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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爹是幻觉?

“老头?搞传销的是吧?”此话一出,在场人皆是一口狗血。“不然是搞邪教的?”

“小子,找死是吧?敢对关圣不敬?”开车的那个警察抬起头来仰视着无袂,即便样子很凶狠,但是却输在了身高上。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有些异样的可爱。

“我去!老伯伯,您这也太……入戏了吧。真把自己当关二爷了?”口无遮拦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只芊芊玉手“轻抚”在她的脸颊上。这一下抚摸看似轻柔,居然是将他的一颗牙齿给打得飞了出来。敲到高大的铜门上,发出“咣”的一声。然后反射开去,竟然是深深的嵌入了山岩之中。

在洞口下车的那个女警,居然是跟上了囚车的脚步,现在已经是来到了场中。刚才那一掌就是她打的。“不准对关圣不敬。”

“哈哈哈,小家伙傻里傻气的,教训一下也好。”这几声笑声,如同声波炸弹,顿时把衣无袂震得有些眩晕想吐。

知道得罪不起这群“妖怪”,看多了垃圾电视剧的无袂,顿时以为是遇到了隐匿于市的武林高手,或者是一不小心穿越到了某个神秘的世界。他捂着有些疼痛的腮帮子。“我错了,各位大爷!你们有话说话。我这穷得跟个啥似的,你们估计是要卖掉我的器官什么的吧。我只求饶我一命!”

被叫做关圣的老爷子,苦笑摇头,“叫小四来。”语气颇无奈。

“关爷!用得着小四招呼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女警听到小四的时候,顿时有些小女人的羞喜在面上闪过。

关爷严肃的点点头,那女警恨了一眼无袂,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然后一顿足,就在原地消失了。

“……果然是见鬼啊!”吞了一口唾沫,混杂着血。

“小九,地瀑天涌了。走吧!”简单的一句话,吓得那几个警察都是一哆嗦。

“关爷,我不用跟去?”弄晕无袂的那个警察疑惑的寻问。

“你照顾这个小家伙,他是我们的希望。学校的事情帮他安排一下。”说完,关爷就带着那个矮胖的警察消失了在发光的铜门之后。

“那个关……关老爷,你可以帮我找到我的父亲吗?”无袂的心里,始终最牵挂那个父亲。

幽幽的叹息声传来,“你根本没有父亲。”

之后的半天时间,衣无袂都沉浸在无尽的无力感中,始终无法自拔。“开玩笑?”重复的自言自语。

“关爷这辈子没开过玩笑的,不过这件事肯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等你拿到了木之心,或许就会找到答案了。”之前弄晕无袂的那个警察,百无聊赖,又受不了这沉寂的气氛。他慢步到一处山壁,然后突然暴起发出一掌。掌虽强猛,居然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在片刻后,一颗白色的物质飞射而出,被他抓在手里。居然就是衣无袂被那女警打入山壁的牙齿。

帮无袂把嵌入山壁的牙齿取了出来后,交到无袂的手中。“拿着把一会儿自己补上?”

“补?这牙齿都掉了还能补上?”衣无袂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一颗牙齿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他只是不断的整理自己的思绪,回忆自己和老头子的点点滴滴。他绝对不相信,那个为他付出全部心力的老头子居然会是一个幻觉。

“我叫唐尧,刚加入天灾科不久的新人。”警察脱掉了自己的大檐帽,轻轻一甩,帽子就飞入了黑暗中,居然是挂到了黑暗中的某个衣架之上。当然无袂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到这一番奇景的。

“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那老头……关圣会说我的父亲不存在?”走不出的迷思。

唐尧刚要开口,却是突然站起,对着黑暗中鞠了一躬。“甄部长!贾部长!”

“如此喜感的名字?”衣无袂脸有些肿,也看向唐尧看的方向。顿时他觉得自己的牙齿更痛了,因为看到了那个打了他一耳光的女人。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男子,想必就是那个叫做小四的家伙了吧。

“贾妹妹果然没有乱说,这个小子果然欠揍!不过我喜欢。”一把轻浮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还在远处的身影瞬间就到了衣无袂的身前。

“甄灵!”帅气飘逸的男子指了指自己。

“贾魄!”男子又指了指身旁的女子,然后无袂再次的捂紧了两边的腮帮子。

一个眼神示意,唐尧和贾魄都是点头退开。显然这个被叫做甄灵的男子权利地位都高他们一筹。

“小鬼,你想要什么?”甄灵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看得无袂都有些心动。何其的妖媚!

