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完全无视任何人,我想也只有公交车死机了,现在的我宁愿当公交车司机,因为我可以对着徘徊在车门外的乘客群喊道:没人,快上车,这么空的车怎么会挤呢。
可惜我不是,所以在我刚回到班级,屁股下的凳子还没坐热的时候,就又被王栋叫去了,我看着他那张花了的脸,不由想着我是不是应该找人报告老师。
然而到了那栋还没好的教学楼之后,并没有发生我想的那种被暴打的事,这让我不由觉得奇怪。
不过在听到王栋在旁边大喊差别待遇之后,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当下就把事情能推就推:“各位漂亮姐姐,我只是一打酱油的,都是王栋拉我来的,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年年拿三好学生的主儿,怎么会干出偷窥那种事呢。”
那帮女的被我逗的一笑,那次在烧烤店的中分女走了出来,说道:“我是她们的头儿,你们既然看到我们在干什么,那就别想就这么算了。”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都是女的,不好乱来,只好问道:“那你想怎么算?”
她忽然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一下就觉得不好,只见她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加入我们的游戏。”
我很想不答应,可情势比人强,看到王栋那张苦逼的脸,我就知道不答应会很惨,当下点头表示愿意加入。
随后她们几个就乐呵呵的笑了,还说什么你看吧,他一定会答应的。
王栋也在旁边高喊陈功了,然后兴奋的抱着他旁边一女的亲了一口,然后就把脸往那女的的脸上蹭,我忽然发现王栋脸上的血痕居然褪色了。
当下我就知道我中计了。
王栋抱着那女的对我说道:“没办法,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脸可能就真的会这样,甚至更惨,你不会反悔吧?大丈夫一言既出宝马难追的。”
我冲王栋笑了笑,说不会。然后走到他身边,将那女的拨开,然后拿出一个盒糖请他吃糖,他没有任何迟疑,拿起糖盒就往嘴里送。
我皱着眉看他把糖吃咽下去,他见我这样,以为他把糖吃光了我心疼,就得意的说:”别心疼,大不了以后我给你买一箱回来,不过还真好吃,吃完之后我觉得浑身发热,这是怎么了,这糖的效果是不是跟红牛一样啊?”
我从他手中拿回空了的糖盒,支着下巴说道:“这糖效果可比红牛好多了,我听别人说,这东西吃一粒就可以每天三次,每次最短三十分钟。”
这回是个人都听出这是什么,当下纷纷远离了王栋,唯恐被王栋抓住,我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说道:“你吃了这么多,少说二十粒,这么多,大象也能****,我去给你买点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微酸,微甜,捎带一点中药味,几乎没有什么苦味。”说完就笑着走了,可还没走几步。
王栋这家伙就风风火火的红着脸粗着脖子拉着之前亲他的那个女的冲出校外,老远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唐子杰我和你没完。”
我估摸着会是一场很激烈的美女与野兽。
我刚准备走人,就被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现在才出现的时念瑶拉住了,她说既然答应了和我们一起参加,那就应该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吧?
我一想也是,就问她今晚要干什么,她见我愿意听,当下就说了今晚她们要干什么。
这一听让我一阵皱眉,她们这是典型的盲人翻跟头——瞎折腾。
他们来这里是要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叫‘碟仙’,说白了就是学校很流行的请仙游戏,虽然我不知道真假,反正挺流行的。
方法其实很简单需要10人以下,男女各半,蒸白米饭一碗,碗用古旧的尤其好,杀雄鸡一只,淋血于饭中至和饭齐。众人围成一圈,绕饭行走,并口中或心中念:
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不时,碗中鸡血漫出,立即铺白纸于地下,全体背过身去,一人提出问题,什么都成,听到碗破裂后,可以回头看纸上内容。一般是用鸡血写成。
问问题后在碗没有破裂之时回头,看完纸上内容要立即到十字路口焚烧,碗和粮要深挖埋至背阴处。不要让其他人看到纸上内容,不可透露纸上内容,其余人不可偷看纸上内容。传说如果成功的话,纸上有解答但是也有条件,最严重是几天之内就死。
我不信鬼神,但我也不认为鬼神是不存在的,中立吧。
当天晚上十二点,我如约来到了那栋还没有完成的教学大楼,我发现王栋没有来,我不由‘嘎嘎’一笑。
好吧,我承认我笑的很恐怖,让那些已经到了这栋教学楼的人不由的被吓了一跳。
那个中分头的女生不满的对我说道:“唐子杰,你能别笑的这么恐怖么?”
