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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比目鱼

为了给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吴浩廷炖新鲜的鸡汤,闵玉珍早早的起床,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忙活起来,然而,刚吃完早饭,闵玉珍拎上热腾腾的鸡汤出门,却早已是日上三竿,闵玉珍的脚步踏在医院的甬路上,很镇定也很轻快的脚步,再过两天,吴浩廷就可以出院了,儿子吴伟和儿媳李慧昨晚的态度令她满意,闵玉珍脸上现出乌云散尽见日头般的笑,却不知道在丈夫吴浩廷的病房里,已是硝烟四起,战火弥漫。

何英坐在病床一侧的沙发上,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望着病床上愁容满面的吴浩廷,“怎么样,我刚刚告诉你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下能不能承受得住呢?”似乎是调皮的孩子,何英脸上总是挂着那挑衅一般的笑,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伤害,吴浩廷闭上双眼,又静静地睁开,看着何英,叹息了,“阿英,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还有苏岩,但是玉珍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的话呢?”“相信你的话,怎么能不相信呢?”何苏岩嬉笑着,溜圆的眼睛瞪着吴浩廷,“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我真的没有办法,只是如果你要怪就怪我,要做什么就对我一个人好了,不要伤害玉珍和吴伟!”“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现在变得越来越爱幻想了!”何英一阵咯咯的笑,望着吴浩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浩廷,你老了,你开始学会害怕了,你开始学会担心别人了,担心你的家人的安全吗?还是害怕耗费你半生心血的宏伟建筑会就此垮掉?”何英像孩子一般的笑着,天真可爱,吴浩廷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无奈与无助,“我就是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偶什么叫做失去,真正的失去!生不如死一般的痛苦,我要统统的还给你,所有的痛苦,我都会要你品尝个够!“吴浩廷颤抖的伸出手臂,指着话如蛇蝎,却面若桃花的何英,心彻底的凉了,“浩廷,你怎么了?”闵玉珍刚刚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却看到丈夫吴浩廷如此的模样,急切的扑到了唔好听的身旁,握住了吴浩廷那只在空中颤抖的手臂,“何英,你到底想怎么样,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不遵守诺言,还要来纠缠不休?”望着何英,闵玉珍愤怒了,她曾经因为拆散何英母女而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但是面对何英的一再纠缠,再三的逼迫,闵玉珍失去了耐性,如火山爆发般的质问何英,不再畏惧,不再逃避,“如果当初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和女儿分开,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应有的代价!”“钱吗?如果你要钱的话,我们可以给你!”“钱?哈哈”何英直视着闵玉珍,冷笑两声。“那我给你钱,让你和你儿子分开,行吗?”“何英!”吴浩廷厉吼了,他无法忍耐了,那张苍白的老脸涨得通红,病房里安静了,两个女人惧怔怔的看着吴浩廷。“何英,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劝你了,你想要怎样,你讲出来,但我求你,放过阿伟和宏伟建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可以吗?”镇定了精神,挂着满脸哀愁的吴浩廷,淡淡的看了何英一眼,忧然道出最后的哀求。“条件?那我也想你死呢?你也会答应吗?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呢!”或者说是调笑,或者算是试探,总之有关生死的事情,何英却是一脸冷笑的讲了出来,只见闵玉珍红了脸,要说什么,却被吴浩廷抓住手臂,紧紧地握了一下,示意她闭嘴,闵玉珍强忍住愤怒,看着吴浩廷,吴浩廷却没有看闵玉珍,直直的盯着何英,无奈的笑了,叹息着,摇摇头,“何英,我知道现在钱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从你收购宏伟建筑的股权开始,现在的你和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对你来说,无论你想伤害谁,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阿伟娶李慧,还有在他们的婚礼上,阿伟被美婷带来的氯化氢迷晕,还有就是宏伟建筑股权收购的事情,这三件事情连在一起看的话,应该和你都脱不了关系吧!”“浩廷!”闵玉珍听到丈夫吴浩廷的话,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这件事情自己竟没有查得一清二楚,不见动作的丈夫却已是心知肚明,才想说什么,却被吴浩廷摆手阻止了,闵玉珍也就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至于你说的计划,要搞垮宏伟建筑,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宏伟建筑最后还是阿伟和苏岩的,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延伸到下一代身上,我已经活得够久了,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用我的退出来平息这场恩怨!”“好啊,既然你答应的这么爽快,那我保证不会违背诺言!”仿佛是在谈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意,交易的过程简单明了,交换的条件确实如此的诱人,“我可以相信你吗?或者说你真的会遵守诺言吗?”“你放心,只是我不想这件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你的意思是只吴伟和苏岩,放心吧!”何英说的轻松,话却直击到吴浩廷的内心深处那块柔软地方,吴浩廷肯定的点点头,目送着何英离去的背影。

