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上前搜索了一番官差身上的物品,除了些银两被我们当场充公了之外,找到几个铐人的随身小型铐子和一块捕快令牌。小铐子也许有用,被我收藏起来了。而从那块令牌上来看是宜城的捕快,这里离宜城不过几十里了,此地不宜久留,满地都是官差的尸首,若被人发现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们便带着柳兰和娜塔莎一同上路,前往宜城。
如果让我选的话,当然想和柳兰共骑一匹马。可柳兰非要和凤姐骑同一匹马,我只能和色狼校尉进行猜拳来决定娜塔莎坐谁的马上。长得帅不代表运气好,色狼校尉自然败在了我的手下。我热情地上前把娜塔莎抱上马,然后自己再翻身上马,将美人揽在怀中,便策马启程了。
在路上,色狼校尉与柳兰她们谈笑风生,柳兰几次笑得差点掉下马。我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鄙视之。再说,这些笑话由那么好笑吗?我以前说笑话也没见柳兰笑成这样。唉,长得不如别人帅就是没优势啊。不过,你色狼校尉也就过过嘴瘾,哪像我有美人在怀,而且美人的长发被风吹打在我的脸上,芳香扑鼻,真是沁人心脾啊!色狼校尉自然没这福分,想到这我心里总算平衡了很多。
也许是我得意忘形,搂得过紧,娜塔莎在我怀中略微挪动着身子,大概是想舒展下身子。而她那浑圆柔软的娇臀和我的要害贴得很近,几下挪动我竟然起了反应。我承认我的思想不是很高雅,但我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在女子面前一般还是很矜持的。所以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后,我不禁紧张地“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不好意思,何捕快,我不是故意的。”娜塔莎似乎以为她撞到我什么地方,便赶忙向我道歉。
“没关系,娜姑娘,我只是清清嗓子。”看来这姑娘似乎不太懂男女之事,这让我对她更多了一份兴趣。
“对了,娜姑娘,你是哪里人呀,是去江城办事吗?”我低头用比较浑厚地嗓音说道,想和她套套近乎。
“小女子是宜城府屺亭县人,准备前往京城投奔亲戚。这次是小女子第一次出远门,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那些无耻官差,还真是多谢何捕快你们相救。”
“你也要去京城?真巧,我们也正要去京城,大家顺路,可以带你一块去京城。”我心中大喜,看来能和小美人一路相伴到京城,我最近的运气似乎开始转好了。
“何捕快你们真的也去京城啊?能和何捕快你们大家结伴同往,真是太好了!”也许是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地失态了,白嫩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更加楚楚动人。我心想也算是她运气好,得亏遇上我们这些至少外表行为还算比较正义的人。就她这么个标致的美女,真要是一个人去京城,估计还没走到一半就被什么歹徒或土匪劫去做了夫人,或者是那啥了,大家都懂的。
经过一天的赶路,我们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宜城,我们将在这里换乘船只前往京城南都。柳兰和凤姐得知娜塔莎和我们顺路一同前往京城时,分外高兴。唉,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还真是有的聊了。色狼校尉开始时似乎对娜塔莎和我们同去京城有些奇怪,再问了她几个问题之后也就没意见了。
在饱餐之后,我们来到宜城码头,眼前正停着一艘两层楼高的木制大船,好是气派!问过船家后得知这艘正是最近要前往江城的客船,只不过被一个有钱的大商人包下了整条船。望着船舷上的飘飘彩旗,我猜十有八九这艘船是包来改成花船,用来孝敬地方官员,好让他们为行商提供便利。以前在衡阳码头见过这样的花船,可惜我捕快职位卑微,没资格上船一探究竟,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正在我们思考是否再等下一条船时,忽然从身后城中方向传来喧闹声,其中好像还有马蹄声。难道宜城郊外树林里的官差尸首那么快就被发现了?这时有个刚从城里跑回码头的船工验证了我的猜想,他气喘吁吁地说,“宜城出大事了,衙门的好多官差在城外被贼人杀了,据说尸体都给切碎了。现在官府正在封城搜捕呢!”据他所讲,码头也要关闭搜查。
除了罪魁祸首,一般人并会害怕搜查。而我们几个就恰恰属于前者。凤姐、柳兰和娜塔莎听后似乎有些惊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司马校尉。但司马校尉似乎胸有成竹,他略有所思了一会儿,便朝船老大走去。
司马校尉来船老大面前,取出身上充公来的银两还有他自己的银两,然后都交给船老大,让他提前开船带我们赶快走。原来是想贿赂人家啊!
