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立马反应过来,然而,前方座客中,有几人却是如同预先知道的一样,迅速的跃身而起,轻功架空,以腾龙般的身姿抢去接住祭神女。反应灵敏、身手过人,不难猜到他们都是备受称赞的麾军上将。吃惊又激动,四下的人群里又是一片嘈杂。纷杂的议论声让素来喜欢清静的幔京叫苦不迭,她烦恼的的眉头扭成了一团,眼角久久的停驻着怒意,大斥:“哪冒出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话的同时,幔京手中咒语水珠被用力的揉碎了,一只红眼黑身的飞虫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朝半空中的祭神女飞去,每飞一步,就多出一倍虫子的数量。不一会儿,就是漫天飞虫肆虐,嗡嗡声回旋在耳边。“天呀,看,这是什么?”群众里人们传来频频的惊吓叫喊。从半空中看向声音最大的看客场地,就觉得那里简直就是揉得乱七八糟的毛线团。真是糟糕,哪里来的飞虫?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浮光眉头一紧,手握长剑,向天空指去,一束光嗖的射向天际,紧接着远方出现了白光一片,似乎有白云往这边飘来,以雷霆般的速度。等到白云飘到头顶,大家才看清楚,那些是江边的鹭鸟,数百只鹭鸟张着细长的喙,在天空中飞翔,追逐着繁多的小虫。碧蓝的天空却成了黑白的天下,乱的一塌糊涂。杂乱中,隐约又有一个红衣女子跳到了半空。“杀了那个来救你的人。”祭神女的耳侧响起一句话——红衣女子冷冰冰的命令,同时她的手中陡然多了一把小刀。红衣女子的离奇出现没有引起更进一步的骚动,因为红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瞬间出现,而下一瞬间就消失了。就连祭神女都无法看她个清楚。“杀了那个来救你的人。”那样毫不留情的话语。祭神女握刀的手霎时间出了冷汗。幔京气狠狠的咬着嘴唇,要想把半空中搭救的人活吞。出人意表的事又发生了——就在众人看到浮光即将接到祭神女时,祭祀女凭空翻了几下筋斗,飞奔到了架在江上的踏板上,那本是祭神女持茶跳江祭祀丹舟沿女神的走台。似乎大家都觉意外,而她已经奋力投身入江。江水连卷波涛,巨浪迭起,转眼间女子不见踪迹。目睹着这一切意外,却感恍惚如梦。坐在高处的帝王,雕塑似地一动不动,但是年轻俊美的脸神色瞬息万变。茶礼很快结束了,闹剧一般。之后议论的人有大骂、有可惜、有赞叹,但所有人都会摸不着头脑的说:“祭神女自杀了!”茶礼场地上还有一些人员在清理场地,他们把椅子端走,等到卸舞台时,委时就没有多少人。浮光呆在场地上执意不离开,他走到在江口向江水望去,涛涛的江水中,哪里还有人的踪迹。一个穿着流金翠花锦衣,腰里佩着一大串白玉的男子负手向他走来,耻笑着:“有的人还想在庆典上好好卖弄一番,可惜祭神女似乎不领情啊。”这种羞辱的话语从他口中是呼之即来的,浮光不恼反笑,反唇相讥:“有资本卖弄也比某些没本事搭救的人好,是吧?”“本公子也起身了。”说话的人,正是两年前由浮光的挚友变成他夙敌的凌落!麾军四杰中,三个是富商之后,另一个是高官之子,这个人就是他——父亲是右丞,与左丞井老将军同分最高,因为父亲位高权重,凌落也有恶习:趾高气扬。浮光知道凌落性格暴躁,成心想惹火他,于是眉头一扬,哈哈的笑道:“但不好意思,我没看见,谁叫你慢了一拍,被忽视也是理所当然。”“你不照样无功而返人家。”凌落右手手背打着左手手心,拍着节拍,嘲笑道。浮光听着凌落咄咄逼人的言语里却有极大的漏洞,于是啊的一声打断他:“你当真觉得我的作法好笑?有意思,那是谁说也起身相救了?”被浮光这么一说,凌落无法辩解,气极败坏,大叱:“我们打一场是免不了的。”对方已拔刀出鞘,浮光哈哈一笑:“我最喜欢打架了。”他也拔剑而出。一把雕饰精美的剑。剑鞘是紫红色的,刻了些上古的水花体做装饰,而剑通身都是流畅的银色金属光泽。与浮光一起的焦比,在一旁的见二人又扛上了。固然他希望浮光把凌落痛扁一顿,但那家伙身份不低,不可得罪,再看看他身后武艺高强的跟班,更加胆颤心惊。只得和事佬般的跑过来:“浮光别打,我们走吧,好多人都在码头等我们呢。你忘了,我们还约好了要去闹市?”“我又没有说不去了,难得白送来一个挨揍的,不打一顿可惜了。