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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古怪老人

Q市,华夏土地东边的一处小农村,一个男子挎着包走在大街上,路过一条小道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男子停下了脚步,望了一眼老人,老人也没有说话,男人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硬币递给了老人,老人看着男子,依旧是没有张嘴。男子笑了笑,把硬币放回兜里,掏出了一张5元纸票。

老人大声笑了起来,接过纸币塞进了自己的破布袋子了。男子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施主,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老人背对着男子,说道。

男子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老人,说道:“老人家,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若贫道没有猜错,明日丑时,施主家里将新添一丁。”

男子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说道:“哦?怎么个说法?”

“多的贫道也不多说,之所以上前拦住你去路,是因此小儿十岁那年会有一劫。”

男子听到这里脸色立马就变了,大声道:“你这个骗子,是不是遇谁都这样讲?好心给你5元,你还要这样咒我?”

老头依旧保持着笑容:“贫道是看与施主有缘,故点拨一下,若施主不信,走便是。”

男子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但刚跨出去两步,男子突然想到一个礼拜前医生确实是说他媳妇的预产期在明日凌晨,想到这里,男子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到了老头身前。

“怎么了施主?有话便讲。”

男子吐了一口气,说道:“老人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劫难是指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老人转身便要走。

男子急了,连忙拉住老人,说道:“老人家,我看外面时辰也不早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那倒不必,记住,小儿十岁生日那天定会出事,如我算的不错,施主家桥头右拐直走30公里路,贫道在那里等候。”老人甩下这句话,便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男人还没消化老人那句话,便又听到老人的声音响起:“此丁若顺利成人,乃人中豪杰,名成字杰,可也可也。”

男子往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思虑万千。

次日凌晨二点四十五分,“哇哇哇~”一个男孩呱呱坠地,此时此刻正躺在一位慈祥的女人身边,旁边站着的男人满脸笑容,整个病房都站满了人,大家都是咧着嘴笑的很是开心。

“那个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不早了。”女人望了望病房里的人,虚弱的笑道。

“是的,爸妈,哥嫂子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她们娘俩就行,放心吧。”男人笑了笑。

大家也没多说什么,叮嘱了两句也就都出了病房,只剩下这一家三口。

“老公,你快给孩子起个名,不然你爸又得插手了,他那老一辈的思想起的名我都不敢想,我可不希望将来孩子恨我。”

“我早就想好了,我们这辈子都平平淡淡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希望这小子将来能成大事,做个人中豪杰!所以就叫袁成杰,怎么样老婆?”男人看着女人,自豪的说道。

“成杰,嗯~好的,就叫成杰了,小宝贝你满意你爸给你取的这名字不?”女人低头很慈爱地摸了一下孩子的脸庞。

“哇哇哇……”孩子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看来这小子很满意这个名字啊,哈哈哈!”男人大笑了起来,脑中却回响起老人的那句话“名成字杰,乃人中豪杰,可也可也。”

十年时间转瞬即逝,袁成杰已经上了小学,跟同龄人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小学生活。

“老爸,明天生日我要一辆四驱迷你赛车!”

“怎么成天就知道玩玩玩,你看看你的成绩,像什么样子,还赛车,写作业去!作业做不完,蛋糕都没得吃。”一位妇女瞪了袁成杰一样,喝道。

女人一说话,袁成杰惺惺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燕子,别老是对孩子这么苛刻,好歹明天也是咱儿子的10岁大生日,一辆赛车而已,就答应他把。”男人苦笑道。

“哦也!!老爸万岁。”袁成杰开心的跳了起来。

女人皱了皱眉,说道:“你就这么惯着他把!还成杰,别成下等人就好了!”

“看你这话说的,这可是咱儿子,什么下等人不下等人的。”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争了,你要买就给他买吧,别买太好的,小孩子玩具嘛,玩的就是一时,迟早变成垃圾的。”女人摇了摇头,想到孩子的成绩,也只能叹了口气。

第二天是礼拜六,天气很差,飘着毛毛小雨。袁成杰一大早就吵着要去镇上的超市,袁父笑了笑,开着摩托车带上袁成杰直接往镇上开去。

在镇上逛了很久,袁成杰左手拿着蛋糕,右手捧着迷你四驱赛车,开心的合不拢嘴,袁父又领着袁成杰买了一大堆的菜便往回赶去。

“老爸,我尿急。”途中,袁成杰突然敲了敲袁父的肩膀,大声喊道。

袁父笑了笑,说道:“马上就到家了,再忍忍。”

