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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错阳差

银装少年三解翰林府难题,一时间名动京师,许多人都慕名前往翰林府打探个究竟,可惜均未能如愿与之见上一面,只是从翰林府那里得知银装少年名为——言欣云。仅此而已。

时值阳春,百花怒放,艳丽无双。

这天,听月楼前人潮汹涌,气势空前。原来,翰林千金名满天下,自今年入春以来,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尤其之多,众贵族争持不下,便请圣上出面主持公道。好在圣上了解翰林府被夹其中、进退两难,于是下旨办一场招亲赛事,让众人各凭本事赢娶佳人。如此一来,得不到佳人的贵族碍于圣威,也只能埋怨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到翰林府头上,翰林一府便化险为夷。

今翰林千金奉旨招亲,朝廷特派人在楼前设一高耸竹台,在台顶用一小竹架子撑挂着一颗彩青,并宣读旨意:“凡十八至二十五岁间之未婚男子,只要夺得彩青,即可赢娶佳人。”此风声一放出,众多年轻子弟,无论贫富贵贱皆蜂拥前来参赛。

眼下,这比赛就要开始,来观赛的百姓越来越多。翰林千金明忆晗面蒙薄纱,一身素裙,在二嫂芮洁颖的陪同下,徐步登上听月楼的西厢阁楼。而皇上及众宾客臣子,也随明时宁父子一起登上宾客楼台观赛。值得一提的是,谢井也在宾客席内。原来胡右相身体不适无法前来,又见表舅春心难抑,便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代自己前去观赛。

这谢井才登上宾客席,便扫视台下那群蠢蠢欲动的年轻公子,嘴角一扬,冷冷一笑。不知这次,他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招。

一切看似准备就绪,然而在明家父子眼里,还少了一位至关重要的受邀嘉宾,那便是三解翰林府难题的银装少年言欣云。显然,对于这场招亲赛事,明家的人是另有打算的。

比赛终于开始了,台下众人刹时都涌向竹台。一时间挤的挤,挨的挨,推的推,踩的踩。有的人鞋子掉了,衣服也给扯开了,有的人是更可笑,头发散乱了倒还没什么,连裤子都给人家撕破了!可笑他们已经可以不在乎形象,总之拼了命挤上竹台,再拼了命去抢彩青就没错了。

宾客席上的谢井见之,暗自取笑:与其说这是个比赛,还不如说是闹剧贴切点。哼,你们闹吧,还是趁现在还有点精力就多闹点,一会爷儿我的好戏就要上场了,到时候,你们想闹都没得闹,哼哼。

原来谢井不符合参选条件,又不甘心让美人如此投入他人怀抱,更何况上次自己还在翰林府吃了个哑巴亏回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报复的机会。于是他私下雇佣一大批功夫一流的打手,让他们听从自己的指示去参赛,等到打手中任何一个夺得彩青,他谢井便可以在洞房里鱼目混珠,先耍一下京师才女不说,还可以泄去之前在翰林府受辱之气,如此一来,可谓是人生一大“乐事”。

而西厢阁楼上陪伴小姑子观赛的的芮洁颍看着台下的一切,不由暗自摇头:忆儿生得如此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礼,端庄大方,台下此等凡夫俗子,怎配得上她?

明忆晗则漠然地望着这那一片狼籍,思绪却早已飘回许多年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那个她还不是叫“明忆晗”,而是叫“明茏轩”的年代。

那年她只有五岁,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她和母亲郑华冰二人不慎与父兄走失离散,几度沦落街头,挨饿受冻,还好被出外化缘的千寻寺主持一心师父所救,收留于千寻寺内,帮厨娘林茹彩打杂。

尽管打杂是个苦差,挑水烧水洗衣服、砍柴劈柴烧饭菜、播种采药拖扫地,这是免不了的活,但怎么都好过沦落街头去乞讨,郑华冰母女心里也是知足了,更何况小晗的出现,也给她们母女俩的打杂生活减少了许多负担。

提到小晗,那是个苦命的孩子。由于战乱,家道中落,他刚出生不久便被父亲寄养于千寻寺内。父亲临走的前几个晚上,留下了一对玉鸳鸯给他,并在他左耳上穿了两个小耳洞,为他带上地方习俗性的两个小小的银色耳环,以作今后相认的信物和记号,同时又托自己的亲信丫鬟林茹彩留在寺内帮忙照顾孩子,此后便一去未返。而一心大师和林茹彩便一直收养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至今。

好在小晗生性文静,平时都随一心大师颂经习武,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调皮惹事,在这战乱的年代里,缺吃少穿,但挺了过去,倒也算相安无事。

