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416900000001

第1章 梦回花落

梦醒的那一刻,何苏岩静静地微微睁开眼,扭头看看身旁还在酣睡的吴伟,瞧着吴伟挺挺的鼻梁,在月色的掩映下,她禁不住轻轻地伸出白皙的略显瘦弱的手指抚摸着那张帅气的面颊,伴着她那声轻轻的叹息,心却是一阵抽搐,她迅捷而又轻手轻脚地披上衣服,下了床,走到窗旁,拉扯开窗帘一角,五彩的霓虹灯正闪耀着光彩,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滋味。

回想着与吴伟在酒店房间的激情缠绵,何苏岩的心里有些痛,一个人走在孤寂的路上,落寞、悲凉跟随着她,她真的好想找一个怀抱让自己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或者找一个朋友静静地说出心中的苦痛,只是,她不能,她只能颓然的坐在路沿上,低垂着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或许是那悲戚的哭声似乎感动了上天,何苏岩从那泪水浸着的模糊视线中,仿佛看到康生正站在眼前,正静静着看着她,就像他失明前一样,那张漾着阳光般微笑的脸,静静地望着她,温暖着她。

伴着一阵噼啪的打卡声,何苏岩一如往日的刷卡,走进总经理吴伟的办公室,安排总经理的日程,作为总经理助理,何苏岩的工作就是安排总经理工的作事宜,戴着那一贯的平静的假面具,何苏岩汇报完日程,等待总经理吴伟的回答,却不想,吴伟离开转椅,走到窗旁,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回身招呼何苏岩,何苏岩不太情愿的走了过去,“苏岩,你看,现在的交通真发达,立交桥、高速路,有时候,我可以把车子开动到200迈,但是你知道,200迈意味着什么吗?”吴伟静静地看了何苏岩一眼,又扭头望向窗外,“200迈,车子随时可以抛锚,然后轮胎摩擦,车子的上千个零部件即使一处突然失灵,然后,大火会突然爆出,生命,其实很短暂。苏岩,我喜欢你!”看着吴伟那张帅气的英俊的脸,含情默默的眼神,何苏岩的心暖暖的,她好想好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让饱历寒暖的心休憩一下,只是她不能,她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那又能怎样,你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了,况且,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无改于往昔习惯,何苏岩冷冷的话语让内心炽热的吴伟些许有点失望,他强打起精神,试图去拉何苏岩的手,却被何苏岩躲闪开了,吴伟很尴尬的向上挑挑嘴唇,挤出一丝微笑,“苏岩,昨天为什么要那么做?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不需要那么做,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你是不是还在爱着康生,我都会负担康生的医疗费!无论这个数字是多少!”“谢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何苏岩依旧没表示什么,转身离开了吴伟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旁的何苏岩,有些气恼,恼恨自己,恼恨吴伟的未婚妻子蔡美婷,也恼恨自己的亲生父母,恼恨他们为何会丢弃自己,让她活在这不快乐的世界,越想越恼的何苏岩,气愤的推开身后的椅子,不发一言的离开了公司。

“怎么了,石头,为什么不说话?”躺在病床上的康生,摸索着,伸出手臂,探到站在床边的何苏岩的手,拉着她坐在床边,听着何苏岩发出的轻轻地啜泣声,康生的手悄然地滑到何苏岩的脸颊,摸着湿湿的面和那不断涌出的滚烫的泪,康生沉默了,几乎完全失明的眼慢慢的湿润了,“石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道歉做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石头,帮我办出院吧,我不想再待在医院了,反正都不会再看见东西了,待在医院里,真的很烦的。”何苏岩轻轻擦了擦眼泪,望着康生那双朝向天花板的空洞的眼,那曾是一双多么有神,多么好看的眼睛啊,如今却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神采,“学长!”听到何苏岩低声的唤,康生有些惊诧,“石头,你很久不这样唤我了,出了什么事,告诉我!虽然我知道我帮不上忙,但至少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真的没事!”何苏岩好想笑一笑,却怎么也笑出来,眼泪却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何苏岩扑进康生怀里,任泪水肆虐,康生不再说什么,也不再问什么,手轻轻地摩挲着何苏岩单薄的脊背,仿佛慈父,又仿佛兄长,只是静静地,无声的安慰着哭泣的何苏岩。

