能量团开始迅速向他涌来。只见那巨量的能量云团在他的筋脉中肆意游荡,虽然让他感觉筋脉之中有臌胀感,可是任他再多的能量也没有再撑破左离的任何一处筋脉。随着能量云团吸入,左离体内循环开始缓缓运转,一个周天下来便压缩往日几倍的能量。刚刚还满的丹田现在又被压缩出好大的空间,而左离也顺利从灵天阶中期晋升到灵天阶后期。

不知不觉已经一天过去,左离利索起身,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将心情平复。而此时葛良也早已从修炼中转醒,在附近抓了两只野味收拾干净,找了点柴火正在认真的烤着。

“大人,您伤势可否痊愈,都是小人该死,明知大人重伤还偷袭大人,请大人责罚?”

“额,是不是他天生是个奴才命,怎么这么热情了,还是他对我......”左离诧异的看了一眼突然变的热情的葛良,这个三十露头的人去掉遮脸的面巾越看越是猥琐,特别是配合他那稀疏的眉毛,眯眯的小眼,还有那一撮小胡子,特别是现在一脸谄媚的对着左离,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可以喊我左离,你放心只要你带我到岩冠城,我就放你自由不会食言的。”

“大人,小人恶语伤人在前,出手伤人在后,理应罪该万死,大人既然仁慈宽恕了小人,小人必定万死已报大人不杀之恩。”

这也不怪他,他修行二十余载,资质平平,跟没什么际遇,到现在都只能蒙面杀杀人抢抢东西,杀的人虽多可是没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全是比他还要弱的。不认识“鬼眸噬魂”也是情有可原,不是谁家都是跟司徒家一样开商号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不懂人心,要不是左离重伤正好碰上他,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要是左离重伤未愈可能他还有点用,现在他见左离不光重伤痊愈,甚至修为还突破了,他怕左离想起自己偷袭他的事把自己给杀了。

“这么年轻的灵天阶中期,现在是灵天阶后期,一般人没个二十几年谁能修炼得到?背景肯定不简单啊,虽说可能遇到点麻烦,可是这个实力,再加上这个背景,肯定能分分钟摆平的啊。”葛良看着左离一边为自己的自由默哀,但是又一想起自己脑内的黑色符文,便开始给左离脑补各种身份。

左离一脸蛋疼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葛良,这是什么套路?他有点懵,他没看出来他自己什么地方能够散发传说中“王八之气”,可是人家都是大高手俯首称臣,这个小鶸算个怎么回事啊。

左离四下打量一下自己,然后不管葛良了,取过葛良烤的差不多的野味,便开始解决自己的食物问题。吃过东西,左离找了颗大树,双腿微微弯曲稍一用力,身体立刻拔起,又在树干上轻踏两步,便来到树冠位置,找了个稍粗壮的树干盘坐开始继续巩固自己修为。葛良也吃过东西就找个树干,闭眼假寐。他现在很害怕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左离给杀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二人便开始上路,不得不说对于葛良来说这个暗雾之林算是他的主场。只见他很随意的观察着树木的苔藓,与白蒙蒙的太阳稍稍稍比较便认清了方向。跟在他身后的左离简直惊为天人了,这个困扰他一个多月的难题居然有人会解,解决的如此随意,让他都无言以对。

一路上因为就他们两人,除了赶路也没有什么消遣,一味的赶路也真的很无聊,二人也开始慢慢有了交谈。

随着二人逐渐熟络,葛良也慢慢放下心中戒备。慢慢地变的稍微随意起来,比如抓个野味,挖点药草。左离一开始也没想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吓唬自己。左离觉得只要不把自己带偏,他怎么玩就随他吧。可是当葛良每天挖个草药,开始上交的时候,左离觉得貌似自己好像有点太学渣了。

“大人,这是鱼须草,是二阶药草,对体内筋脉淤堵有奇效,我们运气不错这株药草起码有三十年份,差不多能值三百天石。”

“大人,这是玉灵草,是三阶药草,.....”

“这个小鶸还是有点用的嘛!”看着戒指里面的几株药草,左离心想。

“大人,你此前很少出门吧。”

“为何这样说?你从哪看出来的?”

“先不说大人在这暗雾之林的外围迷路,就说大人连这最基本的草药都认不全,属下很难说大人经常出门。”

左离此次离开流月城还真的算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了,此前都是他师父带他出去,那时候他还小基本上都是左尘照顾他。然后随着左尘身体越来越差,他也没怎么出过门。他需要照顾左尘,也不方便出来。虽说认识几种药,但也是针对左尘伤势的几种成型的丹药。他也曾读过类似的书,就像他储戒里面的这几种草药书上虽然也有,但是书上描述的再详细也没有实物来的直观。他可以一听到名字就能知道他的药性、作用,但是如果真的草药放在他面前他不一定认识。

起码在草药方面葛良的作用就很好的体现出来,葛良一个独行的蒙面杀手,没有什么后台,他不可能天天杀人越货,就算他天天杀人也总会有个受伤的时候。他又没什么钱,只能自给自足,靠着这个大森林找点草药,换点成品丹药,或者换点钱,虽说没遇到过什么顶级草药,但是这种日常的草药他还是比较清楚的。

左离也不扭捏,既然不会学了便是。不是什么人都是生而知之的,再说他只是实践知识差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既然葛良指出他这方面不足,证明葛良在这方面有长处。于是他也虚心求教,这一主一仆也算其乐融融,赶路的日子也不那么枯燥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也赶路半月有余关系也渐渐融洽,左离的各种见闻也在飞速增长。以前左尘未曾向左离提及的各种大陆上的琐碎的奇闻异事,葛良也一一讲给左离听。甚至连哪个宗门传出了什么私生子、谁家的小叔子把他大嫂睡了啊,这种无聊的八卦之事葛良也说的头头是道,左离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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