船老大看了看司马校尉手中的银两,可能是嫌钱太少,便说:“这位客官,小的早已答应了别人已经把船包出去了,可不能失信于人啊!不然小的以后没法再在这里跑买卖啊!”
这时我悄悄从后面靠上去,拔刀直接抵住船老大的脖子,装作恶狠狠地说:“再加上这把刀下的人头,这笔生意做不做?”船老大似乎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连声说:“做得,做得!”我这么多年捕快可不是白当的,判案子可能不行,但对付这种小老百姓,司马校尉肯定没我有经验。我早就总结出来,这些小老百姓个个精得很,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你越跟他们好好商量,他们越不给你脸,只有刀架脖子上了,他们才知道好歹,才乖乖按你说的办。
我得意地看了司马校尉一眼,然后架着船老大一路走上船。凤姐她们三人紧随其后,司马校尉跟在最后也都上了船。我让船老大把船工都叫上船,然后我一刀砍断缆绳,大喝一声“开船!”船老大和船工们则同时放下帆,做开船准备。与此同时,城中方向传来越来越响的马蹄声,在远处火把的映照下好像正有一支马队朝码头奔来,还
有人高喊:“不得开船!”船老大刚一愣神,我一刀又架在他脖子上,说:“再不开船,我可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是他们马快还是我的刀快!”船老大扯着嗓子对手下们喊:“快,快开船,快开船呀!”刚才还有些犹豫的船工一听船老大这么一喊,立马回过神来,手脚都麻利起来。
在那些追赶的马队到达码头边时,我们的船早已顺江而下,行去好几里了,量他们也派船也追不上我们了。
现在总算能松口气好好休息下来,我们将要在船上度过数日,在江上行数百里后才能抵达江城,那时我们再从陆路前往京城。由于船上只有我们五名客人,所以大家一人选一间大房休息。当然,我还是比较希望能和柳兰或是娜塔莎同住一房,不过也只能想想吧。而那色狼校尉则装着自己是个主人似的,命令那些船工把几位姑娘的房间准备好,显得他好像多会关心人似的。更气人的是,柳兰她们居然还就吃这套,与司马校尉相谈甚欢。也不想想就靠他哪能上得了船,我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啊,真是气煞我也!
气归气,眼不见心不烦,我见那些船工在一旁的房间内赌钱也就加入进去了。
正在我哗啦哗啦地在赌桌上猛赢钱的时候,不知哪个冒失鬼从房外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她们,她们正准备,正准备洗澡了!”
话音一落,整个赌房里刹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一个筹码咣当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赌房里又立刻沸腾了,大伙都往门外冲,许是想去抢个好位子。我也顾不得去拿赢来的筹码,拔刀大喝一声:“都给我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啊!”有几个胆小的则停下不敢动,让我先冲过去,另外还有几个胆大的才不搭理我,一边往外冲,一边
嘴里还嚷嚷着:“那两个小妮子,长得那么漂亮,身材还那么有料,能看上一眼哪怕做鬼也值了!”
我对这类色胆包天的人很是无语,也只得跟着他们冲出房外。大伙一出门又立马都蹑手蹑脚地行走,尽量不发出声音。期间有几个毛小子不小心发出了声响,立刻就被周围人一顿猛敲。
我相信现在大家不管来自何地,不管身份有何不同,但此刻有着一样的心声,那就是:向着澡房,进发!后人曾生动地描述此情形为: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