“学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去学校报到,当时你是大三了,负责接待新生报到!”哭够了的何苏岩强迫自己想些开心事,就不由的提起往事,只见康生的嘴角浮起一丝久违的笑,“当然记得,我可是帮你扛了至少100斤的东西呢,生活用品,课本,还有你的行李箱,那可是七楼,我竟然跑了三趟,!”“都是你太笨啊,明明是我可以自己搬的东西,你也偏要抢着搬,而且一点效率都没有,如果分我搬一些,我们差不多一次就可以搬完了!”故意撅起小嘴的何苏岩装出生气的模样,“是,忘恩负义的丫头,!”突然意识到康生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何苏岩那张绷紧的笑脸立时通红了,她有些怨恨自己,恨自己不该装生气,心里有了些许伤感,看着康生那张在阳光的映照下浮满笑意的帅气面庞,内疚向她涌来,手不禁慢慢游向康生的脸,抚着恋人的面颊,何苏岩的泪又一次淌了下来,“石头,对不起!”收敛了笑容的康生,脸上又重现了那散不尽的忧愁,“不要说对不起,从我们相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一直是你照顾我,以后就让我来照顾学长,好吗?我一定会像学长照顾我一样,好好的照顾学长的!”忧忧的眼神,淡淡的语气,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那么坚定,那么笃信,“石头,外面阳光好像很好的样子,陪我出去走走吧!”感受着窗外照射进的阳光,康生心里有一丝不忍。“我可以选择不坐轮椅吗?我想自己走一下!”看着病床上头发有些凌乱的康生,何苏岩轻轻地点点头,“好,不过我们帅气英俊的学长一定要先把头发梳一下,这么帅的大帅哥怎么可以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呢?”何苏岩从包里拿出梳子,轻轻地为康生整理了几下头发,“好了,走吧!”两个人都尽量表示出开心幸福的样子,挤出几点笑意,何苏岩搀扶着康生,坐在医院花园中的长椅上,静静地享受着灿烂的阳光和这满园的花香。

不知何时,在刚刚康生与何苏岩在的病房窗口,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医生出现在窗口,眼中正闪烁着妒忌的目光,脸涨得通红,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牙齿发出的嘎吱声,他摘下眼镜,轻轻擦了擦镜片,又带上眼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消失在窗旁。没过几分钟,斯文医生就蒙着他那张斯文的假面具出现在康生与何苏岩的面前,“苏岩,来看康生啊,他这几天的情况好很多了!”带着友善、关爱的笑意,斯文医生走到了阳光下浸晒的二人,“真的吗?东学,那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治疗,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漾着开心的笑容,何苏岩对眼前这个儿时的友伴对男友的治疗充满了感激,“马医生,谢谢你!“面无表情的康生的淡淡的表示了一下,斯文医生马东学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再坐一会吧,康生,一会儿记得要回病房吃药啊,然后好好休息!”马东学朝何苏岩笑了笑,转过身,使劲咬了咬嘴唇,离开了这对让他妒忌的发疯的恋人。

中午时分,何苏岩照顾康生睡下,悄声出了病房,“苏岩,如果你不是恨着急回公司的话,我们去办公室谈谈吧!”马东学在病房拐角处截住了何苏岩,脸上挂着一副悲戚的面容,何苏岩的心不禁揪紧了,点了点头,同马东学来到办公室,“东学,是不是康生的情况不太好!”何苏岩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拉住马东学的手臂,追问起来,“苏岩,你先坐下,听我说!”马东学慢慢把何苏岩拉到长沙发上坐了,自己也挨着坐了下来,“苏岩,康生的情况真的不太好,我在花园之所以那样说,是不想他有什么心理压力!”何苏岩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康生的癌细胞有扩散的趋势,需要增加药物和一些医疗程序……”“东学,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直接告诉我,康生的治愈几率究竟多少?医疗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的!”何苏岩打断马东学的话,很直接的问道,“苏岩,这,怎么说呢,也许是30%,也许是50%,或许,只有10%,况且高昂的治疗费是你很难承受的,我想还是……”马东学摆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劝何苏岩放弃,“东学,从小我们就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什么事情你都会帮我的,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何苏岩抬起头,看着马东学,眼中满是哀怜,“我要康生好起来,答应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好起来,关于钱,我会想办法的。”何苏岩轻轻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出了门。