收回那远处的目光,吴浩廷却忽然瞥见妻子闵玉珍那张满是不解的脸上挂满了冰霜,“你真的要那么做吗?还有阿伟在婚礼上被美婷用氯化氢迷晕,你是怎么知道是何英做得?”看着张皇失措的妻子,吴浩廷说出实情的原委,“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只是我一个人不知道吗?”吴浩廷面对闵玉珍一连串的质问,吴浩廷虽然无奈,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愠怒,“虽然我赋闲在家,但毕竟还是公司的老董事,有些事情还是很容易知道的,至于你为什么不知道,一开始也没打算好告诉你,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什么!”“以前的事情,我不再问你,但是以后究竟该怎么办,何英的样子,不像那么容易会善罢甘休的,要不然我们还是召开董事会吧,毕竟她违反了公司董事的规定,可以强行把她开除出董事会!”闵玉珍很识大体的表示这条正当途径的解决方法,“算了,毕竟我欠她的,就当做补偿吧!”吴浩廷朝闵玉珍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不提为好,“我煮了鸡汤,现在还热呢,喝一些吧!”闵玉珍拿过保温瓶,拧开盖子,倒出满满的一碗鸡汤。

阳光映在蔡文的脸上,有些刺眼,他索性离开人行道,走进路旁的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拿铁,靠着窗子做了下来,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蔡文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上班的高峰时间,自己竟然还坐在优雅的咖啡厅里,听着清扬的小提琴独奏,品着香浓的原制咖啡,惬意的看窗外匆忙走过的行人,一份悠闲,一股淡雅,一种恬淡之情浮上心头,在认识何苏岩之前,自已一个人的时候和朋友泡吧、飙车、修车、找乐子,真的很开心,没有烦恼,没有忧愁,除了父亲偶尔会大发雷霆一下,姐姐在耳边教导几句,也没有什么不快,可如今,身上的西装让自己看起来有模有样的,那心里呢?何苏岩,你的本事可真大,让我开心,又让我伤心,可你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就把我远远抛开,不,是丢开,也许我只是你的一粒棋子,一粒帮助你让吴伟伤心,为你打击吴家的棋子,或许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才会如此的对待我吗?蔡文一个人坐在咖啡厅,胡乱的想着,不禁感到一丝好笑,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如果何苏岩真的喜欢过自己,又怎么会把自己当做棋子用呢,蔡文苦笑一下,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还有原来的日子,每天身边都少不了靓妹的陪伴,如今的自己被套在西装里,父亲倒是笑了,可是那些可爱的美眉们,却没有机会联系了,真是得不偿失啊!蔡文不由得想到了父亲,父亲当年创业的时候,应该也是想自己现在一样穿着西装,匆匆的上班,迟迟的回家,才会闯出现在的这片天地吧,看来人生真的需要经历磨难的过程,那我如今也算是在经历磨难吗?那是不是经历了磨难,就可以留下些什么东西呢,父亲留下庞大的家族企业,我呢,是成长路上的疤痕吗?或许真的该长大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迷宫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

望着这纹丝不动的防盗门,吴伟的心失落了,一次次的按动门铃,一下下的拍打门板,却难以换来门的应声而开,倒是吵来了隔壁的邻居老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老头看着吴伟那张熟识的脸,“年轻人,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那个女孩儿已经搬走了!”“但是不是她又搬回来了吗?”总算有人愿意给他答案,吴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前两天,又拎着行李走了!”也许老头看见了吴伟的焦急与担忧,耐着性子告诉他,“好啦,年轻人,既然有缘无分,那就不要强求了,爱情这回事,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是命里注定的,既然她要走,你找她回来又能有什么用呢,她的心不在你这里,人终究还是要走的!”显然,邻居老头的兴致不错,看吴伟沮丧的样子,脸上也挂起了同情,“想开些吧,有缘总会在见面的!”老头看着吴伟离开的背影,叹息一阵,黯然回家了。

