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年少的悸动
前言：这一章主要讲述雨帆和姚灵的感情升华，写得比较温馨和细腻，力求能让书友们感受到两人的那份淡淡的初恋。书友们也有着自己的初恋吧，希望能让你们会想起当初的那份悸动。所以还希望书友能放下速度仔细阅读。
第一节变化
~~~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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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殿·五代寝院
“起床啦，大懒虫。”
屋外穿来姚灵熟悉的声音。
入门也应该有十年了，姚灵还是每天如一地叫雨帆起床，只是和当年不同的是，此时的姚灵已然知晓了男女有别，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不再进门，只是在屋外轻轻地呼唤着。
而且女子爱美，姚灵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和雨帆一起在他们的院子里梳洗了，而是在家里梳妆好了才过来的。
所以此时的她，正是亭亭玉立地守侯在门外，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晶莹璀璨。
五代的弟子也都已然长成了翩翩少年，所以每天对于这道迎着晨曦的独特美景，自然是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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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门往里屋开启，雨帆熟悉的笑容出现在了门的另一边。
“早啊，小灵。”雨帆温柔地对姚灵笑着。
“啊——师姐早——”
小清深深地打着呵欠从里面出来，睡眼惺忪地只裂开了一条逢。
姚灵顿时开怀地笑了起来。
“咦？哲枫呢？怎么不见他人了？”
“今天轮到他做早饭，早早就被卿师兄从床上拽出去了。”
姚灵往三人的大通铺看了一眼，果然发现哲枫的寝具收拾得很整洁——这就是哲枫的性格，就算是再匆忙，他的物品也总是整整齐齐的。
平时，三人的寝具基本上都是哲枫收拾的，如今随着弟子们的成长，师傅已经很少查看他们的寝室，而现在哲枫不在，大通铺上顿显凌乱。雨帆的还算可以，虽然没有哲枫那样叠得光洁如镜，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整齐。而小清的可就……
“哈哈哈……那你们快梳洗吧，等下我们一起去尝尝他的手艺。”
姚灵走了进去，给他们整理起床铺来。
“呵呵，得了吧，他做饭那点本事，卿师兄能让他蒸蒸馒头透透火就不错了。”
小清一边说一边朝水缸走去，嘴上的哈欠不减，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说话。
雨帆再次对姚灵笑了一下，如朝阳一般，然后也去梳洗了。
姚灵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雨帆的背影吃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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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泽·共生殿·膳堂厨房
随着五代的渐渐长大，他们也逐渐被安排参与一些生计活，即所谓的“体修”。膳堂行走就是第一项，接着就是要去苦修院帮忙了。
众生殿的弟子几乎从入门开始就要参与体修，而共生殿的则一般是在十二岁，所以弟子在完成上次考核后就已经开始陆续参与体修了。
哲枫便是第一批参加这种体修的天字辈弟子，所以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内，他每天都要比雨帆他们早起一个时辰来到膳堂准备早膳。
此时，他正对着灶台打着盹。
不出小清所料，他果然被安排看火。
“师弟，提点水来，蒸台上的水不多了，加一点，然后再添些柴来。”
“是，师兄。”
哲枫打着个大大的呵欠答应着。
哲枫再怎么说也是天字生，但在这十年中，随着他们的成长，首座姚昊晢也会经常亲自指导五代的修行，实际上也算是他们的半个师傅了，所以从实质上说，五代和四代除了年龄之外，已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在这膳堂说话的，毕竟仍是四代弟子，从小存在心里的那种做后辈的习惯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所以身为天字班的哲枫，被他们使唤起来自然也不敢有什么脾气。
于是，他乖乖地从开水锅里打来一壶水，默默地倒进另一个大锅，然后往灶底加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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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间到了，哲枫等五代弟子们跟随着四代把一屉一屉一锅一锅的馒头和粥等早饭从厨房里端出来，看着他们藤头垢面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下面顿时是爆笑一片。