何苏岩一个人在街上胡乱的晃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再一次向吴伟开口,她没有勇气,她深深的记得就在两个星期前吴伟的未婚妻蔡美婷打在自己脸上的那记耳光,那天是她向吴伟借钱的第三天,就在三天前,面对高额的医疗费,何苏岩试图到公司财务预支薪水遭到拒绝后,被总经理吴伟遇见,吴伟只轻描淡写的问了几句,就把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给了她,没有借据,没有任何的附加要求,何苏岩知道,吴伟一直喜欢她,为此他与未婚妻要解除婚约,就在此时,蔡美婷闯进了吴伟的办公室,质问吴伟,咒骂何苏岩,就是那一耳光,让从不会恨人的何苏岩学会憎恨,她恨蔡美婷的无理取闹,恨自己父母的无情抛弃,恨学长康生为什么生病,恨自己一无所有,甚至恨吴伟,恨他为什么要帮她,又为什么给她带来屈辱,但内心深处却是潜藏着一股莫名的感动,感动吴伟在蔡美婷胡闹时,站在自己一边,感动吴伟将自己揽入怀中保护自己的那一刹那,感动吴伟把钱借给不名一文的她,何苏岩不禁对吴伟深深感激起来,想想自己昨夜与吴伟在酒店发生的事,何苏岩心里犹如打翻五味瓶一般,不知是何滋味。

待何苏岩回到宏伟建筑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何苏岩没有与同事们解释什么,径自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面对擅自闯入的何苏岩,吴伟有些惊诧,“苏岩,有事吗?”镇定了一下心神的吴伟关切的问道,“你可以再借钱给我吗?”何苏岩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多少?”“五十万!”听着何苏岩轻启的嘴唇中冒出的这个数字,吴伟着实吓了一跳,宏伟建筑在业内算得上一家大公司了,尽管近几年的经济不好,利润率不高,但是拿出五十万的现款对宏伟建筑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吴伟不知道何苏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真的仅仅是为了康生的治疗吗,吴伟犹豫了一下,就恢复了镇定,“好,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准备一下!”考虑了片刻,吴伟没问什么,应了下来,“谢谢!”何苏岩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吴伟陷在沙发里,眉头蹙紧了。认识何苏岩已经两年了,一向开朗活泼的女孩竟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陌生人,吴伟有些心痛,他想到了康生,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与康生的谈话。就在七天前,吴伟只身一人悄悄来到医院,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见到那个让何苏岩爱的至深的男人,可当他面对康生时,康生的淡定与从容让吴伟深深震撼了。他礼貌性的感谢,深深地印在吴伟的脑海中。面对康生的礼貌,吴伟支吾了一下,尽管是第一次见面,或者说只有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的面庞,另一个人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今天与他谈话的人的面貌,但是两个人谈的很投机,建筑系毕业的康生与从事建筑行业的吴伟谈建筑,从构思、到制图,甚至到砖石结构,如果说两个人是在办公室谈话,那一定会很恰当,但恰恰不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两个人谈建筑设计,而且足足两个小时,没有一句话离开过建筑,直到吴伟离开的最后一分钟,没有一句话是关于感情的,或许是两个人没有人敢把话题扯离建筑,只是最后一句话让吴伟牢记住了,“如果你是一座建筑,你更像是埃菲尔铁塔!”没错,是的,吴伟清楚地记得自己最后是这样告诉康生的,康生呢,康生说自己像凯旋门,为什么是凯旋门呢?吴伟一直有些迷糊,他不明白自己与凯旋门有什么相像,倒是康生这座埃菲尔铁塔让人久久难忘。

突然间,吴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何苏岩如此的冰冷?自己的埃菲尔铁塔危在旦夕,谁又能温暖的起来呢?吴伟暗自惆怅,“康生,你这座埃菲尔铁塔一定要坚强一些,要不然爱着你的人会倒在你的身旁!”苦笑了一下,吴伟拨通了公司财务部门的电话。

