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太年轻了啊。”一边向山巅行去,一面发出无奈的感慨。
“叫你年轻气盛吧,好吧,初来乍道就闯下如此祸端,那赤眉老道似乎势力很大的样子......这下好了,宰了人家的徒孙还骂人家是老狗......以后遇见‘焰虎宗’的看来还是绕道走吧,被其逮到机会那我还不完蛋,小爷惹不起,我躲还不行么!”
回想起那赤眉老道看着自己恨不得生食吾肉的样子......秋雨很是无奈。
虽然在路上长吁短叹着,但秋雨并不后悔,秋雨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二字,即便是穿越之前围墙之上那华丽丽的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如果让秋雨现在回到那时,秋雨依然还会来那么一下......只不过不会选择用头着陆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糊里糊涂斩杀方潜的那一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在面对方潜偷袭释放出‘炎龙破’时,感觉自己好像沉浸到了当日在剑宗门前感悟剑意的意境,一道剑痕渐渐的在心中清晰了起来,于是便下意识的挥出了那一剑,在挥剑时似乎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虽然五感皆在,但觉得自己陌生的紧,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在挥剑的那一霎,感觉自己体内的所有妖元一丝不剩的全都被手中的清风碧云剑吸收了,之后便全身发寒,好似连心神都要被手中的长剑吸收,感觉精、气、神,甚至是生命力都要被剑所吸收了似的。
还好那时胸口的同心锁发出阵阵暖意,似乎截断了我和手中清风碧云剑之间的联系,要不然......在还未挥出那一剑之前,我肯定要被吸成干尸了,看来是这同心锁的镇魂功效被激发才使自己死里逃生,而自己心中感悟的那道‘剑意’也已消散。
轻叹一声:“哎,活着没保障啊!”
不知不觉秋雨已然走到了‘凌霄剑元宗’的大门外,迎着漫天飘舞的风雪,感受着周围刺骨的寒意,秋雨长吸了一口气直到肺部隐隐涨痛后才缓缓吐出,笑道:“活着......真好!”
然后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往脸上抹去,然后猛的揉搓了起来,直到脸上有涨热之感,感觉精神又回来了这才停下,右手用力向前挥出一拳,嘴角一扬嘟囔道:“小爷是谁,小爷可是淫荡不羁的易秋雨......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去用雪搓个澡,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又是淫荡的一天!”
说罢,便挺了挺胸膛,踏进了剑宗大门。
刚一进剑宗大厅,秋雨便愣住了。好么......这一下整个‘凌霄剑元宗’全员到齐了。
只见五长老陆涵正坐在厅内,和平常不一样的是他并没有看其原本从不离手的那卷书,而是端坐在那闭目养神。而原本在养伤的木岩也坐在下首位,面容严肃双眉紧锁。
当秋雨踏进大厅地那一刻,陆涵便已睁开了眼,看着秋雨,而平常很是温和的木岩也神情严肃的盯着刚进门的秋雨。
还未等秋雨说话便听见陆涵说道:“大长老已遣弟子来报,告知了武斗场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之后木岩也急切的说道:“秋雨,你斩杀了聂远空最爱的徒孙,这次‘试炼之地’之行便不要去了‘焰虎宗’门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靠,看大长老一幅德高望重,道貌岸然的样子......竟然也会打小报告?”
虽然在心中腹议不已,但秋雨努力挤出一张诚恳的笑容说道:“师祖、师父,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弟子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凌霄剑元宗’当缩头乌龟吧!”
也不等木岩开口,陆涵便说道:“自己闯出来的事情,便由自己面对,不逃避,不畏惧,不错,有我剑宗门人的风骨。不过余下这二十几天却要加紧修行,如无实力还只知道一味逞强斗狠的话......那是自寻死路。”
说罢原本淡淡的神情转为凝重说道:“听那太清阁弟子描述,你斩杀‘焰虎宗’弟子用的那一式剑式为‘断天’,可是于那日门前感悟而使得剑意印入心神之中?”
