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沃夫的计划,行动迅速的展开,在骑兵副将的安排之下,沃夫穿上了一副轻铠甲,腰佩一把长剑,手持一挺长枪,看上去颇有威势的感觉,但是当其余的士兵知道这个计划是一个出自一个毛头小子之后,军队之中一片唏嘘之声,其余的骑兵士兵无论在年龄上还是战斗经验上都比这个毛头小子要多得多,所以有些家伙根本就不愿跟着一个毛头小子的指挥棒转,沃夫深刻的记得一句话:只有有钢铁般的纪律才能铸就钢铁般的部队。一只纪律涣散不听指挥的军队是不可能在战场之上取得胜利的,照这样下去,那这场仗真的没法打了,但是好在还有骑兵副将坐镇。
接下来沃夫的做法仍然让所有的士兵大惑不解,他先是要求断了骑兵战马的饲料,接连把战马饿了好几天,直到把一匹匹精神抖擞的骏马饿成无精打采的犹如发瘟似的的马匹。还吩咐人到附近的农户家里征集了一些家禽和家畜杀了之后取其血,涂抹在士兵的铠甲武器和战马的身上,同时丢掉一部分随身武器……总而言之沃夫把自己的这支骑兵打扮成了一支扫荡失败的残兵。
其次它还要求埋伏下来的重骑兵们截住前来刺探情报的帝国禁卫军斥候小分队,并派人回去通知前来助战的帝国禁卫军:前方一切正常,根本就没看见任何起义军的影子,说不定敌人听到帝国禁卫军的威名早就逃之夭夭了。
看着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沃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对着骑兵副将说道:“帝国禁卫军们,既然你们要把我们当做炮灰,那这首战的功劳就留给禁卫军好了。”
一天之后当艾伯丁率领自己手下的3000轻骑兵急匆匆的行军在大陆公路上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部队,只不过眼前的这支骑兵部队好像刚刚经过了一番极其惨烈的战斗一般,残破的军旗,无精打采的战马,满身血污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士兵,褴褛的铠甲……这一切都足以说明这支敌军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这只残军却横刀立马的挡在公路的正中央,艾伯丁旁边的的几个副将大怒,其中一个副将破口大骂道:“妈的,帝国军队见到我们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闪不及,没想到眼前这支残军却不知死活,即然这样那老子就成全你们好了。”说完拔出长剑就欲带兵杀过去,不过却被艾伯丁给拦了下来。
“喂,喂,前面的小家伙们,你们的老妈还在家等你们吃饭呢?不要贪玩了,回家洗洗睡吧。不要耽误哥哥的时间。”艾伯丁一副长辈的风范。说完直接无视前面的敌军,命令军队继续前行。
妈的,这,这太欺负人了,见过欺负人的,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既然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当时就有几个骑兵准备拔出武器冲出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不过却被骑兵副将给制止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次日清晨,伯尼将军率领的骑兵与沃夫所在的骑兵分队会师,按照原计划伯尼将军的命令是:接下来的两天所有的弟兄们吃好喝好睡好,同时用上好的饲料喂养战马,养精蓄锐。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伯尼将军吩咐手下给自己送来一壶酒,一个人静静的喝起了闷酒来了,他想着近几日的行动计划,越发的感觉自己的心中十分不安,自己手下的这800骑兵可是科勒族长手下的精锐啊,所有的军事装备一律都是骑兵优先,若是这支骑兵毁在自己冒险的军事行为之中,那自己恐怕就只有自刎赎罪了。
其实,早在伯尼将军做出率军迎战的决定之前,他手下的几个副将以及多数的旗官和营官都表达了反对意见,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他被沃夫那精深的军事理论知识所折服了以后,居然鬼使神差的一口同意了这个毛头小子的冒险计划,他忘记了还有一句话叫做纸上谈兵。
最后伯尼将军再次把自己的手下将领给叫了过来,大家一致商议过后的结论仍然是:本次行动纯粹是一次近乎自杀式的冒险主义的军事行动。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伯尼将军已经领了皇命,如果临阵逃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没有办法,伯尼将军在遣散了自己的手下之后,立即派人把本次行动的罪魁祸首给叫了过来。
“沃夫,你告诉我,我们本次行动的胜算有多大?”伯尼的表情十分严肃。
“将军,你是在怀疑我的谋略吗?”沃夫嘿嘿的嬉笑着:“你放心……不过在我的计划当中我们必定是要大获全胜的。”
在你的计划当中要大获全胜?靠,你以为你是这场战役的导演吗?想要谁死谁就死,想要谁败就谁败?