这个世界真的很富有戏剧性,有的人还在演戏,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排练起来。

“马医生,谢谢你的治疗!”医院病房里的康生很淡定的倚靠在病床上,已经失明的眼睛始终朝着窗口,那有一抹阳光的窗口,“康生,你是我的病人,治好你的病是我的责任!”马东学很客套的回应着,“东学?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当然!”第一次听康生如此叫,马东学有些惊诧,语调里全是紧张,“苏岩一直是这样叫我的!”马东学呢喃着,“石头跟我讲过很多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不小心弄坏了玩具,吓得哭起来,是你替她承担下来,被院长狠狠骂了一顿!”“小时候的事,说她做什么!”马东学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内心却感觉暖暖的,毕竟何苏岩没有忘记,“东学,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石头,对吗?”被康生说出心事的马东学有些不太自在,支吾了一声,“如今我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想拖累她,帮我!”康生等待着马东学的回答,却是死一般的沉默,“帮我办出院吧!石头问你,不要告诉她!”马东学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尽管从何苏岩与康生相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希望他消失,但此时,他犹豫了,他不知如何为好,一个晚期的眼癌病人,没有家人、朋友,不接受治疗,他该如何活下去,“好,我帮你!”马东学强忍了内心的同情,他盘算着,也许没有了康生,何苏岩渐渐地好起来吧!

三天后,何苏岩带着吴伟交给她的银行卡来到了医院,看着空空的病床,整齐的被褥,何苏岩有些吃惊,也许康生被护士带出去散步了,何苏岩暗自猜测着,出了病房,去了马东学的办公室,马东学见到何苏岩,怔了怔,他没想到,何苏岩会来的这么早,早到他昨天才送走康生,还没来得及编一套说辞,“苏岩,坐吧!”何苏岩很平静,她内心满是希望,因为刚刚吴伟交给她的卡里有整整五十万,无论多么高昂的治疗费用,应该够了吧!“东学,刚刚我去病房,康生不在,他是不是去散步了?”面对何苏岩的盘问,马东学有些支吾,“东学,怎么了,是不是康生情况不太好?”看着马东学游离的目光,何苏岩有些疑惑,“苏岩,你听我说,康生走了!”马东学定下心神,看着何苏岩,“走了,去哪里了,花园吗?”“苏岩,康生从窗口坠楼了,当时他一个人在病房,又是深夜,没人知道是失足还是……”,何苏岩懵了,怔了,她不知说什么,做什么,只有直直着眼睛,盯着马东学,好像要从马东学那张斯文的面庞上寻找些什么似的,“他在哪?”何苏岩呆呆的问,“在哪?”“在停尸房!”“带我去见他!”“苏岩,让康生安静的离开吧!别再去吵醒他了!”“带我去!”倔强的何苏岩语气是那么的坚定,以致让平素镇定的马东学有些惊诧,他无奈的站起身,带着何苏岩去了那并没有康生的停尸房。

到了停尸房,马东学指着一具与康生身材相仿的尸身,“这……”,何苏岩靠近尸身几步,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哭泣着,双手不禁伸出去拉覆在尸体上的白布,“苏岩,不要看了,看了会更伤心,就让康生安静的走吧!”马东学拉住何苏岩伸到半空的手,把她强拖出停尸房,悲伤不已的何苏岩倒在马东学的怀里,呜呜的哭着,马东学装模作样的安慰着,很惬意的轻轻抚着何苏岩的脊背,劝慰着。

吴伟再次见到何苏岩,是在公司的办公楼下,看着才三天不见的何苏岩,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吴伟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他轻轻地把她拉上车,带她到了一家餐厅,何苏岩一路上,没说什么,只静静地跟着吴伟,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何苏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苏岩,慢一点,水,喝点水!”何苏岩接过吴伟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又狂吃起来,吴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说也没问,整顿饭也没人再开口,直到吴伟把何苏岩送到她租住的公寓楼下,“能陪我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何苏岩失神的大眼睛,吴伟没说什么,陪着她上了楼。吴伟斜倚着靠在床头,看着怀中静静睡着的何苏岩,吴伟轻轻地抬起被枕的发麻的手臂,又轻轻地把被子为何苏岩盖的紧了些,才要下床,却突然被睡梦中的何苏岩扯住手臂,“康生,别走,别离开我!”睡梦中的呢喃声让吴伟有着几分不忍,尽管工作一天,疲劳让他很想冲个澡,换身衣服,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吴伟又只得和衣而卧,静静地看着何苏岩那闭着的眼,均匀的鼻息声。