“不行了,我要尿出来了!”袁成杰敲的越来越急,戴着一副哭腔。

袁父没有办法,停在了马路边上,袁成杰下了摩托车,直接往远处的田野跑去。

“成杰,别跑那么远啊,小孩子谁要看你啊,哈哈哈。”袁父慈爱的笑了笑。

过了很久,袁成杰还是没有回到袁父的视野,袁父皱了皱眉,大声喊了两声袁成杰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回应。袁父有点担心了,停好摩托车便往袁成杰刚刚的方向跑了过去。

“成杰!成杰你站在那干嘛呢?”袁父跑到了一个破房子附近终于看见了袁成杰,此时此刻,袁成杰提着裤子低着头,整个人怔怔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袁父感觉不对劲,冲着袁成杰低头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癞蛤蟆默默的蹲在那里,喉咙上下起伏着。袁父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拉了拉袁成杰,笑道:“一个癞蛤蟆你要看这么久啊,快点回去了。”

袁父拉着袁成杰就要走,但是全发现袁成杰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拉不动,头还是低着傻傻的望着那只癞蛤蟆。

袁父皱起眉头,又拉了两下没拉动,喊了两句袁成杰的名字用手在成杰脸上晃了晃。

“哇~~~~~!!!”袁成杰突然回过神,大声哭了起来。

袁父这下又急了,“儿子你怎么了?儿子你别吓唬你老爸啊,一个癞蛤蟆把你吓成这样啊!”

袁成杰并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哭,袁父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袁成杰就往家赶。

到了家,袁母看见儿子一个劲的哭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喊了两句让成杰不要哭了忍住,但袁成杰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哭,疯狂的哭,后来哭的时间长了,全身抽搐了起来。

袁母这下急了,立马抱起孩子,一直问袁父发生了什么事,袁父在一旁也是干着急,说小孩上了个厕所看见一只癞蛤蟆就这样了。

袁母把成杰抱在怀中一个劲的安慰着,好久,袁成杰终于不哭,也不抽搐了。夫妻两刚吐了一口气,袁成杰喉咙里突然咕噜咕噜响了起来,紧接着‘哇!’的一声,袁成杰直接俯下身吐了一地。

袁母立马抱起袁成杰冲到了厕所,成杰抱着马桶一个劲的吐,直到把苦胆水都吐出来才停了下来。看着袁成杰苍白的脸庞,夫妻两心疼的哪还有帮他过生日的心思,背着儿子直接冲到了赤脚医生那里。

说来倒也奇怪,医生一番检查下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开了两盒药说是受了凉便让夫妻三个回去了。

本来袁父袁母觉得这事就过去了,毕竟人家医生都说没什么事了,就安心的回去了。哪里知道回到家以后,袁成杰就开始喊头疼,吃什么吐什么,夫妻两以为确实是着了凉便给成杰吃了药,然后袁母心疼的抱着孩子睡了一下午。

晚上袁成杰头倒是真的不疼了,夫妻两就觉得应该没事了,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围着桌子过起了生日。饭后袁母正在收拾碗筷,突然袁父大声喊了起来,袁母丢下碗筷冲到厕所,看见袁成杰又开始无休止的吐,跟白天一样,吐到苦胆水出来为止。

夫妻两很是着急却又手足无措,大半夜的农村里也没有医院,赤脚医生那也是去过了,医生诊断下来说并无大碍。实在没有办法,袁母抱着孩子早早的上床睡了,心想睡一觉第二天可能就好了。

可不想第二天袁成杰还是老样子,吃什么吐什么,到了中午甚至吃了药都要趴在马桶上吐一会。

这下夫妻两真的傻眼了,心想儿子是真的生病了,无可奈何三个人坐着一辆摩托车火急火燎的冲到了镇上的人民医院。

挂了号交了钱,做完各种检查以后,袁母抱着成杰坐到了以为中年女医生的身前,女医生捣鼓了好一会皱起了眉头。

这一皱却是把袁父袁母吓的脸都白了。袁母两眼朦胧,靠在袁父身上抽泣了起来。

“哦,大妹子你别误会,我感到疑惑是因为这些化验单检查单上你孩子的一切身体机能都很正常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他除了吃什么都吐,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症状?”女医生说道。

“成杰他,他每到晚上就会头疼,对,头疼的一直哭。”

女医生若有所思的看着袁成杰,说道:“那应该是脑炎引起的,也没什么大事,我给你们开两瓶药,下午去挂个水看一看。”

“脑炎?脑炎是不是很严重啊!”袁母焦急的问道。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估计是感冒导致的,挂个水观察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女医生笑道。