自从寺里来了对打杂的母女,小晗便常跑去帮忙。一来他觉得郑华冰为人和厨娘林茹彩一样亲切和蔼,不似寺里某些大师父一样挑剔摆架子,跟她们在一起,可以聊聊天,吹吹箫,日子很容易过去;二来茏儿与他年龄相近,两人在一起总有许多新鲜有趣的话题,玩得很是开心。

有空的时候,小晗会带着茏儿跑去千寻寺后面那片青梅仙林里采果子,再拿去山下小酒栈里变卖。孩子毕竟还是有孩子的天性,随着好奇心的使唤,偶尔他们也偷偷学酒店里的酒客,一边“青梅煮酒”,一边舞箫弄墨,装得似模似样。

这样,三年一路下去,小晗和郑华冰母女结下一段深厚的情谊,仿佛一家人一般亲密。

那千寻寺的山水、青梅仙林和小酒栈,都是他们这段情谊的见证……也许,不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三人还会继续这段清苦但又快乐逍遥的生活。

“忆儿快看!林尚书的公子快上台顶了!”这时,嫂子芮结颖的突然开口,惊醒了回忆中的明忆晗。明忆晗定神一看,果见林隐纤已经略微领先众人,估计若无意外,得彩者是他无疑。

看着林隐纤这个三次登门求亲而均被自己拒绝的尚书公子,明忆晗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内疚。自己的残忍拒绝,并不是因为林隐纤人品或长相欠佳,而是自己无法释怀八年前那段感情。既然无法将心给予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那么,将自己的人强加给他又有何意义?明忆晗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着,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隐纤是个如此执着的人,三遭拒婚仍来参赛,这种心胸倒让她有些敬佩。

只是,敬佩无法与感情相比拟,现在纵使是林隐纤夺彩,对她而言,一样是充满无奈。

见时机差不多了,在宾客席上看厌闹剧的谢井示意打手们上场。打手们也立刻会意,纷纷挤入人群,从中对那些参赛者做了手脚——暗推他们脚关节上的筋骨,阻止他们往上爬,好方便自己或同伴尽早等上竹台。一时间很多人都莫名其妙从竹台半空摔下来,好在翰林府早有命人在地上适当铺些垫子,不然那些人这么给跌下来,不摔个重伤也难。

就在打手们忙于向上攀缘之际,一直焦急等待好友言欣云出现的明梓轩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点了自己的肩膀两下,回头一看,期待已久的“东风”——言欣云,不知几时已经悄悄站在自己身后。明梓轩舒心一笑,也不问其迟到原因,只是示意对方坐到自己旁边。而言欣云也不解释,直接坐了下去,而后将目光悄然移至圣驾,见皇上及众宾客都把目光锁定在竹台上,无人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于是又把目光转移,淡笑观赛。

眼下,林隐纤已经攀上台顶,众宾客皆私下议论翰林千金的新郎官一定是他,这一点,此时的林隐纤也不会怀疑。哪知就在他伸手要取彩之际,忽感有人绊了自己一下,脚跟子一软,蹒跚了一步,整个人一下子从偌高的竹台上重重摔下去,众人大惊!宾客席里的林尚书,更是失声一叫:

“隐纤!”

情势紧急,明梓轩顾不得师训,正欲抖轻功救人,哪知有条银色身影比他更快一步飞身而去,并及时抱住林隐纤正往下坠的身体,继而翩然落地,在阳光中留下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

众人仔细一看,那银色的身影原来是位翩翩少年公子,其年岁可能不过十五,却是如此深藏不露,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明梓轩内心大为惊叹:爹说此人面相不俗,若过多三年五载必成大器,看来不假!

“是他!”自打上次在聚贤会上碰了这个软钉子以后,谢井一直对言欣云是有所畏忌的,现在看到言欣云的突然出现,谢井脑袋上一时莫名冒出冷汗。

言欣云与林隐纤着地后,林尚书总算长吁了一口气,让自家下人快去将儿子安置到宾客台上压惊。

一脸失意的林隐纤,抬头望着那竹台上的彩青,眼里尽显茫然,竟连给救命恩人回礼都忘了,沮丧地拖着略微发抖的脚,在下人的陪同下,徐徐走开。

明忆晗看着他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身影,心中的内疚越发深重。一旁的芮洁颖也暗自替林隐纤惋惜。

“快看啊!又有人上了竹台!”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发出的惊叫,刹时惊动全场。

众人一惊,迅速把目光移回竹台,连沮丧万分的林隐纤也不例外;台下的言欣云本想走回宾客席,忽看到这一切,倒也随之驻足,嘴角初露微笑,似乎颇有兴致,随手“哒”的一声,迅利的展开他那把银色的扇子,在胸前轻轻扇着。那动作依旧优雅,那神情依旧悠闲,仿佛一尊银身的仙人雕像……

登上台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井的打手之一、刚刚暗中偷袭林隐纤的人!