“我想要成为世界上第一等的大混蛋,大流氓!不过我现在最想要的是我的父亲。”无袂的脸上透发出一阵坚毅和果敢,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有趣的小鬼,等你完成了拯救世界的任务,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甄灵脸上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动。

作为一个程度很低的小混混,见风使舵的劣根性是很强的。之前那个满脸怒容的女子惹不得,那个比自己还高大的肌肉男唐尧惹不得,那个透发着威凌霸气的关爷惹不得。但是这个笑眯眯男子,他在心底的评价就比较的好惹了。虽然理性上,他明白这个男子比那两个退下的人更不好惹,但是小瘪三的本性,让他误认为这个男人是没有危险的。心中所有的疑问,至少要在这里问出来。

疑问太多,无袂整理了一下思绪。“天灾扑灭对策科到底是个啥地方?难道是一个特殊的警察部门?刚才唐尧叫你们部长,但是关圣却是科长?你们这个行政地位是怎么令的啊!还有,那关老爷居然说我是女娲传人。不是说炎黄子孙都是女娲制造的泥人吗?这些你不告诉我都可以,但是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我老爹的下落,还有你们带我来这儿的目的。”连珠炮似的提问,不过性格很瘪三的无袂,在最后又加了一句。“实在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毕竟自己的小命是在他们的手上嘛。

温柔到诡异的笑容,“关爷就是叫我来回答你的问题的,小鬼!天灾科成立当然就是扑灭所有对人类生存不利的灾害。可以有天灾,可以有人祸。如果不是天灾科,地球都团灭十几次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第一句就把小鬼衣无袂给震慑了。

“天灾科直属联合国,当初建立的时候只有两三个人,所以就命名为科。渐渐的,天灾科的名号已经是在各国势力间传开,成为了正义的象征。后来人员虽然多了,但是天灾科的旗帜不能变。也就一直承袭了下来。科长最大,部长其次,下面的行政编制就和咱国家的差不多。警察只是这次出去接你的掩饰,咱部门没有统一着装的,这一点还蛮自由的。”甄灵展示了一下自己轻松得有些过头的运动装束。“顺便说一下,关爷是第一代的科长。他已经快两百岁了。”甄灵似乎听到了衣无袂下巴脱臼的咔咔声。

“女娲传人的事情嘛,现在说了你也不懂的。你接下来就好好的接受我的训练,等你能够出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答案的。”衣无袂揉了揉下巴。

“至于你老爹的下落……。”衣无袂直立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关爷说得没错,你并没有父亲。”

“不可能!”衣无袂奋然起身,一掌拍在身旁的石桌上。当然石桌安然无恙,他的手却红肿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别急嘛小鬼,虽然我们各方面的记录都是显示,你并没有父亲。但是你相信的,必然有原因。最重要的,始终是你的心。”衣无袂有些僵硬,缓缓的坐下身来,这才在自己红肿的手掌上吹了几口凉气。“我和关圣商量过,或许……我只是说或许。你的父亲,为了你,而被时空抹杀了。”

“……”无言,衣无袂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哎,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等你回到你的那个‘家’之后,问问附近的人。或许你去问问那个帮你报警的李雄全,他们都会彻底的忘记你父亲的存在。”衣无袂张了张口,却还是发不了声音。“等你出师那天,我会给你个答复的。别那么沮丧了。或许……还有得救。”

第一次,衣无袂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家伙的笑容从空洞的好看,变成了温馨和舒适。“谢谢你。”发自真心的感谢。

“至于带你到这里的目的,跟那个木之心有些关系。不过现在想那些都还太遥远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你的实力。”甄灵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衣无袂的脑袋。平身第一次,无袂没有躲开这种有些亲昵的动作。他懂事之后,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没有这样摸过他。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从你们的命令呢?我只不过想做一个被人畏惧的世界知名大流氓罢了。”衣无袂还有些倔强。

甄灵笑了笑,“当流氓不是正正需要强大的实力和个人魅力吗?”甄灵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闭上一只眼睛,然后比出了一个大拇指。配合着他那可爱的小胡子,显得有些俏皮。

终于,衣无袂好像找到了一个“台阶”。“那我就为了我的理想,勉为其难的接受你们的训练了。”

躲在暗处的贾魄噗哧笑了出来,“小鬼其实还单纯的。有些可爱!”可是她的视线,始终是停留在俊朗的甄灵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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