因为代表的是流云泽最核心的实力，所以共生殿可以说是汇集了流云泽绝大部分灵者的一脉，因此，共生殿的弟子待遇也是师门中最好的，平均来说，甚至超过了掌门所在的长生殿。即使是还没有形成金钱观念的小娃娃弟子，每个月也能从师门那领取到十文钱，天字班的则能领到二十文。随着弟子的成长，每个月能领到的也就愈多。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要开始陆续地为师门作出自己的贡献。因此，相对来说，数量最多的众生殿的弟子倒有点像是流云泽雇佣的伙计了。
而最能体现待遇的地方，自然是伙食。
共生殿的伙食，甚至要比整日都要进行繁重体力劳作的众生殿还要好，虽说不上山珍海味，但也算得上是相当丰盛的程度了。
经过这阵子艰苦的修行，五代们的灵力和体力明显提高了不少，他们现在都可以比较从容地完成长跑，因此，用早膳的场所也就重新回到了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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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枫，你怎么折腾得那么狼狈？”
还没等他在位置上坐好，姚灵便迫不及待地奚落起哲枫来。
“哼——你试试从一个半时辰之前就一直在土啊灰啊什么的里钻，我看你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酷爱整洁的哲枫憋了一清早这时终于可以发泄出来，自然是没什么好声气了。
“哈哈，那是你和它们有缘，正所谓物以类聚。”
姚灵似乎完全不理会哲枫的郁闷，直接火上浇油。
哲枫恶狠狠地瞪着姚灵，这对冤家都斗了有十年了吧，他就不明白了，姚灵怎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好了小灵，你都欺负哲枫这么多年了这次就放过人家吧，来，哲枫，先把脸擦一擦吧。”
雨帆给他最好的兄弟递去一条绣有一只绿蜻蜓的手巾。
当然，身为男子的雨帆一般哪会有这东西，自然是姚灵送他的。
姚灵看到这汗巾正是自己送给雨帆的，马上就不乐意了，当即一把抢了过来，生气地看着雨帆，“这是人家特意送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
说罢，气头上的姚灵随即将桌上的抹布朝哲枫的脸丢了过去，“他就该用这东西！”
“你——”哲枫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手巾是姚灵平生第一次刺绣的产物，这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为了将那只蜻蜓绣得更加生动，姚灵可吃了不少苦头，她的十只纤指曾满是小孔，那几日连拿筷子都钻心得疼。
雨帆自然是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不过看姚灵这回似乎是真生气了，连眼睛都微微泛红，当下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于是说话也带着几分歉意。
“小灵，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哲枫是我最好的兄弟，看他脸脏了自然就想拿什么帮他擦掉，当时也没多想这是你送我的，顺手就拿出来了，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以后不会了。”
虽然雨帆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但雨帆毕竟聪明，知道肯定和这汗巾多少有点关系，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姚灵平时虽然颇为调皮，但心地毕竟还是十分善良的，而且看雨帆这么诚恳地跟自己保证，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也确实有点过分了，气一下子消了不说，对雨帆和哲枫也都有了些许歉意。
雨帆看姚灵平静了下来，便看了看哲枫，对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握起自己的袖子沾了点水给哲枫擦脸。
毕竟是自己最亲的兄弟，哲枫也马上心领神会，所以也不发火了，乖乖地让雨帆给自己整理着仪容。
姚灵把一切看在眼里，歉意自然就更浓了，于是她拿出了另一条汗巾递给雨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别弄脏了你的袖子，师傅看到会不高兴的，还是用这个吧。”
雨帆转过头看着姚灵，高兴而温柔地笑着。
“小灵真好。”
姚灵稍稍愣了一下，不明白雨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怎么听都觉得是充满了赞扬而不是反语。再说，雨帆从来说话都很平淡，不会对别人——也就更加不会对自己说怪话，所以看来他此刻真的觉得自己很好。
想到这里，姚灵不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如羊脂一般的脸蛋慢慢地泛起了阵阵潮红。
姚灵手中，紧紧地抓着那条已经属于那位男子的汗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