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家境穷困
等柳元下楼,老爸已经把饭做好。
“元子转回来了,正好爸把饭也做好了,来,一起吃吧!”
一张不知用什么木头架住的木板桌上,摆着两个小碟,青色的香味正是从着小碟中漂出。
柳三章递过一小木板凳,便招呼儿子坐下,拿着碗从着锅内盛出两碗米饭。
两小碟只有着手掌大,一碗青菜,一碗酸菜,菜也不多。不过,柳元也知道自家的生活水准,能还有菜吃就不错。
(在这里作者说下,因为现在的柳元非曾经的柳元,而是柳元与着景天的灵魂结合体。景天的灵魂远远强于柳元,新生的柳元是以景天为主。)
拿着板凳坐下,柳元细细打量起了青菜,“芥菜!太好了。”发现小碗碟中盛的竟然是芥钱,倒让着柳元意外。
虽然惊讶,但很快柳元便理解了。
在着二十一世纪,芥菜普通人家饭桌上不错的蔬菜碗,但在着91年这油缺的时代,芥菜,因为其味,又没有大量油来熏,却是难上菜桌。
芥钱倒成了大多数农村用来喂猪所用的草料菜,而在城内,也只有着那些下巷工人,或贫困人家才会图便宜购食。
“怎么这么惊喜,我们家不是天天吃芥钱,而你不是不喜欢吃芥钱吗?”柳三章诧意的望着脸上闪过惊喜的儿子。
芥菜味重,没有好油重油熏炒压味,很难入口,就算是自己吃起来也是直咽,儿子以前很不喜,一见就掉味,所以柳三章每天才多准备了一个酸菜,这个酸菜就是给柳元准备的,而芥钱一般都只是柳三章一人吃。
“啊,这个,以前是有点烦,不过今天病过一场,感觉好像有了味口,好想吃。”柳元也想起了自己平时的味觉,不由的找了个借口,笑了笑又撒了个谎。
“即然你喜欢,那就多吃一点,听说芥钱也是很补的,特补血,又便宜,晚上我回来早,能做晚饭的话,可以给你多做一点。”
一大叉的芥钱,从着碟盘中夹到了柳元碗内。
“啊!”柳元傻眼了,却是苦笑。
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次撒谎却是自找苦头了。老爸可是一个厚道人,那会明白自己是客气话。
“爸,不等小茵吗?现在快十二点,再等会小茵就回了!”柳元问道。
“不等小茵了,爸上午请假,下午得提前去厂,赶时间。你上午病了,现在吃点热饭也好。小茵回来,她自己会吃。”柳三章摇了摇头。
贫穷人家,菜少油缺,饭量就会极大。没油就只能从饭补。所以越穷的人家,越能吃,这贯例在着柳元家也一样。
一转眼的功夫,三大白碗大米饭就被老爸柳三章吞入了肚内,而柳元也硬撑着吃了一大碗。
“好了,元子,时间不多了,爸去给你妈喂饭,然后就得去上班,随后你得收拾下碗筷。”
放下碗,柳三章又盛了一碗饭,还从着一旁还热的锅内夹出一个荷包蛋。
荷包蛋一出锅,一股特有的蛋香味直扑鼻。
“呃!”闻到了蛋香,刚刚硬撑了一碗芥菜白米饭的柳元不由的打了一个咯,嘴角大闹起口水。
母亲的病花了很多的钱,借了大量的债,柳元两年没有换过新衣,连着校服都买不起,每日以素菜为食,这最近半年更是穷到节假日都难得有一次荤。
所以柳元很久没有闻到蛋香,不由的眼一下突了。
柳三章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没有文化,能来到这大都市,都是得自于妻子张寒梅,入熬张家后,接岳父班才进到江钢国企,得到国企铁饭碗。
张寒梅是被车撞,没断手脚却四肢无力,如全身瘫痪般,久检不出原因。柳三章没文化,却在乡下听过,一般没病却无力的人,很可能是缺营养所致。
所以,柳家虽然贫困,妻子每月中药费都需借钱,但是柳三章还是顶着经济债务压力,每天都给着妻子做两个荷包蛋,以期靠着营养,能让妻子恢复站起来。
听到儿子打呃声,端着盛有荷包蛋的柳三章突然停下,脸色几晃巨变后,长吸了口气,才在着柳元面前缓蹲下了身。
“元子,你妈病了,要营养,你是你妈的儿子,有时你要学着谅解些,锅内只有着一个荷包蛋,而爸现在要赶时间上班,来不及给你再做一个,你要是实在想吃,晚上回来,爸再给你做一个吧,今天你也是一病号,正好补一补。”
“嗯,多谢老爸!”柳元脸色一暗,却又极快的转为高兴,装着满脸欢笑的点头。
“呵呵,就知道你这小家伙嘴谗了!”看到儿子高兴,柳三章也笑了,手摸了摸柳元的头,隐掩了心头那一丝落迫。儿子想吃一个蛋,自己都给不了。
在着柳三章一离去,刚才还为晚上有蛋食一脸欢笑的柳元,却突兀的叹了口气,开始洗刷起碗筷。
老爸的神情,柳元也发现。当然柳元也知道,说是晚上回来给自己做一个,这只是一句推话而已。今天晚上,自己老爸肯定不能早回来,晚餐如果自己不做,只能是老姐做。
家里真的穷到底了,连着病了的自己吃一个蛋都吃不起。
老爸离家去上班后,家里就剩下了柳元和母亲,无事的柳元,才有时间和心打量起整个家。
柳家所居住的是一栋两层楼房内的一套两居室,这套房子,是柳元进到江钢后,第三个年头分得的。
这房子才建成十来年,极为的结实,除了墙壁有些落花,没有出现裂纹什么的,看来当时的建筑工没有偷工减料。
两个小卧室,一个小大厅,一个小阳台,还有一个卫生间,总有着五十七个平方。房屋本不大,但因为整个屋内除了几张板架床铺,一个大挂衣厨,一个木板钉的书写桌,几张板椅外,就别无他物,这样一来,竟然从视觉上还显得极为的空荡。
一间卧室母亲独占,另一间,有着两张木板架床,中间隔了一块布,却是自己与姐姐、小妹的居室。
靠窗处整洁的大木板床是姐姐和小妹的,而靠屋里的乱杂的小木板床,是柳元的。
居室中间还摆着一张长木板钉的书桌,桌下摆了不少书,那些书属柳元的极少,大多数都是读高二姐姐柳琴的,一部分是小妹的,书杂乱的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