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舅到来
“一星期竟然纯盈利了一千七百多,这烧烤竟然如此火暴!”看到自己核点出的钱数,柳三章再次震惊了。
知道烧烤能挣钱,但也没想到一星期能挣到这么多钱。自己每天累心累肺的卖苦力,也就是一月一百多,自己儿子卖烧烤,才一星期就有一千七,比着自己一年干一年所得都要多。
第一天卖四百多,柳三章还可以认为是烧烤新鲜,第一次卖,难得新奇,才能卖那么多。不过,现在一星期了,差不多已经稳定,完全看出烧烤以后的前景。
以后一天四百难说,但以眼前的火热来看,一天两百到三是还是正常的。一天两百,一星期就是一千四,一月就是六千,一年就是七万多,十年七十万,后面的柳三章有点不敢想了。
“爸,不是一星期一千七,而是一星期两千,您忘了星期三,也就是上上前天,您从元子这拿了三百块钱吗。”
看着被眼前钱数字震惊得口呆的老爸,柳琴补加了一句。
“对,我抽了三百,一千七百七十五再加三百就是两千零七十五了。七天的纯利润是两千零七十五,还真是高利润。”恍过神的柳三章再次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数点完了,快把这些钱收起来,留下备用的,三章你明天一早就去存好!”看到满纸箱的钱,张寒梅两眼也有抑不住的欢喜。
儿子卖烧烤赚钱,张寒梅是知道,却不知道如此赚钱,这才一个月就赚了两千。原本绝望,或者放弃治疗的张寒梅再次看到了希望。
“嗯,儿子能赚钱确实不错,不过,儿子把着一千七百多块钱,就用着这样的纸盒装着,扔在屋子一角,这也太不甚重,太不看重钱了。”
发现儿子能赚钱的优点,张寒梅也很快就发现了儿子不会管钱的缺点。
“幸好自家没有小孩或人来玩,要不。。。看来有时间还得跟元子说说,妥善管钱的重要性。”
想到了近两千块钱就这样直扔在屋角过了好几天,张寒梅不由闪过一丝的害怕。
“嗯,这个,算了吧,这些钱是元子赚的,还是元子自己去存着吧。”柳三章讪讪的摇了摇头。
柳元已经十四岁了,虽然身份证还没有领到,不过柳元有学生证,同样的可以到银行开户存钱。
柳三章在厂里拼死拼活劳累,一月才百来块,一年都不到两千块钱,突然一下子有这么多钱,柳元还真不好处置。
当然对于儿子一星期就赚到了两千块,柳元心里很欢喜,但也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儿子虽然赚到了钱,但是儿子休学赚的。
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竟然需要儿子辍学赚钱来支撑这个家。
“行,那明天元子你去开个户,存着,对了,琴子也陪着一起去,两个人有伴,也有个照应。”
即然是儿子赚的,那就让儿子管着吧,正好让儿子适应理财,张寒梅也点了点头。
存钱,反正儿子与老子存都一样,都是自个家的。不过一千七百块钱可是一大笔钱,单独让儿子去,张寒梅有点不放心,有着读高二的柳琴跟去就好。
第二天上午,柳元在大姐陪同下,去了一趟银行,把着一七百块钱全存到了自己户头上。
星期天存完钱后,柳元又继续卖烧烤,因为周日,收益不错。
一恍又是几天过去,5月29日,星期三,天气晴朗。
起了床,吃了早饭的柳元并没有像着平常一样,信着烧烤车出外卖烧烤,而是向着邻居借了辆自行车赶向了城南方向的江水火车站。
小舅来了!今天是小舅坐火车到来的日子,老爸要上班,老姐要上学,小妹太小,母亲只能在家,家里唯一能抽出空的只有着柳元,所以去火车站接小舅这任务就直落到了柳元身上。
从着初搞烧烤始,柳元就给着小舅寄过信,叫在南方打的小舅回来帮忙。这信一去就是十多天,没有丝毫的回音,柳元还以为会一直没回音,却没想到昨天老爸在厂里收到了回信。
小舅人未到,信却先到了!昨天晚上老爸下班后,带回来了一封小舅从南方寄回来的信。信上说,小舅于昨天会坐南方火车,于今天上午或下午到达江水市。
因为小舅这次从南方回来后不再回去,直把着包套全都打包回来,行李有点多,所以,需要有人去接车。
“唉,接车就接车呗,你也得给个具体时间,只说今天会到,要是晚上到,我岂不是要在火车站守上一天。”
