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至小到大没有一条得到过证实,既没有看到这老家伙杀过人也没有看到这老杂毛猥琐过男人,但烈岩还是可以凭借心里的强大信号在一次向伟大的毛爷爷同志保证并坚信这老家伙绝对不是好鸟。
这不,自己原本已经施展独门绝技偷走了面前这位大吃大喝大汉的钱包,刚一侧脸,被这正准备端米饭上桌的老杂毛店主那突如其来堪比饿狼的眼光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然后------偷到手的钱包就掉到了地上。
然后------就迎来了那正大吃大喝大汉的警觉目光。
在然后------这位大汉的眼光慢慢变得凌厉。
在然后------凌厉般与赔笑般两种目光在交织对持中。
在然后-------僵持五秒反应过来后的肥猪型大汉身形轻巧的一个回转身,下一秒单手便闪电般的抓住了身材瘦小,脖颈纤细的更是不堪一握的烈岩。
在然后-------就没有在然后了......
这份身手在烈岩看来当真是值得喝彩,只是这个处境烈岩没理由在说出喝彩之类赞赏的话。半跪在地上的烈岩在宛如铁钳的手掌和强烈生气的语气下,只能不甘示弱强稳住内心那一股瞬间的无法解释的害怕,凭借天生的狠辣性格狠狠的瞟了一眼还是在微笑的店主。然后用怪不好意思的表情苦笑着,在大汉的腋下伸出一直手指了指地上。
转头,大汉看了一眼地上的钱包心头霎时无语。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在这平凡的市井中差点被人阴了一道。自己的确是听到动静才顿生警觉抓住这个差点偷走自己钱包的小偷,低头看着眼跟前被自己捏住脖颈捏的直咧嘴的小屁孩大汉没由来一阵轻笑。
“呵呵,小子,好身手啊。连你胖爷爷的一家家当也差点被你干掉。哈哈”,说完,大汉松开了紧捏烈岩脖颈的手捡起钱包一阵大笑。大汉这厮在江湖中也算是老一辈的了,小毛贼盗贼之类的在江湖中人看来无疑是那其当做平时锻炼自己警觉性的小科目。在说了,看着眼前一身衣物乌起码黑半大的屁孩子大汉纵然想暴打他一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下不了这个手啊。
烈岩揉了揉被捏的僵硬生痛后脖颈,“嘿嘿,大哥才是好身手啊。刚才那招大转身的气势真是令小弟魂飞魄散哈”。这种被抓的事情烈岩早年刚出道的时候可谓是犹如每天上厕所一样颇为正常,多年的‘江洋大盗’生涯在那‘得知容易’宝贵经验的倾轧下,烈岩可谓是深深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的含义对自己干这行的是多么重要。打个比喻,这句话的精髓就犹如打网游的时候开外挂般的重要。
看着眼前这小子嬉皮笑脸的模样,大汉也是位尤为开朗的人。身手拍了拍烈岩的小肩膀,大汉猪肉般的胸脯一挺高声道:“那是,我大小开始练习武艺。是位名副其实的武林高手,刚才那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这人夸他一句立马都好意思使劲不要脸的瞎吹,按烈岩的性格当然是陪他不要脸的继续瞎扯下去了。“大哥,看你英俊潇洒,举止用带有无限魅力的阳刚气质想来肯定是位了不起的武术大师”。拍马屁可以说是烈岩出口成章习以为常的一个惯性毛病了。打蛇上棍,蹬鼻子上眼睛这类型的人情常理的处事小手段烈岩也是练得炉火纯生可圈可点颇有一带‘败类枭雄’的风范。
果然在烈岩不轻不重两记马屁的鞭笞下,大汉满脸笑意连连那里还看到刚才半点气恼的样子。“小子,你真是有眼识泰山。我告诉你,我就是人称洛阳......”
