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河,你真是厉害啊,这么多猎奴人,最后竟然被你一个人消灭了,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跟着嬴勉一起出来的一个队员感叹道,他的名字叫葛洪,一身黑色的术服清爽地穿在身上,衬托出他干练成熟的气质,他的头发用绿色的藤枝束缚在一起,编织成紫薰树树花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得俊秀。葛洪是一位元悟境一环的魔元师,在青蟒队算修为比较低的队员,当然和他同龄的队员比起来,他的修为还是比较高的。
“洪哥,我那几下怎么能和你们比呢。要是你们青蟒队出马,什么猎奴人,猎贼人的,全都要俯首投降,嘿嘿。”嬴河得意地答道。
“哈哈,你小子,少来拍马屁。这次确实全靠你一个人,哦,对了,还有这位小公主,你们才一起脱离了险境,回去后,我叫上葛燊、葛严他们,咱们好好庆祝一下。”他们边说边往佐尔村赶。
“好啊,洪哥,咱们说好了,你要把你珍藏的紫薰酒拿出来几坛,然后咱们好好的喝它一个醉。”听到葛洪邀请大伙一起庆祝,没有尝过美酒,却听过酒跑的嬴河,两眼放着凶光。
“你小子,刚刚完成成人礼,就想着喝酒,哎,可怜我就那么几坛好酒。不过我话都说了,酒怎么能没呢,好吧,待我回去,为你开几坛紫薰酒,咱们好好地喝一个。”有点肉疼地说来说去,最后还是为了面子,只能答应开几坛美酒,葛洪的心啊,哇凉哇凉的。
“莘哥,你说什么,喝酒,你才多大,就想着喝酒,你要是学会了喝酒,我就不理你,看你以后找谁玩。”旁边的沐曦,正逗着小公主玩,乍一听到紫薰酒,她的神经立刻变得敏感。
“曦妹,我现在已经是男人了,你看酒呢,就是成为男人的标志,我这要是不喝酒,还怎么当男人,是吧?”嬴河最架不住沐曦的管束,平时他可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二叔,喝酒和做男人有关系吗?莘哥说喝酒就能做男人了。”
“曦儿啊,你父亲不是不喝酒吗?”嬴勉不顾嬴河的小动作,只是举个小例子,提醒恋爱中的小女孩。
“二叔你是说······好啊,嬴河,你竟然敢骗我。”太天真却同样聪明的沐曦,很快反应过来。
“曦儿,你别生气,我们喝的紫薰酒,是用紫薰花和树叶上的晨露,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卦图的加持,吸收月霞和阳火,用于酒水的发酵,然后再泡上十年以上,才能出品的,不过那些都是初品,只有洪哥的紫薰酒才是上品,因为他大部分的收藏可都是100年以上的。”还没把沐曦的羡慕勾起来,嬴河又陷入了幻想中。
“100年以上,那洪哥从幼年就开始酿酒了。”沐曦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葛洪。
“呵呵,沐曦你别听嬴河夸我,比起葛燊那小子,我酿的酒只能算这个,他酿的酒才算上品中的极品。”说起自己的酒时,他竖起了小手指,说到葛燊酿的酒,他的眼神中只有了敬佩。
“洪哥,你也别谦虚了,你们吞木脉一族,那可是酿酒的行家,你酿的酒已经很好了,再说下去,我就要拜你为师了。”嬴河很骄傲地在沐曦面前夸着葛洪,好像这酒就是他酿的一样。
“洪哥,既然你酿的酒这么好,就分点给他喝吧,等你们喝酒的时候,我送你们一些‘嘉禾木汁’,虽然不是100年份的,但也有50年了。”想到这次嬴河是拼了命地救自己,沐曦的心就软了。
“‘嘉禾木汁’,五十年份的。呵呵,嬴河,这下我们有福了。走,咱们快点回去,我肚子都等不及了。”一听到“嘉禾木汁”,肉疼的葛洪感觉自己太幸福了,什么100年份的紫薰酒,那就是屁,50年份的“嘉禾木汁”可是珍宝啊,一般10年份的“嘉禾木汁”就比100年份紫薰酒好,50年份的已经很难得了。
“曦儿,50年份的‘嘉禾木汁’可很难炼制,应该不是你的作品吧。”孩子们的话题本来不能引起嬴勉的兴趣,但50年份的“嘉禾木汁”连他都没尝过。
“呵呵,二叔,洪哥,50年份的‘嘉禾木汁’确实不是我炼制的,还是母亲在我成年礼的时候送给我两瓶,现在我拿出一瓶,你们尝尝吧。”沐曦害羞的说道。
“哎,损失啊,要不是想喝点紫薰酒,等我结婚的时候,这两瓶就能100多年了吧。”嬴河在心里计算着。
“咳~咳~葛洪啊,到时候,那个······你懂得。”嬴勉作为大人不好意思和晚辈争,只能以队长的面子,压压小辈。
“队长,我明白,我们正好缺一位酒友,对吧,嬴河?”
