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试烤！
“什么，晚上要开烧烤聚会！开这个干什么？家里没钱，那有钱来给你弄聚会。”回到棚厨前，柳三章惊讶的望向柳元。
傍晚一回来吃午的柳三章，突兀的听到儿子要搞什么party！party是什么个东西，柳三章听都未听说过，经儿子一介绍，才知道是要搞聚会。
儿子要搞烧烤，柳三章支持，这是因为儿子正想方设法赚钱。不管烧烤能不能像儿子所说的那般赚钱，但儿子态度和想法是好的，就算是亏本，柳三章也是支持的。
现在儿子忙活了几天，烧烤都还没有赚到钱，现在又要鼓弄着什么聚会，聚会要吃喝，吃喝就要钱，一想到要钱，柳三章就紧张，不由的疑惑的看向儿子。
见到老爸如此强烈的反应，柳元吓了一跳，不过，柳元很快的就反应过来，怕是自己老爸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误会了。
当即柳元解释道：“嗯，这个原因有二，一是今天何峰和高尚亮陪我下乡，把他们累着了，搞个烧烤小聚会，犒劳犒劳他们。”
“二来是，明天我就准备开始卖烧烤。这烧烤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这不还从没有烤过吗，借着聚会，买点食材，好好的烤烤，练练手。练熟了，练出了水准，明天就可以开卖了。”
柳元的理由很充分。听到儿子的解释，柳三章才恍然，知道自己想错了，才点了点头。
一般做食物买卖的，都得自己先做做，自己吃，待自己做成了，吃得行，才能拿出去卖。这就叫练手。柳三章虽然没有做过食品买卖，这点还中听过。
“元子，那得做些啥准备？你烧烤卖羊肉，是不是得准备些羊肉食材！那得准备多少。”
“嗯，烧烤暂时只卖羊肉，其实鸡肉，牛肉和一些豆食素菜也是可以弄的，不过现在只卖羊肉，基体就这样吧，先准备五来斤羊肉来练手！”
“五来斤，这么多，一斤一块，要五多块钱。有多少人来，五斤羊肉会不会有点多了。对了，元子你还有多少钱，够以后开业运营吗？”
“何峰、曾尚亮、福胖子会来，他们可能会带一两个朋友，当然我们自己也得吃点，爸你回来时也能吃点，而且一开烤后，香味一散，肯定会吸引周边邻居小孩们过来，少来也有二三十号人，多准备点还是有必要的。”
“嗯，钱不多了，还有七十块，再花十块就只有六十，不少了，明天如果能开业的话，应该足够了。”
“爸就这样说了，您先做晚饭，晚上早回来点。一会我姐回来就开吃，我去阮阿姨家借自行车买羊肉。”有了决定，柳元当即行动。
“柳元家七点要搞烧烤会，请周边邻居参加，一起吃烤羊肉！”这事随着柳元向着福胖子借后，一下从着阮福胖子口中传了开。
一传十，十传百，如春雨般，一下就传得整个江钢居住区内尽半的居民知道。
91年虽然大部城镇人家都有了电视。但是这时代的人们，还是喜欢热闹，好赶新鲜事。跟着柳元家熟悉的，相交好的，或者一些只是听过柳元家事的人，听说柳三章的儿子弄个烧烤的新鲜玩意的人，都涌向了柳元家所在的楼前。
还未到七点，柳家楼前就聚集了二三十个大人，五六十个小孩。近七十人，这就远远的超过了柳元当初的估计。而且随着时间推迟，来人肯定会更多。
看到这么多人涌来，柳三章又是高兴又是忧虑。高兴的是，从妻子出那车祸后，家里总传出异味，妻子性情大变，自己家与这些亲邻搞僵了许多，每日见面虽然点头，却形若陌生人，没有往日的那种和谐。
现在好了，自己儿子一搞这个烧烤，却是能再次拉近亲邻们的关系，缓和以前裂痕与矛盾。看着这些亲邻一个个再次恢复笑脸，与自己打招呼，柳三章心里还是老高兴。
老人小孩大人，现在就有七十多人，不久没准还能上百。元子买的五斤羊肉那还够。柳三章现在忧虑的不是儿子买羊肉买多了，而是担心买的羊肉不足。
“琴子，你柳惠阿姨家也有一辆自行车，你快借骑去找你弟，说邻居已来了七十多，人可能还会多，五斤羊肉可能不够吃了，让元子多买点羊肉回来。”
无法，柳三章只好把着大女儿琴子打发出去再买羊肉。今天是星期六，明天不上课，柳琴五点就离校，六点前就回到了家。
得到了老爸的旨意，柳琴借了邻居柳惠家的自行车走堵赶柳元。
柳三章的忧虑是多余的。柳元是赶着肉市场的晚低峰，肉介远比着白天要便宜，一块钱一斤的羊肉，在晚上才七毛。觉得便宜，又没有过味，柳元直下了狠心买了十五斤。以着六毛价，把着肉市场上的剩余羊肉打包的全买了下来。