我还是那种笑,边笑边说:“不好意思,我的笑这样,如果你不愿意听我笑,你可以把耳朵堵起来。”
她听我这么说,不满道:“凭什么让我把耳朵堵起来,你能别笑么?”
“嗯......怎么说呢,其实把你耳朵堵住比让我嘴巴不笑简单一点。不好意思,请原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三十分。“可以开始了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但见我这么问了,就答道:“在等一会儿,还缺一个人,本来是王栋的,那家伙说来不了,在家修养。”
我摸着鼻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吧。”说着起身就有要走。
她一把拉住我,说道:“没事,我找了个替补的,应该就快到了,你在等等呗。”
她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等呗。
又过了半小时,大约十二点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很文艺的家伙,其实就是娘娘腔,他捏着风骚的兰花指毫无诚意的对自己的迟到感到抱歉,中分女见他来了,也没在意这么多,就说赶紧开始吧。
东西早就摆好了,就等人来齐,当众人围着那个碗走了几圈之后,那碗居然真的冒出血来了,那个中分女则马上将一张白纸扑上去,随后和众人一起转过了身,我有一种将碗拿起来看看下面有没有做手脚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别人的事,还是别搅局的好。
当众人在鸡血冒出的时候坐下来,我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小镜子,刚好可以看到中间的情况。
我忽然看到中间有一个人形黑影在吃碗里的鸡血饭,吃了一会儿,竟然转过头朝着我这面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但八九不离十是被看到了。
中分女问的是问题是她以后会怎么样。
随后听到碗碎裂的声音,那个中分女马上起来将纸和碗以及鸡血饭拿起来装好,随后拿着纸到十字路口烧掉,然后找了一出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将碗和饭埋进事先挖好的地方,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各自回家就是事。
虽然我很想问答案是什么,但既然这是游戏,那就要遵守游戏规则,不可问。
接下来很平常,没有发生任何事,而那个中分女也好像没有发生过那次的事一般没有任何再次提及相关的东西。
一周后,我向时念瑶问了王栋家的住址,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偶尔冷风阵阵的季节走向了他家。
敲了敲门,居然没人开,这让我怀疑这货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我拿出手机打给时念瑶,问了王栋的号码后就拨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了。
对面传来王栋懒洋洋的声音:“喂,谁啊?大爷我真爽着呢。”
我饶有兴趣的说道:“是我,听不出来我声音么?”
那边不耐烦的说:“你特么的谁,信不信老子......”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
随后就听到房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门就开了,我看到王栋那一头乱糟糟的发型和明显瘦了一圈身子出现在门外。
看他这样,我就知道是药力太猛,当下调侃道:“哟?王哥,最近玩潮流?来了个乡村非主流?”
王栋看了一下四周,就说进来再说吧。
进来之后,我很不客气的躺在主沙发上,等调整尽量舒服的位置之后,才说道:“爽不爽?”
他挠了挠乱乱的头发,说道:“我都快干出血了,今天才觉得好点,你就来了。”
我拿出一个糖盒,扬了扬:“还要么?这次是加强版的。”
他一听,立马摆摆手说道:“别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这次来找我不会是来问我用药后的感受,然后自己用吧?”
我见他这么说,就坐直了身体,说道:“我还没那么没用。”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他似乎很好奇。
我看了看手中的糖盒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电脑闹鬼。”