你也别走,通知等我的人去找落水的祭神女。”说着浮光发起一个利落的进攻,直指凌落的握刀手臂。短兵相接,技艺的高低决定的输赢,甚至是生死。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兄弟。拔剑相对,再也不会顾惜旧情。“为什么救她,我们不认识她呀。”焦比揪揪头发,苦恼的问。浮光还管别人做什么,自己一不小心都也能会掉到水里去的。“不认识怎么了?一年不见,你就变得没人性了!你想变得和这家伙一样吗?”浮光顺带着骂了凌落,对他在只为权势不顾他人死活的行为不耻。“还骂我?你就受死吧。”凌落将浮光的剑法一一格开,趁着浮光说话的时候,毒辣的反击。他的刀是菱形的,四个刀端都是开了刃的,有削铁如泥的本事。围观的人中,不是凌落一伙,就是浮光一派,有一个鸠形鹄面的男子,看着两人真刀真枪的斗着,心里着实忐忑,这两个人谁死了另一个人都要吃官司呀。于是又苦口婆心的劝杞浮光:“杞上将、凌上将,您们二位别打了,出了事谁都不好收场呀。”焦比也跟着应和:“别打了,快到中午了,浮光,我们去大吃大喝去。”“好,他马上就挂了,到时候咱哥俩就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浮光渐渐觉得得心应手了,又是笑呵呵的调侃着。凌落被浮光的攻势逼得有些狼狈,但是嘴也不软,骂道:“就会耍嘴皮子,没用的东西,所以才被调到荒岛。”这座荒岛名叫‘驱木岛’,座落在‘绵端’最美丽的‘荡雪海’上,因为岛上荒凉无树而得名。皇尊熠数年前建立的海军基地,海军长期生活在岛上,一年仅有十四天的时间休假。只是,上古先人为防止国家混战发生,于是于祁篁、雾绪、印冰三大国设下封印,三方除海域相连,皆为山脉悬崖,封印未除,至今三方不得来往。海洋真的好像国家的角落,海军无用武之地,看似闲职。浮光却在岛上呆了三年。浮光觉得没有必要生气,只是更加高兴的还嘴:“耍嘴皮子是二流,小爷最厉害的可是功夫,你看仔细了。”说着犀利的剑法汹涌袭来,这是一套极为传奇的剑法,放在任何一个时代,会的都只有寥寥几人。因为,没有多少人可以从大海之上挥舞着一套剑法沿着峭壁攀登上绵端的最高峰绞尓山。“你这是哪里学的?”凌落问。应付这变化无穷的招式,他已经感到吃力。对方渐渐的处在下风,浮光便将那些可以一剑致命的招式收起来不用,他也知道要是失手杀了凌落,自己便要惹祸上身了。不过他的剑法虽不伤及性命,但依旧强硬,欲逼着凌落认输。凌落剑法大乱,急急抵挡,现在浮光的进攻轻松多了,于是又说道:“就允许你学旁门左道,不许我学正派功夫?”麾军的两个炙手可热的上将依旧没有一方肯罢手认输,有一个挽着袖子的男子对浮光大叫:“正午快到,大潮要来了。”虽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但浮光还是对于同伴这样扫兴的关心还是感到不爽,他不悦的说道:“胡说,潮水都是早上、傍晚里涨得最高。你要想先走就快走,别唧唧歪歪的讲一通!”“丹舟沿每年的这一天,潮水是正午涨的,所以茶礼这天办,方便远来的游客看奇观嘛。”男子急急的解释,希望浮光能够相信。浮光眼一带,发现远处的观潮台果真黑压压的聚满了游人,然突然心一惊,补问道:“皇尊在不在?”焦比回答:“皇尊对于茶礼很不满意,回宫了。”浮光满意的一笑,观潮台定是一些平民百姓,没有什么武艺高手,所以必定没有那么强的内力探测到江中有人,单凭视力,是绝对看不到他们的。那么就再玩玩呗……但他的对手凌落,剑法越来越急了,似乎想立刻结束,就是忍不下气言和。“潮-来-了-快-逃!”逃到岸边的人,冲两人大喊,惊恐的望着突如其来的潮水。没想到潮水来的如此快速,以各种奇异的姿态霎时间就冲了过来,犹如争先恐后扑向食物的野兽,倾刻便把二人吞没。强劲的潮水经过时,连远岸都飘起了水汽,大家的脸吓的腊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凶多吉少了!”“还楞着干什么?找人呀!”一群人顷刻鸟兽状散,各自去寻找救援人手。杞家和凌家的人手,再加上宫庭的待卫、麾军军人,沿着丹舟沿江边,形成了一条威武的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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