“恩,哼”,当大汉正准备介绍自己在江湖中名号的时候,做在饭桌对面从头到尾一直未开口说话的一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冷冷地恩了一声。年轻人的冷哼声打断了大汉的话,烈岩很清楚的看见大汉在听到这声冷哼后也跟着打了一个冷颤,顿时端坐在桌旁继续吃饭不在理会烈岩。显然,大汉对这个年轻人很是敬畏。此人很厉害,这是烈岩在短短一会儿接触的时间内对这个年轻人得出的结论。
这桌客人四个人面相都很陌生,烈岩一个没有见过。看他们身边带着大包小包的一大堆旅游用的帆布袋而且个个都鼓鼓攘攘的,烈岩知道他们很可能是外地到此办事或者路过的路人,所以烈岩才对他们外地人打起来歪主意。
同时烈岩也知道这几位身着普通的食客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光从他们出大的手掌和鼓起的太阳穴,烈岩就看出来他们个个都是武功不弱的好手。而那位皮肤光嫩白皙,细滑如少女般的年轻人给烈岩的感觉很深,很深。
烈岩觉得自己找不出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如果非要对此人做出评价,烈岩觉得唯有用‘深’这个词来表示。不可否认,这位年纪最小的年轻人极有可能是一位内家功高手。
事实也证明,这位年轻人正是这几个人中的领导者,大家都依他马首是瞻。他姓司徒,名归鸿,他们来此地是为了一座古墓而来,换句话说他们是来此地盗墓的。
大汉的性格像他外表一样粗犷草率,也正是因为这点大汉付完帐把钱包随手一揣,才造成烈岩最终的偷窃锁定动机和目标,当然也造成了烈岩被当场抓获的场面......
与其说烈岩的失败是败给了店主的邪魅笑容,不如说是败给了那位年轻人来的跟贴切些。就在大汉吃饭,烈岩弯腰偷走钱包,店主邪笑,这个烈岩得手转身要走的当头,烈岩眼角瞥见年轻人的腿在桌肚里暗暗地踢了大汉一脚......
身形端正的坐立在桌旁的年轻人,单手扶桌,另一只手轻拂把玩着茶杯。“你很缺钱吗”,声音淡,很淡。
很显然,年前人这话是在对烈岩说。烈岩不知道为何,看着眼前神色淡漠满头白发的年前人却硬是没原因的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是----------像家里的爷爷一样,那种亲切感。
轻轻摇摇头,甩开脑袋里那些荒谬的感觉烈岩轻声出声道:“缺,不过不是很缺”。同样声音很淡,相比之下比年轻人的那种程度的淡也不可多让。
半响,低头把玩茶杯的白头发年轻人没有半句言语,年轻人看也没看烈岩一眼仿佛刹那间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手中的茶杯里!寄托在茶杯里的茶水里!!
这种饭馆常见的大麦茶烈岩曾经喝过,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很甜,也很苦,喝多了却很淡,很淡。
抬头,年轻人两眼直视着烈岩。轻轻启齿;“跟我走,帮我办事,最多三天时间。保你安然无恙,给你一万块”。
一万块对于这所小城市的小市民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特别是对烈岩这样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市井小偷来说,分量更是?不用说。
撇撇嘴,烈岩直接无视年轻人那深邃的眼眸。斩钉截铁的吐出来两个字:“不去”。
闻言,年轻人等一干人一阵语塞。烈岩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转头东看看西看看,同时开口道:“要去的话,一天一万,三天三万,不然免谈。言语吧,不等一干人说话烈岩便直径向棚顶式饭店的外面走了出去。
他们着烈岩,并且出这么高的价钱。烈岩其实心里明白他们的用以何为。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心思,那么就没必要在这么纠缠谈论下去,他们需要的话自然会追上来。
烈岩很忙,需要钱,所以他不想在浪费时间,俗话说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金钱嘛!虽然看情况从他们这几个人身上很可能得到大钱,但烈岩不是傻子。天下没有免费得午餐,做任何事情都有相对立的潜在的风险,特别是这种无缘无故的情况下。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给钱又能怎么样,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他!烈岩就今天!就这一刻!很需要钱!!很需要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