秋雨又再回想了一遍叹道:“师祖,弟子也不知那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当时沉入了当日感悟时一模一样地意境当中,然后......便不由自主的挥出了那一剑。”
“唔,如此说来却是万幸......我想那道残剑印也已经于你心神中消散了吧!”
“是的师祖,当弟子挥出那剑之时那道剑意便已经消散。”秋雨答道。
“看来你确实与我‘剑宗’有缘,剑意消散你不必失落,那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不过你有此经历对于你以后的剑道十分有利......时间不不早了,你与你师谈谈吧,明日起便开始修行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
木岩看秋雨已打定主意要去‘试炼之地’便也不再多说,紧锁的眉头也逐渐松开叹道:“秋雨,你比木大叔强多了啊,不愧为金纹符字选中的剑宗门人......”
秋雨看着木岩突如其来的感慨回想到聂远空与林叶儒的对话。
“难道他和其师木岩一样?”
“这到不是,易师侄可是经过我祖灵之上‘金纹符字’接引的门人......”
“木大叔......”正想询问却被木岩打断了。
“其实木大叔和你一样,只不过是一只最低阶的‘暗夜魔狼’,不过和你不同的是,你是我祖灵之上‘金纹符字’接引入门的正宗门人,而我却没有被‘金纹符字’认可,则是师尊力排众议引入‘凌霄剑元宗’的不被认可的弟子,而正因如此害的师门被他人轻视,害的师尊也......”
说罢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继而仰头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如果没有师尊,我想我连化形都做不到吧。”
转过头来看着秋雨继续说道:“我剑宗入门时做师父的都要为弟子铸剑,在祖制中这清风碧云剑是入门礼中最为正统的礼物。其实师尊责骂我不自量力确实是对的,或许是因为同为这最低阶的‘暗夜魔狼’吧,虽然你是经过‘金纹符字’接引入门的,但我却仍然担心,所以大叔希望你得到最正统的礼物,大叔不希望你像大叔一样被其他门人轻视。”
“木大叔,这一点我却有不同的意见,如果我让众人瞧不起,甚至是鄙夷,这样能换回你的左手......即便是让他们鄙视一辈子那又如何?”秋雨看着木岩那空荡荡的左袖管慢慢说道。
“我从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因为这些东西并不能改变我丝毫,管他如何看待,易秋雨依旧是易秋雨,我还是我从未变过。”
与平常嬉笑没正经不同,说这番话时的秋雨少有的严肃,平常看来似乎总是带着些许轻浮之色的双眸在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坚定与执着。
看着秋雨说这段话之时的坚定目光,木岩脸上渐渐泛起了向往常一样的温暖和煦的微笑,笑道:“看来是大叔白担心了,不管怎么样今晚早些休息,从明日便开始勤加修行了。”
看着木岩似乎解开了纠结多年的心结,秋雨松了口气,笑道:“明白,秋雨告退了。”
回到了房中秋雨第一时间便是爬上了床,即使往日在其看来又硬又冷的‘九幽玄晶’石床,在现在满身疲惫的秋雨看来也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哎,多想就这么双眼一闭,去和周公先生亲热亲热啊,然后睡觉睡到自然醒啊......”可惜,赤眉老道那怨恨的目光如附骨之刺一般时时刻刻的威胁着自己。
还有今日武斗台之上,方潜出手偷袭自己时却没一人上来阻止,看来这‘夜狼宗门’并不像表面那样那么的平静,这儿的水也深的很呐,一不小心就可能浪花儿都没掀起一个就不明不白的嗝屁了。
在昏暗的房中秋雨那清明透亮的眸子显得格外明亮,缓缓说道:“乱世离人不如狗,我命由我不由天!小爷这么一个背井离乡的‘离人’想在这纷乱的异域活下去......呵呵,很有挑战嘛!”
也不再多想,秋雨便于石床之上盘膝坐起,把当日看的甚为头痛的《凌霄九转心诀》放于双膝之上,默默念着,缓缓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