打了一场病房胜仗,何英有些小兴奋,却也有几分失落,推开房门,脚步才迈进那所刚住了几天的精品豪宅,卧倒在沙发上,“苏岩,苏岩!”何英喊了女儿何苏岩几声,却总得不到回答,心里有些纳闷,大概是出门了吧,女孩子大了,忽的,何英想起了蔡文,难道她又和蔡文在一起了,何英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不禁想起几天前对何苏岩的劝告,“男人都是功利的,当他遇到比你好的女人时,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变心的,假如有些男人没有变心,那也只是因为为此付出的代价太高,吴浩廷最终回到了他老婆闵玉珍身边,你真的以为他舍不得失去那个家吗?清醒吧,他是害怕失去他辛辛苦苦赚来的事业,还有蔡文,他的过去,你又了解多少呢,如果他不是生在蔡家,他顶多是一个街边的小混混!”面对自己的逼迫,何英清楚地记得,女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哀伤,但是只是一瞬间,淡定与漠然又重新回到那张冰冷的脸上,然而,女儿何苏岩却没有回答什么,何英却把那沉默当做了认同,“他不适合你,他以前的生活很烂,离开他!”何苏岩静静地点点头,淡淡的笑了,也许那笑算是一种认定或是保证,只是何英真的希望女儿可以理性一些,成熟一些。

睡梦中,何英却听到一一个女人急切的呼唤,何英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莫萨正站在床头,急急的叫醒她,“怎么了,莫萨,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公司才对!”尽管是责备,里面却掺杂着几分关切的味道,“苏岩,好像走了!”急切却有些胆怯的话语,莫萨脸上有了那不多见的惊慌,何英一惊,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何英看着莫萨,推开阻在身前的莫萨,冲到楼上何苏岩的房间,却是床铺整齐,一如何苏岩搬来前的样子,“今天我打苏岩的电话,转到了语音信箱,还有吴伟没有去上班,今天本来是要和蔡氏集团谈业务的,蔡文也没有去公司,我担心出事,就回来看,但是没有人,我问过门卫,已经两天没有看到过苏岩了!”紧随在何英的身后,莫萨述说着她所知道的一切,“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累了就会回来的!”“只是,今天早晨苏岩打电话给我了,希望您可以放弃宏伟建筑!”“什么?”何英盯着莫萨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话,“苏岩说,只要您放弃宏伟建筑,她会永远留在您的身边!”何英气氛了,她没有想到她曾以为柔弱的女儿,竟然会和自己对抗,“既然她想走,那无论怎么样,都是留不住的,宏伟建筑,我要定了!反正她身上有一半吴浩廷的血,既然她要帮吴家,那就让她姓吴吧!”何英心里满是愤恨,恼怒,她不容许别人的背叛,曾经的爱人吴浩廷不可以,现在的女儿何苏岩更不可以,她简直像一团炽热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仿佛要烧死每一个背叛与伤害她的人。

漆黑的天,值完夜班,马东学带着一脸的倦意,迈进那栋老旧的公寓,掏出钥匙,在手里拨弄着,一个蜷着的身影却忽的映入眼帘,马东学惊讶的站在楼梯的台阶上,看着这冷冷的背影,“苏岩,是你吗?”马东学认出这个躲在黑暗中的女人,马东学靠在楼梯墙壁上,看着倚在门旁,正泛着满脸困意的何苏岩“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何苏岩挣开朦胧的睡眼,瞪着眼前这个工作了一天,同样困顿不已的人,却还是不由得发出几声抱怨,马东学也懒得多问,甩甩钥匙,打开了门,“进来吧,我来拎行李!”马东学顺手拎过何苏岩手里的行李,让进这个不速之客,“我去煮面!”马东学把行李箱放在沙发旁,看看倒在沙发里的何苏岩,马东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进了厨房,一阵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后,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被马东学端到了沙发前的桌子上,“先起来吃面吧!”也不等睡在沙发上的何苏岩的回答,随手递了双筷子过来,“赶紧吃吧,吃完再睡,要不然半夜饿醒了,没人给你做饭吃!”“是,瞧你那矫情样!”何苏岩接过筷子,端起碗就吃,毕竟饿了好几个小时了,肚子要紧啊!

马东学推开卧室的门,把何苏岩的行李箱靠着墙壁放下,“你睡卧室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对不起啊,又害你睡书房!”何苏岩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很诚恳的看着马东学,“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还学会客气了,不容易啊!”“这叫礼貌用语!”何苏岩受了讥笑,却又偏要强调,“好啦,有什么礼貌用语还是明天再说吧,早点睡才是真的!”马东学看着何苏岩淡淡的笑了,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心里却满是落寞。