“哈哈,对,二叔,我们正好缺一位酒友。”嬴河傻傻地抹了抹后脑勺。沐曦和小公主看着几个人在打哑谜,观察了半天,两人只能无语相对。
······
在外太空,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空间的变形,却能由能量的密度变化显示出来。一艘梭形飞行物,正快速地向万渊星靠近。经过几百年的漫长旅行,它仍旧是那么得干净,不沾一丝灰尘。有时候它会穿过巨大的恒星星云,经受恒星的灼烧;有时候它距离黑洞就几光年,和黑洞遥遥呼应;有时候它和碎星相伴,它们一起流浪流浪;有时候它孤独地在一片漆黑寂静中,不断地前行;有时候它变成太空的舞者,梭尾美丽的裙摆舞动着,燃烧孤独的激情。它或许会扪心自问,我是个孤儿吗?为什么飞了这么久,我还没有找到家;它总是沉默着,以无言抗拒不公,以无言书写生活;它小巧的身子,撑起了属于自己的天空,只为了找个家;没有谁知道它从哪来,只知道它在旅行;它似乎在吟唱一首寂寞为它谱的曲子:
路上没有伴侣
我独自前行
孤独是我的花雨
我在花雨中细数着生活的每一滴
~
梭儿在舞蹈
它亲密地靠着星云
只为那一瞬间的精彩
岁月在我身上
留不住痕迹
我是那时间的潜行者
~
路漫漫兮,似梦追缘的时刻
总是一抹走神失去了回忆
心冷冷兮,漆黑寂静的时刻
只剩下前进的执着
~
曾经的曾经
我还是那一座高大的山石
现在的现在
我却已穿上了别人的佳衣
~
欲问苍天
何时何处有我归处
苍天笑我
此时此处有你孤独
~
哎——
为了活着的精彩
孤独也是我的选择
相信坚持总会有收获
~
不坠轮回的孤独
不灭天魂的归处
只为一份守护
只留一缕执着
~
我笑因为我糊涂
我哭因为我顿悟
世间本无孤独
只因梦落他处
这是首孤独沉思的曲子,就叫它《孤魂曲》吧。
犹如找到了故乡般,孤独的梭子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美丽星球,在那颗孤寂的心房里正流动着滚烫的泪水。恍惚间,梭子的速度慢了下来,从来没有如此美丽的星球,敲动着它脆弱的心灵,所以它想好好看一看星球的外表。星球和地球相仿,它上面有陆地,有海洋,还有两种特殊的环境:渊和镜台。陆地和海洋占到星球大约四分之一的面积,而渊占到约十二分之八的面积,其余的是镜台。
从外太空细细地欣赏,陆地是海洋的三分之一大小。陆地与海洋被渊和镜台分成了许多块,有的巨大如一块蛋糕,有的渺小如一粒米粒。海洋有许多种颜色,淡黄色的海水就如初开的**,害羞中带点淡然;湛蓝色的海水仿佛晴朗的蓝天,广阔中孕育精彩;墨黑色的海水就像刚调好的墨汁,沉着中尽是黑暗;青绿色的海水犹如绿叶出生,弥漫着浓厚的生命气息;灰褐色的海水好像温婉的淑女,恬静不失庄重。
从高空俯视陆地,它们的样子千奇百怪,若是发挥想象力,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动物园里的动物,也可以把它们比作各种动作,也可以把它们看成不同的武器。陆地与海洋相映成趣,谱写着动人的篇章。
万渊星确实很大,她最小的陆地也比地球上最大的陆地大上一千一万倍。激动的梭子审视着这个港湾,心里面充满了温馨。它很想唱一唱凯旋的曲子《心乐呵》:
从没人知道我有一个梦
找到温柔的港湾过完余生
我没有唯一的名字
却希望此时能叫自己:故乡
~
轻轻地我终于走完了
现在故乡就在眼前
我的心是那样乐呵
止不住想大声欢笑
~
对于我来说
再没有完成心愿重要
现在只要我轻轻地往前飞出一小步
我就能一亲她的温柔
~
亲爱的球儿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但是不久的将来
我们就会成为一家人
~
就让我和你开心地生活在一起
共同成长,共同快乐
我爱你,故乡
开心的梭子好像被万渊星上一块小巧的陆地吸引住了,这片陆地夹在魔班海、花旭海、劫乌海之间,样子犹如切开的桃子,圆圆的两半,左面大右面小,十分的可爱。它不作停留,受到万渊星巨大的引力影响,快速地向着这片陆地落去。它托着长长的流星尾,与万渊星的大气层剧烈地摩擦着,发出音爆似的声音,现在是这片陆地的白天,太阳刚刚转到45度地位置,可是它发出亮光就像有一个小太阳,向地面撞来一样。