此时观赛的众人皆紧张得屏住呼吸,等待下一刻的结果,尤其是谢井,一看到自己的打手只差一步就可以拿到彩青,竟忘了刚刚心里还在发毛,圆肥的手掌握得又紧又红,嘴里差那么一哆嗦就喝出个彩来。而竹台上的其他攀缘者更是不顾一切,奋发向上,尽最后的努力争取夺得彩青!

这时,台上的打手也不敢大意,即刻大步跨上前去,伸手欲取下挂在小竹架子上的彩青。众宾客们这下真的已经认定彩主是此人无疑,哪知——“啪”的一声巨响!出人意料的事情再度发生!

只见台上那打手也突然莫名其妙绊了一下脚,整个人重重向前一倾,本来欲伸出去摘彩青的手由于身躯上的突变而不由自主朝挂着彩青的小竹架子重重拍下去——这下子彩青随小竹架子一同被拍飞!

众人的目光紧随小竹架子而去,却发现小竹架子飞速擦向竹台下的言欣云!事发极为突然,出于本能的自卫反应,言欣云侧身一闪,躲过飞来的小竹架子,可是竹架上的彩青却在这瞬间夹挂于他的宽袖上。

在场之人顿时大怔!言欣云更为之一大怔!

场面,一时竟寂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

除了明时宁父子,在场的许多人都以为台上那人是高兴过头才踩失了脚,当然,也有人会怀疑发事的原因,可他们解释不了究竟。

其实,早在那人夺彩之际,明梓轩便暗抖指劲,隔空封了他的脚关节穴,利用那人的身躯本能反应,将小竹架子拍到言欣云身上,从而成功的导演了这场失足绊脚的戏,达到他瞒天过海、替妹选婿的目的。当然,这也是明家父子早已商定的事。毕竟夹杂在众多贵族之间,无论对谁允婚,都是个难题,但让众人凭借个人本事来娶亲又何尝是个好的解决方法?虽然碍于圣威,输的人不敢埋怨翰林世家,可万一夺彩者是个品质低劣的人,那岂不是累了忆儿一生一世?于是暗中选婿,在明家父子看来,是绝对必要的。

见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明梓轩不失时机,当下大步上前,朝圣上一跪行礼,朗声说道:

“启禀圣上!彩青有主了!”

此话一出,不知一下子把多少发愣中的宾客们惊醒、把多少少年公子的心打了个粉碎。

西厢楼上的明忆晗更是惊怔地望着不远处的那个银色身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芮洁颖倒是欣喜一笑:“忆儿,你看那公子一身银装,想必定是你二哥经常提起的言公子。”说着眼角轻描了一下身边的小姑子,继续说道,“站在这阁楼上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他的身影、举动,不难肯定他的高贵脱俗。”

明忆晗听之幽幽一笑,似苦似甜,难以琢磨。

“得彩者是何人?传他上来。”皇上含笑说道。

“是!”明梓轩微笑应声,速起身下楼,把仍沉浸于惊震中的言欣云领到圣驾之前。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和蔼一问,见这少年一身银装,长相出众,且年纪轻轻就身手如此不凡,心中有点诧异,有点喜欢。

哪知此时的言欣云表面上是强压住了惊怔,但一接近圣驾,内心却更加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天会知道这言欣云其实是女儿之身?天会知道她竟然是与翰林千金平享“京师双晗”的才女美誉、当今皇上的女儿晗公主殿下?但这一切如今却又不能说出口,一说出口,非但自己的名节不保,还会连累到不知情的母后以及伺候自己的下人,尽管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言欣云半天没答上话,只是在心里希望皇上千万别认出自己是谁来。

看见言欣云有点失常,明梓轩赶紧扯了她的宽袖一下,低声说道:

“皇上正问你问题!”

言欣云回过神来,眼里泛过一丝忧郁,随后淡淡回答了一句:

“回皇上,小民姓‘言’,名‘欣云’。”

此话一出,众宾客当即惊讶了:传说中的银装少年?

“嗯?你就是最近名动京城的‘银装少年’?”皇上也诧异。

言欣云俊眉稍皱即扬,表情有些淡然:

“小民不敢。”

皇上一笑,也不继续话题,而是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半晌,眉头稍锁:

“朕觉得你有点面熟。”

言欣云心里咯哒一响,只是凭借急才,表面上还是从容应付:

“天下长相相似的人多,而皇上您又阅人无数,自然觉得小民面熟。”

“哈哈……”皇上龙颜一绽,转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明时宁,“爱卿,上天给你选了个机灵的好女婿啊!”