夫妻两拿了单子开了药,径直就进了挂水区,本来是想挂了水总能没事了吧,谁知这水还没挂,针头一插进袁成杰的手,‘哇~~!’的一声袁成杰又是吐了满地都是。

女医生闻讯赶来,拿着听筒观察了一番,郁闷道:“可能是这孩子晕针吧,先挂起来,挂完了再看。”

整整一下午,袁成杰挂了三大瓶盐水,期间还是吐过那么几次,但医生坚持说没事继续挂,夫妻两倒也没说什么。

临近晚上七点,袁母抱着孩子正要离开医院,袁成杰突然大喊头疼,紧接着便又是无休止的吐。这下女医生是真的傻眼了,跟医院的其他几个医生商量过后便告知袁父袁母赶紧往市区医院送,这孩子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了,她们医院设备有限,并没有办法确诊。

袁母听到这话差点昏了过去,但还是撑了下来,三个人火急火燎的赶回家,收拾了行李就要连夜往市区医院赶。

袁成杰的爷爷奶奶知道以后也立马赶了过来,看着袁成杰的症状,并从袁父口中得知昨天发生的事以后,拦住了正要出门的夫妻三。

“爸,怎么了?”

“小家伙可能是中了邪了!看见什么脏东西了!”袁成杰的爷爷眯着眼睛说道。

“爸!你就别开玩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现在眼前最急的事情是赶紧把成杰送到医院去,病可拖不起!!”袁母很是着急,拉着袁父就要走。

“等等!”袁父被他的爸爸这么一说,时光回梭,突然间想起来十年前在路旁遇到的那个糟老头子,‘记住,小儿十岁生日那天定会出事,如我算的不错,施主家桥头右拐直走30公路,贫道在那里等候。’过了整整十年,几年前的事情都有点记不太清楚,但是那老头的话却记得如此清晰,袁父一拍脑袋,叫道:“看来真是被那老头说中了!”

一屋子人看着袁父莫名其妙的动作都不知所云,袁母愣了愣又要拉着袁父走,袁父抱住袁母,看了屋里的人一样,说道:“成杰可能真的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袁母刚要反驳,被袁父打住了,接着袁父一五一十的将十年前碰到那个老头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袁父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毕竟已经是21世纪,经过了毛老头子时代的破四旧,现社会早已是无神论,但是袁父的经历却告诉大家,并非如此。如果一切都是机缘巧合,那也真的是太巧了。

袁成杰的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村里以前有个半仙,但是去年已经归西了,不然到还能请他来看看,现在如果实在没办法,那真的要去请那个大师了。”

“那还愣着干嘛?快去那里走一趟啊!”袁母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些神鬼论的,但刚刚那些话可都是出自自己老公嘴里,不得不信啊,况且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开玩笑。

袁父也没有多说什么,骑着摩托车带上袁母袁成杰‘咻’的一声便出口了家门。

“路上一定要小心!!!”袁成杰的奶奶大声喊了一句。

两个小时以后,夫妻三人驾着摩托车开到了一处荒田,看了看摩托车上的里程表,正好是30公路,借着摩托车的大灯,袁母惊喜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瓦房。

“这里就这么一户人家,应该是没有错了!”袁父拉了拉油门,朝着瓦房直接冲了过去。

停好车,袁父袁母抱着袁成杰像无头苍蝇一样直接往屋内走,这大门也确实没有关。

“终究还是来了啊!”站在屋子里,里头卧室里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大师!!救救我儿子吧!”看着怀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袁成杰,袁母直接就哭了出来。

“小宇,出门迎客。”屋内走出来两个身影,一个步履瞒珊的老人在一个小孩子的搀扶下进入了袁父袁母的视野。

此老者头发花白,穿着破烂的布衫,手里拿着土烟正一口一口的吸着,而那小孩子看上去跟袁成杰的年龄相仿,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稚嫩稚气。

“大师!!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我儿子,不论多少钱,你只要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您凑出来!”袁父看见这位熟悉的老人,上前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

老人笑了笑,并没有回话,径直走到了袁母的身边,看了看袁母手中的孩子,恩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块红布,塞在了袁成杰的衣领处。

“咦~~!”袁母叫了一声,因为他看见老人一把红布塞到袁成杰身上,成杰眉头也不皱了,脸色也是慢慢红润了起来,最后竟然想起了微微的鼾声。

“大仙啊!!”袁母小声的喊了一句,顺势就要跪下。

“女施主不用多礼。”老者托起了袁母,让在座的各位都做了下来,然后吸了一口烟,慢慢地说道:“这布是我用了一辈子的乾坤布,放在此小儿身上只是暂时解除一下他的痛苦,要想除根,还得与我说说这事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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