从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片黄一片绿,到更多的颜色出现在视线中,然后是比较清晰的山与河流的轮廓,接着只能看到一片绿野和一条大河。绿野由两座山脉和一片平原组成,而大河泛着美丽的翠金色。当它距离陆地还有一万多米的时候,梭子开始变得模糊,或许它是耗尽了能量,不能继续前进了。慢慢地,梭子的外壳越来越轻,最后竟然消失在空气中。从它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它的位置被一颗婴儿般大小的蛋代替,蛋是上小下大的椭圆形,上面斑斑点点的点缀着许多花点,花点的颜色以紫色和白色为主,花点之外主要是米黄色。在蛋壳的正中间有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图案,由于距离很远,图案的内容看不清,只能模糊地感觉到他们有着某种联系。
鸟蛋以梭子同样的速度前进着,一眨眼的功夫就即将与地面接触。鸟蛋落下的位置,正巧是佐尔村以西,黑鸦谷东南,青云森林东北的位置。这时候嬴河他们一行七八人正好从附近经过,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巧合,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巧合。
鸟蛋没有想象中,与地面剧烈地碰撞后,就粉身碎骨,而是深深地在完整的草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大的深坑。深坑大概有一里的直径,深度有30米左右,这样高的速度,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其实是很正常的。
······
“噶——噶——”正在说话的几人,被突然不安静的小公主打断了对话。
“怎么了,小公主,我们没理你,你生气了吗?”沐曦有点不好意思。
“噶——噶——”小公主焦急地用右翅指着蓝蓝的天空,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一般魔兽的警觉比破凡境的修炼者更灵敏,虽然破凡境的修炼者已经具有神识,但是不特意去感受,离他们很远的危险,他们不容易觉察到。
“你说天上,天上怎······”话还没说完,众人循着小公主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颗巨大的太阳,正快速地逼近他们所在的位置。
“大家小心,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嬴勉作为长辈,关键时刻起到了领导的作用。
“噶——噶——”小公主提高嗓音,想告诉大家跟随它逃走。
“二叔,小公主好像想带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去。”沐曦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唉,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家快点跟上小公主。”众人跟着小公主飞离的方向奔跑着,现在危急关头,就算还有些伤的嬴河,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命地逃跑着。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在离他们十里远的地方响起。撞击扬起的灰尘像奔腾的泥石流欢快地向四面八方绽放,灰尘跃起几十米高,从遥远的地方看过来,就像开花的蘑菇云。撞击引起的巨响,随着飞扬的尘土一波一波的往外传送。