“康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清晨的朝阳透过窗帘缝隙,映射在床上,何苏岩揉着惺忪睡眼,诧异的望着对面的这个穿衬衫的男人,吴伟使劲的晃晃头,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称自己是康生的何苏岩,“苏岩,你在开玩笑吧!我是吴伟,你看清楚!”吴伟激动地握住何苏岩的手,让她看得真切,“康生,你怎么了,你做什么?”何苏岩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抽出手去探摸身旁这个自称是吴伟的男人的额头,“没发烧啊,学长,你不要逗我了,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强压住心中纳闷的吴伟怔怔的看了何苏岩一会儿,“嗯!”吴伟不再问什么,“想吃什么?煎荷包蛋,米粥,还有小咸菜!”“好啊,别问啦,知道啦就去做吧,我快饿死啦!”何苏岩拽着吴伟的手臂,把他推进了厨房。

“苏岩,我们过一会儿去医院,好吗?”看着正咀嚼荷包蛋的何苏岩,吴伟试探性的询问,“去医院干嘛,你生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何苏岩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康生,“哦,没有,去看一个朋友,和我一起去吧!”“那就此一次!”何苏岩咽下最后一口牛奶,起身离开了餐桌,吴伟草草的把桌子收拾了,却发现何苏岩正用手指使劲的敲着脑袋,在卧室焦虑的踱着步子。

同类推荐
  • 苏少的未婚妻:青梅别想逃

    苏少的未婚妻:青梅别想逃

    年幼丧母,外室带着女儿登堂入室,岳家小姐的不幸由此开始。祖母不喜,父亲不爱,她自签合同卖进苏家作伴读,可眼前这个聪明又毒舌的家伙哪里是要伴读,明明就是要命!“林小笙,你可不能看别人,只能看我!”某人霸道的开口。林笙:“……”说好的伴读呢!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 我们,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

    张丹蓉,一个考过零分,打断过老师的手;杀过人,在少管所呆了三年;极度讨厌八宝粥和喜羊羊,却偏生又有一身本事的问题少女。她的乡亲们都害怕她,不敢相信她,所以,她的朋友很少很少,只有两个;他们都劝张丹蓉离开故乡,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他们希望张丹蓉认识更多的朋友,不要再孤独。就这样一个与社会严重脱节的问题少女,在一位长辈的力荐之下,来到了C市中医药大学……这是一群人的故事,纯粹而真挚的友情,懵懂而刻骨的相思;痛苦而难忘的过往,茫然而不定的未来;情动之初,那笨拙却敏感的心思;心平之后,平淡而隽永的厮守。(新书需要鼓励,不要钱的口头推广啊,免费的收藏啊,这些廉价的东西多给点就成了,咱就图赚点吆喝声。)
  • 槲寄生的爱情

    槲寄生的爱情

    爱情,命中注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小小温馨,没有大风浪。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渴念不可

    渴念不可

    沈然是个爱情白痴,却爱了陈光夏那么多年,只是谁才是她最后真正要学会去爱与包容的人?
  • 孽缘:家有小尸妻

    孽缘:家有小尸妻

    莫名而来的快递,改变他的一生。她:默鸥我饿了!他:好到我怀里来,我喂饱你!她:迫不及待的往他怀钻!他:偷偷漏出邪恶的笑容!
热门推荐
  • 恋上淘家公主

    恋上淘家公主

    原本以为老爸只要给了钱,乖乖回去一次,就可以有很多零花钱了,结果苏晓琪却再也回不了自已的极乐世界了,天天被逼着读书。
  • 王者归来绝傲公主

    王者归来绝傲公主

    她曾是先皇最疼爱的小公主,战场上消息传来却不知去向,同胞皇弟无奈替她瞒天过海。她女扮男装混军营,三年后边疆一位大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三年,曜王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是敌国的太子,邪魅的眼神是死神的呼唤,冷酷的话语无人反抗,厮杀的身姿是死神的镰刀。战场上无一败绩的他却接连多次被她戏弄,他发誓要她受尽百般酷刑方可出出尽心头气,在她失踪三年重新归来后……一次四国间交流,他当众以皇后之位求娶;而她双手作揖无所谓道,“皇兄,皇妹的王府还缺一个曜王妃……”
  • 黑子的篮球之赤色弥漫蓝天