阳光透过窗玻璃,映在玻璃茶几上,烙上斑斓的光影,闪着或明或暗的光彩,伴着吱扭的开门声,打着哈欠的何苏岩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东学,东学!”何苏岩唤了两声,推开书房门,已经没人了,回身却瞥见茶几上的字条,是马东学留的,何苏岩挪挪脚步,窝进沙发里,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字条,‘苏岩,早饭在厨房的电饭锅里,我去上班了,希望你可以忘记不开心,过的开心!’“哈哈,真是啰嗦!”何苏岩甩开字条,轻轻地笑起来,“饭在锅里!四个字就可以说明白的事情,非要用十个字,累不累啊,不是一向上班很赶时间吗,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写字条啊?”何苏岩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去厨房拿早饭,刚掀开电饭锅,却只是一小碗米粥,何苏岩气的又盖上锅盖,“不会吧,爱心早餐就一碗粥,早知道,我都不会来厨房看!”何苏岩折回沙发里继续窝着,才眯了一会,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狠狠地皱皱鼻子,又慢慢的回到厨房,打开了电饭锅锅盖,拿出粥碗,慢慢喝着粥,忽的,何苏岩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米竟然还有些黏在一起,细细的嚼着,竟还带了一点点的酸味,何苏岩匆忙把碗放在桌上,赶紧拧开水龙头,漱口,使劲的呕着,直到嘴里没有了一点的酸味,方才作罢。又窝回沙发里,叹息着,咒骂着,“马东学,只是一碗粥就算了,竟然还是馊掉的饭!你也太过分了吧!不过还是先找些能吃的要紧!”何苏岩撇开馊饭,在厨房里胡乱的翻着,却是空空如也,连一颗新鲜的蔬菜都没有,何苏岩随手扔掉手里那根早已枯萎的菠菜,“马东学,你想饿死我啊,难道昨晚那两碗面是最后的晚餐吗?”不再是心里面地叹息,开始时歇斯底里了,简直是河东狮吼,但是却没人及时的来送可以吃的东西,吼也是白吼,“唉,看在吃了你最后的晚餐的份上,中餐我来帮你做!”何苏岩下定决心,返回卧室,换了件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上街去了。

铛铛铛铛,中午时分,刚刚结束半天的工作,马东学才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阵敲门声传入耳畔,既然已经站起身,索性就表现的热情一些,马东学走到门口,伴着难得的好兴致打开门,却无奈的愣在那里,“喂,怎么了,是不是很惊讶啊?”门外的何苏岩朝马东学挥挥手,径自笑了,不管站在门口的马东学,自顾自的进了门,“你的办公室真是一点没变啊,一点新意都没有!”“苏岩,你来医院做什么,看病人,还是你看病啊?”“呸呸呸,真晦气,张口就是病,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何苏岩在椅子上坐稳了,胡乱的翻着马东学办公桌上的文件,“别乱动,那都是病人的资料,是个人隐私的。”“好好好,不影响你工作,这花费本小姐三个小时煮的美味,还是给那路边的乞丐享受吧!”“别啊,干嘛不早说啊?坐下,拿来!”马东学才看见何苏岩手上拎着的餐盒,心里有几分疑惑,昨晚还是死气沉沉,今天就已容光焕发,“今天怎么舍得下厨房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说吧!”马东学抢过何苏岩手中的餐盒,一边打开盒盖一边问着,“是不是不打算吃啊,想吃的话,就赶快吃,哪那么多的话啊!”“呦,还是红烧带鱼,这红烧带鱼高难度菜品你都会做啊,不容易啊!”那餐盒的第一层竟是红烧带鱼,马东学真的是着实吃了一惊,“好啦,既然是专程来给我送饭的,那干嘛不早说啊?”“干嘛要早说,让你高兴吗?要只是想让你高兴,就不用这么费事了!”“我就知道有事,是现在说呢,还是等我吃完再说?”马东学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何苏岩的脸,等着听何苏岩的回答,“你说呢,如果我先说的话,你还吃得下去吗?老规矩吧!”何苏岩手肘支在桌上,手托着下巴,看着马东学,“好,老规矩,民以食为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重要。”马东学顺势举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好啦,好撑啊!”马东学抚着鼓起老高的肚子,仰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那有精力听我讲话吗?”何苏岩直直的看着马东学,直到看到马东学肯定的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李慧会嫁给吴伟吗?”这个问题何苏岩问的很含蓄,但却击中了马东学心中所想所盼,“直说吧,你做的?应该不会,不相爱的人,没有理由在一起,这是你信奉的格言。”“马东学望着何苏岩,看着她偏转着头,那完美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神采奕奕,“这一次,你猜错了,是我做的,按照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母亲的要求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受她的安排?你不是这样的人!”“确切的说,我和她之间,达成了协议,我帮她毁掉宏伟建筑,得到吴家的钱财,她帮我摆脱这一切!”“那现在很显然,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但是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这笔买卖你亏定了!”马东学看着何苏岩,又看看窗外的阳光,表情很平静,心也很淡然,“也许吧!只是,算了,不想再说了,不说了!”何苏岩甩甩支着有些麻木的手臂,马东学却是不骄不躁,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已经长大了,她已经有能力独自承担风雨,“那你这次是不是离家出走啊,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还没有想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等等吧!”何苏岩看着马东学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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