眼看着尘土如脱缰的野马,浩浩荡荡地向他们盖来,嬴河他们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们招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死一般的绝望。嬴河作为一个男孩,他放弃了抵抗,在灾难即将临身之际,他扑到了沐曦的身上,企图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尘土袭击。嬴勉在危急关头,准备与艮何家族的两个队员,一起召唤“玄龟木界”的卦图,来保护众人,两位艮何家族的男丁已经做好把自己的功力输给嬴勉。葛洪召唤出吞木脉的神兵,木夕,一种伴生兵器,随着修为的增长和血脉的温养,才能成长的神兵。木夕可以作为能量转换器,葛洪已经吸来周围的泥土,将之凝结成一个土墙,保护大家。小公主则突然变大了一倍多,嘴巴张得大大的,准备突出一个巨大的火弹。
所有的准备都被一声响亮的魔音止住,“凝——”,不知从什么方向冒出这样一个字,然后在尘土即将扩散到嬴河他们的位置时,巨大的蘑菇云被定住,仿佛在他们的外围形成了一个结界,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扩散。其实在“凝”字出现后,在蘑菇云的外围,已被施了个牢笼似的卦图。卦图时隐时现,出现的时候,其上各种古老的字体和魔纹不断运转着,散发出无穷的魔力。
当声音落下后,从远方飞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白发帅哥,帅哥身穿青色的卦服,卦服宽大休闲,充满了飘逸飞仙的感觉。帅哥留了撮白胡子,与他那银白色的长发相映成辉,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木卦,木卦返璞归真,上面有淡淡的裂痕。
“我们得救了,二叔,是师父他老人家,来救我们了。”劫后余生,嬴河激动地告诉嬴勉。
“呵呵,看来树尊感觉到我们有危险,从闭关的密室出来了。”一般情况,树老人是不会出祖木树半步的,现在既然来救他们,一定是算到他们有大难。
“莘哥,我们得救了,真是太好了。”沐曦也流露出开心的微笑。
“噶——噶——”小公主开心地附和道。
“哈哈,就知道我的命最硬,这点小事怎么能难道我呢?”葛洪在那里自吹自擂了。
“河儿,大家都没事吧。”一声平淡的问话慢慢响起,就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一样。然后,树尊轻轻地落在众人的面前,看了看众人的状态,知道没事后,又恢复了那份沉着,冷静。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落难的呢?”嬴河放下激动的心情,恭敬地询问道。这位可是他的恩师,在他老人家面前,嬴河完全就是初生的小孩。
“河儿,为师其实早就知道你们今天有难,今天只是按照过去的卦象做事罢了。”树尊淡淡地说道。
“师傅你真的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那么师傅是不是已经练到前知古人事,后断后人行的地步了。”嬴河和大家都流露出震撼的神色,感叹于树尊的高深修为。
“呵呵,师傅还没有这么厉害,不过今天的事,师傅确实知道,不过这牵扯到一段隐情,师傅不便对你们说,好了,你们也脱险了,现在随我一起去事情的源头去看看吧。”不想再做纠缠,众人也就不再问,毕竟树尊是他们最尊敬的人,他老人家不想说,你再多问,那就是大不敬了。
蘑菇云在卦图的束缚下,很快就消耗完积聚的能量,变为厚厚的泥土,慢慢沉淀到地上。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大坑的边缘。这真是一个大自然的奇迹,若不论它之前的破坏力,现在的景观真的是美不胜收。
“阿勉,你跟我一起下去,其他人就留在上面,不要乱跑。”树尊眼睛盯着大坑的中心,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就先向坑中落去。
“是,树尊。”嬴勉也立刻答应道,他没做迟疑,迅速地跟了上去。
“莘哥,你说树尊下去干什么呀,难道天上飞下来的东西是个宝贝。”沐曦仰着好奇的小脑袋,痴痴地问嬴河。
“曦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咱们等等吧,相信他们一会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