    黑子的篮球之赤色弥漫蓝天

    赤司少主是帝光闪闪发光的天才少主,却抛弃名门千金,爱上了透明少年黑子哲也。他们之间有嫌隙,可两人都深爱着彼此。当霸道遇上倔强又会发生什么?原以为他们终于修成正果,可一场灾难,再次将他们分开……
  • 夏目友人帐——佛门寺下的等候

    夏目友人帐——佛门寺下的等候

    这一年,佛门寺下的樱花林又开了,好美。夏目似乎看到了樱花树下的五条君,还有在旁边陪伴他的素叶。
  • 特种兵王在末世

    特种兵王在末世

    一夜之间,丧尸遍地,社会崩塌,弱肉强食。一个退役兵王,一杆自制猎枪,杀出一条淋漓血路。
  • 追妻攻略:王爷太腹黑

    追妻攻略:王爷太腹黑

    片段一某女:“小爷不认识你!”某男:“娘子,不要调皮了,跟为夫回去吧。”某女一木屐拍了过去:“滚!”片段二:某男:“娘子,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去吧。”某女:“回去你个头!小白脸就要有小白脸的觉悟!“片段三:某女:“华月,小爷我郁闷。”某月:“你郁闷什么?”某女:“小爷怕自己哪天禁不住美色诱一惑,就把宫雪衣给扑了,到时候,总不能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吧,小爷虽不是东西,但是还是很负责的!”某月鄙视:“若是王爷说声不让你负责,你保证二话不说扑上去!”
  • 医道鬼才

    医道鬼才

    男主用医术打脸各路炮灰,调查当年医界悬案和父母死亡真相,花式开挂用医术药理玄学金手指成为医圣振兴华夏传统中医学,引领中医走向世界,最后左拥右抱名利双收。
  • 物怪

    物怪

    如果有地方闹鬼,有人中了邪,你会躲的远远的,可有的人挤破头都想去那。如果有一棵妖树,路过那里的人都奇怪的消失了,你或许很好奇,可绝不会冒然去那,又很想从别人那里打听它的消息。那个“别人”,就是这两个道士。两个道士,一个为了赚钱,一个为了自己的修行:探寻“怪”的真相,即是他这道门的修行。“世间的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修行的道士常这么说。“要是红运当头、阖家美满的,您走您的路,贫道管不着;要是常年惊悸、恶梦缠身、空屋有人言、无风门自开、老人迷糊尿频、小孩爱哭打人、老鼠娶亲黄鼠狼拜年、夜里屋顶飞瓦片墙头有人哭、诸事不顺邻里不安的,都过来听贫道一言。”爱赚钱的道士常这么说。家里出怪事了?快找他们吧。
  • 倾城花嫁

    倾城花嫁

    带着你的小三,滚出我的世界,我成全你们不要脸的幸福。终要一个人学会勇敢,没有谁会替你坚强。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当迷糊的她,遇到了腹黑的他,如冰雪被春风吹融,平凡的人生从此不再平淡。“许你一场倾城花嫁,只愿你此生绚烂,不再烦忧。”
  • 冥婚哑嫁

    冥婚哑嫁

    古有冥婚,生者契,死者祭,死生有约,无可逃避!要说我荆可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上学结婚生子,过个普通女人的生活就挺好,可偏偏有人半夜缠上我,那双冰冷的手不安分的很,事后还邪魅的告诉我说不可以!什么?不可以?我堂堂二十一世纪大学生,不信鬼神不信天地你告诉我不可以?娃娃亲,开什么玩笑,这是犯法的知道不?拗不过金钱诱惑,好吧,娃娃亲就娃娃亲吧,听说那家挺有钱的,可结婚之后才告诉我,这是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