伯尼的脸色铁青:“沃夫,你应该知道,我,绝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也知道我手下的800骑兵对于我们巴尼氏族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将军,你应该信任你的手下和兄弟。”沃夫眉毛轻挑“你更应该坚信自己心中的信念。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我把我的脑袋装在你的内裤里。”
人家吧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伯尼还能有什么话好说的?当然这也不是说伯尼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因为根据近期的战报显示,起义军的三路北伐大军都在迅速的齐头并进,即使这支贪功冒进的敌军未能攻下圣克鲁堡,但毕竟会分散帝都的兵力,一旦后面的敌军赶来,那么自己一定会腹背受敌,一切都完了。
第二天中午,可以用蚂蚁的速度来形容的帝国禁卫军们终于到达了距离帝都一百五十里远的一块空旷的山谷地带,这支装备精良的禁卫军总共五千人,清一色的步兵,弗吉尔将军挂帅,塔伯侯爵为副帅,这二人原本就不属于一个阵营,意见分歧很大,弗吉尔将军主张缓慢的行军,而塔伯侯爵则主张急行军,以免贻误战机。但无奈弗吉尔将军是主帅,塔伯侯爵敖不过人家只得作罢。
正在行军间,只见前方的公路之上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所有的禁卫军看到此景,都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待看清前方的军旗之后,弗吉尔将军心中大骇,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调转马头就朝着帝都的方向狂奔而去,口中大喊:“所有的人跟我撤退!”
弗吉尔将军这一喊,立即有三分之一的士兵跟着他掉头狂奔。这一来军队阵脚大乱。
塔伯侯爵立刻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厉声吼道:“所有的人立即布阵,擅退者,斩!”
虽然弗吉尔是军队的主帅,但塔伯侯爵毕竟是禁卫军的最高指挥官,威信尚存,他身后的士兵立即聚拢了起来,以塔伯侯爵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四方形步兵方阵。可是毕竟军心以乱,后面的许多士兵根本就听不到塔伯侯爵的命令,只得跟着弗吉尔将军一路溃逃,留下来的士兵仅有两三百人,但就是这两三百人组成了一个坚固的步兵方阵。
这种步兵方阵是步兵在与骑兵长期的野战中形成的,其主要形成架构是:最外围由手持大盾和长盾的士兵组成了一道坚固的盾墙,其次是由手持长枪和标枪的士兵构成的壁垒,最里围是手持短弓,弩,长弓的精锐射手。
这样的一个步兵方阵,在与骑兵的无数次对抗中基本可以自保,当艾伯丁率领军队奔袭而来的时候,第一波箭雨落在了起义军骑兵中间,立刻有七八名骑兵中箭自马背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艾伯丁始终不是酒囊饭袋,知道这样坚固的步兵方阵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击破的,所以只留下了一小队骑兵对塔伯侯爵的步兵方阵进行骚扰战,其余的人则对着溃散而去的弗吉尔杀了过去。
接着,塔伯侯爵下令发射第二波箭雨,立即又有几名敌人骑兵倒在地上,敌人愤怒了,难道你以为老子怕了你不成?个个策马扬鞭,企图依靠战马强大的冲击力撕破步兵方阵的缺口。但这一次厄运再一次降临到了他们的身上,在距离步兵方阵只有四五米远的时候,方阵之中的标枪飞掷而出带着死亡的旋律划破了空气,瞬间穿破了数名骑兵的身体。无奈敌军的骑兵小队只能围着步兵方阵不断的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