“这都是托皇上的鸿福。”明时宁一揖,含笑说道。

听到这里,言欣云内心愈发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正想开口说什么,没想到有个人比她更耐不住性子,先一步跨近圣驾,抱拳作揖:

“皇上!这场比赛不公平!小民恳请皇上降旨重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压着一肚子怒火却又无处可以发作的丞相表舅谢井是也!

“哦?”皇上龙眉一扬,随手理了理龙袖。

“皇上,”谢井目光锐利扫视了明家父子及言欣云一遍,未等皇上继续开口,便把话继续下去,“大家在台上拼了命去夺彩,而言欣云却在台下闲看,得彩不过是个意外!且看他相貌,不难断定其年岁不过十五,根本没资格参赛,如果定其为赢家,恐怕有失公平!”

见他满腔火气,厉声吐出这样一席话,输掉比赛的公子哥们也窃窃附和着。而在座宾客席上的大臣们,亦有所骚动,只是还没有人敢站出来陪谢井“伸冤”。因为当众附和自己的主子亲自主持的一场赛事不公平,可能是件自讨没趣的事。

言欣云心中也晓得这个道理,但重赛也未尝不是一个可以令自己脱身的计策,只要自己装作输掉比赛便可以全身而退了。既然谢井等不到人附和,倒不如自己亲自提出重赛,如此一来,皇上虽有失颜面,但也不得不允许。想到这,言欣云也开口了,不料话刚到嘴边,却见龙颜微变,言欣云暗道:不对!

果然,皇上没有正面表态,反是把目光移到明梓轩身上:

“梓轩,这言欣云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话,言欣云虽貌似小童,其实已经十八了,您看他的身高和言行举止,实在不难判断出来。”

皇上微微一笑:

“其可有婚配在身?”

“没有。”明梓轩在这点上绝不含糊,早在上次聚贤会上,他便有意无意地问过言欣云。

“可是皇上……”谢井又想说什么,皇上却幽幽地继续问明梓轩:

“梓轩,你是不是忘了把朕的旨意说明给大家听了?”

明梓轩微笑:

“岂敢?梓轩早已经宣读了圣旨。”

“是吗?”皇上目光移向谢井,却继续对明梓轩说话,只是语气忽然重了,“再念一次给大家听听!”

众人忽地一哆嗦,没有了窃窃私语的骚动。

“是!”明梓轩心中胜算在握,嘴角微微一扬,继而转身,朝众人郎声宣读,“凡十八至二十五岁间之未婚男子,只要夺得彩青,即可赢娶佳人。”语毕,一视台下众人,果见个个都压下一肚子委屈。

此刻的谢井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怒火冲昏头,在皇上面前非但厉声厉色,还当众吐了“不公平”这样一句不该说的话,令皇上当众失了颜面,也难怪龙颜色变。一时间,谢井觉得自己脑门上的冷汗冒得比自己这五十年来出的臭汗还要多。

“谢井,”皇上莞尔一笑,语气如常,“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谢井边擦去额头上的汗,边断断续续回答。

“朕好象没说过——夺彩青必须爬上竹台吧?”皇上看着他,悠然一问,信手拿起一樽茶,淡淡品味着。

“回皇上话,没……没有。”谢井说这话时,声调微变。

见谢井进退都不是,看来势态严峻,言欣云知道此时半分等待都耽误不得,哪怕冒犯了皇上……于是开口:

“皇上……”

哪知话还没说完,皇上似乎料到她要建议重赛,已经挥起手,示意她不用说下去了:

“朕刚才亲眼见识了你的轻功,果然不俗。故纵使再比十场,你一样可以轻易夺得彩青。况且你虽无心参赛,但彩青却神奇的跑到你身上,朕料想这也许是天意。朕国事繁忙,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事就这么定了!”说罢,用一种极其深邃的目光扫视着谢井。

谢井冷不防一个颤抖,感觉周身很不自在。众大臣看到这,心里也明白:主子在看的不只是一个谢井。于是他们纷纷起身,恭喜明翰林招得贤婿。

而台下的参赛者心里也明白:论文采,自己远不如言欣云,论武功更是不用说,即使比多一场赛也只是枉费气力,既然注定是输的事情又何必死撑下去?到时候气力耗费不要紧,面子保不回来事情才大,且这言欣云现在还有皇上撑着腰,倒不如顺水推舟,白送个便宜给他好。

只有林隐纤,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言欣云,一语未发。

可是一语未发的人,何止是他一个?西厢阁楼上的明忆晗、宾客席中被众人包围着贺喜的言欣云,一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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