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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牧的老人(上)

自从青莲走后,皓月和星辰便很少说话,老牧人的屋子一下子寂静了许多。失落的星辰天天拿着树枝抽打着大树,他不服,自己每天像傻子一样挥舞着是为什么?自己每个动作都标准的计算着,这又算什么?

这条村庄位于狸花岛的最南端。史册上记载,“万王之王”迪斯科的出生地正是此村庄。正因如此,朝廷曾多次打算兴旺此地,但最后都以这条村庄南部面海,多次被里斯人掠劫而结束。

“要来的,迟早都要来。”躺在那张由粗木造成的椅子上,老牧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着。这几个月来,他嚼烟叶的次数多了,这也代表着他的烦恼多了。

“师傅,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只是一个放牧人。”刚刚醒来,皓月便急着走出大厅来,他有太多东西要问老牧人了。“如果我没猜错,每次青莲送来的糕点,都会被你做了手脚。”

“是吗?”老牧人傻笑道,他知道,皓月在剑术上能赢星辰,并不是星辰有多愚蠢,而是因为皓月的眼睛存有一种力量,一种看透一切的力量。谁会甘心当一个平凡的人呢?只是他看透了这一切,他知道实现梦想要付出的代价。

“我的眼睛告诉我,有人要来了。”皓月的直觉一直都不会错,这是因为他拥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在老牧人眼中看出恐惧和担忧,他知道,有人要来了。

“是啊,不过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了。我想我的日子也不长了。”听到皓月的话,老牧人心里跳了一下,5年前收留皓月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不能看透人的情绪,但现在,他的眼睛很明显是进化了。“但我想在我死之前告诉你一样东西。知道吗?你的眼睛跟别人不同,它拥有看透一切的能力。当然,你怕实现梦想,你怕看到人们念头里的邪恶,所以你一直躲起来。但这没用的,随着你的长大,你的眼睛也一天一天的成熟了。我研究了很久,最终被我知道它的名字,它叫‘洞悉之眼’,传说万王之玩之所以能够击退里斯人,正是因为这只眼睛!”

“所以,你是为了我的眼睛,隐姓埋名到这条村庄放羊的?”

皓月心里很清楚,“洞悉之眼”正是万王之王迪斯科的眼睛。

“跟你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人吗?我会是那种处心积虑的人吗?”老牧人当然不是那种人,这么多年来,要不是老牧人的收留,皓月和星辰也不知能不能活到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我也不应该隐瞒什么了,我的本名是弗雷克·爱德华。”

“爱德华?”听到后,皓月立刻跳了起来。

正在这时,茅屋的门被推开了,一群武士整齐的涌了进来,不用多久,他们便把皓月和老牧人包围了。

为首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男子披着精致的盔甲,手执一把锋利的长枪,威风的站在老牧人面前。

“你真的来了。”老牧人望着男子的脸,不住的摇头。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王国第一级的武士,拥有最高荣誉的骑士。为了抓自己,他居然连骑士都动用了,看来他还很看重自己啊。

“药师大人,王子殿下找你找得很辛苦。请你务必随下官回京。”中年骑士的长枪指着老牧人的喉咙,看来他并不想给老牧人一丝余地。

狸花岛因火红的狸花而闻名世界,但它还有一个别名叫药城。这座岛屿之所以叫药城,并不是因为它炼药技术的发达。而是因为在这座岛屿里,曾经有人能够炼制出“长生药”。所谓长生药,不死,不老。而在当代,以炼药技术来说,最能炼制出“长生药”的,就算是几十年前失踪的费雷克·爱德华了。炼药师在狸花岛本来就拥有很高的地位2,而作为第一炼药师,弗雷克更是荣誉加身的名人。

“当年我离开都城,可是国王殿下批准的。现在又打算把我抓回去吗?”老牧人心中暗自抱怨,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放过自己,自己已经明确了不跟他争抢,逃到这条小村庄中,但他却还……

“是的,国王陛下已经批准了大人离开,但王子殿下没批准。国王殿下已经卧病在床,王子殿下不久将会登基大统,殿下不喜欢出现什么意外。”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星辰一醒来就发现皓月不见了,在他记忆里,皓月不可能比他早起床,于是一个担心在他心中升起,果然,一下楼,他就看到一帮武士围着皓月和老牧人。

“王子殿下,呵呵,原来是他。他还是老样子,不能让任何敌人有一点退路啊。但想不到的是,我居然比我羸弱的弟弟先死。”老牧人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皓月也看出来了,尽管这个炼药师多么厉害,王子也并不会为了一个炼药师而赶尽杀绝,既然老牧人**德华,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老牧人是前任国王的第一人儿子,当今国王的亲哥哥。

“本来坐王位的就是我,他能坐上去才是意外!王位我都放弃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记得自己还年轻的时候,老牧人曾经放弃了王位继承权,而去学炼药。知道这件事后,当时的国王很生气,以他和次子相比,强壮而聪明的他无疑比羸弱的次子更加适合继承王位,当他现在却放弃王位去当个炼药师,那么王国的未来将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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