夜晚，天气阴爽，火光烛亮，灯火通畅。柳元带着十五羊肉回来时，自家楼前已经聚集了百来号人。
空敞的楼前，烧了一个大火堆，一旁的几家邻居都接引了几个路灯，把着楼前院照着光亮十足。
食材有了，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烧烤。柳元把着羊肉交给了几个帮忙的阿姨去洗切，串片，柳元自己开始借着火堆开点烤炉。
优质木碳不仅无烟，上火极快，火热也大，当然这也是柳元设讲的烤车合理。因为人多，肉食材也多，柳元直点着了两辆烤车。
人多力量大，待火全上来，一旁的羊肉也清了出来，切出了好多，串了不少串。
柳元正待开始烧烤，这时何峰和曾尚亮两人也到来。两人到来见到柳家这样的大场面吓了一跳。当然两人不仅带了两个朋友来，而且两人还各备了几斤羊肉和一些别的杂食。
哧哧！青烟直冒，羊肉热荡发着轻响，柳元一手摇摆着十数根羊肉串，一边给着肉串洒着自帛精油和香料。
随着香料和精油一洒，一股奇浓的烤肉香味，一下在着人群中扩散而开。
“嗯，好香，”闻到香味，不仅小孩们围看守着柳元，原来一群聚在村底杂谈的妇女们，还是正蹲在一旁吹嘘的男人们，都不由的喉咙紧动望向满头大汗的柳元。
“哈哈，真香，闻着这味就掉涏蛋子了，看来元子没有吹牛，这烤羊肉定然鲜美十足。”正着哥们吹嘘着的何峰，也扯亮了大嗓门，热切的望着柳元手上翻滚着的羊肉。
羊肉，七成熟就能先鲜后嫩，再加精油辣香调味，定属精品。两个炉开烤，虽然有点紧忙，但柳元烤技高超，很快的就玩转熟乎亦然。
这边加料翻转时，那边烧烤，一会的功夫，清色带腥味的羊肉就变得金黄，油灿灿一片冒着香味，吸扯掉一片的咽涏水声。
“哈哈哈，第一次烧烤成功。数量不多，只有三十串，大人们排后，小孩们排前，先小孩后大人。来来，福胖子帮我发羊肉！”
第一次试烤如此成功，柳元很高兴，把着羊肉递了几支给一旁的小孩，又把着手上全部烤羊肉递给了福胖子，让福胖子把小孩引到另外一边，离烧烤与火堆远点。
“嘿嘿，小样们，想吃的跟我来。”福胖子明白柳元的意思，接过一把羊肉串，先是给着自己嘴中塞了一根，才开始发给小孩子。
“来，叫福哥，谁叫的好听，声音最大，我就先发谁！”福胖子明显有点公饱私襄，快速的吞完一根，又向嘴中塞第二根，却是不给着小孩子们发羊肉串。
“福胖子，死胖子，不给我们发，自己吃！”“死福哥，坏福哥！”有嘴谗吃福胖子那一套的，也有不吃胖子那一套的，小孩的叫骂声一片。
福胖子在那中饱私襄，调玩小孩子逗乐，却把着何峰、曾尚亮等人兴趣调起，几人也围了过去，满口的叫起，“福哥，胖哥，东哥，猪哥。给我一串成不。”
甚至有几个好玩的大人，福胖子的叔伯辈也跑前大叫福胖子福哥，让着福胖子一脸尴尬，让着现场更是一片热闹，大笑连连。
木碳好，火焰旺，柳元手脚熟练，一分钟两把，三十串。五分钟就一百五十串，柳元烤得快，但是一群小孩子吃得更快。第三把才烤完，小孩们就吃完了第一把。
大人们想吃，还得等柳元先把小孩子喂饱。小孩子们嘴馋，难得遇到这么好吃又免费的，都洒开了肚量，小孩子们好吃，大人们却不好跟小孩们抢。
无法，柳元只得再想办法，“嗯，从现在开始，每烤两把，一把归小孩，一把归大人，当然烤炉还有空间，想要自己一试身手，等不急的人自己可以来我旁边烤着吃。”
“啊，自己烤得吃，那太好了！”听到柳元的话，何峰和福胖子等都大喜。面对美食，几人虽然不像大人们那样拘束，抢了不少吃，但也没有过足瘾，现在听到柳元的话，都一脸欣喜的来到柳杨身边自烤着吃。
当然柳杨话一落，也有几个好玩，或明眼人多了一分心思的七八个妇女和大叔伯们，也兴奋自觉的走到柳元一旁，排起了自烤队。就算是没有吃过烤羊肉，闻过这味，见过这场面，也知道这个烤羊肉铁定会大受欢迎，大赚钱。
“嗯，好香，真好吃！”无论是吃着柳元烤的，还是自己烤的，都满嘴油腻的大夸奖。当然自烤的是自卖自夸，这类人当数福胖子和何峰两人为代表。
“元子真会琢磨，弄出这个东西来，不仅好吃，肯定能赚钱。”
“嗯，柳家这下日子有望了。寒梅和三章生了个好儿子呀。弄出这味美，香气十足的烧烤，想不赚钱都难。柳家苦难的日子到头了。”
“可不是，这也算是老天有眼，要是老天不开眼，柳家就真的支撑不下去了。我前段时都听说了，柳三章家连着大米和菜都。。。”
其中不少有见识的人。地闻过，见过，吃过烤羊肉后，都觉得这烤羊肉不赚钱都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