柳元撇了撇嘴,很感无手机时间,信息交流太少,这要是在十多年后,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确定到站时间,接车就方便许多。
虽然不愿,但碍于老妈的气势,柳元还是骑着单车向着城南火车站赶去。
江水市属市级城市,火车站三年前才新建过,整一栋三层楼的大钟新楼房,样式奇异,每天正午、傍晚、早上都会响起钟声。
虽从未去过火车站,但是火车站那高耸的钟塔,柳元还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
到车站,扫巡了一遍没有发现小舅,看来小舅没到,可能还在坐车中,也不知道小舅何时会到,柳元只好在着火车站等。
在着火车站等着无味,柳元不由的思索记忆中的小舅。
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却装着一张娃娃脸,再加瘦瘦的身材如风会吹倒,喜欢穿运动散装和正中分发,给人的感觉,怎么也不像一个快过而立之年的成年人,而像着一个溜校在街上混的小混混。
正因为小舅的娃娃像,曾在江水市内找工作,几次被当成未成年人而拒,最发只好弄了个摆摊倒卖货的活。
在记忆内,小舅跟自己的关系极好,在小舅住在自己家的那一段时间里,小舅带着自己去玩,在江水市玩过许多好地方,也请自己吃过不少好吃的。
其实小舅就是一个散慢好玩的人,要不是自己母亲出车祸需钱治,小舅现在大概还是在着老家新G县一边摆摊卖货,一边玩乐,过自由自在的独身萧洒生活。
小舅是一年前去的南方,只是因为自己母亲治病要钱,懒散的小舅一下突然转了性般,宣布去南方开发城市打工赚钱。
“。。。各位接客旅友请注意了,从着广洲开往BJ的B133列车到站了,有接亲友的旅客,请前往旅客出口处等待。。。。”尖声的喇叭声打断了柳元的回忆。
“呜呜!。。。轰。。。轰轰。。。”火车未到,地面和墙面就已颤鸣,宣告奔跑了一天的火车要进站暂休一会。
“从广洲开往BJ,这车也是南方开来的,小舅会不会在这班火车呢?”带着一丝的可能,柳元也跟着人群涌向车站出口处。
“各位旅客请注意了,江水站到了,火车马上就要进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准备好行李,火车只在江水站停靠五分钟。。。。”拥挤的火车内也响着喇叭。
“江水站总算到了,终于熬到头了!”一个一米七多的轻瘦娃娃脸的青年,用手拂了拂挤乱的头发,清点起自己的行李。
才改革开放,南方已经形成了打工潮流,人流量增大,但是列车量这时还没有相应增加过来,一趟火车很为拥挤。
“江水市,一别一年我胡三汉又回来了!哈哈哈,”下了火车,望着熟悉的车站,张寒土有点激动。
不离乡的孩子不思家,不离乡的孩子不知家,只是才离开江水一年多点,张寒土已深休会到了离家飘游在外的滋味,休会到了以前感受不到的家乡的亲和。
这次之所以回来,主要不是柳元给张寒土写信,而是在南方漂流一年中,张寒土实在是受不了南方工厂那严格的作息要求,早就呆不下去了,想着回到江水市。
90年代初的南方工厂,那个不是加班加点日夜开工,一个工人一天少说也要工作十多个小时,别说星期六或星期日想休息。
张寒土懒散的性格,以前自己摆摊卖活也是一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人,现在那受得了南方机械般的工作效率。
只是纠于以前出来时的诺言,没挣足钱给姐姐治病就不回来,才一直坚守着南方厂里。柳元写信只是一封催发信而已,就是没有柳元写信,再过不久,张寒土怕是也会另找一个理由回来。
“小舅这呢!我在这呢!”几分钟后,柳元挤破了脸挤到一个势高点,终于才从人海中发现,出口处正头顶一包,手抱两包,前面还挂着一包,差不多被包包围东张西望的小舅。
“哦,看到你了,元子你呆着,我过来。”头顶着一包,手挎着两包,前面脖子上还吊着一包的张寒土,两眼扫视着接客的人群,很快的也看到了正蹦跳的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